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瀟一愣,隨即笑了,這個男人不會以為她在騙他吧?或者以為她會把光盤帶在身上?
實際上,這樣東西她並沒有什麼興趣,是他們非要塞給她的。
不,應該是說是岑小琴非要塞給蕭瀟的,為了達成岑小琴不為人知的目的。
蕭瀟看了看岑小琴,此刻岑小琴已經冷靜下來了,她已經看出來蕭瀟想通過這個向她示意一些什麼。
沒錯的,蕭瀟是有這個打算,岑小琴看起來像是這個男人親密的人,實際上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岑小琴一定在背著這個男人做些什麼。
岑小琴並不想這個男人知道什麼,這也可以解釋岑小琴之前對蕭瀟說的那幾句話了。
其實,岑小琴根本就沒有醉,她只不過是裝醉而已。
她在告訴蕭瀟,我知道些什麼,如果你想得到答案的話最好乖乖閉上你的嘴。
蕭瀟幾乎已經可以猜測出整件事情的原委了。
一開始,這個男人得到了這張光盤,可是,他並不知道這張光盤裡面有些東西是會危及到他或者他身邊的人的安全的,所以,這張光盤一定不是從他手裡流出來的。然後,這個男人為了教訓那位王科長,也為了幫岑小琴對付她的丈夫,合謀把光盤交給了方凌,為的是讓方凌這個看起來和王科長很和諧,實際上他們的關係已經千瘡百孔的女人把整件事捅出去。
再然後,讓王科長的老婆去找方凌,把事情做決,逼迫方凌到無路可退的地步.,電腦站新最快.通過一張錄有王科長和方凌性行為地光盤引發王科長的種種不法行為,最後把事情做成好像是因為王科長沒有安撫好自己的女人而造成地疏漏,而引發種種事情的樣子。
這些人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張光盤中還帶著那麼重要地信息。但是,岑小琴知道!
岑小琴卻沒有告訴他們。可以猜想到的是,當這些人通過某種渠道瞭解到事情的真相是多麼的氣急敗壞,作風案和真實的腐敗甚至犯罪證據引起地反應可謂是天差地別。
不過,男人的話告訴了蕭瀟,他們以為東西還只是留在蕭瀟手裡而已。是誰遇上這樣的事也不會把東西那麼容易的交出去的,不是麼?
他們的動作甚至快到蕭瀟剛拿到光盤的那一天就把蕭瀟的家進行了一次清洗。
他們還抱著希望,希望蕭瀟只是看了裡面的東西而沒有捅出去,剛才所說地話不過是威脅而已,蕭瀟只是在嚇唬他們,因為只要東西交出去了,再理不理蕭瀟都不是什麼大事,他們著急的應該是如何去平息將要發生的翻天大浪。
可是,蕭瀟地東西確實交出去了。她來不及給自己留下一個備份,電腦裡的除外!可惜,電腦已經被這些人給毀掉了蕭瀟歎息了一聲。看著那個男人,「這個東西對於我來說太危險了。我沒有留下。」
男人地眼神看起來像是相信蕭瀟了。蕭瀟隨即又道,「你們地事我本來就不想參合。我是被人硬拽進來的,」一邊說,瞟了岑小琴一眼,岑小琴已經恢復滿臉地笑容了,她偏著頭望著蕭瀟,蕭瀟勾起嘴角,「我不知道得罪了你們當中什麼人,或者是有什麼人想幫助我,硬是把光盤塞給我。拿到燙手山芋當然要立馬交出去,如果你們再快一點點,我想,東西我會交給你們。」
男人挑挑眉,「你以為現在說這個有用?現在這種時候我寧願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蕭瀟連連點頭,「O!請便!不過,你覺得我獨自一個人會因為心情不好到處亂跑嗎?我不是一個會把自己放在危險境地的人。」
男人笑,「我只是想把你帶去見見你的外甥,你不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麼?」
蕭瀟擺擺手,「他是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去了也得不到改善,不過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我說你綁架了倪總的孫女,不怕我報警麼?」
男人深深的看了蕭瀟一眼,「不錯!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理智,冷靜,在這種時候你甚至理智到讓我感覺到有一些害怕!」
再多說也沒有意義,蕭瀟轉過身向酒吧外面走去,用力握緊了拳頭才能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剛才說是話不過是在跟男人討價還價而已,看得出那個男人在酒吧裡也沒打算強拉她,不過出了酒吧就沒準了,她身邊有沒有什麼人一出酒吧就一目瞭然,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請她去幹什麼,蕭瀟現在不得不猜測這件事和倪百年又扯上了關係,她剛才故意不提蕭禹而拐彎抹角的提倪百年,就是猜測在這個倪家的發跡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和倪家人扯上關係。
男人默認了。事情就顯得很明白了,這些事不是她力所能及的,現在所發生的事都是有人在暗中和倪家較勁,和倪家較勁的同時,這些人和其他的人又有千絲百縷的糾葛,衝突,以及共同利益。
蕭瀟無法分辨這些人和人之間到底是什麼糾葛佔據上風,所以,她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因為她所處的位置決定了面對這樣的事情她的消息跟不上這些人的步伐,可惡的是,偏偏事情又把她牽涉了進去。
走出酒吧的大門,蕭瀟走到空無一人的街道邊等車,在這裡,可以看見酒吧內微微透露出來的燈光,聽見些許飄揚的音樂聲傳出來,呼出一口濁氣,蕭瀟無心去看後面有沒有追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沒有小兔子那樣的身手不是麼?
終於看見遠遠的地方來了一輛車,蕭瀟依稀可以分辨出那輛車是出租車特有的顏色和車燈。
心中一喜,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咚的一聲。
蕭瀟回過頭,雙眼睜的老大,不可自已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