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醉 第一卷,山余清韻 第六章,葛生(多更的,為《陌香》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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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金戈鐵馬的大唐穿越到現代的少年陌香,和半吊子巫女唐唐,

    兩個寂寞的靈魂,在孤獨的都市裡相互取暖。

    命運顛沛瑰奇,從死亡彼岸走來的長生花開了一路。

    女頻寫手柳寄江新作《陌香》,2007年歲末傾情奉獻,2月大戰在際,希望大家手中的票。地址在文章最後的圖片連接處,大家點去看一下,覺得好的,請用票砸死那廝。

    天氣格外晴朗。

    已經是九月,不若夏日那般炎熱,正是秋高氣爽。

    天空萬里無雲,碧藍的像是質地上佳的寶石,又似湖水倒映。陽光從空中直射下來,映在水面上,折射出幾道波紋。

    胤禛稍得了空,命人端了茶點,在花園中稍作休息。只是剛得的空,不到半柱香,便被人打斷。幽徑那頭人影晃動,片刻,便見秦喜疾步而進,報道「主子,貝子綿德求見。」

    「綿德?」胤禛口中念過這個名字,心頭浮現那體態微胖的皇長孫,「他來幹什麼?」

    秦喜彎腰遞上手中的折子「說是有要事求見主子,耽擱不得。」

    胤禛便抬手接過,翻開一看,卻是有關福康安私下賣官,結黨營私一事。他便不由一愣,永琰與福康安交好乃朝野之中人盡皆知的事,這個綿德,怎麼還將這樣的折子遞到自己手上來?若按常理,應該密折直送弘歷才是……

    他微瞇了眼睛,張口道「宣。」

    秦喜得令,便疾退而下,須臾,領了綿德進來。

    那綿德與上次祭陵時給胤禛匆匆一瞥的印像完全不同,雖然仍舊是微胖的體態,但他的面色卻異常發黃,兩眼佈滿血絲,顯得混濁不堪。

    走起路來,身子也微顫……

    「綿德給十五叔請安。」他打了個尖兒,在胤禛面前拜下去。

    生於乾隆十一年的綿德現下已經四十歲,較永琰大了十四歲,但因著輩份,還得管永琰叫十五叔……他卻無一絲尷尬之色,面上卻是恭敬萬分。

    胤禛看他幾眼,突然笑如春風「綿德,你最近可是身子不甚爽利?」

    綿德登時一愣,不自覺地點了頭「正是……十五叔從何而知?」

    「你面色黯黃,眼窩深陷……正是體虛之相。多休息。」胤禛沒好意思再多說,這樣的表現,乃是縱慾過度……

    「是是是……侄兒知道了。」綿德顯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指,出人意料的微紅了紅臉,忙扯開話題,「侄兒呈的這個折子,十五叔可看過了?」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那折子此刻正敞著放在胤禛面前的石桌上。若他說沒看過,只怕上天馬上就一道雷劈下來……

    「哦,方才看完。」胤禛的目光自是深思的……

    至少在綿德的眼中看來如此。他的臉上頓時浮起一抹討好的笑容「十五叔,這折子是侄兒扣下來的。那福崧是和紳的人,三番兩次與十五叔對著幹,侄兒看他不順眼已經很久了……」

    他的話終止在胤禛犀利的目光下。

    胤禛悠閒地把玩著手中的羊脂荷邊盞,雙目卻是緊緊盯了綿德,似是嘲諷。

    「十……十五叔?」綿德小心的開口,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

    「你知道,私扣奏折,是什麼樣的罪過?」胤禛將那酒盞緩緩放在桌上,刻意壓低了聲音,不緊不慢道。

    「十五叔……侄兒這都是……」綿德額角青筋突的一跳,慌張辯解。

    「莫慌。」胤禛一揮手,止住他接下去的話,「莫慌,我這不是在責怪你……只是想問問你,六日前你得的那對釉彩唐貢馬雕哪去了?」

    綿德的額上慢慢滲出冷汗來。

    那對釉彩唐貢馬雕正是和紳差人,說是得了兩對,送他一對把玩……他素來是對這些來者不拒的,更何況和紳閏七月裡剛升了文華殿大學士……只是在把玩時,他發現那對馬雕腹下竟然有裂紋……三天前,在流觴樓飲酒時,又聽人說和紳那對完美無瑕,心底頓生怒意。

    原想藉著與和紳不和的十五阿哥好好擺弄他一道,未曾想,自己的行蹤卻被人看的通透見底……綿德額上的冷汗冒得越發多了。

    他思量的當口,胤禛拈了折子,眉頭皺得極深。

    他當年即位後,對密折制度進行了改革。下屬官員秘密的寫上奏折,不經過任何的中間渠道,裝到一個密折匣裡面,直接送到皇帝手裡。而且,無論什麼品級的官員,都可以同皇帝直接對話。

    按說,這樣的密折,是絕對不會外洩的。

    但是,現下這份密折,竟然被綿德扣了下來……

    「這折子……你從哪扣下來的?看樣式,應該是密折……」胤禛微瞇了眼睛,似是不解。

    綿德哪裡還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福康安早就建了情報網,所有送上京的折子,雖然都由專人遞送。但在驛站休息時,那折子都會被大人布在各個驛站的人想法子拓印……如果內容對大人不利,那折子到京師時,是無論如何也送不到皇上手中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讓胤禛震驚不已。

    福康安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他挑眉「綿德,話不能亂說。這些遞送奏折的人,怎麼可能讓密折離身?」

    「回十五叔,侄兒可是句句實言。雖然他們警惕性很高,但是福康安手下的那支影子,卻不是吃素的。他曾自比孟嘗,手下各色人士眾多,拓印折子實在是過於簡單之事。」綿德似乎異常驚訝永琰的無知,眉目間流露出幾分疑惑之色,旋即又恢復正常,「不過十五叔所言亦有道理,或許這事是侄兒搞錯了……」

    「他定是想起自己與福康安交好一事,以為自己要替他掩埋什麼事情。」胤禛心中暗道,卻仍舊不動聲色,只是壓低了聲音,「你今天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綿德見他提到這點,不由面上一喜,眼底滑過一抹激動之色。

    「求十五叔給侄兒做主。」他竟然撲通一聲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胤禛連忙伸手去拉他,心知這禮定不好受。

    「求十五叔給侄兒做主啊……」綿德重複了一遍,竟然隱有哭腔。

    「發生什麼事了?」胤禛拉他不動,無奈地長歎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先說給我聽聽。」

    「侄兒……侄兒怕是活不過這個月了!」綿德眼圈泛紅,突然號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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