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情劍 正文 第八四章 先殺五劍
    這時一個貼壁而立,手執金筒的大漢,正舉起手中金筒,準備出手對付丁佩,雷飛卻適時而至,左手一帶,把方秀推在身前,護住身於,右手單刀一式「天外來雲」,劈了過去。

    那黑衣武士,本想施放金筒,但目睹方秀,不禁一怔。

    就這微一猶豫,雷飛的單刀,已然劈了過來。

    那黑衣武士只好一舉手中腰刀,接下雷飛的刀勢。

    雷飛著他接下一擊,哪裡還容他脫身,單刀十分凌厲。

    那武士手中的腰刀,顯非雷飛之敵,三五招巳經被迫落下風。

    但雷飛左手之中,抓住一個方秀,運轉也感不便,使刀威勢,大為減弱,一時之間,竟也無法傷得那黑衣武士。

    俞小娟略一打量四周的形勢,心中暗道:「最為可怕的還是這些水火毒器,如能先把毒器毀去,那是最好不過了。」

    心中念轉,左手木板護身,直向另一個黑衣武士衝去。

    這不過是一眨眼間的變化,但那黑衣武士竟是十分機警,右手一抬,一道藍色火焰,直射這去。

    要知這等毒水、毒火,非比一般暗器,再好的輕功,也是不易閃避。

    俞小娟一舉木板,全身躲在板後。

    一股藍焰,打在木板之上,立時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俞小娟早已瞧準那黑衣武士停身之處,在他打出毒火之後。

