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到了六月底,從阿茜回來到觀在期間,一直有一大堆的事忙得我不可開交。首先是樂瑤第二天飛回了上還,同時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小倪等人,一到公司後,還未來得及等我把禮物交給她,她就先對我神秘的一笑,接著就匆忙的召集起公司員工,舉行了次工作會議。
開始我還納悶,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直到她在會議上拿出了厚厚一疊資料和幾份已輕簽署完畢的合同後才知道,她這次北方之行是大有收穫。原來,她臨時改變行程的那一天,正好才幾家客戶輕過考慮後,同意了她前些時候在北方會議時所談的協作計劃,正式會面,提出要求籤約,和我們公司一起攜手對北方市場進行開發。在合同上,雙方運用名自的優勢,我們主要是技術和海外市場及資金為主,對方以人力、原料和北方的地區銷售渠道為主,強強聯手,共同發展。
這麼一來就等於把靠托市場的他按直接落實到了實處,比原計劃提前進入了實質性階段。接下來的資金調配、技術指導、廠房建設、新渠道的建立和維護都得一一盡快落實,同時還得馬上再調配美國的銷售網絡,以便和新的市的場需求能力及生產能力相互匹配。
所以,在會議結束後,我只來得及和樂瑤找了個時間相互間簡單的交流一下,各自安排出下各自負責的工作後,她就急急忙忙的趕去了美國,處理海外方面的事宜去了。
本來在商量誰走誰留的問題上,我考慮到她剛從北方回來,這些天比較勞累的情況,另加上和父母也有一段日子未見面了。正好去美國見他們,所以提出想讓她在上海坐鎮,而我去美國地。可當樂瑤得知我正在準備收購原來的廠子一事後,再加上阿茜的展覽會下月就要開幕的情況,她為了照顧我,就主動提出了她去美國處理,而讓我留在上海。
當第二天,我直到把她送去機場。看見她和幾年前一樣,人影消失在登機口的另一端時,心情莫名的失落了起來。站在機場大樓裡,望著跑道,眼睜睜的看著飛機慢慢的從跑道上滑行、起飛……心中那種感覺隨著飛機地漸漸消失越來越強烈。雖然我清楚。她這次離開和上次不同,不用過多少時間就會回來,依舊和以前一樣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孤立在窗前的我,卻是覺得一絲無限的恫帳和酸楚,彷彿瞬間失去了一件無比珍貴的東西一般。
直到我地視線從仰塑的天空慢慢回到眼前時,這才注意到我的身體正因為心情地激動。不由自住的微微顫抖著,手指也不聽使喚一般,輕輕的擺動。
「今天是怎麼了?我怎麼像個初戀的小孩子一樣失態?」我暗暗責怪了自己一句。並不好意思地左右偷看了一眼周圍走過的人流,發覺他們不是忙著趕路,就是急著手拿登機卡向內走去,沒有什麼人注意到我剛才表情時。這才鬆下一口氣。
「回去吧,家裡還才好多事要做呢。」我對自己說道,把手插進口袋,轉身就準備離開候機室。但當我剛轉了一半身子地時候,人不禁僵直了起來,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愣的表情。因為我的手剛插進口袋的時候,指尖突然觸模到了一件東西,這時候我才記起在口袋中還才一件送給阿茜地禮物一直放在那裡,而忘記在她上機前的時候交給她了。
「要死!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我有些懊惱自己記性的同時,茫然的把它取了出來,回首、抬頭再望了一眼早已遠去而不見的飛機,苦笑了起來。
「忙得把這事都忘記了,還是等樂瑤回來再交給她吧。」我無奈的搖搖頭,掂了掂禮物盒,把它放回原處,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時間裡,一方面我按著樂瑤離開前我們所商量好的工作安排進行著商務操作,另一方面繼續在進行廠子收購的進程,同時還密切注意東南亞的金融變化和控制印尼那邊的換匯和收購前期準備。工作之餘還得照顧阿茜,幫她辦理一些手續和準備、佈置會展、聯繫參展人員,安排參展單位的接待等事,整天是忙得昏天地暗,心立交瘁。
所以,當我今大在國際展覽中心的大門口,躲在人群後面,正看著阿茜喜滋滋的和文化部門負責人一起為展覽剪綵完畢,並宣佈展覽會開
始的時候,這才放下了一顆心,覺得完成任務一般,鬆了一大口氣。
展覽辦的很成功,來參展和參觀的客商和人群穿梭不息,整個展覽館裡都是喧鬧的人群。作為主辦者之一的阿茜今大是春風滿面,忙忙碌碌的一直在和向她祝賀及參展的同行們打著招呼相互交流著。
因為我這人不大喜歡這種場面,更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露面。所以只在開始的時候以朋友的身份祝賀了阿茜之後,就偷偷的溜到了一邊由逍遙去了。把她扔下不管的這種事我平時打死都不敢做,但今天卻因為她忙碌的原因,也頓不得我這個「閒人」了,那些不停和她打招呼,祥和交談的同行,使使得她根本就無法管到我,就連用目光在人群中找尋我身影的時間都估計很少。
就這樣,樂得逍遙,趁著這個機會和普通參觀者一樣,擠在人群之中,一個個展台欣賞,觀看著。有時候還會和旁人一般看見感興趣的東西上去仔細瞧瞧,並好奇的問著參展客商這些東西的文化來歷和價格。
因為我主要是看,而沒有抱著購買的慾望,所以看得很快。轉眼間,整個展區我就走馬觀花的逛了一大半。慢慢的來到了最後面的幾個展台前,這時候才發觀這裡居然是幾個展區最熱鬧的地方。裡裡外外擠滿了人,個個腦袋向前湊著,努力踞起腳來,看著其中一個展台上正舉行地表演
