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想辦法趕緊逃離這裡才行。」
「我有一個好辦法。」剎那捏著小下巴,一臉狡黠的笑。
我沒有搭理她,扭頭看向貝蒂,「有什麼好建議嗎?」
貝蒂緊抓著裙邊,搖了搖頭。
「弟弟和楊森都在昏迷中,既要照顧逃跑,又要照顧他們兩人,很困難啊!」
「是啊!他們的確是兩個很大的負擔,但我們又不能將他們丟棄了。」
我跟貝蒂商量著對策,旁邊的小丫頭很快便耐不住寂寞了,臉上露出了被同伴們排擠的小羊羔的表情。
「喂喂!不要無視我的存在啊!」
「你盡會搗亂,一定又是在想惡趣味的主意吧。」
「哼!老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那你說吧!」
剎那點了點頭,拿起長裙向我身上比了比。
「嗯!……你來穿上這件公主長裙,使用美人計騙出解藥如何?」
「一邊待著去。」
「我只是提個合理化建議嘛!你也可以讓貝蒂來做,估計效果不會比你差的。」
我看了看長裙,又拿眼光瞄了瞄貝蒂。貝蒂有些不自在的晃動了幾下身子。
如果她肯脫下牧師的法袍,將那婀娜的身段放進這件長裙裡,那絕對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蘭斯,要我怎麼去做,要去接受他們的教育嗎?」貝蒂有些羞澀的問道,但好像已有了做出犧牲的覺悟了。
這個計劃雖然不錯,但也相對的伴著很高的風險,要一位未涉干深的小公主來做就更危險了。
雖然我也很想看看貝蒂穿長裙的樣子,但還是忍痛擱置了這個計劃。
「這個作為備用計劃吧!」
「那請問你的首選計劃是什麼呢?」剎那見我對著貝蒂的目光有些閃爍,便開始聲討我了。
「首選計劃是,是……」
我拉長腔調應付著剎那,掃視了一眼房間。
「是從地下潛出去。」
剎那斜著眼睛看向我,好像在看一塊臨時應付肚皮的黑麵包一般。
「蘭斯,你根本就是在臨時現想嗎?」
「咦!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我感覺到你頭腦裡的黑麵包是熱的。」
這個小丫頭的感覺越來越敏銳了,好像就快要與我大腦接線了。
「四靈使魔amp;#822;地!」
因為多重結契的原故,我對使役類的魔法操縱能力越來越強大了。
大地的精靈聽從我的驅使,地板如同流沙般的翻湧滾動起來,不一會兒一條大裂口如同敲碎蛋殼般的分裂開來。
「總之,先離開之裡。我可不想被逼著去穿那輕飄飄的公主紗裙。」我拉起貝蒂的手,小心的引領著她走進了剛開鑿的人口隧道。
「好狡猾!為什麼不拉我的手?」剎那緊跟著跳了下來。
大洞慢慢的合攏,地板如同時間倒流一般的又恢復了原樣。
我向前伸直手臂,所到之處泥土立刻遵從我的意志分裂開來,而當我們一旦踏過那段隧道,泥土馬上便又恢復成了原狀。
在黑暗中,我清楚的感覺到貝蒂小手上傳來越來越劇烈的顫抖。
「蘭斯,我們現在是向哪裡走啊?」
呃!……這倒提醒我了。剛才只顧盡快脫身,漫無目的的走了下來,現在我們前進的方向是什麼啊?
「左舵75度,前進50步。」
走在最後面的剎那說道,那聲調就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船長一般。
「趕緊轉啊,蘭斯大副!」
「是,是!船長。」
反正在這黑暗的地下,我也認不清方向。乾脆死馬當作活馬醫,遵從剎那的直覺得了,但願她別把我們引領到廚房底下啊!
「向舵30度,小心撞到岩石上。」
「左滿舵,繞開樹根。」
「……」
聽著剎那的指揮,倒也真沒碰上什麼意外,平平穩穩的真好像航行在安靜的航道上。如果有點水的話,那這模擬航行可真就完美了。
「彭!」的一聲,我手掌所觸及的泥土迸裂開來,一股激流當頭向我衝來。
這,這,這走到那裡了?不會真的連接到歐加大洋的海床上了吧!
剎那對面前的突發事件好像早有防備,突然伸手抓住我和貝蒂的肩膀,向斜上方猛的一躍,衝過水面跳了上去。
「咳咳!……」
我和貝蒂扶著石壁用力的咳著,藉以將灌進口鼻中的水噴出來。
剎那站在我們的身後,輕輕的捶打著我們的後背。
「真是好沒用啊!離開了船長便一點作為也沒有了嗎?」
「什麼啊!你明知道有危險,怎麼不提前警告我們?」
剎那小鼻子一撅,將為我捶背的小拳頭移到貝蒂身上。
「誰讓你不牽我的手?活該!」
對這個任性的小丫頭,我真是沒辦法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溶洞,洞壁和地大上佈滿了坑坑窪窪的凹痕。而剛才差點嚇死我們的水源,其實只是一條細小的地上暗流,沿著洞底緩緩的向前流淌著。
「這是一條支流的地下河,源頭可能是就是法西米境內的第一大河——藍多。」貝蒂介紹道。
哦!這我到是聽說過。藍多河,被譽為歐加大陸的母親河,大陸的第二長河,水量充足,支流龐雜,為附近的農林漁業都有很大的幫助。
可沒想到她的支流竟然龐大到如此地步,更沒到我第一次見到美麗的藍多河竟然是在地下,而且還差點被她溺死。
——真是狠心的母親啊!難道女人都這麼狠毒嗎?
「向前走,我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剎那向著黑暗之中伸出了手指。
前方是一片無盡的黑暗,比莎莉葉攻擊我們的那個雨夜更讓我心驚意憚。
「剎那,你到底感覺到了什麼?」我輕輕的晃了晃牽著剎那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