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蕭瀟就知道岑小琴來這裡幹什麼了,剛才即時蕭瀟看見兩人也沒有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岑小琴根本就是來這裡玩的。
三十多歲的女人,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今天的打扮尤其特別,外套一件羽絨服,下面是一件緊身的短小毛衣和一條只到屁股的裙子,岑小琴坐下的時候蕭瀟幾乎可以從微微分開的雙腿間看見她的內褲,可惜,光線實在太暗了,蕭瀟也只能是幾乎看見,不如在岑小琴附近的男人有眼福。
岑小琴和那個男人走到一群人中間,似乎和那桌人約好的。兩人因為遲到,在眾人的起哄下,被罰了兩杯。接著,就有人站起來向蕭瀟這邊走來。
岑小琴的目光投過來,臉色就開始暗下來,蕭瀟很清楚,岑小琴這是看見自己了,一個二十七八的男人在蕭瀟面前坐了下來,「小姐,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蕭瀟似笑非笑的盯著男人,「我看起來很像連一杯酒都買不起的人嗎?」這是拒絕,也是一種姿態的彰顯,蕭瀟明顯想過去,卻不知道這幫人的底細,心中還有些遲疑。
男人聳聳肩,「你很漂亮,所以很多人寧願你買不起一杯酒,這算是男人自私的詛咒?」
蕭瀟輕笑出來,男人眼睛一亮,也笑了,又道,「也許你不知道,剛才跟他們打賭,如果你跟我笑了的話我能贏到他們每人一千塊,現在你幫我贏了六千塊,我該怎麼感謝你?」男人一邊說,一邊雙手抱胸翹起腿放在另一隻腿上——,電腦站更新最快.滿臉的自得。
說實話,男人長的不怎麼樣,身上的衣服牌子可以讓許多美女側目。顯然男人也是彰顯地這麼一點,也很篤定蕭瀟也吃這麼一套。蕭瀟沒有向男人解釋。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岑小琴身上。
那邊的男男女女正在玩一種遊戲,兩兩一對,岑小琴正是跟和她一起來地男人分在一起,種種不堪入目的動作做出來,臉上地笑容看起來病入膏肓。蕭瀟已經完全被她忘記了。
蕭瀟一愣,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有恃無恐?一個本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在生活的另一面卻是如此放浪,和邪惡。
蕭瀟皺了皺眉,對面的男人見蕭瀟面色沉下來,擺擺手,「別生氣,就只是個玩笑而已,我的還不至於貪圖這麼點小錢。」
「哦?」蕭瀟挑眉。突然起身站起來,在男人失望地眼光下走出角落,「我剛才看見一個朋友。過去跟她打個招呼。」
很快男人的眼光又燃起了希望,蕭瀟所指的朋友很明顯就在他們那一桌。跟在蕭瀟身後。男人飛快的走過去,正好聽見蕭瀟笑著跟岑小琴打招呼。
「h!好久不見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
岑小琴不知道蕭瀟過來是幹什麼的,看見蕭瀟臉上的笑容,她甚至分辨不出這是善意還是惡意的,正在搖擺不定,卻看見蕭瀟身邊的男人,萬家豪走過來,問道,「岑姐不厚道,這麼漂亮的小姐都不介紹給我們認識。」
岑小琴很快就整理好心情,瞪了萬家豪一眼,「這是清新新來地廠長,我們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岑小琴身邊的男人抬了抬眼皮,「既然認識,就坐這邊吧,原來是清新的女強人蕭小姐啊,久仰大名。」
蕭瀟突然感覺到一股沉重地壓力,這種感覺只在她面對倪百年和洪市長的時候發生過,莫名地,蕭瀟多打量了岑小琴身邊地男人兩眼。
這絕對是一張年輕的面孔,也絕對是一張讓人無法忘記地面孔,不算帥氣,也不算有型,如果一定要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平凡,平凡中帶著一絲銳氣,只消一眼,他的眼光就會讓你無法忘記,這樣的面孔和臉上的自信只有一種家庭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孩子。
蕭瀟歎息一聲,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她有預感,這次的事情絕對和這個男人脫不了關係。
忍不住,在男人的對面坐了下來,坐下來以後才發現自己選擇這個位置有多麼的愚蠢,好在對面的男人的注意力似乎全都放在岑小琴身上,蕭瀟身上的壓力才稍微輕了一些。
岑小琴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問道,「蕭小姐的外甥不是失蹤了嗎?怎麼還有心情出來玩?」
蕭瀟不知道岑小琴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今天報紙上那麼大的標題,後現代做派的文字以及格式,實在讓人難以忘記。
蕭瀟苦笑,「福不雙至,禍不單行,今天我總算是相信這個道理了。家裡的床都被小偷給拆了,住進賓館哪兒知道現在的小姐的電話能直接打進房間,被騷擾的不行這才出來找酒喝,可巧,遇上熟人了。」
旁邊一個男人笑道,「蕭小姐恐怕不知道,現在全國最敬業的估計就是做小姐的,全年無休,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
聽見男人的話,在場的人都笑做一片,除了蕭瀟,岑小琴和岑小琴身邊的男人,在蕭瀟說到家裡的床都被人拆了的時候,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正常。
萬家豪注意到蕭瀟的臉色不好,安慰道,「否極泰來,倒霉的事總是會過去的,既然出來了就放鬆一下,別被這些事把自己弄的那麼難受。」
蕭瀟淡淡笑了笑,「都是小事,不要妨礙到大家的心情。」
眾人見蕭瀟也不太介意,各自有玩了起來,蕭瀟自然有人安慰,輪不到他們操心。
岑小琴也和身邊的男人玩了起來,蕭瀟雖然不喜歡這樣的行為,依舊沒有離開,萬家豪心情貌似不錯,一直拉著蕭瀟說長道短,沒多久,看見蕭瀟似乎並沒有因為家裡的事有多憂心,便要和蕭瀟划拳喝酒。
對於這些東西,蕭瀟自然不陌生,她雖然沒有正式當過小姐,划拳的招數倒是知道不少,不算精通,好歹對付萬家豪這樣心不在焉的男人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