站在路口,唐晴風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慨,八年了,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還記得當時孔凌在頭七時對著秦方的靈位發下的誓言「方,我在此發誓,秦、孔二家子弟將不惜一切代價查明真相,哪怕要蕩盡萬貫家產也要將兇手祭於你墳前。」
自從那一日之後,孔凌加緊了對唐晴風的訓練。不管是識文斷字、詩書禮儀還是一些商場的必備知識。孔凌都如同有今日沒明朝一般,一股腦的全教授給了唐晴風。今天教明天考核。做得不好,孔凌不會打罵,只會用那一雙冰若冰霜的眼睛看著你。做得好,也不會表揚你,只會壓更多的任務下來。
唐晴風很累,累到無力時,就會賴到風清的懷裡,藉著假哭吃一點風清的小豆腐,風清的懷抱成為了唐晴風最大的依賴之地。若是哪一天沒有抱到,必會若有所失一般坐立難安。
風清對唐晴風的態度很曖昧。風清大唐晴風三歲,若當他是自家小弟一般疼愛吧,又多了一份愛憐。若說是當情人吧,又多了一份親人的味道在裡頭。每天當唐晴風苦埋書海的時候,風清總在院子裡練劍。時間長了,總會有些閒言碎語傳出來的。都在討論著,這二人會不會像孔少爺和方少爺一樣的關係。
只是,這樣的日子沒能過多長時間。有一天門房上收到一封信,是給風清的。風清收到後,仔細的看了幾遍,但收了起來。等唐晴風下課了,便叫準備了三二個唐晴風中意的小菜,再叫人燙了幾壺小酒。二人又爬上屋頂看星星了。
未語先灌酒,風清很清楚唐晴風的酒量,小小的一壺酒就可以將他擺平了。很快的,三分之二的酒已經下了唐晴風的肚,空肚喝酒醉得更快。小心的將唐晴風的睡姿調整好。頭枕著風清的大腿,手握著風清的衣襟。
很滿意看到自己的成果。風清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隻手拿酒杯,一隻手後撐著。口中喃喃自言著。「還是這樣好呀。當面和你說,我居然會不好意思。可不和你說,我又走的不甘心。沒想到,我也有這種欲語難述的時候。」一仰頭,乾掉一杯酒。又給自己繼上一杯,拿在手中把玩著。
看著沉醉中的唐晴風那張紅撲撲的臉。風清就管不了自己的手一般摸了過去。唐晴風的皮膚摸上去並不光滑,有種澀澀的感覺。但是風清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撫摸著,不願放心。一邊摸一邊捏,到最後,唐晴風左半邊臉居然被捏得比右半邊臉還要紅。
「有些話,我只說一回。有些事,我只做一遍。但是,今天的一切就當我是在練習。」說著,風清就低下頭,緩緩的將唇輕輕的壓在唐晴風的唇上。輕輕的舔著唐晴風的唇。有剛才喝的酒香。一舔再舔,風清忍不住輕巧的進入唐晴風的唇間,用他的舌尖細細的品嚐著唐晴風的每一份甜美。
睡夢中的唐晴風總感覺有什麼壓著自己,很不舒服。不由的呻吟出聲,並輕輕的翻了一個身以示抗議。察覺到唐晴風的動作,風清不得不離開唐晴風的唇,離開那美味的佳餚。「可惡!」風清的氣息變得不穩,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化的風清不由的咒罵了一聲。
「唐小子,風清大爺我有點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在我不在的期間裡,你要乖乖的不要到處亂跑。等我回來,再給你糖吃。」拍了拍唐晴風的臉,風清也不管他是不是能明白自己說的話,只顧將自己想說的,想做的都做完了。這才抱著唐晴風下了屋頂。
第二天早上,唐晴風正抱著一個頭二大的腦袋在床上發暈著,聽著門外有人敲門「晴少爺,醒了嗎?」
撐著頭小步挪著去開了門,看也不看來人,又小步的挪回了床上。睡在床上唐晴風小聲的招呼著「秦伯早。」
看著唐晴風這個痛苦的樣子,秦伯從帶來的托盤上拿過一碗藥汁。扶起唐晴風灌了下去。
「咳……咳……秦伯,你就算不疼晴風,也不用用這種方式來謀害我吧。」唐晴風被灌下了藥,苦得要人命。
「少胡說,這是風少爺走的時候交待我給你煮的醒酒湯。這方子可是秦伯家傳的,十分的有效的。」仔細的扶唐晴風睡好。關上門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順便說了一聲「晴少爺放心休息,秦伯會代你向孔少爺請假的。」
唐晴風迷迷糊糊正想補眠中,那記得他說了什麼,只是有種感覺,好像漏聽了什麼很重要的消息,只是腦袋一時之間無法運作。只得沉沉睡去。
睡了整整一天,到晚上的時候才爬了起來。一邊洗漱,一邊回想,猛的想起,漏聽的是哪一句了。將手中的毛巾隨一丟,便衝出門了。左轉右拐的,衝到風清房間。只見房內乾淨整潔,什麼也沒少。只是少了一個人。桌子上擺了一個信封,唐晴風拿起來一看,信封上寫著唐晴風親啟五個龍飛鳳舞的草字。
無意識的拆了信,顫抖著雙手拿著信紙,一目十行的將整個內容都看完了。楞楞的坐在椅子上。信紙輕輕飄落在地。仔細讀來,還是能看懂的。大約的意思就是家中有事,需要要離開一段時間,歸期不定。
唐晴風的內心有說不出的滋味。風清走之前是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再走的,雖然捨不得,但還是很開心的離去的。更別說離別前的那一堆美味豆腐。唐晴風還沒能認清自己的感情。只當風清是一個知心好友。還沒有升級到愛人的情況下,風清突然走了。在他的認識中,風清是不告而別。這一點認唐晴風很不能接受。感覺自己是被好友拋棄了。
雖然與風清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一起經歷的事卻是風清這一輩子中最多的。受虐被救、一起上秦府報信、秦方出殯、孔凌的誓言。都是他和風清一起經歷的。這樣的經歷,使得唐晴風自認他與風清的關係,要比任何人都來的親密無間。
風清的離去,使得唐晴風在很長一段的時間內過得混混厄厄,終日不知所作。最後還是孔凌一頓暴喝,才將他從混亂中走出。重回學習的軌道。
風清在信上只說了歸期不定,一直到唐晴風學成出師,風清還是沒有再出現過。雖然有說過狠話,說風清那小子再出現,也不當他是朋友了。但唐晴風在離開秦府前,還是將秦伯拉至無人處,如作賊一般吱吱唔唔的交待道「那人來了,一定要讓他留下聯繫方式再走。」雖然沒有說明「那人」是誰,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第二捲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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