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紅紅的照在牆上,其實太陽的紅色有很多種,其中最浪漫的那種是玫瑰色的,比如今晨牆上的那一種。
符銳起床時已經有些晚了,符銳把嘴湊在典典的耳邊說「我要上班去了,廚房裡有吃的,你隨便做著吃吧,抽屜裡有零錢,你不想自己做就出去買著吃吧。」典典還睡的很香,迷迷糊糊的答應了。符銳看看典典的臉龐,那是另一個世界,符銳在童年時代才有過,如今只在夢裡才去過。符銳親了典典一會兒,才匆匆上班去了。
符銳剛走到門邊,突然聽典典喊道「喂,給我鑰匙呀。」符銳一下停住了腳步,典典剛才喊的什麼?典典剛才喊的是『喂』,典典沒有把符銳喊成『哥』,典典改口把符銳喊成『喂』了!『喂』是怎樣的一種稱呼啊,『喂』是兩個人病榻上的相依為命,『喂』是兩個人白頭偕老時的相濡以沫。典典沒有把符銳喊成「哥」,而是把符銳喊成「喂」了。符銳轉過身去,符銳有一點想在典典面前哭,符銳長時間的看著典典,符銳把鑰匙放到典典手心裡,符銳說「把家看好。」典典迷惑的抬起頭去看符銳的眼,符銳歪著嘴自嘲的笑了一下,轉身上班去了。
不知怎麼的,符銳今天工作特別來勁,甚至嘴裡還哼上了小曲。則仕說「哎喲,怎麼還唱上了呢?昨晚找小姐去了吧!」符銳心裡想我操你媽,哪天我把你牙全部打掉,然後就離開華夏帶著典典私奔。
符銳上著班,心裡卻總忍不住要想典典現在幹什麼呢?
符銳很想往寢室打個電話,但他又怕典典還沒有睡醒。中午符銳回了趟寢室,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符銳沒有鑰匙也不知道典典的傳呼,沒法聯繫她,符銳想跟王姐聯繫,感覺又不妥。忐忑不安的上班去了。下午下班,符銳上市場買了熟食和蔬菜,回到寢室,這回典典在了,一開門看到典典,符銳的心情一下全好了。
符銳關心的問典典中午幹什麼去了,典典說逛街去了,在外面吃的飯。
符銳給典典做飯,典典也來幫忙,做了個西紅柿炒辣椒雞蛋,做了個菠菜湯,把熟食熱了熱,悶了鍋米飯。倆人就坐著吃起來。符銳看著迷人的典典,吃的特別香,典典心情也很好,典典說今天晚上她要去桑那浴上班了,晚上不要等她了,如果客人要包夜,就不回來了。
典典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那樣的自然和乾淨,符銳聽完以後彷彿落入了無底的深淵。也許正如王姐說的那樣,典典只不過是來借宿的。
但是符銳依然心疼典典,符銳說「鑰匙還是放你那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就自己開門,明天你去配一把鑰匙,那樣就方便了。」
吃完飯,典典對著鏡子化妝,符銳告訴典典,眉要從鼻翼和內側眼角的延長線上開始畫,一直畫到鼻翼和眼角外側的延伸線上,眉毛要細細高挑的才性感。上眼線是下眼線的2倍粗,眼線要貼著睫毛根畫,否則能看見眼瞼內側的紅色,樣子會很嚇人。
典典說「你挺在行的,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化妝過?」符銳笑笑說「我學過很多很多東西,我學過美容,我有美容師資格證書。」典典驚奇的看著符銳說「真奇怪啊,你為什麼要學那些呢?」符銳說「我天生就特別喜歡美女,我感興趣,我就學了。」典典說「你學的時候不怕別人笑話你?」符銳歎了口氣說「我以前什麼都不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我現在怕了。」典典說「你現在怕什麼啊?」符銳笑了一下說「我也說不清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怕什麼。」典典就忍不住嘻嘻的笑起來了。
典典讓符銳給她畫眉,符銳就給典典畫了很性感的眉,典典照照鏡子喜歡的不得了。典典打扮完,就拎著包走了。
典典走了以後,屋裡就剩下符銳一個人了,符銳突然感到非常的寂寞,符銳無法靜下心去搞電腦,也無法靜下心去想任何問題。符銳只有早早的上床睡覺,可是符銳還睡不著,符銳翻來覆去的改變姿勢,可是依然毫無效果。
符銳問自己,我到底是在幹什麼?我是在思念典典嗎?哼哼,真可笑,典典是一個小小孩,典典什麼都不懂,典典根本就沒有心。可是我在幹什麼呢?我為什麼什麼都想不進去呢?我為什麼心神不定到如此地步呢?我這樣下去是不是要瘋了?我現在是不是已經瘋了啊?如果我瘋了典典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怎麼辦呢?
不知什麼時候典典終於回來了,如果這一夜典典沒有回來,那麼符銳第二天上班時可能就會神經兮兮,如果典典永遠也沒有回來,那麼就沒有任何人知道符銳神經兮兮的原因是什麼,就像渤海城的許許多多的精神病那樣。
典典回來後,就稀里嘩啦的洗漱,洗漱完了以後,就鑽到符銳的被窩裡了。符銳根本就沒有睡著,符銳假裝剛剛驚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說「你回來了?」典典嗯了一聲,符銳問道「累不累?」典典說「今天還可以,接了三個活兒都是快台,客人都挺爽快。」符銳對典典的這個工種已經有些習慣了,也沒有再次掉到無底的深淵裡。
符銳很想和典典,但他擔心典典很累,就抱著典典安靜的親著她。可沒想到典典倒挺有精神,她撓符銳的腋窩,符銳不知典典是鬧著玩還是想。反正她撓他,他就也撓她,撓撓撓,就撓到貓咪那了,哇,居然全是愛液。典典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子呢,她的心裡怎麼一點也不懂得約束呢?
藍天上的白雲,白雲間的小鳥,清新的空氣,他們也都不懂得約束,還有水面上的倒影,被微風吹起的漣漪,一波一波的蕩漾出去,他們也都不懂得約束,就像透明的典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