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宮春 一夢如逝似水長 第八十八章 人生長恨水長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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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我回暮菀宮的路上喧哥哥也只是輕聲歎氣,我並未將來鳳殿內發生的一切告知於他,畢竟那只是我與姐姐之間的事,我無法回應他的心意,但這一刻身邊的這個男子卻令我心安,偶爾還是會想起景祥,想起夢東園後院那一片無望的盛開著的錦紫蘇,想起木蘭圍場中的訣別,此生喧哥哥與我、我與景祥,我們三人之間都是一場挽不回的如花美眷逝水流年。

    「郁兒,這樣下去你永遠也好不了,為什麼你不能把心中的煩悶說出來呢,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是你就不能像對待青寒那般對我嗎,難道我就這樣不值得新任嗎?」我幾乎就要將這些事都告訴了給他,我承認自己快要爆炸了,連大腦都開始停止思考了,雖然對於玉姐姐的事早有懷疑,但真正到了要面對的時候我卻變得這樣不堪一擊,日後又該要怎麼面對姐姐呢,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即便她不再認我這個妹妹,我卻不能不認她這個姐姐,想到這裡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我心中有數,不知醉夢樓的情形如何,宮中也出了些事我好久都不曾關心那裡了。」這才是如今我最最應該掛心的事,聽聞景祥已將南征軍的後勤糧草統籌全權交由了皇甫聞人去辦,行軍打仗糧草先行,只是這件要差交到了老狐狸手裡,我卻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轉眼就到了暮菀宮前,我本邀了他進去坐坐的,他卻推脫有要事在身,就在臨走前他才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般又回過身來「差點忘了告訴你,你大娘給青寒訂了一門親事,是禮部尚書家的小女兒,那個叫寧旖彤的丫頭。」哥哥要成婚了,這倒是件好事,只可惜這位嫂嫂過門之時怕是正值我赫連家多事之秋吧,禮部寧家?景祥啊景祥,為何我們之間總有千絲萬縷的纏結呢!

    「喧哥哥見過我那嫂嫂嗎,人怎麼樣治得了我大哥嗎?」我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

    喧哥哥伸過手來像小時候那樣要刮我的鼻子,但他的手終是僵在原地,畢竟我與他也再不是當初的我們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抽回了手「傻丫頭,你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郁兒啊,你就該是這樣笑著的,早知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當初便……」他沒有把話說下去,因為茗曦已從園子裡迎了出來。

    「婕妤的藥一定要按時送去,你家主子最近身子有些虛也有勞茗姑娘費心照料了。」他索性扭頭開始囑咐起茗曦來,而這些話他幾乎每次來都會對茗曦再說一遍,好脾氣的茗曦卻也是淺笑著一一答是,這世上本就沒幾人能夠忍受喧哥哥的嘮叨。

    禮部尚書寧守則倒是個中間派,又因為寧若貴為永郡王妃自是不必忌憚皇甫家的勢力,如今的朝堂逐漸呈現出一面倒的局勢,而寧大人卻是寥寥可數的幾個游離於皇甫家勢力外的大臣之一,大娘之所以給大哥訂下這門親,或者也是想爹爹日後在朝堂上能多一個強援吧!如今家中只不過剩了三個女人,大哥又時常要給皇上辦差,還得操心醉夢樓的事,爹爹遠征在外皇甫聞人又不知在背地裡想著什麼壞主意,這一切的一切沒來由的讓我覺得窒息起來。

    儘管連日來景桓時常為南疆戰事所擾,但每日卻也總要來暮菀宮小坐,撇開個人恩怨來說他也的確算得上是個好皇帝,皇甫聞人得勢邊疆戰禍不斷,大胤朝正面臨著建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內憂外患俱在的艱難時期,一個年輕的又沒有勢力的皇帝該要減負著怎樣的責任~

    然而今日他卻是一掃滿面愁容,溫溫笑著與我相視而坐,我替他斟了第一道茶「景郎可是遇上什麼歡喜事了?許久不見你這樣笑過了。」

    「如果郁兒要問朕一天之中最歡喜的是什麼時候,朕一定會答是來到暮菀宮的時候,能與朕的郁兒在畫舫中小坐,實在是良景佳人上天委實待朕不薄啊!實不相瞞,朕就是循著茶香來的。」他輕輕攬過我,我便也整個兒的依在他懷中,他用一種淡漠的不能再淡的語氣輕輕說起朝堂上的事來,「為什麼即便坐在紫宸殿上,朕也始終覺得自己不像個君主呢?」這樣的話他也只會在我一個人面前說嘛,只是這樣的話語聽來也未免淒涼,曾經也聽爹爹說起過,朝堂之上但凡有什麼是需要拿主意的,朝臣們只會看向丞相而非寶座上那個君王,景桓他究竟還要忍耐多久呢?從琉璃琴那件事上來看,便能看出景桓的忍耐也快到了極限吧。

    這個時候或者他更希望我是個傾聽者,於是我又替他斟上第二道茶,景桓滿意的放下茶盞,面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此番護國公出征想必南疆之戰也該是勢在必得,糧草後援等一應事宜潦草不得,交給任何一個人都不及交給丞相大人放心啊。」糧草和援軍對於一支軍隊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事啊,若出了任何差池那可不是只死幾個人的事啊,景桓明知我們兩家有仇,卻偏偏要將如此要命的重責交到皇甫聞人手上,誰知道他又會使出怎樣的把戲來,這不是拿三軍將士的性命開玩笑嗎?

    即便是失態那也不過是短短的一瞬,我盡力克制著心中的慌亂「郁兒相信景郎所期望的那一天就快到來了吧!」景桓是在逼他,只有給皇甫聞人更多的權,才能抓到他更多的把柄,才能將他逼入絕境,景桓隱忍了這許久難道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嗎,只是他卻太將人命做兒戲,又或者對此一早已有了安排,看來這個時候能保護爹爹和二哥的就只有醉夢樓和血殺了。

    「明日東越使者便要啟程回國了,朕已經問過皇后的意思了,允你明日陪同出席歡送宴,其實說是歡送宴也不過是個餞別的聚會而已。」他似乎對我方纔的回答很是滿意,還特允了我明日一道出席歡送宴,這個男人我以為我一早便看透了,但直到今日我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看破,自始至終或者對他而言我不過是一枚比較聰明的棋子,僅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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