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帶我去就行了,會有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的。」
陸湄微微蹙眉,羅遷一臉坦誠:「相信我!」「好吧……」陸湄答應下來,羅遷朝她伸出手:「上來吧。」雷雲火豹的品階比陸湄高的多,速度自然快得多。陸猶豫了一下,羅遷已經等不及了,一把抓住她的酥手,猛地一帶,陸湄驚鴻一般的落在了他的身後。「坐穩了,這傢伙可不太老實。」羅遷說著,一拍雷雲火豹的腦袋。感覺到背上的重量陡增,雷雲火豹一聲低吼,發洩了心中不滿,猛地朝天空竄去。
「啊!」陸湄一聲驚呼,沒有想到這頭騎獸的速度這麼快,險些被掀了下去,她連忙爆竹羅遷的腰,驚魂僕定,便感覺到羅遷的身體,繃得很緊,生硬如鐵。陸臉上一紅,即便是與自己的父兄,也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得接觸。男性的氣息隨著兩耳旁的風吼,一絲絲的鑽入鼻中,陸湄一陣迷亂,隨著雷雲火豹在雲端起起伏伏,迷迷糊糊的好像達到了一個奇妙的境界……
羅遷雖然曾經在地痞界叱吒一小方,可是畢竟不是彪車黨;甚至他還很忌憚速度。沒有帶女孩彪車的經歷,這一次,羅遷可糗大了。雷雲火豹猛地啟動,背後一雙玉手伸來,緊緊地扣住了他的腰部。那手臂柔軟似麵團,隨著雷雲火豹的起起伏伏,一下一下蹭在身體上,有一種從未經歷過的銷魂。腦後幽香陣陣,仙界沒有那種化工產品香水,那是處子少女天然的而珍貴的體香,撩動所有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雷雲火豹的體型雖然龐大,但是背部適合乘坐的地方並不寬敞,陸很想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可是往後坐一點,雷雲火豹跨出兩步,她就又滑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如此三番幾次,羅遷心中叫苦:背後那兩團明顯的柔軟,時不時地在身上貼一下,看不出來,這羞澀的女孩,竟然有如此傲人的身材。只是這樣的曖昧,實在來得不是時候。
幸好這一切持續的時間不長,陸狂濤離陸家大宅並不遠,不多久陸便在後面,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到了。」兩人靠得很近,這一下就好像爬在羅遷的耳邊耳語一樣,一陣暖風送入耳孔,羅遷半邊身子一酥,差點沒有收束住雷雲火豹。
黑影急停,陸湄身不由己的在羅遷身上狠狠地貼了一下。陸湄大羞,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羞怒道:「你!」羅遷連忙解釋:「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小心!」他連忙轉移了話題,收起了雷雲火豹,拉著陸湄的手,貓著身子鑽進了一叢灌木之中,不遠處的樹林中,隱隱綽綽幾個人影,掩映在一片青光之中。
那青光想來是一種封印法術,阻擋了外面的人偷聽到裡面的談話,也讓裡面的人無法察覺到外面的動靜,所以羅遷和陸湄到來,才沒有被發現。
兩人匍匐前行,找到一處遮蔽地方,羅遷看看四周無人,準備打開竊聽器。一回頭,只見陸皺著眉頭,滿面通紅:「你、還不放手!」低聲輕叱,嚇了羅遷一跳。他連忙鬆開手,連連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對不起……」
此地距離樹林很近,羅遷又擔心被人發現。他取出那面羅紗帳交給陸:「你的修為在我之上,應該能夠使用。」陸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拿著紗帳在鼻子上聞聞,輕輕哼了一聲:「哼,是哪個相好的女子送給你的吧?」羅遷看著她,一陣莫名其妙: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奇怪,剛才還因為自己無以輕薄冒犯而發怒,現在又開始吃醋了。
陸湄被他的眼神看的一陣不好意思,欲蓋彌彰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有沒有相好的,干我何事。」偏生最後那一句「干我何事」怎麼聽怎麼一股沖天的酸味。陸轉過身去,些微放出些仙靈之氣,不去驚動樹林中人。輕紗被靈氣一蕩,飄了起來,蓋在兩人身上,與周圍的花草樹木融為一體。
