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一反,兩個女人互相為自己主人的事而怒視著對方。
「這位小小姐,說話要有證據的,你憑什麼誣蔑我的主人。」香水問道。
「憑我親眼所見。」
「空口無憑。」
「哼!她在欺負蘭斯時,被我打傷了左臂。」
「你能殺傷我的主人?」香水十分懷疑的問道。
「而且你的蕩婦主人在走的時候,還捉走了我們的一名男性夥伴。現在大概已經結下吻契了吧!」
香水理智的臉上,出現了無法扼制的憤怒。
「你不要胡說,結吻契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我在主人五歲的時候便開始追隨著她,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有想要與男人結契的願望。」
咦!也就是說那個契不是隨便結的,可為什麼她非要跟我結啊?
因為我長的帥,她對我一見鍾情,被我迷住了。
呃!得了吧!……這種自戀的理由連我自己也騙不了。
這其中到底隱含著什麼陰謀呢?
「小小姐,雖然你是我男主人的幻獸,但你誣蔑了我的主人,還是要受到懲戒。」
香水的稱謂改變的也太快了吧!我什麼時候變成她的男主人了。
「呸!……」剎那極不雅觀,但卻極為解氣的吐了一口口水。
「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我也正想教訓一下你。」
這小丫頭頭腦一發熱,便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自己現在被綁縛在籐蔓之下,竟然還滿嘴的硬話。
香水一擺手,身後的籐蔓湧動起來,猶如千萬道的長矛一樣刺向了剎那。
剎那眼見避無可避,竟然舉起左臂硬格。
一道銀亮的閃光伴隨著黑色的煙霧放射出來,剎那左臂上三頭惡犬的圖形竟然開始了閃光。
「啊!遵從血的契約,小黑將地獄的力量傳送給我吧!……」
剎那一聲大吼,整只左臂被黑色的濃霧裹了起來。
黑色的左臂激發出的電流,比平時大了不止兩三倍,輕易的切斷了香水的籐蔓。
香水雖然震驚,但卻在理智的指導下,繼續用籐蔓佈陣。
而剎那則憑藉著本能,在空中踩著粗大的籐蔓,小貓般的來回跳動著。
「嘗嘗地獄的痛苦吧!」剎那跳到香水的身前,一記夾雜著雷光的直拳打向香水的前胸。
「籐蔓結障。」
香水靈活的揮舞著籐蔓,那些植物在統一的意志下,纏繞成了一團綠障。
剎那沒有改變線路,傾盡力量一拳打了籐蔓障上。
雷光四濺,籐蔓湧動。兩人陷入了僵持狀態。
剎那眼神一動,右手急速刺出秩序之劍。
但香水以更快的速度揮出三根籐蔓,捆住了她的手腕和腳腕。
剎那頓時又變回紡錘的狀態。
「僅僅憑借野蠻是贏不了我的。」香水的臉上現出了得意的神色。
香水是一個理智型的戰士,一般的蠻力的確贏不了她。但她顯然低估了剎那的野蠻程度,在無窮戰意和食慾的催發下,剎那的野蠻可以超越一萬七千隻紅豬。
不要問我數據是怎麼得來了?總之我十分堅信這個數據的正確性。
剎那用力的撕扯著籐蔓,將小嘴巴努力伸向前方,狠狠的吻在了香水脖頸上。
「地獄之吻!」
這的確是一個吻,但這個吻有些過於熱烈了。
香水脖子上一大塊皮肉被吻了下來,碧綠色的汁液突然沒有節制的湧動了出來。空氣中瀰漫著迷人的清香味,——薄荷,熏衣草,羅勒,紫瑾。
這是我經歷的最美麗的戰場了,戰場上沒有屠宰場的血腥味,而是好像一個所有香水瓶都打翻的香水店一般。
香水切斷連接著剎那的籐蔓,迅速的向後退逃。她輕輕的摸著自己的綠皮膚,又恨又驚的說道「你怎麼可以咬人啊?」
剎那認真的細嚼著香水的「血肉」,仔細的品味著其中的味道。
「哇!……好美味!神清氣爽,齒頰留香。」
剎那說到這裡,又邪笑著看向香水,「嘿嘿!小姐的冰肌素骨讓本人食指大動啊!」
香水一驚,臉色變成紫黑色,憤恨的一招手,一堆草葉飛舞了起來遮住了我們的視線。草葉落下之後,香水已不見了蹤影。
「嚇跑了!看到理智型的女人露出驚慌的一面,心情好爽啊!」剎那摸了摸嘴唇,將沾著綠汁的食指含到了嘴中。
香水一離開,籐蔓立刻失去了自由湧動的力量,猶如麵條般的軟了下來。
我落到地面上,有些驚恐看向剎那。
「幹嗎用那種眼神看我啊?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說實話,我真切的感覺到有這種可能性。」
「討厭!胡說什麼,將人家看成吃人的怪獸了。」
難道不是嗎?這小丫頭剛剛就在我面前表演了一場吃人的大戲。
「剎那,你也太野蠻了。」
「我不為了保護你嘛!誰讓我是你的幻獸的。」
「不對吧!我怎麼看你吃的挺爽快的。你吃香水的時候,有想過是為了保護我嗎?」
「這個,這個……」剎那結巴了一陣,突然說道「你不是讓我減肥嘛!所以我想嘗嘗素食。」
咦!……把這筆帳,把也算到我頭上了嗎?
我躺在花叢裡仰望著藍天,天空中鳥兒在溫柔的唱著動聽的歌謠。
在這和諧寧靜的大自然裡,體力的恢復速度也快了很多。
不一會兒,我爬了過來,看到剎那正坐在旁邊吃花瓣。
「好吃嗎?」
「嗯!……」小丫頭點了點頭。
看來在香水那些汁液的影響下,小丫頭開始吃素了。這也許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總算不用擔心會被她吃掉了。
我隨手從她唇角捏下一片紫色花瓣,放在口中細細的咂了咂,味道很清爽,還有一絲甜甜的汁液。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