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東率先出擊,對方的表現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按說非親非故不可能放水,但此舉除了放水實在無法用別的詞來解釋。
和他對陣的是個蟲族,本來同族大戰通常都沒有特殊的技巧可言,因為畢竟兩人師出同門,對本門武功都熟的不能再熟,打到最後往往是兩個選手比拚內力。但這次不同,張小東不知道腦袋是不是被門板夾了,竟然選擇速潛伏的科技路線,最讓人吃驚不在這裡,那蟲族竟然把宿主都飄到不知何處去了,於是兩個本打算偷雞摸狗的潛伏攻其不備完成了致命一擊。
先局嘗到甜頭的張小東生搬硬套第一局的戰術,他的對手照本宣科接受和上局相同的教訓,一番做戲與配合後,看台上觀眾就有組織有紀律的齊聲喊打假了。
張小東贏得自己都不信。
王傑第二出場,他的對手同樣是個蟲族,但也同樣的大腦進水,面對王噴火兵占主力的步兵小隊還不依不饒的造狗,王傑心花怒放的將這些敢死狗全部燒烤。
第二把那蟲族似乎醒過點悶來,上來就三基地連開,王傑也大開大擴,裸雙開局,本來一場精彩的大戰因為蟲族兩次卡人口而沒精彩起來。
王傑的mm組合趁機在蟲族副礦口安家落戶,蟲族當然不希望火燒眉毛,他集中優勢兵力開展反圍剿,王傑封鎖線搖搖欲墜,蟲族不斷增加兵力。就在城下對持不可開交時,王傑暗渡陳倉,一架運輸機深入敵後實施空降,蟲族後院起火首尾不能兼顧,再失一分。
首次以中鋒身份出場的於子靈再度暴走,先是雙礦八兵營的暴力壓制先聲奪人。隨後又一招陰險的速空投隱刀,三十分鐘就擊碎了理工大學蟬聯冠軍的美夢。
幾個人在場下擊掌相慶,信心和榮譽感不是說教出來的,是打出來的,此刻代表水滸大學出征的五個人個個神采飛揚,就算世界全明星隊前來,他們也有信心生吞活剝對方。
「斬殺第一種子隊,咱們是不是就給他們取而代之了?」王傑意猶未盡,他很少打的這麼揚眉吐氣過,要知道理工大在星際上有傳統優勢,代表校隊比賽的更是放個屁都帶響的主。
「取而代之什麼?他們不是被咱們給取了?你想下把咱們也被別人取?烏鴉嘴。」張小東說。
「我是說咱們是不是該算第一種子隊麼?」王傑說。
「你沒發現理工大的都不正常?」於子靈問王傑。
「哪不正常?」王傑反問。
「出的都是昏招。」張小東說。
「他們不會都喝多了吧。」白洪普語出驚人。
四個人一愣,然後拚命點頭。
「這種重要比賽前還喝酒?這不作死麼?」張小東看李彬。
「你看我幹嗎?」李彬回看。
「我懷疑他們是看了你的爆發後誤入歧途,以為酒精有益身心健康了。」張小東說。
「好像還真有道理,酒壯慫人膽,不然為什麼和我打的那個神族敢用一隊龍騎衝我一隊半坦克組成的炮陣?」於子靈回憶比賽。
事實真如他們所料,理工大確實為了開蟬聯冠軍的歷史先河而絞盡腦汁,領隊胡之輝看了李彬的尿檢報告後又回憶起他匪夷所思的槍兵表演,突然靈光一閃,隨即親自驅車從超市搬了六箱青島無醇,當晚理工大開懷暢飲。一些醒悟晚了沒買到酒的領隊彷彿獎盃是自己拱手送人的那樣嚎啕大哭。
所以直到比賽前,理工大的代表們還都頭重腳輕,他們拍胸脯拍的一個比一個響軍令狀下的一個比一個狠信心一個比一個足膽子一個比一個大。
領隊仍然昏昏欲睡,他排兵佈陣首次不按統籌方法不參照田忌賽馬不依據選手水平而是以酒醉深淺程度來確定誰首發誰次發誰護軍誰大將。
張小東碰上的是純醉鬼,王傑遇到的是准醉鬼,於子靈的對手是半醉不醉,剩下兩個比較清醒的沒等到出場就被告知理工大帥旗被人奪了你們哪來的回哪去吧。
稀里糊塗的打進四強,於子靈等人的心情好的不行,由於四強賽的隊伍是一天打一場,所以他們難得有了半天假期,在如何揮霍這半天假期上,張小東建議統一指揮,分頭行動。
所謂統一指揮,就是得找一個責任人,因為組委會明文規定打進四強的隊伍統一食宿,不得擅自外出,所以這種情況下他們就算有想出去玩的念頭也不敢輕身涉險,不過這難不倒他們,只要找個責任人,到時候追究起來往外一推就萬事大吉。
此刻下落仍然不明的領隊,自然是責任人的第一人選,白洪普很有愛的徵求大家意見要不要去探望探望領隊,張小東告訴他大戰前最重要的是放鬆,最有效的放鬆方式是娛樂,有採用探監的方式找樂的麼?王傑附和說領隊惡貫滿盈竟敢酒後駕車簡直視所有人寶貴生命如兒戲但咱們義薄雲天不能見死不救至於這個怎麼救學問就大了我建議大家一起努力拿下愛心杯冠軍有成績一切錯誤就不是錯誤了領隊就算東窗事發最次也能混個功過相抵咱們要因為探望領隊影響了狀態導致本該贏的比賽輸了領隊就沒功可補過了弄不好還會丟掉飯碗所以從長遠考慮咱們現在不去派出所對領隊噓寒問暖實在是完全出自對領隊的尊敬和關心。於子靈心裡也不大願意去,她嫌亂,而且也不想看到很暴力的場面,那會做噩夢的。李彬態度則是除了賓館去哪都行。
沒人組織,自然也就沒有人自作主張的往派出所跑,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一清二白春花初蕾的祖國花朵們來說,單槍匹馬闖派出所還是有點心虛的。
至於分頭行動就不難理解了,樂意幹什麼幹什麼去,讓一群生龍活虎的青春男女們對著假山假水假花假草假石頭呆一下午,那還不如讓他們探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