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遊戲 第七卷 第十九章 騎鳥恐高,西方使者
    玩家可以用馴獸技能從野外馴捕怪物作為坐騎,但無法馴捕比自己等級高的怪物,成年的神獸等級高,幾乎都無法馴捕,只能靠師長幫忙捕捉、師長獎勵賜送得到。如果神獸原來是NPC的坐騎,已經沒有什麼野性,主人死後,相對來說比較容易認主,一旦認了主,其它人就很難再騎上去。

    張旭突然想起來,現在王魔、楊森等人還在朝歌,或者在去西岐的路上,還沒死,他們的坐騎是不會輕易認別人為主人的。除非新主人比舊主人更強大,強行降伏它們,可是飛蝗隊內現在不可能有人能做得到,那麼該如何讓它們認主呢。如果不能讓他們認主,四個老道找上門來,坐騎就跟他們跑了,說不定自己還要被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四匹神獸現在不能交給飛蝗隊,否則會害了他們,四個老道沒死之前也不能見光,否則很有可能被搶回去。四個狂徒無處藏獸的煩惱現在落到張旭的頭上了,張旭還有很多事要做,當然不能牽著四獸下線好幾天。四聖沒死之前,洗搶他們洞府的事暫時也是不能做了。

    笑語嫣然問明情況,也苦苦思索,該把四獸藏到哪兒去?

    守財奴繞著四獸走了幾圈,顯得很興奮,最後乾脆站到犴而前,鬃毛豎起,前足刨地,低聲咆哮示威。四獸體形比它足足大了一倍,看起來比它要兇猛得多,但對它卻有畏懼之色,低頭吼了一聲,低頭夾尾,凶焰大為收斂。

    那只猙獰獨自向守財奴靠近,低聲嗚鳴,伸出老長一大片舌頭去舔它,看樣子是想討好它,守財奴高昂著頭。對它愛理不理。

    四隻大獸為何會畏懼未成年的貔貅,這時張旭也不明白,但卻讓他想出一個藏四獸的方法來。

    「有了,我們把神獸藏到山河社稷圖裡面,叫守財奴看住他們,社稷圖收起來後,就算四個老道來了也搶不走。」

    「果然是好辦法,可是那些人在這兒。你怎麼放進去?」

    剛才在刷怪的幾人已跑過來看熱鬧,兜風的男孩激動不已:「原來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花露水,我與天下第一高手聊過天耶!這就是守財奴,天下第一騎寵啊。能讓我跟它合影一張嗎?」

    「我們也要,我們也要!」

    張旭不想多事,對他們說:「以後有機會再說,我馬上就要走了。這裡很快會有大批人會過來報復殺人,見到人就殺,你們快下線避一避。」

    那些菜鳥信以為真,果然全下線了。張旭拿出山河社稷圖,就在海邊放開,剎時金光沖天而起。海面上多了幾座高峰和一片平原。如練瀑布傾瀉而下。人間仙境就此冒出來。

    張旭將狻猊、犴、花斑豹、猙獰趕入社稷圖,然後留下守財奴。叫它在裡面鎮著四獸,不許它們亂跑。另外又交待在裡面無所是事的幾個仙人幫忙照看一下,別讓它們逃脫了。陶安公、赤半子輿都對他的印象好得很,小事一樁,自然滿口答應。

    安排好一切,又收了社稷圖,張旭這才放下心來,四個老道有天大本事,也找不到社稷圖內去吧?社稷圖是與他綁定的,任誰都搶不走,四獸放在裡面最是安全不過了。

    張旭又發了一條短信給非洲小白臉,說神獸已到手,但現在還不能見光,他們不必去鳳凰山接了,等四個老道死了再說。

    小白臉雖然心癢難當,也只能先忍幾天再說,於是一邊注意著西岐的動靜,一邊加緊練兵。

    接下來兩人要去找雲霞島,可是沒了守財奴,張旭只能用五行遁術飛行,由於他很少使用,現在還是一級,速度慢得可憐,在這寬廣海域上簡直如同蝸牛爬行一般。

    「嫣然,你的鳥這麼大,坐兩個人可以吧,不如我坐在你後面。」

    笑語嫣然臉色暈紅,「不行,你是故意把守財奴留在裡面吧,我覺得不要守財奴,那些仙人也會幫你看住地。」

    「天地良心,我保證剛才沒想過要與你同騎一隻鳥,我是剛剛想起來沒了坐騎。難道你忍心看我飛得這麼辛苦嗎?」

    「那,那你得規矩一點,不許亂動!」

    張旭大喜,「行,我保證不亂動。」說著靠近花翎鳥,跳上鳥背,坐在笑語嫣背後,心裡樂開了花:還是了出海好啊,上次出海騎著水靈靈飛,這次出海與笑語嫣然同乘一鳥,本少名字裡帶水,果然遇水有艷福……

