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的重騎兵們一個個的穿上了重裝鎧甲,提起了騎士的往回走去,火光下,那一列列的鋼鐵堡壘顯得格外威武,杜蘭心裡也有了一絲激動。
莫雷爾也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這重裝騎兵可真是威風啊!」
「呵呵,想穿啊,等他們過來了我給你一套。」杜蘭笑著道。
「呵呵,那就不用了,我還是喜歡身上這身鎧甲些。」莫雷爾趕緊的搖搖頭,那身笨重的鎧甲,那可絕對不是他喜歡的。
「咦,你這傢伙幾時突破了。」杜蘭忽然的發現莫雷爾居然是高級鬥氣了。
「啊,真突破了啊。」莫雷爾臉上喜滋滋的,「剛剛才突破的,我還一直懷疑是不是突破了呢。」
「你這小子都突破了,我怎麼就還不突破啊。」已經穿上重裝鎧甲、成為一個小隊長的帕特不無嫉妒的道。
「呵呵,你這傢伙想來也快了,你可是五年前就是六級的武士了。」
「這鬥氣的突破可不僅僅是靠時間就能突破的。」帕特笨重的搖搖頭,情緒卻是顯得有點低落了。他知道,突破中級的瓶頸是很不容易的,不少人二十多歲就是六級的武士了,一輩子也都還是六級的武士。
「這華隆的軍隊看來是不會來找我們麻煩了。」莫雷爾自然也能理解帕特的心情,於是轉換了一個話題。
「那些地方雖然是華隆的地界,可實際上就是三不管的區域,只要我們不在那裡駐軍、或者修建一些建築之類的,他們是不會過問的,而且我們搶的又是塞勒地商會,他們才不會多管什麼閒事呢。」
「咦。伍德倫怎麼來了?」莫雷爾忽然詫異的道。
杜蘭看去,只見斯圖手持火把帶著一個青年向這方走來,「他是留守裡津城的人?」
「是的,大人,伍德倫曾經是我所在的傭兵團地一個傭兵。和我一起加入的雛鷹軍團。」說話的卻是帕特。
「哦,看來又有麻煩了,大約敵人又派人來攻打裡津城了,看來這斯維特的軍隊還真不少啊。」
杜蘭話音未落,斯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大人,敵人又派人來包圍住了裡津城。」
「伍德倫見過軍團長大人!」伍德倫恭敬的行了個禮,大約跑了老遠的路。嘴裡猶自喘著氣。
「具體怎麼回事?」
「傍晚時分,敵人忽然的來了不少地騎兵,卡卡多夫隊長和埃布爾統領派了我們幾個人迅速的從城牆上翻了出來,在敵人合圍前跑了出來向大人報信。」
「騎兵,沒見步兵嗎?」
「沒有,全是騎兵。我出來時,還注意到了敵人有一部分重騎兵,大約有四五百人的樣子吧。」
「看來,這些傢伙從其他地方調兵了。想將我們困死在裡面啊。」杜蘭微微的笑道。
「恐怕是這樣了,不過他們知道了我們有一千多重騎兵會是什麼感覺。」莫雷爾也是笑嘻嘻的。
「你們誰知道這裡離希登堡有多遠?」杜蘭忽然的問道。
「報告大人,有四十多里。」伍德倫立即回答道。
「四十多里,也就一個半小時,斯圖。讓部隊立即改道,往希登堡進發。」杜蘭立即地下達了命令。
「是,大人。」
「大人。您要攻打希登堡?」塞尼擔憂的道。
「不錯。」杜蘭點點頭。
「可是,我們幹嘛不直接的回去呢,雖然我們這一千多重騎兵未必能打贏斯維特的騎兵,可衝出一條路還是沒問題地吧?幹嘛要去攻打沒什麼用的希登堡呢?」塞尼疑惑的看著杜蘭。
「你問問帕特,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杜蘭苦澀的搖搖頭。
「人倒是能堅持下去,可是這馬,恐怕能走回裡津城都不錯了。」帕特低聲的道。
「這不是每個人都兩匹馬嗎?難道連一百里都堅持不了?」莫雷爾也疑惑地道。
「為了好控制,這些販馬之人根本就沒把馬餵飽過,加上這一身的重裝,即使這些魔馬都是不錯的品種,也是無法多久。」帕特低聲地解釋著。
「現在這支部隊,也就是中看不中用,別說回裡津城,就是到希登堡還能不能形成戰鬥力都成問題,這一路上,莫雷爾多留意些,盡量能給戰馬找點糧食吧。」杜蘭歎了口氣