    立時一提氣,連人帶木板直向大漢衝去,木板上,燃燒著一大片藍色的火焰。

    那黑衣武士,眼看一片毒火罩了下來,心中大驚,飛身而起,向前逃奔。

    俞小娟心中已動殺機,哪裡容他逃走,長劍一揮,橫裡斬出,寒芒過處,那大漢生生被斬作兩段。

    但這時,一名黑衣武士,卻打出一股毒水。

    俞小娟已然來不及縱身閃避,運起內力,木板投擲出手,反向毒水迎去。

    她急怒之下用出了全力,那毒水吃木板反激之力,倒射回去。

    那打出毒水的黑衣武士,和俞小娟相距也就不過是七八尺遠,眼看毒水反射而回,不禁大駭。

    但已閃避不及,雙頰、前胸數處被毒水擊中,疼得大喝一聲,棄去手中的短刀、金筒,雙手蒙瞼,大步向前奔去。

    俞小娟木板出手,人也就一個轉身,撿起了一把短刀。

    這時,藏身在屋頂上的李寒秋三人,突然揚手,打出了一串瓦片,分襲向幾個黑衣武士,瓦石如雨,急襲而至。

    但聞一陣劈劈啪啪之聲,大部分的瓦片,被黑衣武士擋開,但仍有部分瓦片,擊中了黑衣武士,這瓦片雖不足以致命,但中人之後,卻疼痛非常。

    俞小娟在一陣亂瓦攻擊的掩護之下,欺近了一個黑衣武士。

    這些黑衣武士,並非是藥物控制的人,個個神智清明,眼看俞小娟欺近身來,立時不再顧及那瓦片擊身之痛,右臂舉起,護住腦袋,左手舉起了手中金筒。

    不論這金筒是毒水還是毒火,只要它能射出,俞小娟勢必要傷在那毒器之下。

    這時,突聞呼的一聲,一塊半截磚頭,由屋頂上飛了下來,正擊中那黑衣武士護頭的右臂之上。

    這一磚力道奇大,那大漢右臂,立時被擊破。

    劇疼之下,左手抓不住金筒,波的一聲,摔落在地上。

    但那控制的筒中的水火機關,已然被打開,一道藍焰,直射而出。金筒落地時,轉了一個方向,反射向了兩個黑衣武士。

    俞小娟暗叫一聲僥倖,長劍護身,擲向那有在雷飛纏鬥的黑衣武士。

    這一刀,用力甚大,短刀如矢,電閃而去。

    那黑衣武士對付雷飛,已然被迫得險象環生,哪裡還能分心旁顧,短刀飛來,正中背心,刀尖直透前胸。

    俞小娟飛刀刺那黑衣武士,人已疾快地躍入室中,喝道:「雷老前輩,快退回來。」

    雷飛抓起方秀,借為掩護,退入室中。

    這時,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嘯聲,幾個身受輕傷的黑衣武士,紛紛向後退去。

    室中的火勢,經丁佩等人合力搶救之後,已完全熄去。

    俞小娟躍入室中之後,卻望著那落在地上的金筒,足足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才把筒中的毒焰噴完。

    抬頭看去,韓繼信卻已借此機會,走得不知去向。

    那藍焰著地之後,並未熄去,就地熊熊燃燒。

    雷飛輕輕歎息一聲,道:「俞姑娘,咱們如不除去韓繼信,只怕很難使武林紛爭平靜下來,此人不但智慧超人,而且獨具匠心。過去,他心存仁慈,為人行事,還留些忠厚,此後,他滿懷激忿,放手施為,只怕……」

    俞小娟接道:「雷兄如此憂慮,定有所見了,是麼?」

    雷飛點點頭,道:「韓公子另造成了幾種利器,但他卻是把它拆存起來,不讓韓濤、方秀施用……」

    俞小娟道:「這事當真麼?」

    雷飛道:「在下也是聽人說的,是否真實,無法料斷。」

    俞小娟道:「他這水火相濟暗器,八傷其六,兩個輕傷者隨他而逃,除了他真的別有利器之外,就人力而言,他似乎已經無能和咱們抗拒了。」

    雷飛道:「就在下所知,這方家大院中的高手,大都已經派了出去,只要韓繼信和韓濤逃出一人,仍是後患無窮……」語聲微微一頓,接道:

    「韓公子本來是一位好人,雖然他才慧過人,但他卻心存仁善,但如讓他身受滅門傾巢之恨,必將激起他怨毒報復之心,如若他一旦動了此念,其人之可怕,尤勝過方秀、韓濤數千倍……」

    俞小娟道:「雷兄之意是……」

    雷飛道:「在下之意是,絕對不能放過韓公子。」

    俞小娟點點頭,道:「我明白。」

    方秀突然冷冷接道:「可惜是已經晚了。」

    這時,李寒秋、蘋兒、君中鳳等都已經躍了屋,撿回了五具金筒。

    那金筒共有八具,一個毒焰用完,兩具被韓繼信和兩個輕傷屬下帶走,尚餘五具,盡為李寒秋等撿回。

    俞小娟望了那五具金筒一眼,道:「方院主,這水火相濟的毒器,定然也是那韓公子所設計的了?」

    方秀道:「不錯。」

    俞小娟道:「但此刻,卻巳為我們所用,那韓繼信,縱然還設計有別的暗器,但也未必能過水火相濟的毒器。」

    方秀冷笑一聲,道:「我那韓賢侄如若早肯助我,目下江湖,早已經盡握於我手掌之中。」突然仰臉大笑起來。

    俞小娟道:「方院主不用故作驚人之舉,韓繼信雖有才慧,也無法和許多高手對抗。」

    方秀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想使他發怒,可惜都未能如願,現在這願望終於達到了。」

