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讓我乾脆點把真相說出來?」婚事一定,慕容連雲便如海綿浸入水中一樣,迅速恢復的勃勃生機,催促著莫府裡的人很快就行動起來。有錢辦事容易,雖然如此倉促的準備,但是第二天一早莫西北起身,還是發現院子裡四處紅燈高懸,彩綢飛舞,想想昨天夜裡楚俊風根本什麼都沒說,終究覺得奇怪,早飯也不吃,就直接到了他暫住的院子。
「當時慕容姑娘的狀態不好,我怕你萬一說出來,對她刺激過深。」楚俊風身體已經基本復原,剛剛練了功,整個人倒是神采飛揚。
「你怕她想不開,那婚期到了,卻沒有新郎,她要怎麼辦?」莫西北對楚俊風的答案嗤之以鼻。
「好吧,你一定要我直說,我就直說,你昨晚難道不是故意激她,最近你家裡多事,難道你沒有懷疑這些是慕容松濤所為,難道你就不想逼慕容松濤現身,如果你沒有這樣的想法,那是我做錯了,我願意馬上去幫你把事情說開,你說,你要我這樣做嗎?」楚俊風把田心支出去守著院門,慢條斯理的說,「西北,你的善良是優點也是缺點,你本來不該是這麼優柔寡斷的人,我不明白,為什麼事情一遇上慕容姑娘,你就整個人好像完全變了一樣.新最快.」
「你果然是故意的,」莫西北一聽楚俊風的話,就知道楚俊風已經將一切看在眼中,一時忍不住盯住他看了幾眼,人依舊是那個人,甚至溫和的神情也沒有半點不同,只是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裡就徒然升起了一種寒意,壓在胸口,讓她隔了好一會才平穩了氣息,「你說我激她,你何嘗不在激她,連雲本是個很好的女孩,她不該捲到這些是非當中去的,你明明知道她對你已經有了情意,又為什麼要這樣的逼她呢?」
「西北,傻女孩,情意要放在正確的人身上,才能幸福,如果錯給了不該承受的人,長痛反而不如短痛。」楚俊風也看著莫西北,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心中卻複雜的纏繞糾結於一處,他不知道該怎樣克制自己,去遠離這一生可能惟一出現的一次誘惑,他只知道,心裡越是警告自己不能靠近,自己的身體甚至大腦和意識,就越會指引自己向相反的方向行動。
「可是,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不試過,又怎麼會知道。」莫西北留下這樣一句話,轉身離開。
下午,錦繡織坊送來了兩套鮮紅的吉服,衣裳的下擺用金線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華貴到了極處。
「聽說這原是錦繡織坊為一位什麼王爺迎娶王妃特意繡制的,沒想到,王爺還沒用上,就壞了事,衣裳製作太精緻,作價高得離譜,加上兆頭總是不好,一直閒置著,想不到今天倒送來了這裡。」慕非難還沒進屋,已經眼見的瞧見桌上紅漆托盤裡的吉服。「我也不知道,這衣裳怎麼就到了這裡。」莫西北苦笑,拎起衣裳細看,下擺的龍腳都被人剛剛改動過。
「也好,做戲就做足全套,來把衣裳穿來看看。」慕非難倒對龍爪不趕興趣,一把搶過衣裳,就往莫西北身上披。
因為莫西北衣裳的尺碼要比正常北方的男子小,所以織坊在送衣裳前來時已經進行了修改,此時穿到身上,倒別有一番英挺俊秀,風姿颯爽。
「真好,要是穿在我身上,你做新娘子,就更好了。」慕非難連連讚歎,嘴上依舊不忘佔便宜。
「大白天,你就做夢了,你準備的事情如何了?」莫西北一腳看似無意的往慕非難腳上踩個正著。
「沒問題,露面一准抓到他。」慕非難用力把腳抽出來,聳聳肩。
「希望到時候,連雲不要太恨我才好。」莫西北黯然的歎氣,自己為了自保,無所不用其極,明知是錯,居然也一路任自己錯了下來。
「她不該恨你的,」慕非難將莫西北拉到身前,「你給過她機會選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她沒有選擇你,所以,你也不必顧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