道,是自己的失誤,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麻煩,要是些人穿上鎧甲趕路,而是由馬車拖著鎧甲武器,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不過他卻不想想,當初讓大家穿上鎧甲,主要就是威懾華隆的邊防軍,畢竟,那是在華隆帝國的地界上,雖然通常情況下邊防軍也不會多事,可誰又敢肯定呢,萬一遇到個不識好歹的將領呢。況且,按照常識,兩匹馬輪換,即使重裝騎兵走個一百來里也是沒多大問題的,他又沒販賣過馬匹,哪裡知道那些傢伙竟然不把馬餵飽呢,現在,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希登堡沒有什麼像樣的士兵,或者希登堡的那些個貴族聰明一些,主動的投靠自己,當然,這個可能也很大的,因為他知道,希登堡的城主肖特子爵並不是凱迪拉伯爵他們的嫡系,而是一個帝國冊封的子爵。
「知道了,大人。」莫雷爾領命去了。
「塞尼,你馬上回城,就告訴他們我們等修整兩天才回去。」
「大人,我不能離開你。」塞尼趕緊的道。
「那你說讓我去了。」杜蘭淡淡的看了眼塞尼,這一群人,也就他和塞尼有可能在敵人的圍困下潛進城。
「這……」塞尼登時無語了。
天濛濛亮,莫雷爾帶領的先頭部隊就到了希登堡,然而,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只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希登堡城門打開,連個看門的軍士也沒有,這讓莫雷爾有了一絲很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的進了城,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顯得無比的冷清,挨家挨戶的敲門,可是,基本上就是十室九空,留在家的,也就是一些走不動老人小孩。而稍微像樣點的人家,也就只留下了一些看門的老僕人之類的。
「看看能不能找到糧食馬料之類的東西。」莫雷爾趕緊的吩咐了下去。他自己也帶著人走進了一戶較大的人家的院子。
「糧倉裡有糧食。」和莫雷爾一道的士兵大聲的叫了起來,這讓莫雷爾懸著的些放了下來,心裡暗自的慶幸,看來,這些人只是害怕才逃走了。
「這糧食上怎麼有水?」忽然,一個士兵詫異的叫了起來。
「有水?」莫雷爾臉色微微的一變,立即的跨步上前,捧起了一捧糧食,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又湊到筆端吻了一聞,臉色頓時變的十分的難看。
「隊長,難道有毒?」莫雷爾的老屬下巴克西緊張的問道。
「應該是有毒,不過我分辨不出來。」莫雷爾苦笑著道。
「隊長,咱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巴克西看著莫雷爾。
「恐怕也差不多!」莫雷爾雖然如此的說著,可依舊帶著人往下一家走去。
消息很快的匯聚起來,但凡大戶人家的糧食和馬料皆下了毒,沒有毒的,就只有那些普通平民家的糧食、馬料,可是,那些人家裡能有多少糧食?更何況,他們的糧食大多被直接的背走了,留下的數量,幾乎是少的可憐。
莫雷爾帶著一捧有毒的糧食騎馬迅速的跑到了杜蘭身邊,看到莫雷爾難看的臉色,杜蘭不由得問道,「莫雷爾,怎麼回事?」
「希登堡也已經沒人了,糧食也都被下了毒。」
「哦,這招倒是毒啊,看來,這肖特子爵也是鐵了心跟著造反了,凱迪拉家族和貝特家族的能耐不小啊。」杜蘭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大人,這是那些有毒的糧食。」莫雷爾抓出了那把糧食。
「城周圍有足夠的水源嗎?」杜蘭接過糧食看了一會,趕緊的問道。
「沒有,除了水井,就只有那些人家的水池了。」莫雷爾搖搖頭,「大人,是不是這毒水洗的掉?」
「這不是毒,而是一種瀉藥,水沖洗乾淨就沒事了。」
「大人,前方部隊也到希登堡了,要進城嗎?」斯圖跑了過來。
「進城吧!」杜蘭點點頭。
進了城,一個個的重騎兵迅速的脫掉了鎧甲,倫比亞立即的開始了佈置城防。
「莫雷爾,路上搞到了多少馬料?」一路上,他們洗劫了幾個貴族的莊園。
「夠所有的馬吃一頓吧!還沒發下去。」
「讓他們每個人只能喂一匹戰馬,其他的馬都暫時餓著。」與其都吃不飽,不如餵飽幾匹,那樣這些馬還有戰鬥力。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