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貴族 正文 258不可原諒
    258不可原諒

    禮物沒有很精細的包裝,只是用一個小紙袋套著。

    蔡琳用手捏了捏,裡面是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打開紙袋,把盒子倒出來,一抹朱紅色映入眼簾。這是一個首飾盒子,所有的女人都看得出。

    這裡面會是什麼?

    蔡琳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開始加速,劇烈的跳動快要容不下胸膛的束縛。輕輕翻開盒子,一對碧綠的手鐲出現在眼前。

    手鐲……

    蔡琳的心騰的又沉了下去,這是一對非常漂亮的手鐲,碧綠的顏色能讓人消散心中的暑氣,用手拿起一隻,手感溫潤如脂,比女孩從前接觸過的所有玉器摸著都要舒服許多。

    可惜,這不是她心裡期盼的東西,她更願意這是一枚地攤上買來的戒指,或者十塊錢的金屬項鏈。雖然蔡琳心裡也知道自己那些期待是不可能的,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手鐲,他送我手鐲是什麼意思?

    小美女呆呆的想著,辦公室裡安靜極了,週一的上午江城辦的業務員們在開完例會之後,都已經奔赴一線為五一黃金周做準備,只有蔡琳一個人留下堅守老家。

    不知何時,手鐲已經套在了腕上,大小剛剛合適,有一絲清清涼涼的感覺。

    玉,朋友之交麼?

    蔡琳的腦袋裡面紛亂如麻,一時之間已經忘記了還有一大堆的報表等著自己去完成,滿腦子全部都是王俊傑的面孔,那張躲不過去的笑臉。

    每年有三個節假日是通訊行業最繁忙的時段,五一、十一、和春節。事實上應該說大部分的銷售行業,這三個節日都是忙碌的,不單單是通訊行業如此。

    這兩年的五一比起前幾年還算清閒了些,畢竟國家的節假日五一國際勞動節的比重輕了不少。王俊傑同學對此深表贊同,這種莫名其妙的勞動節真的沒有太大的意義。或許唯一的意義就是,能多休息一天,或者能夠拿一天的加班工資。

    需要用節日來強調的地位,通常都是不靠譜的,君不見消費者權益日年年大辦,消費者哪有什麼權益可言;五一勞動節折騰了幾十年,可真正的勞動者永遠處在社會的最底層。就算是婦女節、兒童節也差不多,在男權社會裡,女人的地位永遠都是處在弱勢,這種不均衡在底層還無法顯現,越向金字塔尖走就越明顯。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現象,高人一等的人群們隨意玩弄踐踏著無數女性尊嚴,偏偏在他們嘴裡諸如男女平等這種話題,說得比任何人都多。反而是牢牢恪守家庭,守著老婆過日子的普通人,被說成了不尊重女人的典範。

    這種尊重與不尊重,通常是由女人自己評定的。幾乎聽不見女人們去批評玩弄自己的權貴,她們最熱衷的是指責家裡勤懇而普通的丈夫。

    這是一個畸形的社會,光怪陸離令人心寒。

    這不是王俊傑同學此刻思考的問題,對他來說想這種東西更沒有意義,他現在思索的是徐老闆打得是什麼主意。

    有時間就上班,如果忙就不用來,這樣也行?

    王俊傑很無語,對面如此豐厚的條件,他真的不好做決定。人情社會裡面,要做出違背規則的決定是很難的,情面這種東西有時候不重要,有時候又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實際上王俊傑自己也明白,徐老闆為什麼會對自己縱容至此,無非是看中了自己的特殊價值。

    「俊傑,我是很看重你的,」徐峻峰說得情真意切誠懇無比:「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對公司的貢獻非常大。像你這樣特殊的人才,我希望能夠不計代價的讓你留下來。」

    「你有空暇就來公司上班,盡量每週能有兩到三天在公司能夠看見你,最少每週總要露一次面。如果有特殊情況的話,打電話提前說明一下。連鎖賣場的事情並不多,一共四家賣場,你一個星期對這四家連鎖店做到走訪一次即可,這個時間自由度很高,上午下午或者晚上,你可以自己調配時間。分公司還會抽調一個人員來配合你,他去做平時的正常維護工作,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壓力,只要能出業績,一切都不是問題。」

    徐老闆也算是推心置腹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知道王俊傑特殊身份的事實。這種條件開出來,他也不可能去掩飾什麼,再多的掩飾都是欲蓋彌彰,還不如開誠佈公的說出來更坦蕩。

    「俊傑,我知道你不在乎錢,但我希望你能夠幫助公司,走過這段艱難的歲月。這幾個月公司的銷售壓力非常大,所以我真的很期待你能夠留下來,和所有的同事一起共度難關。」

    難關?

