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陣驚慌過後,街角的人群還是平靜了下來,他們都愣愣的看著馬路上被砸出的大坑,以及坑邊的那個老頭,夜晚,開始大片的沉默。
忽然,那個坑裡急速蹦出一個影子朝遠方跑去,可是,那個老頭笑了笑後,以更為迅疾的速度追上前去。
慕小白緊咬牙關拚命狂奔,也不顧及周圍的普通群眾,看見哪兒人多就往哪邊跑。其實他現在的狀態很糟糕,先不說從幾百米高空掉下的衝擊力,單單就是那個老頭的偷襲,已經讓他身受重傷。畢竟,他沒有吳霜那麼變態的體格,沒被一招秒掉,已經是慕小白的萬幸了。
不好!感覺不妙的慕小白來不及回頭,就勢往旁邊一家披薩店的玻璃窗撞去,身後,傳來劇烈的能量撞擊聲,與人群歇斯底里的尖叫。
那個血族的公爵,仍緊追著不放,慕小白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因為他的速度明顯的沒那只死蝙蝠的速度快。
腦袋急速運轉著,血族的特長是靈活,與速度快,但是沒什麼遠程攻擊手段,那,我該用什麼辦法擺脫他?或者滅了他?
一邊思考,一邊排除種種能想到的辦法,慕小白撞破披薩店的後門,抬頭第一眼就發現,自己前面不遠的地方,便是一棟高聳的電視塔。
對了!何不試試?靈光一閃,慕小白的身影瞬間加速到極致,朝那座高達上百米的電視信號塔奔去。
「嗖!」
一絲尖銳的氣流劃破空氣,憑著超級敏銳的反應速度,慕小白就地一滾躲開攻擊,然後,再次朝電視塔的基座奔去。
右手橫臥原罪使勁一斬,一股濃郁的白色光柱延著信號塔的底部蜿蜒而上,直衝最高點的信號發射器。
在黑夜中,這道白色的光柱,宛若繁星點點中的月亮,又似遼闊海洋中的燈塔,是那麼的刺眼,相信就算遠在十幾公里外的人,也可以清晰的看見。
這一次攻擊,已經耗費了慕小白近一半的能量,但是,他需要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第一,慕小白需要的,是得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好是剛才的那個先知也能看見,反正他用的是光明力量,不怕找上自己,大不了到時候裝做黑暗的一方。
第二,那當然是要電視信號塔爆炸,這樣的話,吸引的人多了,相信那個死蝙蝠也有顧忌,自己也能得以逃脫。
所以,此時慕小白最需要做的,只是等,等到別人來這查看。
果不其然,在看見這聲勢浩蕩的場面後,那位公爵稍微的頓了一下,他知道眼前這小傢伙能量雖然很弱,但是反應速度卻變態的很,居然比自己還快,這點,實著讓他有些驚訝。
但是,慕小白破壞了他的計劃,卻讓他有些鬱悶,本來好好的,與櫻野組商定,這次任務過後,黑暗教廷以後便可進軍亞洲,並且雙方已經簽訂了合約。
可現在,櫻野組派來的幾人卻都命喪於此,最鬱悶的是,自己居然被一乳臭味干的小傢伙騙到。憤怒!
一雙黑色的翅膀忽然從他肩膀後面張開,獠牙突現,公爵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撲嚮慕小白,速度竟比先前還要快上一、倆倍。
眼前一花,慕小白下意識把自己手中的匕首擋上前去。
「嗷!!」
與這聲嚎叫的同時,慕小白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被直接擊飛,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他鑲入搖搖欲墜的電視塔基柱。
而公爵,他看著自己被切成兩半的拳頭有些發呆。有沒搞錯的?什麼武器那麼厲害?
「卡嚓!」
細微的碎裂聲響起,電台慢慢的開始傾斜,慕小白忍住內心深處的血液翻騰,右手成掌,直接拍在有些折曲的鐵柱上,垂垂欲危的信號塔終於再也承受不住撞擊,直接朝公爵那邊倒去。
上百米長的塔身,以摧枯拉朽之勢,把它下方的建築都砸扁,一隻青色的蝙蝠在這之前卻已騰空。
漂浮於高空之上,諾頓公爵看著下方的廢墟,認定好慕小白的位置後,正準備又飛下去,可是,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忽然的,拍了拍翅膀就往遠方狂飛。
片刻之間,一道模糊的影子逐漸在塔身旁邊凝聚,最後現出一個清晰的身影,正是那位被譽為先知的老頭。
倘若慕小白能爬起來的話,他一定很想指著先知的鼻子直接開罵,什麼鳥先知,還「先知」?我靠!!怎麼就沒算到我會這麼慘的?嗚嗚嗚嗚
且說這時,先知忽然輕輕的抬了抬手,只見慕小白上方的那段塔身憑空升起,而後,他輕聲道:「出來吧。」
「他嘛的我起不來」有氣無力的吼上一下,慕小白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原地。
因為信號塔是由鋼鐵搭建的,其中有許多空隙,所以塔身倒下去壓在慕小白身上的時候,很幸運的沒壓倒重要部位,但是卻不小心壓倒了他的右腿的小腿部位。
試想,被重達幾十噸的東西壓著那是什麼滋味
眉頭擰著一堆,慕小白齜牙咧嘴的抱著腿,右腿的部位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但是沒斷就是好的,倘若一般人被這樣來一下的話,早已經不省人事。
「還不出來,那我放下了。」
先知淡淡的一句話後,慕小白就馬上連挪帶滾的爬了出來。內有內傷,外有外傷,慕小白還是頭一次如此落魄。
「咚!」
虛空浮起的塔身落下,先知走過去,看了看慕小白,道:「這裡,怎麼回事,你是誰。」
靠,你不是先知嗎?還問我?擦你個XXXOOO!
當然,這句話是腹誹,慕小白可不敢惹這個變態的老傢伙,他齜著牙齒道:
「我是來這做任務的異能者,剛才有2個老頭在這一決生死呢,一個白衣的老頭,看上去像神聖教廷的人,另外一個是只蝙蝠哎我好可憐啊他們殃及無辜哎,哎呀哎呀呀丫丫嗚嗚嗚痛死了」
看著周圍的環境,先知沉默了一會,但是沒有說什麼,而後,他的身影開始模糊,然後逐漸淡去。
不久,聞聲趕來的群眾及警察先後到來,看著這狼藉的一片,所有人都楞楞的不知如何是好。
藉著人群的掩護,旁邊的樹叢中,一個一瘸一拐的人影慢慢的朝市中心蹣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