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格耐斯聽裡面說出了「你掌握著足以讓這個國家翻天覆地的秘密」這樣的話,不禁渾身都是一震。他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覺得已經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看來現在密室裡只有總統領和那個老婦。他朝德藍使了個眼色,然後慢慢地推開了門。他要把總統領和老婦一起擒住,再以他們為人質,從這裡逃出去,再把他們帶到都城審問!
「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去,直撲背對著他的總統領。總統領反應還真是敏捷,竟然及時發現了他,拔出劍來抵禦他的進攻。
「嗆」的一聲響,亞格耐斯把總統領的面具挑到了地上。當他看到總統領的面孔時忽然像被焦雷轟頂一樣呆中了,失聲叫道「王兄!?」
這位總統領,竟然是西特藍的國王西雅特!
「亞格耐斯殿下!是亞格耐斯殿下嗎?」那個老婦忽然大聲喊了起來。巨大的驚喜已經扭曲了她的聲音「他不是你的王兄!他沒有王室血統!他是前代王后和大臣私通所生的孩子!他是個萬分冷血的惡魔,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他竟把自己的親生父母殺了……」
西雅特朝老婦飛速一劍。老婦應聲倒地。喉嚨上如噴泉一樣冒著血,看來已經活不了了。亞格耐斯在這一瞬間完全呆住了,直直地看著西雅特,腦中就像有幾千幾百個炸雷一起作響。眼前的西雅特已完全沒了平日的單純模樣,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陰鷙和犀利!
雖然腦中已經一片混沌,亞格耐斯還是先出手了.更新最快.他現在只知道要把西雅特控制住,再好好地問個明白。老婦地話太震撼了。大大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已經讓他現在無法思考。
西雅特臉上出現憤懣、慚愧和悲苦相混雜的複雜神情。舉劍迎戰。兩劍相交地時候,亞格耐斯竟感到手臂上的肌肉都被震得跳動起來。好大地臂力!這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孱弱無力的西雅特嗎?劍光在陰暗的斗室裡閃動。西雅特的臉上是難以言喻地痛苦,就好像被全世界背叛和拋棄了一樣。亞格耐斯卻無暇看他的神情。他現在只知道心驚。西雅特不僅臂力很大。動作也很敏捷,招勢更是純熟。儼然是個一流劍士。難道他一直在偷偷的練劍?能練到這種程度,不有個十年八年是不行的,他竟然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真是難以置信!
亞格耐斯忽然想起他和西雅特已經對戰了這麼久,德藍竟還沒有上來增援。就在他意識到這個的一剎那。忽然感到背後一陣劇痛。接著劍鋒的涼意便如冰線一樣侵入他的大腦。他感到一陣麻木,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德藍手中有柄長劍正在淅淅瀝瀝地滴血。他歷盡千辛萬苦潛伏在亞格耐斯身邊,為的就是這一刻!
「混帳!」西雅特看到亞格耐斯倒地之後竟然勃然大怒,一劍削掉了德藍的腦袋。德藍無頭地屍身噴出了殷紅的血柱,就像在大聲問主人為什麼,晃了幾晃之後轟然倒地。
西特藍的人民迎來了前代國王死後最大地噩耗。帝國的軍神,萬眾景仰地亞格耐斯親王殿下,在追捕山野裡地無名匪徒時失蹤,士兵搜遍全山只找到一個穿著他的鎧甲地無頭屍體。西雅特國王痛不欲生。決定給亞格耐斯舉行國葬。
靈堂裡即使點滿了蠟燭,也讓人覺得陰氣慘慘。「亞格耐斯」的無頭屍體正放在黃金作的棺材裡,裡面擺滿鮮花。供文武大臣瞻仰。國王表情哀傷肅穆地站在棺材旁邊,儼然一副「未亡人」的樣子。
「您不能穿成這樣!您不能……」靈堂外忽然傳來一陣騷亂。大臣們驚駭地看著闖進靈堂的。這場悲劇的第二主角。剛作了幾天王妃就作了未亡人的黛靜。只見她一聲盛裝,竟把結婚時穿的禮服穿了過來。
「那不是我丈夫!我丈夫並沒有死!」黛靜指著棺材大喊。她的眼裡閃著異樣的光芒。另人害怕。卻一點都不像在發瘋。
「你別這樣……如果他在天堂看到你這樣,他也會難過的……」國王捉住黛靜的肩膀,試圖安撫黛靜的情緒,沒想到黛靜用力地格開了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像兩把無堅不摧的利劍「對不起,國王陛下!我不是在發瘋!我認為我丈夫沒死!」朝棺材裡的無頭屍身一指「這具屍體不僅沒有頭,身體還遭到極大的損毀,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它就是我丈夫!敵人既然殺了他,為什麼還要毀損他的屍體,尤其是為什麼要砍掉他的頭呢?既然把屍體都丟掉了,那頭在哪裡呢?敵人為什麼要把他的頭藏起來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敵人想愚弄我們!他根本不是我丈夫!」國王皺著眉頭看著她,目光中竟有了少許驚懼。他用眼角掃了掃在場的大臣貴族們,發現他們似乎都被黛靜說動了。他們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亞格耐斯的黨羽,根本不願接受靠山已失的現實,即使看到屍體也希望能有轉機。而其他人則大部分對亞格耐斯抱有好感——在他救了國王一命之後。現在聽到黛靜如此說,已經開始議論紛紛。國王擔心這樣下去局勢會失去控制,連忙給隨從示意帶走黛靜。隨從們上來「恭敬」地架住黛靜的膀子。
「放開我!」黛靜用力甩開了隨從,像頭母獅一樣衝向棺材,竟把棺材一把推到。在場的大臣和貴族們不禁悚然動容,不約而同地向國王看去。眼神分明在說請您下令重新調查……國王看了看大臣們的眼神,穩住不斷顫動的嘴角,沉著嗓子下令對亞格耐斯的生死進行再調查。然後用眼角偷瞄著站在大廳中央劇烈喘息的黛靜,眼中射出濃重的忌憚和怨毒。
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軟弱糊塗的小婦人,竟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