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暴虐王子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誘拐(3)
    歌者一驚,連忙朝黛靜仔細看了看,見她還一臉驚慌地四處張望,不像是猜到真相的樣子,知趣地閉上了口。再說下去恐怕真相就會漏光。不過,真不知道該怎麼看這個傢伙。一方面直覺很敏銳,另一方面卻傻得可以。

    「哎,哎呀!」黛靜用力地掙了掙手腳上的繩索,結果繩子捆得更緊,陷進了肉裡,痛得叫了出來「這繩子還綁得真緊……」

    「別折騰啦。」歌者不以為然得看著她「等到贖金來了他們自然會放我們走的。」

    「那可不一定。現在好多綁匪為了不讓自己的長相洩露出去,拿到贖金之後會立即把人質殺害,而不是放走!」黛靜口中的現在,自然指的是二十一世紀。別的地方不說,就說中國,發生的綁架案有很大一部分是拿了贖金之後立即撕票,有的甚至在對受害人家屬發出威脅之後就立即撕票了。黛靜這樣說,一來是因為心裡不放心,二來是覺得自己是因為他才被綁架的,存心嚇嚇他。

    歌者一聽這話立即緊張起來。仔細一想黛靜所說的完全可能發生。一來強森對自己已經滿腹怨恨,二來他母親不是一般人,像強森這樣毫無信義的強盜為絕後患,完全可以把他殺掉。他一時間胸中一片冰涼,萬念俱灰,聲音如飄散的敗葉「那也沒有辦法。他們要殺,就讓他殺吧!」

    「你說什麼?」黛靜很生氣「你倒是真認命啊。就算你願意死我還不願意哩!」

    「所以你就繼續折騰,我可要閉上眼睛睡一覺了。」歌者還真閉上了眼睛。

    黛靜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一來對他這種態度很是不忿,二來自己要脫身還需要他的幫忙,於是口氣軟了下來,跟他細語相談「你不是開玩笑吧?怎麼他們要殺就讓他們殺呢?」

    「不是開玩笑。我們現在被他們捏在手裡,他們要殺的話,當然沒有辦法。」歌者的眼睛仍然閉著,眼球卻明顯地轉動了一下。

    「可是……我們還得想辦法啊!這是要命的事情啊!」

    「命,命很重要嗎?老實說這條命我早就不想要了。其實我是沒有勇氣自殺才活到現在。」

    「啊?你因為什麼這麼悲觀啊?」黛靜的嘴咧得像張瓢。

    歌者臉上一紅,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低低地說「有些人的命運是一出生就安排好的。就像種子被扔進了瘠薄的沙土,即使是鬱金香也休想開出芬芳的花朵。」

    他指的是自己的身世,黛靜卻會錯了意,心想他倒也不是甘心作伯爵夫人的面首的,便斟酌措辭,小心翼翼地說「呃……其實倒也不能這麼說,以往的事情……並不能左右人的一生的。人活著,總會有變化的,只要你願意努力,叫花子也可以成為皇帝……」

    「有這樣的人嗎?」歌者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用揶揄的語氣打斷了她。

    「當然有!比如說明……我們的歷史上就有過這麼一個人!」黛靜本來想說明太祖朱元璋,但考慮到對他們來說這個偉大的人物可能幾百年後才能出現,連忙改口,支吾過去,這樣一來,這句話就等於白說。

    歌者把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那是別人,我是我。」

    「作皇帝當然不容易,再說你也不是叫花子。其實,你完全有可能活得比現在好……」

    「那只是可能啊。又不是篤定的。」

    黛靜頓住了。這句話的確很厲害。她呆了一會兒,忽然沉下嗓子,若有所思地說「可是人不都活在『可能』裡嗎?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會怎樣,更別說操控它了。只有抱著美好的理想,幻想出種種『可能』,勇敢地為明天努力。像我,不就是天天活在『可能』裡嗎?」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神色安詳,表情篤定,眼中閃著其特的光彩,竟有種令人不敢違背的力量。

    歌者不知道她的來歷,但聽過各種版本的謠言。不過不管她是怎麼來的,但孤身一人,一無所有地生活在異教徒之中,還要給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當洩慾工具(這就是他胡亂猜測的了),說起來的確比他慘。像她這樣慘的人都能積極地面對生活,而他呢?

    想到這裡歌者心裡微微一動,但還是不願就此扔掉悲觀的枷鎖——在某些心理習慣面前,人是有很強的惰性的。便幾乎是抱著占卜的心態說「如果你能帶我逃出去的話,我就認同你說的,積極地面對生活。」

    黛靜聞言皺起了眉頭。歌者微微冷笑果然只是話說得漂亮,沒想到很快黛靜的眉頭就舒展開來「有了!你照我說的辦!」

    「啊?」歌者猝不及防,見她正努力地背對著自己挪過來「你也背過身去!我們交替著解開手腕上的繩索!」

    歌者半信半疑地背過身去,嘴裡還嘮叨著「怎麼解啊?根本看不見,手又使不上力……」

    「你別管,反正摸到結就使勁扯!」黛靜打斷他。二十一世紀的電視劇別的沒有,綁票的情節卻有一籮。有綁架就有逃生,這一招她是從電視學來的,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所以心裡很慌。

    歌者還是有些消極怠工,黛靜倒先把他手腕上的繩索解開了。他有些羞愧,忙把自己的腳上的繩索解開,再把黛靜手腳上的繩索幾下扯掉。

    黛靜站起身來,重新仔細觀察了下牢房。歐洲的牢房和中國古代的牢房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更注重犯人的隱私,不用柵欄,而是用鐵門把犯人關起來,上面留一個活門來傳飯食,平常活門也是關著的。這樣只要不在牢房裡發出很大的聲音,看守就不知道犯人在幹什麼。幸虧不是用柵欄,否則他們這樣折騰早被發現了。

    黛靜用腳尖抵了抵鐵門,發現它很結實。轉過身來,仰頭看了看裝了鐵欄杆的窗口。那裡還相對好突破一點。只有打那裡的主意了。

    歌者臉上滿是冷笑,眼中卻充滿了期待。他現在心裡很矛盾。一方面覺得她的困獸之鬥毫無意義,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把希望卻寄托到了她身上,滿心希望她能有什麼好辦法救他們脫險。

    黛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窗口,鼻子裡出了口長氣,目光下滑,滑到牢房裡那殘缺不全的桌凳上。上面有一個缺了口的木碗,裡面似乎有水。黛靜用手試了試水量,忽然把自己的腰帶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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