    李寒秋冷冷說道:「方院主,你如不想吃苦頭,那就不用故弄玄虛,據實回答俞姑娘的問話。」

    方秀對李寒秋,內心之中,早存畏懼,果然不敢再言。

    俞小娟道:「韓公子發怒了,又能怎樣?」

    方秀道:「諸位都別想生離此地……」語聲一頓,接道:「如若他不是心中顧慮我的生死,諸位早已經血肉橫飛了。」

    丁佩右手一揮,啪的一個耳光,只打得方秀臉上一片紅腫,嘴角血跡汩汩。

    方秀瞪了丁佩一眼,道:「閣下可是不肯相信麼?」

    丁佩道:「江湖上的惡毒、厲害人物,我見過甚多,卻從未見到他如你這樣大言不慚的人。」

    方秀冷哼一聲,欲言又止。

    俞小娟道:「方院主有何高論,我倒願洗耳恭聽。」

    方秀索性閉上雙目,裝作未聞。

    李寒秋道:「方秀,你作惡多端,殺你千刀,也不為過,你如再逞強裝聾,我就先殺你五百劍。」長劍一震,唰唰唰連劈五劍。

    方秀只覺得森森劍氣,掠體而過,不禁心頭大駭。

    睜眼望去,只見身上數處衣服破裂,但卻末傷到肌膚。

    李寒秋收住劍勢,冷冷說道:「在下相信,我能殺你一百劍,而讓你有死亡之險,方院主如是不信,咱們就當場試過。」

    方秀急急說道:「這個,在下相信,不用試了。」

    李寒秋道:「此時此情,由不得你方院主了……」語聲一頓,接道:「除非你方院主能夠回答在下之言。」

    方秀已屈服在李寒秋一股狠勁之下,呆了一呆,道:「你要問什麼?」

    李寒秋道:「方院主最好能夠說出那韓繼信的厲害之處何在,怎能一舉間使我等血肉橫飛。」

    方秀沉吟了一陣,道:「就在下所和,諸位停身這座房中,早已被他在暗中埋了很多炸藥,只要他燃起埋在上中的藥引,諸位豈不要炸得血肉橫飛了麼?」

    李寒秋道:「那藥引通向何處?」

    方秀道:「也許你們不信,但是我確然不知,除了我那韓賢侄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精通火器和建築之學,配合運用。」

    俞小娟接道:「就是這一幢房屋內埋有炸藥呢?還是幢幢都有?」

    方秀道:「就在下所知,似乎是不止一幢,那藥引埋於何處,完全控制在我那韓賢侄的手裡。」

    李寒秋回顧了俞小娟一眼,低聲說道:「方秀老奸巨猾,說的話未必可信。」

    俞小娟道:「寧願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離開此地就是。」

    李寒秋道:「離開方家大院?」

    俞小娟道:「我爺爺早也該趕到了,此刻還未趕來,只怕情勢有了變化,咱們暫時撤離方家大院,再看情勢決定行止。」

    雷飛道:「馬老前輩和白衣魔君,還未分出勝負,咱們怎能離開此地,棄他不顧?」

    俞小娟目光轉到丁佩的臉上,道:「適才你追向韓繼信,可見他逃向何處?」

    丁佩道:「他不知用一種什麼樣暗器,擊在門板之上,立時閃起了一股濃煙,待濃煙消失,已然不見了韓繼信的蹤影。」

    俞小娟一皺眉頭,道:「是不是逃回那宅院之中?」

    丁佩沉吟了一陣,道:「大概不錯,如是逃出方家大院,在下定可看出一點蹤跡。」

    俞小娟回目望著方秀,道:「我相信,你一定知曉那韓繼信現在何處?」

    方秀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俞小娟緩緩說道:「你那宅院之中古怪似是很多,我們也不願再冒險去搜查了,我已想到釜底抽薪之策。」

    方秀接道:「什麼辦法?」

    俞小娟道:「以毒攻毒,我要放起一把火,燒了你這方家大院。」

    方秀搖搖道:「除非你從裡面向外燒,外面是無法燒得進去,在下在築建這座房子時,已然顧慮及此了。」

    俞小娟冷冷說道:「我多放一些桐油等易燃之物,不信燒不了你方家大院……」

    話音未完,突聞號角聲傳了進來,數十條大漢,疾如鷹隼一般,躍入了方家大院。

    方秀臉上突見驚喜之色,說道:「他們回來了。」

    俞小娟凝目望去,只見當先一人,白髯垂胸,手執一柄金光閃閃的大砍刀,身後數十人,全都是穿的黑色武士裝,但帶的兵刃,卻十分龐雜,有刀、有劍,也有日月輪等奇形外門兵刃。

