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竹意識漸漸開始模糊,她重新倒在床上,眼睛疲倦地閉上。老頭子靜靜地觀察了她一會,對於她的反應笑了笑。
孟心竹感覺自己好像坐在轉轉椅上,整個人都像被轉了很久一般暈沉沉的。突然天空中有人問道「小丫頭,你是誰呀?」
她仰望著,卻是一片黑暗,皺皺眉,「你是誰?」
「是我先問的,小丫頭,你是誰呀?」
這是夢境嗎?孟心竹猶豫著。不對,自己剛才不是被那個老頭子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嗎?那瓶藥,他對自己下了藥,就是希望套出自己的口供。看來自己真的不應該對他的行為放任,應該早點揭發他。空中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她低下頭,不行,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說,還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自己的話說不定會帶來危機。
孟心竹躺在床上,閉著眼皺著眉,表情嚴肅,緊緊抓著床褥,一直輕輕搖著頭。
老頭子捻著鬍鬚,問了好半天,這丫頭除了問「你是誰?」一句外,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看她的樣子,是乎正掙扎著抵抗藥物的控制。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可以抵抗「真言露」的,他笑了笑。
「小丫頭還真有本事,那就看看你能抵抗多久!」隨即他又取出小瓷瓶。
「風長老!」宏德龍湫已經忍不住了,衝上前按住老頭子的手,「莫傷她。」他轉身看著額頭上已經滲汗的孟心竹,「朕已經決定讓她走了,無論她是敵還是友,都已經不重要了。」
「皇上放心,她也是老臣看得中的人,現在斷不會傷了她。」說罷甩開宏德龍湫的手,又給孟心竹紮了一針,「兩針下去,就算是石頭也開口了!」
孟心竹覺得轉轉椅是乎轉得更快了,感覺很反胃,天空中又傳來聲音,「丫頭,你是誰?」
不說,不能說!就算對宏德龍湫這個人不感冒,可也不能讓別人利用自己來打擊月國。自己本來就是一個過客,不能因為自己的出現再讓別人受傷。
宏德龍湫緊緊抓住她的手,從她握住自己的力度來看,現在一定很痛苦。他皺皺眉,看向老頭子,「風長老,朕說——夠了!」
老頭子看看兩人,低低頭,卻仍是一甩手,又給孟心竹紮了一針。
「你竟敢抗旨?什麼時候焰族可以這麼大膽了?」
老頭子單腿跪地,「皇上,今天就算您要治臣的罪,臣也要知道真相。」
轉轉椅飛速的旋轉,孟心竹失去了控制力,身體隨著離心力飛出去,最後完全浸在黑暗中,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感覺不到。
「丫頭,你到底是誰?」
「我是孟心竹……」
三個人都聚在床邊,聽著孟心竹緩緩道來。
可是越聽他們越驚異、越感到神奇、越沒辦法相信……
「我摸了那條石縫,結果就摔在月康山頂,接著……」
床上的孟心竹已經安靜了,藥效讓她沉睡了。
而三個男人呆呆地坐在床邊,沒有辦法接受剛剛聽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