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將那一批重裝鎧甲收好,也是凌晨四點多快五點了,路易.帕克斯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落,卻沒有發現巡邏人員的痕跡,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這些傢伙,是該好好的整治一下了。」
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他並不是個很嚴厲的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走進自己的小樓,小樓裡亮著燈,也不見人來迎接,和他隨行的劍聖護衛卻是警惕起來了,「大少爺,這院子裡怎麼這麼安靜?」
「都四點多了,恐怕都睡了吧。」路易無奈的搖了搖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心!」劍聖護衛忽然的大叫一聲。
隨著護衛的叫聲,路易陡然的鬥氣佈滿全身,然而,卻是已經遲了,他只見一個白色的光球向胸前襲來,「噗!」一聲輕微的爆炸聲傳來,他只覺身子一痛,人也軟倒了下去,護衛長劍陡然出鞘,閃電般攻向打倒路易的人,忽然頭上一陣勁風傳來,他本能的舉劍迎去。
「卡嚓」一聲,長劍頓時斷為兩截,護衛頓時知道不好,身子就地一滾,竟然躲開了那致命的一擊,打倒路易的人一聲冷哼,猛然的一道白色光球射向了他的咽喉,倉皇之中,他僅僅躲開了喉嚨部位,卻依舊被光球打在了脖子上,一聲輕微的爆炸聲,讓他感覺脖子一陣發麻,就這麼頓得一頓,頭上又挨了一下重的,腦袋頓時被砸的開了花。
「呵呵,這突破了就是不一樣,可以佈置無形結界,也不怕聲音傳出去。」說話的卻是杜蘭了,從坎特多爾回到古茲敦,正遇到路易帶人將鎧甲運到了城外的一座莊園。路易身邊有著太多的人,杜蘭並沒有動手,而是直接的潛進了帕克斯的府上。
既然決定徹底的消滅帕克斯家族。杜蘭自然不會再留情,他首先地潛入了帕克斯伯爵的院子,殺死了帕克斯伯爵,雖然得姆並沒有真正的教他刺殺地技巧。可是刺殺的原理和訣竅卻是差不多告訴了他的,配合上他的魔導師修為和空間移動,再加上小黑地配合,卻無疑是一個頂級的刺殺高手了,畢竟,他可是殺手之王調教出來的弟子。當然,帕克斯伯爵本身也沒太防備,和他兒子一樣,自身就有著黃金騎士本領的帕克斯伯爵。並沒有安排太周密的防衛。因此,杜蘭殺死了帕克斯,外面的護衛甚至一點反應也沒有。
杜蘭隨即又潛到了路易的院子,將所有的護衛人員全都一一的剪除了,坐在屋子裡守株待兔。他知道,只要自己殺死了這兩個人,帕克斯家族必然會群龍無首。那對於他地計劃來說,就要相對容易的多。只是事情如此的順利。卻是讓杜蘭也頗為意外,再怎麼說這帕克斯家族也是一個頂級的家族。
「主人,看來我們還真有當殺手的前途了。」加菲爾德也笑呵呵的傳音道。
「呵呵,哪天這個王國玩不下去了,我也學老師去當殺手算了。」
「魔導師殺手。那主人一定能讓海因斯坐立不安的。」
「走。我們去把那兩艘軍艦地頭解決了,要不我們的損失會很大地。」刺殺的順利。讓杜蘭嘗到了甜頭。
杜蘭施展空間移動到了那艘他們藏身過的空船上,整個港口也是顯得格外的安靜,兩艘軍艦也都靜悄悄的,甲板上值夜地士兵小心地巡邏著,只是飛魚號軍艦的艦長室還亮著魔法燈。
飛魚號軍艦是科瑞爾群島地一個叫鮑比的島主擔任的艦長,原本他也有一艘軍艦,只是卻也十分破舊了,完全經不起風浪的折騰,不過最後那艘軍艦成了科瑞爾主力戰艦的替代犧牲品,坎特多爾海戰中發揮了它的餘熱,與威爾達親王的軍艦同歸於盡。
略微的猶豫了一下,杜蘭迅速的換上了一身黑色的水靠,往飛魚號潛去。
杜蘭潛伏在軍艦的邊的水中,卻是沒有冒出頭去,只是小心的傳音道,「小黑,你先進去看看形勢。」嗯!」小黑應了聲,小心翼翼的攀上了軍艦,小巧的個子讓它不動聲色的潛進了飛魚號。
「主人,你快進來。」杜蘭等了不一會,加菲爾德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在杜蘭腦海響起,雖然他們能感應的距離很遠,可是能對話的距離卻非常的有限,距離稍微遠些,就效果很糟糕了。
