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外來戶公虎曹壘橫揮動鋤頭挖牆角。索菲婭自認長袖,倒也的確在酒店中應付的八面玲瓏,誰也不得罪。她以為曹壘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鄉土流,只要自己稍施魅力,溫言軟語兩句,必定找不著北了。餵他吃藥又有何妨?
索菲婭自然沒有興趣再結婚之前,就體驗一把當母親的感覺——喂小孩子吃藥——他只是想隨便哄兩句,讓曹壘這頭外來的公虎不要再生事端。只是沒想到曹壘是個憊懶貨,一心向佛的心智雖不堅定,偉大的佛界教育,卻培養了他一根筋的性格,認準了索菲婭,無論她怎麼說,什麼事情都能答應,就是不答應自己吃藥。曹壘知道,一旦答應了,再見索菲婭可就難了。
結果很不愉快,第一次,索菲婭用那碗黑褐色的湯藥給曹壘洗了把臉。第二次,索菲婭倒是滿面微笑的一勺一勺給他喂完,曹壘一筆那流著口水一邊吃藥,浪費的自然不少,看得索菲婭心疼不已:這可是城裡最猛的瀉藥,足足花了老娘兩個魔能幣……
沒想到曹壘竟然抱定了牡丹花下死的決心,今天拖著虛弱的身體,第三次要求美人提供味藥服務。
章昭忍無可忍,大怒吵了幾聲,準備奪門而出。他也知道,那外來公虎雖是病虎,卻也不好得罪,君子動口不動手,他雖不是君子,自己卻不能給他不做君子的機會。
「東家!」一出門,正好遇上羅遷。羅遷聽了經過,心中大怒,這廝不但辦事不力,竟然還如此無賴。怒氣沖沖的闖進了曹壘的房間。曹壘在羅遷走到門外的時候,就覺察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登時嚇得一個哆嗦。重病纏身地身體靈巧的一個翻身,刺溜一聲鑽進了床下!
羅遷一腳把門踹開,此時曹壘正在床下面思索著一個很深奧的問題:老闆明明打不過自己,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怕他?
以曹壘地智商,很難跟他解釋清楚。這世界上有個詞叫作「心虛」。
「孽障。你給我滾出來!」羅遷心中大罵,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曹壘怯生生的從床底下爬出來,可憐兮兮的站在門邊。盡可能佔據一個,距離羅遷比較遠,又有利於在第一時間實施戰略轉移的地理位置。
「說說吧,那天是怎麼回事?」羅遷冷哼了一聲。問道。這裡是酒店地後堂,周圍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好擔心地。
曹壘把自己經歷的說了一遍,至於後來的事情,他自然不知道了。羅遷氣地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魔主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色厲內荏而已。偏偏這個沒腦子的傢伙,就這樣被嚇跑了。羅遷「臨死」之前召喚虛晴大師,後者果然沒有出現。羅遷也壓根沒指望他能出現,就算虛生大師自己不動手,只要將消息稍稍洩漏一點,馬上又無數競爭者喊打喊殺,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將虛晴大師留在佛界。
回想普朗多的敘述,其中的那位「納萬隊長」。羅遷已經可以肯定,這是肖恩魔王安排地棋子了。普朗多能夠安全的逃出去,必定也是肖恩魔王的安排。不過無論如何。大家都是為了將魔主幹掉,最終目的已經達到,羅遷也懶得和他們計較。肖恩這傢伙,典型的魔界生物,吃人不吐骨頭,能不和他打交道。就盡量避免好了。
若是普朗多就這麼死在了魔界。那麼他一統魔界之後。要找到一個發動神魔大戰借口,可就不容易了。並且。他還可以借此洗脫自己地暗殺魔主的罪名。
「孽障,起來,跟我走!」羅遷哼了一聲,曹壘大感失落:「這就要走啊……」「不走,你還想留在這裡做什麼?」羅遷獰笑著問道。曹壘一陣心虛,唯唯諾諾道:「那好,走吧,這就走……」曹壘戀戀不捨,只可惜他打點行裝,足足拖了兩個小時,也不見索菲婭露面,倒是洋洋得意地章昭假惺惺的前來送行。曹壘很有暴捶他一頓的衝動,可是羅遷在一旁看著,他不敢。
就這麼與佳人離別,回想起兩人最後一面,竟是索菲婭餵他吃瀉藥,曹壘不由得一陣心酸,這一路上面如喪縭、心如死灰,羅大東家看在眼裡,心中難免有些同情,便說道:「要不,我帶你去見靜庵小師妹?」「嗯,好!」曹壘會想起上一次地銷魂,登時來了精神,索菲婭那吃不到嘴天鵝肉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羅遷搖了搖頭,終難掩其本性啊。
帶著曹壘來到了斯特拉斯的山谷,剛一落腳,便看見一陣飛沙走石,煙雲.