    一望之下,即知這些人是江湖上各方高手組成,並非出一門一派。

    雷名望了來人,道:「張百祥。」

    俞小娟道:「可是領袖西北武林道上的張百祥麼?」

    雷飛道:「正是此人。」

    兩人說話之間,來人巳然行至馬湘和白衣魔君決鬥之處。

    這時,瘋劍馬湘和白衣魔君正鬥到重要關頭,巨劍、鐵棍,卷帶起呼呼勁風。

    張百祥停下腳步,手中金刀一揮,從行之人立時四下散開,布成了一座拒敵的方陣。

    方秀冷冷說道:「他已經看到他們了。」

    俞小娟笑道:「方院主,可是覺得我們害怕他麼?」

    舉步行出殘破的瓦捨,向前迎去。

    李寒秋一面舉步隨行,一面問道:「方秀,你還有好多人手沒有回來?」

    對李寒秋,方秀有著一股莫可名狀的畏懼,立時答道:「除了張百祥之外,還有兩路人馬,都已在回師之中。」

    李寒秋冷笑一聲,不再理會方秀,加快腳步追上了俞小娟。

    雙方相匹五步左右時,停了下來。

    這時,丁佩、雷飛、蘋兒、君中鳳和幾位武師,都守在瓦捨之中。

    蘋兒回目望君中鳳一眼,道:「姊姊,你那放毒傷人之術,自入方家大院以來,從未用過,何不露幾手,給他們見識一下?」

    君中鳳道:「你說要誰見識?」

    蘋兒道:「敵我雙方……」語聲一頓,放低聲音,接道:「自進入這方家大院之後,處處都被那娟姑娘佔足了上風……」

    君中鳳低聲笑道:「怎麼?你妒忌她?」

    蘋兒笑道:「你一點也不妒忌麼?」

    君中鳳笑道:「俞姑娘的武功,實在高強,如果憑藉真實本領,咱們加起來,也不是她的敵手。」

    只聽張百祥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兩位是何許人物,那方院主現在何處?」

    俞小娟淡淡一笑,道:「方院主麼?被我們生擒了……」

    張百祥冷冷接道;「小姑娘,說話如此托大,不怕招惹上殺身之禍嗎?」

    俞小娟道:「你如不信,立時可以讓你見識到。」

    張百祥道:「老夫如若瞧到了,自會相信。」

    俞小娟高聲說道:「把方秀帶出來,給他們瞧瞧。」

    雷飛應了一聲,把方秀推出室外。

    張百樣心中似是仍然有些不信,高聲說值:「你是方兄麼?」

    方秀道:「正是在下。」

    張百祥鑒貌辯聲,已確知那是方秀無疑,當下說道:「方兄放心,兄弟立時救你出險。」

    俞小娟道:「你口氣很大。」

    張百祥哈哈一笑,道:「老夫從人雖只數十,但他們都是西北道上的精銳高手,姑娘有好多人手,叫他們全部現身出來,一決死戰。」

    俞小娟四顧了一眼,還不見爺爺蹤影,心中暗道:「今日之局,只有拖延待援一途,爺爺既然說定趕來,自然是不會有錯,如是我們此刻撤離此地,一則無人接應瘋劍馬湘,不論他的勝負如何,都無法生離這方家大院了。」

    原來,那馬湘武功雖然高強,但他為人有些病瘋癲癲,縱然是能夠勝過白衣魔君,也無法逃過暗器的算計。二則,撤離此地之後,爺爺找了來,豈不是要錯過會合之機。

    心念一轉緩緩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張老英雄雖然是名震西北,不過,那已是過去的事了。」

