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牌似的殺法,只有一個民族可以做到,那就是亞馬遜女族。
如果說弓箭的技巧掌握有精靈與之爭雄,那在標槍的使用方面,亞馬遜女族是毫無置疑的第一。
相傳在神話時代的後期,亞馬遜族人因為觸怒神靈,而被剝奪了土地。她們便以傭兵的身份加入到別國的戰鬥中。開始時,男人們都在嘲笑這些拿著輕武器的纖弱女性,但第一次交戰之後這種局面便得到了改觀。最勇猛的戰士回憶起那場戰爭時也不由的倒抽冷氣,那漫天的標槍如同鬼魅的尖牙一般噬咬著對手的生命,戰場上的死屍從步兵到重甲騎兵,每人身上都插著數只標槍。
從此,亞馬遜女戰士的標槍便被稱為蛇牙,是惡毒的代名詞。
面對著一隻對人類文化進步做出巨大貢獻的標槍,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但剎那替我說了,她從我的懷裡伸出一隻手,向天空比出一個中指。
「偷襲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出來公平較量。」
呃!……這個任性的小丫頭又來這一手,人家有心偷襲怎麼可能因你一句話而現身呢?
除非是那種迂信榮耀的笨蛋。我僅僅只是想了想,但還真有迂信榮耀的笨蛋。
「公平較量!那你們敢與我一對一的較量嗎?」
回答的是一個女性的聲音,但語氣中卻不含半點柔情,反而粗野火辣的不得了。
我從灌木叢中探出頭去,看到的是一位全副武裝的亞馬遜女戰士。
「膽小鬼不要再躲了,我已經看到了你那懦弱的形象。」女戰士用標槍點了點我所在方向,趾高氣揚的喊道。
既然被點名批評了,那還真就不好意思再躲了。
「年輕的冒險者,請與我一決生死吧!」女戰士用標槍桿點指著我說道。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位氣質成熟的女性邀請了,可沒想到我寶貴的第一次竟然是被「邀請」打架。
「咱們是不是不必那麼著急?我認為應該一步步的來,一起喝杯茶先互相認識一下如何?」
「蘭斯洛特amp;#822;亞瑟,不要再使用這些詭計了。你的花言巧語,我已經聽過一次了。」
「你認識我?」
雖然在老家酒館裡經常可以見到亞馬遜僱傭兵,但我跟她們都沒什麼交情啊!
我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女戰士,思來想去也沒什麼印象。
我扭頭看向剎那,剎那正在用惡毒的眼神詛咒著我,「蘭斯,這是你的老相好。」
「我哪裡來的那麼多老相好啊?」
「每次都說不是,可一到最後你們就『相好』上了。荒淫的偽君子!」
「喂喂!你說話要負責一點啊!這種謠言對於一名潔身自好的單身男性來說可是很致命的啊!」
「觸手怪也怕謠言嗎?」
「喂!」
一個標槍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亞馬遜女戰士好像有些生氣了。
「與敵人對陣的時候,請不要分神,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好吧!好吧!我早就聽說了女人討厭不專一的男性,可是沒想到後果會這麼的嚴重。
「哦!可是請問你到底是誰啊?」
「什麼?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女戰士先是很驚訝,接著便全部將感情轉變成了憤怒,矯健的身軀散發出紅色的光紋。
看這位小姐的反應如此的強烈,好像我與她有過一夜纏綿似的。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啊!老姐對我的家教可是很嚴格的。
那,那,那到底我與她有什麼關係啊?
「有深仇大恨,你埋葬了我四位同族的戰友。」
啊!……5!我有過這種荒唐的經歷?
女戰士見我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憤怒的從背後取出兩隻標槍。
「可惡啊!小說才過了四集就把我們給忘了。」
女戰士狂吼一聲,身體包裹著紅色的光氣,左右各執一隻標槍以雙劍式衝刺過來。
剎那歡快的向前一跳,雙手分出雷光準備硬拚這一招。
但是我再次將她扔到了身後,用魔劍架住了對手的雙槍。
「我記起來了,你是在火龍山脈中伏擊我們的僱傭兵隊伍的首領吧!」
「非要在臨死之前才能記起來嗎?」
「我只是不太會應付生氣的女性而已。」
「不要廢話,我今天是來殺死你為族人報仇的。」
「那是否可以請教一下我對手的名字?」
「希波呂特。」
「啊!……這是神話時代,亞馬遜女王的名字。」
「不錯,我就是繼承她名字的最強鬥士。」
希波呂特大吼一聲,身上的紅色氣團一陣暴閃。一股無形的凶狂力量應勢大起,將我掀飛了出去。
原來如此,不愧是繼承女王名字的鬥士。我本以她身體上的紅光只是女孩子用來做裝飾用的,可沒想到竟然是狂戰士的鬥氣。
專門修煉物理攻擊能力的狂戰士,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將身體的承受能力推延向極致。最終強化後的身體出現了一種如魔法師法術一般的無形力量,被稱之為鬥氣。
狂戰士的鬥氣也如璀璨多變的法術一樣分為很多種,比如白癡楊森的快速恢復能力,紅鬍子雷克斯的防禦吸納能力,而今天的這位小姐則是鈍器攻擊型的鬥氣。
一個剛過二十歲的女孩竟然掌握如此可怕的能力,難怪如此的狂傲。
但我也不是易予之輩啊!被希波呂特掀飛的同時,我召喚風的精靈高速旋轉自己的身體。高速沖激的鬥氣如同急射的水流碰在旋轉的水車上一般,絕大部分的動能轉化成了陀螺的轉動力。
希波呂特愣愣的看著半空中打轉的我,臉上表情好像是突然看到鄰家的小弟弟身高突然超過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