;吧……」喝罷,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掐了一個手印,一股磅礡的佛光以手印為中心,好像不斷充氣的氣球一樣迅速地膨脹起來,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已經佔據了小半個山谷。
「咄咄咄!」他另一隻手中虛空抓住一隻木魚,連敲三下,音波激盪,整個山谷中的黑氣一陣搖晃,似是有些抵擋不住!曹壘雖然佛法修的一塌糊塗不得要領,可是降魔的佛功在整個佛界也是有數的。這一番作為,頗有氣勢,那山谷中地黑雲受了佛光激盪,竟然隱隱有被震散的趨勢。
「呀!哪裡來地狂徒,竟敢在獸王山谷撒野!」黑雲中傳來一聲怒斥,緊接著翻滾著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湧了上來。黑雲如布幕,擋住了天空,原本就昏暗的天空,更加不見光亮。黑雲之中,陡然伸出幾百隻巨大地手爪,從四面八方起朝曹壘捉去。
曹壘渾然不懼,將那木魚向空中一拋,以自己的念力控制,「咄咄咄……」兩手合成大光明手印,萬道金光如同超日東昇,迸射的光芒刺破了黑雲,黎明到來。曹壘衣袍鼓蕩,「波」地一聲輕響,滿身衣衫化作一片片的碎步,蝴蝶般漫天飛舞。
佛光普照,黑雲一瞬間被鋒利如刀的佛光切割成了無數的小塊,天空之中一聲慘叫,一條黑影飛速朝後退去。
「哈哈哈……」曹壘勝了,一個大鵬展翅,豪聲大笑,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是全身赤裸。「吼!」一道魔氣沖天而起,曹壘的佛光在它的面前,滄海一粟,一眨眼地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羅遷歎了口氣,已經想到了剛才那人是誰,這下子可惹下大麻煩了。
斯特拉斯怒極,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自己滿意地選手,準備讓狗剩舔自己地腳趾頭,沒想到距離比武不到十天的時間了,竟然被人打成重傷!她當然知道那人是羅遷帶來地,不過既然是羅遷,也不能這樣做啊!
斯特拉斯張開六對十二隻翅膀,九顆巨大而猙獰的龍頭亂晃,怒氣沖沖的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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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好像六月的天,只打雷不下雨。雷聲轟隆隆,卻不見了雨點。斯特拉斯九雙十八隻眼睛中,露出一股迷離光芒,羅遷對這種光芒很熟悉:在他看到李唐等人的時候,眼中都是這種光芒。說白了,修煉過玉女心經的女同胞們都明白這種光芒意味著什麼。
女人的性感,要得是曲線,男人的性感,要得是線條。曹壘一身陽剛的線條,肌肉虯結,充滿了一種無以言說的誘惑。赤身裸體的大鵬展翅動作,絲毫不比女性三道彎的曲線遜色。斯特拉斯的玉女心經火候在十二重以上,稍加挑逗就慾火焚身不能自拔,第一眼看到曹壘的裸體,就被深深地迷住了。
原來這傢伙的裸體這麼健美,上一次只顧著享受,都忘記欣賞了……斯特拉斯心中有些後悔,只是心中的乾柴烈火,。一點就著。雖然她不住地提醒自己,比武很重要,可是卻也忍不住九顆腦袋一起嚥下了一口口水。
聽到那明顯而整齊的「咕咚」聲,羅遷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一劫是躲過了。果然,那個聲音響起:「羅遷……」每一次她這麼叫羅遷的時候,最後的請求只有一個。
羅遷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只有一個要求,你裝扮成上一次的樣子。」
因為看到了曹壘九陽的裸體,斯特拉斯這一次化身的靜庵小師妹,屬於悶騷型的,作出一幅嬌羞的模樣,可憐兮兮的看著曹壘。一旁皮帶、鐵鏈、滴蠟、手銬、項圈等等工具斯特拉斯早已準備齊全,可惜曹壘對心中的初戀,溫柔如水,搞得斯特拉斯不上不下十分不爽。
一夜嬌羞,欲求未滿的斯特拉斯隊不解的曹壘是又愛又恨,只得將怒氣全都發洩在了羅遷身上:「你帶來的人將我的選傷了,還有十天時間,比武就要開始了,你要我怎麼辦?」「這個……」羅遷心說,你昨天怎麼不這麼說呢?斯特拉斯打斷他道:「我不管,如果我輸了,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