羅遷打開竊聽器,談判似乎還在進行,密使看來極想說動陸狂濤,除了剛開始開出的優厚條件之外,又許諾道:「陸家主,除了九境之一,醒王殿下吩咐了,如果您願意,陸兄將來就是駙馬。」
羅遷伸手一抓,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隻軍事望遠鏡,朝那邊一看,陸震不知中了什麼手段,此刻已經不省人事,被挾在一名英俊少年的腋下。那少年身旁,站著一人,臉蒙京劇臉譜的面具,一身黑衣,要上卻紮著一根四指寬的金色腰帶。
陸狂濤站在
外十米,就算他是天榜高手,也難在這種形勢下安全。
陸湄奇怪的看著羅遷,顯然羅遷不是那種身負「掌中日月」絕技的年輕有為的仙少。羅遷放下望遠鏡,恰好看到陸湄的眼神,微微一笑,取出那枚已經被肖湘子改造過的儲物戒指:「這個是給你的。」
陸湄撇了撇嘴:「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雖然這麼說,手上卻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羅遷取出狙擊槍架好,子彈所剩不多,但是對付兩個人,還是不成問題。他想了想,問道:「你父親有什麼安排?」陸湄歎了口氣:「大哥在歹人手中,父親能有什麼安排?不過是盡出家中好手,準備拚個魚死網破罷了。」
羅遷大驚:「失策失策!高手盡出,陸家大宅必然空虛,若是他們乘虛而入,擒住陸家婦孺為人質,你們就是不從也要從了!」陸湄卻不擔心,淡淡說道:「我父統領魔道多年,又怎麼連這一點也想不到?歹人不來便罷,若真去了陸家大宅,管教他有去無回。」
羅遷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陸狂濤這種傳說級別的老狐狸,又怎麼會犯這種低級失誤。他嘿嘿一笑,將望遠鏡交給陸湄:「你不想看看嗎?」他自己趴在瞄準鏡上,看著那名挾持陸震的男子。
「你一定盼望我大哥死掉吧?」陸湄舉著望遠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好像一著奇兵,殺的羅遷措手不及。從心理上說,羅遷曾被陸震「虐待」過,自己不好動手殺他,當然巴不得由別人代勞。可是若要當著他妹妹的面,說出這番「大實話」,還真有些為難。
「你不用回答。」陸又說道。自始自終,她也沒有回頭看羅遷一眼,羅遷微微搖頭:大海啊,全是水;女人的心思啊,藏著八百隻小鬼。
「呆會兒五爺爺他們會聯手使展『黑日天羅』,樹林中會陷入一片黑暗,七爺爺的『幽泉針』同時刺破結界,父親和家中的其他高手,一齊動手救人,你說咱們能做些什麼?」陸湄終於說出了陸家的計劃。
羅遷皺眉道:「這個計劃開始魚死網破,如果那個……應該是鍾少爺吧,反應稍微快一點,你大哥可就性命不保。」陸湄歎了一口氣:「這是唯一的辦法,否則陸家就要拖累所有的魔修,一起跌進這個反叛的陷阱中來。唉……其實他們都高估了魔修的實力,在如今的仙界,根本沒有魔修適合的修煉場所,更沒有魔修用來製器的材料,魔修的數量雖眾,卻也不能成事。否則,今天又豈會因為大哥被挾持,就束手無策。如果我們魔靈充足,五爺爺他們就可以發動『九雷撼地術』,震住兩人三刻鐘不能動彈……」
救是不救?羅遷心中矛盾。已經證實了陸家與叛黨並無瓜葛,這個時候自己大可一走了之,自己是劫仙,在仙界可稱得上「手無縛雞之力」,陸湄自是知道,也不會責怪自己。自己走了,陸震必死無疑。自己也報了一箭之仇。
周圍突然一陣波動,陸湄臉色一變,陸家的人已經開始發動了。與此同時,樹林中的人也有所覺察,「鍾少爺」臉色一變:「陸狂濤,你想讓陸家成為第二個左……」他的左掌已經抬起,正準備拍向陸震的後腦,不等他說完,樹林中好像被人蒙上了一層黑布,剎那之間什麼也看不見了,一聲蛇絲一般的聲響同時想起。
羅遷閉上眼睛一扣扳機,心中說道:陸震,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任你去死,我心中對陸湄有愧,救你脫生,我心怒難平。黑暗中閉眼一槍,你是生是死,但憑老天論斷!
「砰!」陸湄嚇了一跳,她顧不得羅遷,連忙掀開輕紗躥了出去,奔向樹林:「爹爹!大哥!」
羅遷收起了竊聽耳麥和狙擊槍,取出沙漠之鷹握在手上,金甲機人護在身側,慢慢向樹林中靠去。
樹林中已經亂做一團,陸家的長老們正忙著撤去黑暗天羅德影響,陸跑到了林邊,林中的黑暗還沒有散去,她一咬牙,硬著頭皮就要往進闖,背後伸出來一之手拉住了她:「別著急,你現在進去,很可能被誤傷。」整個樹林、天上地下,都已經被陸家的人圍起來了,人影翻飛,幾名家將已經發現了陸湄:「小姐,你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