    花翎鳥雙翅展開足有兩丈,載兩個人綽綽有餘,雙翅鼓動,便往海天遠處飛去。海風迎面吹來,笑語嫣然的衣帶,頭髮隨風後飄,皆落在張旭身上,鼻端更有一股幽幽暗香傳來。張旭坐了一會兒,色心大動,一邊與她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身體去靠了過去,緊貼著她後面,呼吸著她的芬芳氣息,笑語嫣然知道他靠過來,卻也沒說話,只當不知。

    「啊,我沒騎過鳥,頭暈。」張旭說著,雙手從她肋下穿過去,環抱住了她的細腰,還故意晃幾下。

    笑語嫣然先是一愣,隨即醒悟:「暈你個大頭鬼,快放手!」

    「我有恐高症,一放手就掉下去了。」

    「你騎貔貅怎麼就不恐高了,你再不放手,我真的要把你丟下去了」笑語嫣然打了他的手兩下,張旭不放,便就由他去了,臉上卻熱騰騰紅得歷害。

    鳥越飛越高,不知他們還做了什麼,只在空中留下幾聲不是很清晰的話:

    「你好壞,我還以為你變成正人君子了呢。」

    「正人君子見了你這麼美麗的人,也難坐懷不亂。」

    「你,你地手亂動做什麼,再往上移,我就砍了它……」

    「沒有沒有,沒再往上移了,是鳥在震動……

    根據張旭從冰比冰水冰那兒得來的情報,雲霞島離九龍島極遠,如果以蓬萊島為中點的話,雲霞島應該是在東海。而不是在西海。

    兩人快樂似神仙,不覺飛了大半天,已經越過了蓬萊島,到了東海範圍。到了這邊之後,笑語嫣然對海域也不熟,不過雲霞島在白雲島附

    雲島卻是在官網大地圖上有標記的,應該不會太難找不熟,兩人也不敢掉以輕心,提高了警覺。

    飛到傍晚時分,前方出現一個島嶼。兩人都該下線吃飯了,於是準備在那小島下線休息。剛靠近小島,忽見島中白光衝霄而起,隱約有暴喝聲。怪物吼叫聲,以及唸經一樣地梵喝聲傳來。兩人大奇,策鳥向那邊飛去看個究竟。

    白光籠罩之處是一大群人身蜥頭蛇尾的海妖,四手持兩柄鋼叉。口噴毒液,看樣子至少百級以上,而數百隻海妖中間。是兩尊身高三丈許的護法枷藍。全身佛光籠罩。祥光瑞氣護持,手持一根兩丈長的降魔金杵。揮掃之間,方圓數丈內地海妖如同摧枯拉朽般倒下。這兒的怪物刷得非常快,這一邊倒下,四周立即冒出新的怪物來,源源不絕。

    張旭大為驚奇,這分明是在刷怪嘛,神人NPC怎麼會出來刷怪?而且還是從未見過的佛教神人,有沒有搞錯?兩人靠近細看,這才發現稍遠處有個光頭白袍地人坐在礁石上,臉如滿月,盤腿跌坐,雙手結印,不知是在唸經,還是在冥想,他的頭上方無數經驗數字往上飄,原來兩位枷藍是他召出來的。

    張旭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靠,用這種方法刷怪,太變態了吧!」

    這句話聲音本不高,又在兩個枷藍和眾怪地巨吼聲中,不料遠處那人竟然聽到了,睜開雙眼,眼眸如嬰兒般黑白分明,看了兩人一眼,似微有動容,聲音卻平淡柔和:「兩位騎鳥同游,好興致。」

