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歡天喜地的奴隸們在安全平緩的地方就可以輕鬆的採集能源,少了很多危險,教授他們心中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趁著眾人都集中在三個能量汲取儀附近,教授跟徐靜偷偷的遛到了一個沒有人注意的河邊。徐靜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奔騰的河水,又望了望教授,惴惴不安的問道:成功麼?」
教授其實心中也很緊張,但是為了鼓勵徐靜,只能露出平靜的微笑道:「沒問題的,艾倫已經大體探察過了你現在的能力。只要我們控制住總量就沒有什麼大礙。」
徐靜勉強點了點頭,把眼睛一閉,露出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道:「開始吧!」
原來,雖然徐靜已經被能量河中強大的能量流改變了體質,但是由於她的意識力量太弱,自己無法控制能量的汲取和釋放。而教授的強大意識控制能力則恰好補充了這點。
打個比方,徐靜現在就好比一個有一定容積的瓶子,但是無法自動倒入倒出水,而教授就充當了倒水的這個工作。
教授小心的控制著河水中的巨大純淨能量慢慢集中到站在淺水中的徐靜的體內。徐靜感覺到一股溫暖的能量緩緩的注入了自己的體內,比起上次過度能量衝擊的痛苦,這次的能量流要溫柔舒適得多。
由於水流湍急,很快能量的儲備就達到了艾倫提前給他們的標準。教授減緩了速度,慢慢停了下來。如果仔細的觀察,會發現徐靜身上已經散發出了微弱的金色光芒,過了一會,光芒才慢慢斂去了。
看到徐靜慢慢的睜開眼睛,教授急忙詢問道:「如何?有沒有覺得不適?」徐靜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不適?我從來沒有像現在的感覺這樣好過呢。教授,你為什麼不繼續傳送了?我覺得我還可以接受不少能量的。」
教授堅定的搖頭道:「今天先這麼多吧,畢竟是第一次嘗試。如果超過了艾倫說的這個尺度,不知道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負荷。」
徐靜嫣然一笑道:「教授,你在擔心我麼?」教授想都沒想脫口道:「這是當然的」旋即發覺這個說法有歧義,臉一紅停了下來。徐靜已經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了。
教授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道:「我們還是趕快把能量帶到艾倫那裡去吧,畢竟沒有順利的使用,我們還不算成功。」徐靜這才止住笑點了點頭。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離開河邊,一個矮小的身影匆匆的向他們趕來。教授一眼認出了這個奴隸中年齡最小卻最機靈的小伙子,遠遠的微笑著道:「三斗,這麼匆匆忙忙的到哪裡去啊?」
三斗飛到兩人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來找你們的黑衣人來了,長牛大哥正在跟他們交涉呢。」教授早就料到這些黑衣人會注意到能量汲取儀的事情,但是沒料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看著教授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徐靜急忙詢問起來。教授大致給她翻譯了一下,道:「你先去找艾倫吧,我過去看看情況。」
徐靜立刻皺起眉頭道:「那怎麼行?要去我跟你一起去,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過去呢?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們再一起去找艾倫好了,教授你也希望第一時間知道試驗的結果吧?」
教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真拿你沒辦法,好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不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衝動,別忘了你現在身體『不太方便』。如果被抓到烏翎面前就肯定會露餡了。」
徐靜假怒的捶了教授一拳,笑道:「人家還沒嫁人呢,別用這麼容易誤會的詞語好麼。」教授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上。
兩人跟著三斗一起向著長牛等人採集能源的地方飛去。遠遠的就看到很多人圍攏在了一起,穿著著統一黑色衣服的黑衣黑甲人跟以長牛為首的一群奴隸正在對峙著。
三個人悄悄的遛進了奴隸的陣營,努力向前擠去。
「你們不用在隱瞞了,採集的能量的數量質量都有很大的增加,而工作的時間卻減少了很多。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為什麼不坦白出來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沒想到身為烏翎得力手下的袁平竟然也被驚動了。
長牛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那是兄弟們的事情,能量沒少交給你們,這邊的採集任務我們如何完成就不需要你們過問了吧?」
一邊的一個黑甲人不滿他的態度,忍不住呵斥道:「你以為我們沒有看到你們偷偷傳來傳去的小東西麼?凡是拿著那個東西的人,採集的速度都會變快。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長牛冷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沒有說話。
站在袁平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歎了口氣道:「這樣吧,你們這些奴隸中有誰能夠最先說出那個東西的來歷和秘密的,我們就破例吸收他稱為黑甲戰士,如何?」
稱為黑甲人正是這些奴隸努力的目標,而很多人已經在此辛苦勞動了很久了,仍然沒有能夠獲得這個機會。因此,這個誘惑對於這些奴隸來說不可謂不大。看到很多人的身體晃動了起來,想到這麼多人中各色的人都有,徐靜有些緊張的緊緊握住了教授的手臂。
良久全場仍然一片沉默,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那個提議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煩了,再次大聲的重複了一遍。但是,仍然沒有人回答。
袁平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讚許的神色,不過立刻就恢復了正常,道:「既然你們堅持不說,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對身後的黑甲人揮了揮手。
兩個黑甲人立刻上前抓住了一個奴隸,架著他向能量河走去。長牛驚怒道:「你們幹什麼?」
袁平微微一笑道:「這裡是烏翎的領地,沒有人能夠反抗我們。對於不聽話的人,就只有一個下場」說著,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眼中的威嚴冷漠的神色讓眾人都為之心中一顫。
「有沒有想起來什麼了?」他故意拉長了聲音對著那個在黑甲人手中掙扎的奴隸喊道。那個奴隸聞言停止了掙扎,冷哼一聲高高的揚起了頭。
袁平轉向長牛,詭笑道:「那你有沒有想起什麼呢?」長牛狠狠的瞪著他,緊緊的握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是他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其他的奴隸也好像提前商量好一般,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袁平冷笑著對兩個黑甲人猛的一揮手,兩人立刻拽起手中的奴隸向河中扔去。「慢著!」一個響亮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兩人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