杜蘭在水底一個空間移動,出現在了小黑的身邊,這時,一個船艙裡的一個正在冥想的老頭忽然的睜開了眼睛,略一凝神,精神力迅速的覆蓋了整艘軍艦,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搖了搖頭,「看來又神經過敏了吧。」
「小黑小心,這船上有光系或者暗系的魔導師。」同時間,杜蘭一邊小心的叮囑著小黑,一邊小心的觀測著周圍的環境,那股精神力的搜索,是只有光系魔導師或者暗系魔導師才能施展出來的。
「主人,教廷的人在這船上,我聽見他們說什麼大主教、大主教的!」
「哦,那就難怪了。」杜蘭點點頭,也是看清楚了周圍,那顯然是船艙的底層,到處亂糟糟的堆放著雜物,杜蘭疑惑的看了小黑一眼,「你來這裡幹什麼?」
「主人,我聽他們說那什麼德瑞斯艦長的兒子被關在這底艙裡,可是我進來卻沒有看見有人。」
「那咱們趕緊找找。」杜蘭大喜,德瑞斯,就是古特魯的女婿,這裡兩艘軍艦的另一艘軍艦海鷹號的艦長。
海鷹號艦長的兒子在這艦船上,而且是被關在這艙底,那德瑞斯顯然就不是心甘情願的跟隨教廷的,德瑞斯是被逼的,那古特魯家族就應該沒有和帕克斯家族家族有太多的瓜葛,這無疑讓杜蘭放心了許多。
可是,他們幾乎找遍了艙底的角角落落,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忽然,杜蘭輕輕的一拉小黑,躲進了旁邊的雜物堆後,隨即,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卻是兩個士兵走了過來,邊走還邊嘀咕著。
「這些該死的混蛋,不准我們下船也就罷了,還讓我們到這艙底來呆著,這麼隱秘的艙底,誰能把人救的出去。」走在後面的士兵很是不滿的道。
「你就少說兩句吧,那些傢伙可不是什麼好鳥,別不小心的把命丟了。」走在前面的士兵搖了搖頭。
二人走到了一個雜物櫃旁,輕輕的推開了雜物櫃,頓時,露出了一條僅供一個人進出的入
「你們終於來了,這該死的地方。」通道裡傳來一聲咒罵聲,隨著咒罵聲,兩個人走了出來。
「唉,你們倒是解放了。」兩人無奈的走進了通道,後面的那個士兵無奈的歎了口氣。
兩個士兵將雜物箱推回了原來的地方,略微的掃了眼周圍,才走了出去。
「軍艦居然還有一層。」杜蘭搖了搖頭,要不是恰好遇到他們交班,自己去哪裡找?
杜蘭沒有使用空間魔法,而是直接的讓小黑推開了箱子,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那是一條走廊。
「怎麼又回來了,有什麼事情嗎?」那個走在後面的士兵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杜蘭和小黑跳了下去,那個士兵也看清了杜蘭的面容,不由得臉色一變。
「陛下!」前面的那個士兵回頭看見杜蘭,卻是臉色陡然的變得慘白,身子一軟,人也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哦,你認識我那就不用我介紹了。」杜蘭走進了軍艦的底艙,走廊的旁邊有兩間牢房似的艙房。
「陛下快救我!」旁邊的牢房裡傳出一個帶著一絲童稚的聲音。
「想不到杜蘭陛下居然能被吞鯨獸吞進肚子而不死。」裡面的一間屋子裡緩緩的走出了兩個老頭,一個是一身苦修士打扮,另一個是一身風系魔法師裝束,說話的是那個風系的魔法師。
看到那兩個人,杜蘭卻是臉色陡然的一變,那兩個人,居然都是武聖或者魔導師,這一個武聖一個魔法師在這裡,難道就是等自己自投羅網?可是,他們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定會來這裡?
「哦,想不到竟然委屈一個堂堂的魔導師在這樣糟糕的地方等我。」杜蘭並沒有立即的選擇逃走。
「我們只是喜歡這樣的環境,不喜歡和俗人打交道,才躲到這裡修煉的。」苦修士淡淡的道。
「誰會想到杜蘭陛下堂堂一國之主也會喜歡來這麼個地方呢。」風系魔導師也微微的笑了笑。
「是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修煉了。」杜蘭一拉小黑,立即的念動了空間移動的咒語。
「陛下不會不知道空間移動是會受到魔法干擾的吧。」風系魔導師忽然的手一揮,一股狂風頓時捲向了二人。
杜蘭的臉色微微的變了,雖然那六級的風系魔法不會對他又任何的影響,可是空間移動再次的失靈了,沒有了空間移動,在這狹窄的走廊裡,小黑能對付的了那個苦修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