    笑語嫣然面紅耳赤,忙跳下鳥背來。張旭跟著跳下,避開海妖走過去,相去結交一下這個奇人,不料看清了那人地臉,卻如中了定身術一般僵立在當場,眼睛直鉤鉤地盯著那人。

    笑語嫣然跟著走過來,見此情景,不由驚問道:「怎麼了,你認識他?」

    張旭露出凶狠之極地神色,眼中似要噴出火來,笑語嫣然從未見過他這種表情,哧得退了一步,「你,你怎麼了?」

    張旭不答,又上前幾步,冷冷擠出了一句話:「你是上官慶凱?」

    那人微微搖頭,「我是沙迦,從西方而來,周遊天下,漂迫無定。」

    「我是問你現實中的名字!」

    沙迦卻像沒看到他地惡相,依舊平淡地說:「沙迦就是沙迦,亙古以來如是。歷百世千劫,大道永恆,身體不過幻影,姓名猶似曇花,何來現實非現實。」

    張旭漸收起怒容,「你叫沙迦,你從西方來?西方在哪裡?」

    「四維虛空,不可思量,東方是虛空,西方亦虛空,是虛空既非虛空,是名虛空;是西方既非西方,是名西方。」

    張旭對他說地話半解不解,臉上陰晴不定,似在考慮著重要的事情,許久才完全平靜下來。「你就是那個在排行榜上突然躥起來的沙迦,用這種方法刷級,難怪等級升得快!你這兩個神人是法寶還是法術?」

    「我不想殺生,故央西方道友借兩個隨從護身,虛名於我如浮雲,固不是為等級。」

    張旭左看右看,眼中又起了殺意,突然大喝一聲:「上官慶凱,你故作清高,裝瘋賣傻,是怕我認出你來吧。」

    沙迦不為所動,「你若認為我是上官慶凱,我就是上官慶凱,你若是想殺我,隨你心意就是了。」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張旭果真拔出鸞飛劍架在他脖子上,只要劍一拖,就可以把他的腦代切下來,但沙迦卻似毫不在意,依舊如沐春風般微笑。

    笑語嫣然覺得這兩個人都瘋了,要不然就是自己瘋了,沙迦像個瘋子不說,一向冷靜沉著地花露也變得如此反常,實在是太奇怪了。

    張旭正要揮劍切下沙迦的腦袋,手臂卻被笑語嫣然扯住了:「別殺他,這人雖然古怪,但看樣子不像是壞人,他也沒得罪我們,我們走吧。」

    笑語嫣然其實是怕他惹腦了沙迦,打不過神秘怪人的護法枷藍。

    張旭也回過神來,如果沙迦真的是他認定地人,肯定也認出他來了,早就指揮兩個枷藍把自己砸成肉餅了,哪裡還會這麼客氣。

    「哈,哈,對不起了,看來我真的是認錯人了。」

    沙迦說:「沒關係,認錯人總是有的,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請隨意。」

    沙迦也不多說,鬆開結印地手站起來,那兩個護法枷藍憑空就消失了,他大袖飄飄,有脫俗出塵之姿,似足不沾地地走了,邊走邊唱著似歌非歌,似詩非詩地語調:

    優曇花發實還無,

    塵剎今吾非故吾。

    笑指白蓮閒看處,

    污泥香裡養靈珠……

    張旭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到底是不是他?」

    笑語嫣然說:「你今天倒底是怎麼了,你說的是什麼人?」

    張旭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有個大仇人,現實中地大仇人,這個人差點害死了我一家人,害得我……得把他千刀萬剮!那個壞蛋有個兒子,長得就與剛才的沙迦一樣……lt;有九成象。」

    「難怪你這麼激動,哪到底是不是沙迦呢?」

    「我也不知道,我那個仇人惡慣滿盈,惡有惡報,據說他的兒子是個呆呆傻傻的弱智,也有人說是個神經病,這是他們家族的恥辱,所以秘而不宣,沒幾個人見過那小子。剛才我一看到他,覺得他像照片中的人;後來看他氣度非凡,不像是個弱智,覺得不是他;再看他說話瘋瘋顛顛,裝瘋賣傻,又像是傳說中的神經病,所以又以為是他,唉,我也糊塗了。」

    笑語嫣然還不知道張旭的身世,所以覺得他說的也是莫名其妙,但是豪門是非多,打聽別人的秘密是大忌,兩人雖然感情大有進展,也不好再追問,安慰他幾句,兩人各自下線吃飯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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