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遲疑,女戰士的本能馬上讓她握緊的長槍,準備在近距離結果掉我。但是突然西勒亞身後的巖壁一陣微顫,突然整塊的大巖壁佈滿了龜裂的紋路。
我在籐蔓刺入巖壁之後,實際仍然在追加著魔法,控制著籐蔓如穿巖釘般的鑽透岩石,轉了一個80度的半圈又穿梭了出來。
亞馬遜女戰士感覺到了不妙,立刻放棄了近距離攻殺我的機會,順勢低身向側邊逃跑。但籐蔓卻在這時穿鑽了出來,其中的三根籐蔓如勁投的標槍一般擊刺進了西勒亞的後肩。
女戰士悶哼一聲,忍著劇痛向後旋動長矛,風刃卷斷了籐蔓。
「卑鄙!竟然使用這種東西。」西勒亞捂緊肩膀的血洞說道。
這可有點冤枉我了,因為我早就向她提示過了。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武器不僅僅是劍槍的形狀。」
「可是你,你也沒說要用觸手啊!」女戰士臉上出現的噁心與恐懼綜合的表情。
「誰說這是觸手啊?這只是普通綠色植物,對環保很有貢獻的。」我長舒了一口氣,突然自左手的斷蔓處傳來一絲特殊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像手指浸潤在溫和粘稠的液體中一般,難道是這些籐蔓斷了之後還可以通過魔法的力量傳遞感覺?
我試著蠕動了一下左手的籐蔓手指,沒想到釘在西勒亞肩後三根籐蔓斷枝也跟隨的蠕動了兩下。
我有些歉意的看著西勒亞,盯的對方都有了一些不好意思。
「你在看什麼啊?」西勒亞忍著肩膀的疼痛,長槍交到左手上一槍刺來。
我閃避開來,有些尷尬向她警告道「呃!……抱歉,我剛剛才發現一個問題。這些籐蔓是有超強的生命力和寄生能力,它們現在正在向你的體內寄生。並且還有一點要警告你,被寄生之後,你的肌肉會完全聽從我的控制。」
為了向對方說明事態的嚴重性,我將左手的斷指伸向她的面前,輕輕蠕動了兩下。西勒亞肩後的籐蔓立刻活動了起來,如吸血的螞蟥一般向著這具營養豐富的身體深鑽了下去。
好噁心!……我自己都不僅要這樣想了。
而這種東西對於一名女孩來說,它的心理殺傷力可想而知。死都不畏懼的西勒亞終於在此時露出的少女特有的無比驚恐之情,似泣似怒的回首盯著肩頭,猛的全身性的暴發出一鬥氣。
正在入侵女戰士身體的籐蔓突然遭受到了巨大的阻擋,一股熱血在鬥氣的推湧之下猛的飛射了出來,同時也將三根入侵異物噴射了出去。
韌性十足的長條狀物體,沾滿了女孩的鮮血歡快在地上彈跳了幾下。接著便就地生根,如普通的植物一般生長起來。唯一不同的就只有一點,它們的生長速度也太快了。
西勒亞絲毫不感激我的提醒,怒視著我忍痛將槍再次提起。
「蘭斯洛特,不要耍花招,與我正面的一決高低吧!」
「其實我剛才並沒有耍花招,我已經是在很認真的打了。」我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但讓女孩受了這麼大的驚恐,的確是我不對,於是我自動做出了賠罪。
「好!我就站在這裡,讓你先來出招。」
西勒亞好像並不信任我的話,但她卻沒有選擇了,因為大量的失血和力量消耗已經讓她沒有與我打持久戰的能力。
鬥氣環裹而起,迴光返照一般激發的鬥氣,短時間內又讓西勒亞恢復了如女武神一般的姿態。
亞馬遜女戰士將鬥氣緩緩注入握緊在雙手中的長槍,腳下也慢慢的移近向目標。眼神如閃電般的一凜,長槍倏然出手了。
銀亮的槍尖如疾電般的點向我心臟,這正是西勒亞的最強招式——穿心之槍。
對付這一招最好的方法自然應該是閃避,但是我剛才好像誇下海口「站在這裡」接招了,那我只好硬著頭皮來接這勢如破竹的一招了。
將魔法傳送到左手之上,使吸收了魔力的荊棘之環立刻再生出我的左手,接著便移動這只不怕損壞的左手擋在了胸前。
穿心之槍旋裹著層層的鬥氣,如鑽頭一般的穿刺近了我的心臟,但卻突然被絞進了左手的籐蔓之中。
砍刀可以輕易的劈碎木頭,但卻無法擺脫一捆竹條夾擠。
西勒亞的穿心之槍正是如此,雖然可以破石穿甲,但卻被幾根有韌性籐蔓糾纏停住了。
西勒亞兩臂較起了力量,憤怒的搖晃起了槍桿。晃動的力量增幅傳來,將我的左手掌劃的支離破碎。
但對於現在我的左手來說,這種破壞已經無所謂了。我順勢釋放開左手的籐蔓,幾條籐蔓如蛇纏桿一般,順著長槍纏爬了過去。
女戰士驚恐的剛要棄槍而逃,卻被瘋狂襲來的籐蔓纏繞住了整條手臂。
西勒亞爆發出鬥氣,但這次的力度顯然不夠,已經無法擺脫籐蔓了。
「蘭斯洛特,難道你就不能使用一些普通的攻擊來戰鬥嗎?」
「可以!如果這是你的希望……」
急速的收縮左手的籐蔓,猛的拖拉著我的整個身體向前飛撲。借助這股力量,我將右手加持上王戒的力量之後兇猛的衝出。
幾股力量疊加下的右拳,猶如流星一般的貫穿了西勒亞的鬥氣防禦,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左肋之上。但為了防止洞穿未來盟友的身體,在最後的時刻我還是收手了。
雖然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但一連串清脆的骨裂聲還是傳來出來。
西勒亞一句話也沒有說,虛弱的身體順著我的拳頭滑了下去,口吐鮮血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取得了決鬥的勝利,而且還是自身絲毫無損的完勝。
但當我收回籐蔓重新凝聚出左手之後,突然發現了周圍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