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居住的這片大陸據傳是上古精靈一族開拓的,名叫歐羅,精靈語意為「舞台」。
古老精靈族雖然被人類逼進了深山中,但她們的智慧真是不可小噓。歐羅大陸果然是個巨大的舞台,在有文學記載的一千多年間大陸從未有過真正的安逸,各種勢力你方歌罷我登場,輪著番兒來這片大陸上表演。
但可惜的是這片舞台的劇務——人類居民,清場的時候從不徇私留情。
雖然人類私下無事時,窩裡鬥的相當凶,但每當有異族入侵時,他們便會像紅豬一般的群起而攻之。
最近的一次戰爭便是半獸人的入侵。
半獸人居住於隔海相望的另一邊大陸加美,意為榮耀。因為半獸人是一種非常高傲且以自我中心的種族,所以他們與人類並無密切的交往,但也沒有激烈的衝突。
但七年前,他們突然變得十分的狂暴,越過兩塊大陸之間的歐加大洋,突襲了歐森大陸。
憑藉著獸人戰士的強壯身軀和部落撒滿巫師的巫毒術。他們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接連擊敗了歐羅大陸上幾個有實力的人類國家,戰火一舉漫延過了大陸三分之二的領土。
但有位哲人曾經說過,「兔子急了也咬人。」
人類眼見亡國滅族在即,開始了神恐鬼懼的可怕反擊。
一夜之間,歐羅大陸湧現出了無數的傭兵團隊。他(她)們不同的地域,有著不同的信仰;他(她)們無分男女,不論長幼。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保衛家園,收復失去的故土。
接下來的幾年,人類表現出了小強般的頑強和執念。他們與獸人進行著一城一池,一寸一尺的爭奪。他們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深入敵群去使用自殺性的自焚術;他們可以不分晝夜,一天25個小時不間斷的騷擾游擊獸族的部隊;他們可以用鮮血去填滿一道乾涸的護城河,可以堅守城池直到老鼠都餓死。
他們化太多的不可能為可能,使太多的做不到為做到。
更有一群勇者組成旅團用簡陋的船隻偷渡歐加大洋,直襲獸族的本土中樞——部落聯盟首都天拜。
相傳勇者中有一位魔劍士,曾經一人抹殺掉了整個獸族的皇家近衛軍團。
獸族終於忍受不了人類那曠日持久的拉鋸戰,在內憂外患之中,耷拉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簽下了投降條約。答應了賠償給人類帶來的一切戰爭損失,並發誓再也不敢入侵這片泥沼般的大陸了。
他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狼雖然可怕,但視死如歸的兔子更加可怕。
半獸人本應該已經回歸故土了,但為什麼在這深山之中會再次出現呢?
我們三人現在被關押在一間簡陋的木製牢房之中,牢房並不堅固,我可以使用魔法輕易的擊碎。
但旁邊的守衛就有點麻煩了,全負武裝的八名半獸人闊斧手,全神貫注的警視著四周。
「我餓了。」耳邊再次響起了剎那不合時宜的叫喊聲。
「閉嘴吧!你餓?他們更餓。」
我指點著外面一隻半獸人肩上扛的巨斧,上面的烏黑乾枯的血跡還清晰可見。
「他們會吃掉我們嗎?」
「有這種可能,而且我想他們會從肉嫩的人開始吃,身為蘿莉的你是首當其衝的。」
剎那似乎有些害怕了,「不會吧!我的肉並不充飢啊!」
「那就連骨頭一起吃掉。」
「骨頭都不剩!也太慘了吧?」
「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你吃了那麼多的食物,也應該被食物鏈更高端的生物吃掉了。」
剎那低下了倔強的小腦袋,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作為食物的命運。但很快她又眨起了星一般的雙眼,「那你呢?我可不想跟你在同一隻鍋裡洗澡啊!」
「我嗎?我可能會被他們當作奴隸或者嚮導之類,畢竟這是人類的地盤,他們找一個熟習地理的人類是正確的做法。」
剎那的眼睛裡閃動著憎恨的目光,那是對叛徒下詛咒時用的眼神。
「你這個叛徒,竟然向敵人出賣靈魂與肉體。」
「啊!……」我愣了半天,才回答道「只出賣靈魂就好了,肉體就算了吧!」
「不行,你的下場一定要比我慘。我被當作食物,瞬間痛苦便可以進入天堂;而你要被當作軍妓,永遠生活在人間地獄之中。——這是對叛徒的懲罰。」
剎那揮舞了一下她的小拳頭,來加強這句話的語氣。
女人的報復心理還真強,而且報復的手段簡直令人髮指。
我記下了,——「以後不可當面與女人作對。」
「軍妓,真的嗎?」
差點被我們忘掉了的牧師小姐終於開口了,從被抓進來開始,她便雙眼呆滯的,躲在角落裡抖個不停,直到剛才聽到剎那的惡毒的詛咒才清醒過來。
「軍妓,我不要啊!被那種怪物……」
可憐的貝蒂真是被嚇壞了,雙眼無神的亂揮著手,向半空中抓著什麼。
我走前一步,剛想安慰她一下,便被她緊緊的抓住了手。
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在恐懼的催化下力氣竟然變的怪物般的大。貝蒂的五根手指竟然如叢林裡的絞殺籐一般死死的勒進了我的肉裡。
「蘭斯,蘭斯。」
「嗯嗯嗯!我在,你不必太害怕,事情還沒那麼糟糕……」
「蘭斯,你聽我說。」貝蒂絲毫不理會我的話語,自顧自得說出自己的想法。
看來恐懼對女人的影響太大了,恐懼中的女人變的十分的神經質。
「我絕對不要被那種怪物玷污。與其那樣,不如現在我就了斷自己。」
「沒那個必要,那只是剎那的開的一個玩笑……」
「但在那之前,我要將第一次交給你。」
「啥,……啥米?……」
平時溫文爾雅的貝蒂突然說出這種勁暴的話,我和剎那都被驚炸了頭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