    張百祥怒聲接道:「現在,老夫也是一樣領袖西北武林同道。」

    俞小娟淡淡一笑,道:「你老邁了,應該由人替你之位。」

    張百祥怒極而笑,仰天打個哈哈,道:「利口丫頭,如此無禮,老夫先殺了你,再找南天一公,問他個家教不嚴之罪。」

    俞小娟存心激怒於他,淡然一笑,道:「如是一定要打,我們自然奉陪,但不知你要如何一個打法?」

    她存心拖延時間,無話找話說。

    張百祥金刀一揮,道:「老夫闖南走北,經歷了無數次大風大浪,豈能中你援兵之計,先把他們圍了。」

    但見方陣展動,從兩方伸延過來,眨眼之間,已把俞小娟和李寒秋團團圍了起來。

    李寒秋橫劍說道:「娟姑娘,在下已然手染腥,難免天譴,多殺幾人,也是一樣。姑娘請替我掠陣。」口中說話,人卻緩步向前逼去。

    張百祥冷哼一聲,道:「你是何人,竟然也這大口氣。」

    李寒秋長劍平胸,道:「區區李寒秋。」

    張百祥冷笑一聲,道:「李寒秋,沒有聽人說過。」

    俞小娟道:「七絕魔劍,你總該聽人說過吧?」

    張百祥一怔,道:「七絕魔劍?」

    俞小娟道:「不錯,這個李寒秋就是七絕魔劍傳人。」

    張百祥道:「老夫素來不為虛名所欺。」

    李寒秋道:「那你是非要見識不可了?」

    張百祥道:「不錯。」

    李寒秋道:「好!你小心了。」

    喝聲中長劍一振,唰唰兩劍,劈向了張百祥。

    張百祥只覺那劍招快如閃電,實為生平僅見,不禁為駭然,急急舉起手中金刀,舞起一片刀光。

    但聞一陣金鐵交嗚之聲,刀劍相觸,閃起一串刀光。

    張百祥雖然接下兩劍,但卻被迫得向後退了兩步。

    李寒秋亦覺著右臂微微一麻,心中暗道:「這人確非浪得虛名。」長劍一揮,又攻了上去。

    張百祥金刀揮展,反擊過去。

    兩人刀來劍往,展開一場惡鬥。

    李寒秋劍招愈來愈快,攻勢也愈來愈見凌厲,劍劍指向張百祥的要害大穴。

    張百樣手中金刀揮動,希望硬接那李寒秋的劍勢。

    但那李寒秋劍招太過快速,快得使張百祥手中金刀,始終無法制住那李寒秋的劍勢。

    突然張百樣冷哼一聲,金刀疾展,幻起一片金芒,反向李寒秋攻擊。

    李寒秋疾退兩步,避開刀勢。

    凝目望去,只見張百祥左臂上鮮血透衣,敢情左臂已中一劍。

    這時布守方陣的人,紛紛亮出兵刃,而且方陣也在逐漸縮小,顯然即將由四方發動攻勢。

    俞小娟身子一側,和李寒秋背靠背地站好。

    張百樣卻在方陣轉動之時,退出了方陣之外,摸出一粒丹丸吞下,又取出一方絹帕,包好傷處,金刀一舉,方陣中,分出四個人,直向瓦捨中衝去。

    李寒秋目光一轉,只見合圍自己和俞小娟的人手,除了張百祥帶的四人不算,還有一十六個,立時向俞小娟道:「俞姑娘,此地由在下一人應付,姑娘請馳援瓦捨,不能讓他們救走方秀。」

    就說這幾句話的時間,方陣巳然開始發動攻勢,十餘種不同的兵刃,由四面八方攻向兩人。

    這些布成的方陣,雖然不似少林羅漢陣和武當五行劍陣等厲害,但四周的人,個個都是久歷江湖的人物,也是西北道上的一流高手,各自有所長,彼此配合攻襲,相互支援,攻勢凌厲,極具威力。

    李寒秋、俞小娟一時間,竟是無法破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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