    王俊傑歎了口氣,他並不知道徐老闆嘴裡的難關其實已經不難了,留住他只是希望多一個保險罷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太在意,這種小事情已經不可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什麼波瀾。

    是的,中通的事情對比王俊傑要做的事情來說,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好吧」王俊傑終於表態,如果自己的時間自由的話,留下來幫幫忙也無所謂。幾家賣場隨便抽點時間也就跑完了,一週一次權當是鍛煉身體就好。他也懶得想徐峻峰心裡的小算盤,大家畢竟相識一場,只要不影響到自己,順手幫幫別人也不打緊。

    「我先試幾個月吧,不過這樣做其他的同事會不會有意見?」

    徐老闆哈哈一笑:「用數據說話,誰能有意見?能做到你一樣的業績,全公司的員工只要有能力都這樣上班。其實你的工作和大客戶部差不多,大客戶部的同事也就是每天早晨打卡,其他的時間都不在辦公室,這是很正常的。」

    「好,那我先出去上班了。」王俊傑點點頭站起身來,他不是很喜歡呆在這個總經理辦公室。每次進到這裡,都會招來不少審視的目光。

    徐峻峰也隨之站起身,對王俊傑略顯沒有上下級之間的言辭絲毫不在意,把他送到門口還沒忘記叮囑一句:「以後你直接對陳曉峰負責就好,行政部這邊我會交待好的,你放心。」

    「謝謝徐總」王俊傑笑了笑,向自己的卡座走去。既然答應了暫時留下來,就要做好手上的工作。

    中國的上午,正是歐洲的夜晚,瑞士是世界著名的旅遊勝地,在瑞士大大小小的雪山中,有許許多多的滑雪場,每年迎來無數的旅行者。

    坐落在伯爾尼郊外的聖德隆滑雪場,是一個私人場地,並不對外開放。滑雪場的山腰有幾棟小木屋,和瑞士很多滑雪場中的小屋一樣,不再有溫暖的燈光。馬上進入五月,滑雪的季節已經過去,滑雪場基本都已經關閉了。

    卓雅沿著崎嶇的山路慢慢向上走著,身上穿著青灰色的裙裝融入在漆黑的夜色中,離開幾十米外便再看不見人影。路程並不長,從小木屋出來到山頂不過一兩百米,卓雅的腳步很慢,一步一步優雅無比。

    山巔之上,一個黑影矗立著,迎著地中海吹來的暖風,寬大的袖袍在風中飄揚。卓雅抬眼望了那人一眼,在十幾步外站住腳步。

    「你見過那個人了?」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緩慢而清晰。

    卓雅束手站著,點頭答道:「見過了。」

    「他是什麼人,值得我去見他嗎?」男人又問道。

    卓雅想了想,這才答道:「一個奇怪的人,如果您去見他,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哦?」黑影慢慢轉過身來,漆黑的夜色中能知道他身材很挺拔,臉龐輪廓無比英俊:「他來自何方?」

    「或許……來自銀河系的外面,從禮節來看,他的身份很高貴……」卓雅輕聲答道,不疾不徐不喜不憂。

    「銀河系外面……」男人沉默著,仿若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隔了一會才又問道:「我需要的答案不是或許,你是格歐菲茵,能夠識別所有智慧生命的來源,為什麼要用或許這個詞?」

    「閣下,因為他不是銀河系內的生命。」卓雅臉上沒有半點波動,冷冷而答:「我可以識別出銀河系之內的所有生命波紋,但是出了銀河系,就無能為力了。」

    「這麼說……那人的確是銀河系之外的生物?那為什麼從三宗傳來的消息,他有極大的可能是人類?所有的檔案齊全,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任何經不起推敲的地方,這又作何解釋?」男人很困惑的說道,他不認為卓雅會欺騙自己。

    「雅迪公爵,降臨不一定只有肉體形式,在突發*況下中更多的是靈魂降臨……」卓雅幽幽歎了一聲抬起頭,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著,絕美的臉上永遠寧靜如昔。