這個展台是一個泰國華僑辦的,也許是為了缺的些廣告效應,他特意找來了幾個魅力的女演員,穿著泰國的民俗服裝,穿金戴銀。滿身掛著特色的飾品,隨著悠揚的音樂,在哪裡翩翩起舞。
「泰國舞蹈?看著還是挺吸引人的嘛,不知道是舞好呢?還穿著的東西好?或者還是黃祖堯是人漂亮?」我遠遠地望了幾眼,看見人們為了想看清楚那些女孩子的模樣、表情。二努力向前,奮力擁擠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我可不像他們那麼無聊。稍微看了幾眼後就準備轉身走了,可就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禁揚了揚眉,站在園地默默的考慮了幾分鐘。立刻離開了展區,跑到外面從包裡取出手機,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趙。是我。」趙雲申的聲音剛從電話那頭響起,我就直截了當地先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印尼那邊這幾天有消協過來沒?」
「就前天聯繫了一次,結果我已經匯報給您了,其實暫時還沒消息,怎麼了?」他先客氣的向我問了句號,然後回答了我的問題。
「沒什麼。」我想了想後吩咐道「你馬上和印尼那邊聯繫一下,讓他們直接打我電話,我有些事想確認。」
「好地,我馬上就聯繫,聯繫好後讓他們打您哪個號碼?」他吃不準我現在在哪裡,謹慎的問了句。
「直接打我手機就行了,我現在在外面,不再公司。」我交代道,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之後,因為等會展結束後我還得接阿茜,所以去了展覽館的咖啡廳。一方面是在這裡消磨時間,等展覽會結束。另一方面似乎因為印尼的電話等會要過來,我得找個比較安靜地地方接聽,而展覽會內外除了這裡比較安靜外,其它的地方都是熱鬧非常。
時間不長,當咖啡剛剛端上來,我還沒來得及品上一口的時候,擺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老闆,您找我?」當我按下接聽鍵後,菲利普的聲音從電話理傳了出來。
「小唐和你一起嗎?」我嗯了一聲,然後問道。
「在,他在我邊上,您要他聽嗎?」菲利普問道。
「不用了,我想問問你,進來泰國的經濟方面有什麼情況發生嗎?」我問道。
電話理菲利普似乎和小唐交談了幾句,也許是在詢問我提出的問題,不一會,他回答道「暫時沒有,這幾天很正常。」
「怎麼會呢?」我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解。緩了會後,我接著問道「那麼東南亞其它地方呢?」
「都沒有,我們一直按您前些時候所交代地在注視呢,暫時還沒發現有變化。」這次他回答得更快,立刻就給了我答覆。
「奇怪!」我脫口說了一句,按時間來算,應該在四五天前就會開始泰銖異動,怎麼會到如今還沒變化呢?難道是因為我重生的原因,而造成了歷史軌道改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得小心點了,別偷雞不著反蝕把米。
「哪裡奇怪?老闆?」菲利普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連忙說了一句,然後稍想了想,鄭重其事的吩咐道「現在聽著,暫時停止市場操作,馬上去泰國一次,什麼事都別幹,幫我盯著泰國金融市場的情況,一有變化立即通知我。O?」
我的話讓菲利普感到莫名其妙,他非常不明白泰國的金融市場關他們在印尼什麼事?得用得著我這麼緊張,興師動眾的,讓他們放下手下的工作,直接跑去和投資沒有任何瓜葛的去泰國屈?
不過疑惑雖然疑惑,菲利普對我的性格還是有些瞭解的。他知道我從不喜歡手下人對我決定說三道四,一旦作出決定後是無法更改的。所以他只略猶豫了一下,然後立刻就告訴我他聽清楚了我的話,馬上就把手下工作先停下來,明天直飛泰國。
再囑咐幾句後,我才收了電話。掛上電話後,我端起已經略微有些冷卻的咖啡,食無知味的喝了一大口,然後把煙摸出,坐在桌前,愣愣的看著桌上擺著塑料花發起呆來。
「難道我記錯了?不會阿!我記得的確是九七年六月啊!怎麼會這樣呢?」我腦子裡苦苦回憶以前的事,從九七年初開始想起,一直到之後印尼的排華事件。雖然當時很多事情因為時間長久的緣故,我已經不太清楚具體時間了,但大致的月份還是記得的。在我的回憶中,東南亞的金融危機是首先從泰國開始的,然後才轉移到印尼,菲律賓等地,最後到了香港。可現在已經六月底了,按時間上來看應該在泰國金融市場上出現波動,怎麼還是風平浪靜呢?難道……
這時,我想到了廠子提前改制的事來,懷疑是否真的因為蝴蝶效應而造成了歷史的改變?原來發生在九七年的東南亞金融風暴因為我的原因,而推遲?甚至不會在重演了?
「真是這樣的話,我損失可就大了!」這時候,我似乎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方佛作弊的孩子把答案背熟後,在考試時候卻見到考卷上的題目完全和自己瞭解的不一樣那般,就像搬起時候砸了自己的腳,哭笑不得。
「還好,我是用自己的錢在操作,何況貸款期當初因為考慮到期限太短怕審批出問題沒貸半年、一年,而是貸了二年。現在扳手指算算,從貸款開始到現在只不過剛過幾個月時間,還有一年多的空餘,不之餘真的到時候沒按歷史發疹,反而弄得自己手足無措的情況發生。如果真有變化的話,事情還可以挽回。」我越想越後怕,最後只能用阿Q精神來安慰著自己,並努力讓自己不屈想失敗的後果,二屈考慮補救的措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