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王,聽人傳言您要回家鄉去。」盧克試探的說道。
什麼聽人傳言?我一分鐘前才說出這話,你們就聽到傳言了?
「梅林,是你在偷聽吧!」我看向旁邊星相師,竊聽隱私是這個傢伙的愛好。
「沒有!」梅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好像「沒有」兩個字已經在他口中含了半天了。
「撒謊。」
「我們怎麼聽來的這個消息,這不並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事要與王商量。」
「現在還有什麼事?這不是已經天下太平了嘛!」
「可是我們接到情報,北方的亡靈軍團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而且聖域約瑟夫的法師部隊也有意趁亂干涉別國的內政了。」
「你們是想讓我來對抗他們嗎?」
「這是您作為王義不容辭的責任。」盧克鄭重的說道。
這個責任怎麼就戴到我的頭上來了?事到如今,我還是覺得我這個「王」做的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也罷,反正我已經開罪了亡靈和聖域,索性就與他們幹到底吧!
「好吧,好吧!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首先,您應該與貝蒂公主結婚,成為法西米的真正的王。」盧克恭敬的說道。
梅林立刻附和的點了點頭,剛要也說上幾句,可突然四道可以殺人的凶光射了過來,封住他的嘴巴。
剎那和莎莉突然面無表情的眼放寒光,兩人的身體周圍都瀰漫起了騰騰的業火。
「啊!……不是貝蒂應該繼承女王的位置嗎?」我說道。
法西米帝國的王位是家族相傳的,而且無分男女順次繼承。為什麼突然破例,要我做倒插門啊?
「雖然應該如此,但現在是戰時不同以往。您佩帶著精靈王戒,便是聯盟之王,擁有帶領整個人類種族抵抗亡靈的責任。公主殿下嫁給您,侍奉在你的身邊是應該的。」
「聽你這麼說,好像是貝蒂嫁給了王戒,與是不是我沒有多大關係啊!」
「這個嘛!也可以這麼說,公主將身心全部奉獻給王戒的擁有者。」盧克毫不避諱的說道。
果然人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貝蒂雖然貴為公主,但卻無法支配自己的命運。
「亞瑟王,想想貝蒂公主那含羞帶笑的表情和窈窕誘人的身體,您應該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才對。」梅森老頭兒用最低級的慾望,誘惑我道。
「高興什麼啊?公主又不是嫁給我。如果這枚王戒戴到你的手上,貝蒂照樣會嫁給我這塊老朽木。」
「我當然也想推倒公主啊!可惜王戒不認同我。」
梅林毫不隱諱的說出自己中的邪惡慾望,這種直率還真讓我啞口無言。而梅林卻認為自己的坦率還不夠,繼續以忠臣的身份向我建議道。
「其實亞瑟王您不必擔心別的,您與公主結婚之後,依然可以繼續花心下去,完全可以將身後的那兩位也收為後宮。甚至您打下大大的疆域之後,可以將所有的適齡少女全抓來做您的侍妾。」
啊!……這個,這個,這個主意倒是挺有建設性的。
「可惡!你在想什麼啊?」
我剛剛起了一點邪惡的念頭,便被剎那抱緊脖子按倒在了地上。而莎莉葉更是毫不留情的踢向了老情人的跨下,如火箭一般的將梅林踢飛向了穹窿。
盧克抬頭看了看屋頂上大洞,又看了看趴在地板上被扼住脖子的我,諾諾的蠕動了一下嘴唇。
「公主殿下已經同意了,如果您有什麼疑問,請在遊行慶祝結束後,單獨找公主談吧!」
盧克像新聞發言人一般的,用標準的外交辭令將信息傳遞給了我。然後便在剎那和莎莉葉的怒火之中偷偷的溜走了,只留下我獨自受罪和發愁。
「我反對啊!……」
耳邊再次響起的剎那的嘮叨,這小丫頭從盧克走後便開始,以與時鐘秒針同步的速率反覆嘮叨著這句話。
我彈了彈耳朵,好像有點起繭子了。
「你反對什麼啊?」
「反對你嫁給貝蒂。」
「喂!是我娶她。」
「那也不行。這皇宮一入深似海,從此你我便是路人了。」
怎麼聽起來好像是我入貝蒂女王的後宮似的,這小丫頭想氣死我嗎?
「好,好!就算我被貝蒂納為了男妃,你有什麼資格反對嗎?你只是一隻幻獸而已。」我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開始反擊。
「我當然有。」剎那咬了咬牙齒,眼中閃著堅定的光。那是一種在吃大餐時,充滿獨佔欲的光芒。
「什麼?」
剎那拍案而起,急促的吼道「能反對愛的只有愛。在貝蒂無法證明她的愛勝過我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退出的。」
啊!……表白的還真直率。哲學真理般的理由,也讓我無法反駁。
看來剎那還真不打算饒過我了,她就像那剛出生的小雞將第一眼的對象作為自己終生追隨的目標一般,將人生和命運全部纏繞在了我的身上。
不過剎那的表白真的觸動了我的內心,我想我現在不該傷害與我同生花死過的朋友——也許可以說是「女朋友」了,雖然還有點小。
小丫頭一時之間急切的吐露了心聲,接著便紅著臉收坐回了地獄犬身邊,低頭在餐桌邊有點羞澀的畫起了圈圈。
沉默一會兒,我以一聲歎息打破了僵局。
「好了!這吾以後再說,我去跟貝蒂道個別,先回家看看。」
剎那高興的跳回了餐桌上,與小黑一起繼續舉行大會餐。
「莎莉葉呢?」在我已經將一隻腿邁出房門的時候,我突然發覺陰暗的角落裡少了一個人。
「不知道!也許是去暗殺貝蒂了。」
「為什麼啊?」我驚訝的問道。
「有些女人總是喜歡走極端,而且這種女人對於認定的情敵是絕對不會留手的。你要知道啊,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我這樣的理智。」剎那頭也不抬的說道,陳述推測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的臉上貼上兩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