    「靈魂降臨,卓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銀河系之外的生命,他應該是來自哪裡?」雅迪公爵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這個精彩絕倫的女子,心中有一種將她揉碎在懷裡的衝動,可惜這種衝動目前他還不能表達出來,因為對方已經拒絕過他兩次。

    卓雅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波動,彷彿自己看著的只是一塊沒有生命的山石。

    「我不知道,公爵閣下,銀河系之外的世界廣漠無比,擁有太多太多的未知。」說完這句話,卓雅忽然微微躬身:「閣下,我明天就要回雪原去了,請原諒。」

    「為什麼,卓雅。」雅迪公爵怪異的問道:「你沉睡了兩千年還不夠嗎,難道還要繼續沉睡下去?」

    「不,我不是回去沉睡,我只是不適應這紛紛擾擾的俗世,這裡有太多的爾虞我詐,太多的喧囂和計算,我想念雪原的寧靜,我習慣那兒的簡單環境。」

    「好吧……」雅迪公爵認真想了想點頭應道:「你的電話還是沒有開啟一次?」

    「是的,閣下。」卓雅說道:「我會把露娜留在這裡,做為奧丁族後裔的聯絡人,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等不及每週我電話開啟的日子,可以讓她去雪原找我。」

    飄飄衣裙在風中搖曳,曼妙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雅迪公爵定定的看著他夢寐以求的三千年的女人,許久之後輕聲問道:「露娜,卓雅是不是開始懷疑你了?」

    「不是的,公爵大人。」一個清麗的聲音從頭頂幾十米外雲層中傳來,漸漸有一個凹凸有致的女人顯現出來:「我是瓦爾基裡的領袖,格歐菲茵是不會懷疑我的,她看不見清晰的未來,能看見的只是碎片罷了。」

    「那她為什麼要回雪原,避開我嗎?」雅迪公爵疑惑的問道。

    「格歐菲茵的習慣,大人,她需要安靜的環境去推演未來。」

    「你相信她能夠預見未來嗎?」

    「從奧丁一族覆滅之後,我再也不相信格歐菲茵的神聖了。」露娜冷笑一聲:「她一定會成為您的寵姬,我保證您會如願的,大人。」

    「你保證?」雅迪公爵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你如何保證,露娜,你只不過是一個奴隸,侍奉格歐菲茵的奴隸,一個奴隸能夠決定主人的心意嗎?」

    「不,公爵大人,瓦爾基裡並不是奴隸,而是少女戰士。三千年過去了,奧丁一族只剩下最後八個人,不再有奴隸和主人的區別。」

    「嘿嘿」雅迪公爵放聲大笑,笑聲在群山之巔來回飄蕩著,隆隆的起著回音。笑了一陣,雅迪公爵忽然轉身緊盯著露娜沉聲說道:「你以為自己做的事情真的沒有人知道麼?三百名瓦爾基裡最後只剩下七個,無論偽裝得多麼巧妙,都會被白域人發現,這是為什麼?」

    露娜臉上露出幾分驚惶,雅迪公爵的話直刺她的要害。

    「或許你一直在疑惑,為什麼白域人始終無法從那麼多瓦爾基裡的嘴裡獲知雪原的位置,找不到格歐菲茵的下落,我想現在應該是解答你疑惑的時候了。這都是因為我,每一個瓦爾基裡在被俘之前我都會清洗一次她們的記憶,所以你的陰謀注定是失敗的。」

    「對了,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雅迪公爵微微笑道:「奧丁一族的覆滅,並不是因為格歐菲茵的無能,她一定能夠看見,只不過就算看見了也無法改變未來。為什麼奧丁一族會長久居住在寒冷的冰雪之地,正是因為他們在迴避白域人,希望能夠用貧瘠和退讓換回生存,可惜他們低估了白域人的野心。」

    聲音飄渺而冰寒,露娜傾聽著公爵大人的話,忽然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轉瞬間醒來的時刻,卻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彈分毫。

    手掌捏著露娜的脖子,雅迪公爵英俊的臉龐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需要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傳遞給我的情報,同樣也很享受你的身體,不過可惜的是,卻不得不親手毀滅你,因為你太過危險,身為奴隸卻沒有奴隸的覺悟,這是不可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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