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戰鬥力方面,我們佔有壓倒性的優勢,但他們手中卻有楊森和大熊做人質,更有一群女孩們需要我們營救。
所以我也只好使用一下大人們的欺詐,與眼前這個奸詐的矮人虛與委蛇一番。
山寨宴會廳裡的擺設都充滿了貴族風範,餐桌上更是擺滿了各種昂貴的山珍海味。
我沒有去碰那些美食,而是先要回了武器。
當魔劍和法杖回到我和貝蒂手中的時候,我稍稍心安了一點。
而剎那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吃了起來。唉!真是好羨慕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啊!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的吃喝,不必像我這樣瞻前顧後的。
但是這種瞻前顧後卻是不能少的,為了保證剎那吃的愉快,我必須細心謹慎的處理面前的每一件事。
塞巴羅表現的十分好客,豪爽的向我們招呼吃喝。
「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識,不要客氣,請隨便吃。俗話說的好嘛!今天的敵人就可能是明天的朋友嘛!」
這句話好像說反了吧!
先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趁他沒翻臉之前我先多拿幾個籌碼吧!
「塞巴羅先生,對於你突然改變態度這件事,我想聽一下你的解釋。」
矮人點了點頭,捏著被燒焦的鬍鬚說道「不愧是瑟伯爾的弟弟,果然有些城府。其實我也是想使自己站在勝利者的一方,既然你們有膽量護送公主歸來,那麼便有些推翻國王的砝碼了。」
矮人用那單獨的一隻黃褐色的小眼睛看了看貝蒂,這陰冷的目光讓貝蒂很不舒服。
看來他已經從紅袍法師那裡打聽到了我們的身價,也很可能已經知道了雷克斯將軍要幫我們這件事。
「塞巴羅先生,我很擔心我的朋友們,是否你可以給他們解藥?」
「對不起啊!對於這個,我也無能為力。那種迷藥是上頭的人送給我的,我沒有解藥。」矮人塞巴羅耷著大鼻子說道。
無法判斷他這句話的真假,但我知道了在短時間內是無法離開這裡了。
「你所說的上頭,是指法西米的國王嗎?」
塞巴羅皺眉想了一會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看著那上下搖晃的大鼻頭,繼續問道「那請問地牢中的那些女孩也是為國王準備的嗎?」
塞巴羅繼續皺眉頭,然後點動起大腦袋。
「要來做什麼呢?」
「好像是用來做召喚的祭品,具體他要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
可憐的女孩子們,果然被送去餵怪物了。
「打了半天,你們也餓了吧!還是多吃些東西吧!」
塞巴羅有意提高聲音招呼著,自己帶頭大吃起來,但我卻發現他只喜歡吃自己面前的那盤烤牛排。
貝蒂看了看靜坐觀望的我也沒有動口,只有剎那一個人吃的高興愉快。
「另外順便問一上,你跟我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們曾經是戰友。」
原來是老姐過去的戰友,難怪這麼厲害。不過為什麼老姐會刺瞎戰友的一隻眼睛呢?
「是因為我提出一個請求,被你姐拒絕了。」
「什麼樣的請求,得到我老姐如此嚴厲的拒絕。」
「也沒什麼,我只是向她求愛而已。」
呃!……這傢伙難道從來不照鏡子嗎?
我的老姐雖然粗暴野蠻,但如果僅僅看外表的話,她絕對是一個可以擺到櫥窗中的花瓶式美女。
而這位塞巴羅先生就太有點其貌不揚了,先不論身高長相,單純就年齡方面求說,也與我老姐不搭配啊!
不過,僅僅是這種事情也不至於惹的我老姐刺瞎他一隻眼睛吧,這件事情也太滑稽!
說到「滑稽」兩字,現場氣氛好像少了些什麼。
對了,少了笑聲,少了剎那的狂笑。小丫頭雖然很在乎吃,但「大笑」應該是她的本職工作啊!
我扭頭看向剎那,只見小丫頭握著一隻烤鵝腿晃來晃去的,好像喝醉了酒一般。
「剎那,你怎麼了?」
「好睏啊!怎麼還沒吃飽就像睡覺了?」剎那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腮,但不僅沒能迫使自己清醒過來,反而「彭」的一聲趴倒在了宴席上。
「哈哈!……」矮人沙啞的聲音狂笑起來,「年輕人果然不瞭解**世界的奸詐啊!」
「你這個死矮人竟然在食物裡下藥。」
「我不是矮人,我只是一個長的比較矮的人類而已。」
塞巴羅將黃豆大小的眼睛,瞪到了碗豆一般大,矮木樁一般的身材憤怒的跳到了餐桌上。
「你跟你姐姐一個樣子,都喜歡以貌取人。」
「這可不僅僅是以貌取人,你的心靈比你的外貌更加醜陋。」
我撥出魔劍刺向這個奸詐的矮人,但卻被大鐵錘封住了劍路。
宴會廳的側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閃了出來。接著便是兩隻大火球分別射向暈倒的剎那和沒有防備的貝蒂。
我左手抱起剎那,右劍揮劍劈碎火球。但在慌亂之中卻被塞巴羅找到了間隙,一錘頭將我們三人掀飛到了牆角。
剎那果然有先見之明,**的世界已經奸詐到不像話的地步了。
向我們拋擲火球的人正是那個不久前與塞巴羅撕碎了臉皮的紅袍法師。
「年青的冒險者,在臨死之前讓我再為你上一課,那就是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敵人和夥伴都不值得信任,只有利益才是至上的。」
紅袍法師玩弄著手中的火球,嘲笑的對我說道。
與我配合的攻擊性法師剎那暈倒了,使我們的實力大為削弱。所以紅袍法師和矮人都不急於對付我們,而是很愉快的發洩著剛才的怒氣。
「你不是在思考你姐姐為什麼要刺瞎我的眼睛嗎?」塞巴羅看到自己一方壓倒性的優勢也得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