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敬這邊話音剛落,整個郭長風團隊裡的成員全部震驚,連郭長風自己都呆住了,他事先也沒有得到任何通知。
「小張,這是怎麼回事?」郭長風不由地站了起來,緊張地問張敬。
「呵呵,郭大哥你請坐,聽我解釋。」張敬向郭長風抱歉地笑笑,做手勢示意他坐下。
郭長風這才遲疑地再次坐下,臉上震驚的神情仍然未減。
「兄弟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只能說我在南平的目標已經實現了,現在我要離開南平,去更大城市開展我的事實。但是大家都是南平人,土生土長在這裡的,不可能跟著我走,而且我相信在郭大哥的帶領下,你們會有更自由的發展空間。大家放心,我會給大家留下一筆錢,郭大哥,你拿著這筆錢自己開一家廣告公司吧,別搞團隊了。你以前就是勇氣不足,不敢自己幹,其實沒什麼的,你得讓團隊裡的兄弟們看到更光明的未來才行啊!」
郭長風團隊裡的成員頓時鴉雀無聲,這些人都目目相覷著,一時間誰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張敬的話很實際,現在張敬要謀求更大的事業,而他們是肯定不能跟著張敬一起走的。
「郭大哥!」張敬看著這些人很久,突然從辦公桌上起身,走到郭長風面前。
郭長風急忙站起來,呆呆地看著張敬,只覺得嘴裡發苦。
「郭大哥,這一年來張敬承蒙你的照顧,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都很照顧我。張敬非常感激。當初我剛剛回到南平的時候,什麼都不是,一個毛頭小子,要不是你,我那時候連生活都成問題。呵呵!」說著話,張敬想起一年前,不由地笑了笑。
「小張,你,你別這麼說。和你一起做事,我學到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郭大哥。你太客氣了。好了,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離開南平後,你們多保重,如果我在外面混不開。還要回到南平的,到時候還得求您幫忙,呵呵!」
「小張,你這,這,走得也太突然了!」郭長風還是不能接受事實。
「嗯。我也沒想到,突然有了一點急事,必須馬上走。明天就坐飛機走了,哦,至於答應給大家的錢,只能等政府那點盤點完宇威後,再讓他們轉交到你手上。」
張敬既然決定去天津,就不打算再拖時間。雖然政府那邊盤點宇威需要時間。不過張敬還是不想等了,先去天津再說,等政府什麼時候盤點完,再什麼把張敬的錢打到張敬地銀行卡裡。
其實張敬雖然不知道盤點後的具體數字,不過一個模糊的結果張敬還是能估計到,尤其身邊還有雷純這個老卦。
郭長風不說話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只有緊握著張敬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小張,能和你在一起工作過。我這輩子都會記得的。」
郭長風還著自己的團隊依依不捨地走後,張敬和雷純兩個人把公司裡一些貴重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他們今天離開後,恐怕就不會再回來了。
臨回家前,雷純站在唯思大廈下面,看著這棟大廈,心裡感慨萬千,要不是張敬拉著她去叫出租車,她還不知道要站多久呢!
宋妖島自己在張敬家裡足足憋了一天,差點發瘋,這輩子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無聊過。就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她居然無意中找到了張敬的那些珍藏版光盤,陰險地笑笑,就拿著那些光盤跑到電視前,還打開了影碟機。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張敬和雷純兩個沉著臉走進家裡。今天他們地心情都不好,告別那麼多的朋友,換成誰,心情也不會好的。
「哎呀!」宋妖島被兩個人突然回來嚇了一跳,當時就跌坐在地上。兩隻手急忙背在身後,手裡拿著那些光盤。
「宋小姐,你怎麼了?為什麼坐在地板上?」雷純奇怪地看著宋妖島問道。
「啊?我……我……我在這裡看電視,對,我在看電視!」宋妖島扯謊地速度很快,只是質量不太好。
「你看電視離那麼近幹什麼?」雷純還是不懂。
「哦……這樣看得清楚些!」
「那你開影碟機幹什麼?我們家裡沒有影碟啊!」張敬警惕地繼續問道。
「開影碟機?有嗎?哦……那是我不小心碰到了開關,嘻嘻,我心很粗嘛!」
「神經兮兮的!」張敬換上拖鞋
氣地喃喃兩聲,就向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離電視不遠,而宋妖島其實就站在洗手間門口。張敬走到她身邊,一隻手已經拉開洗手間的門,這時,張敬突然站住腳,很奇怪地看了一眼洗手間的裡面。
「哇,有老鼠啊!」張敬地聲音顯得他很驚訝。
「啊?有老鼠?」宋妖島的臉當時就白了,雙手猛地一揚,一個縱身跳就跳到了張敬的身上,「啊…………」宋妖島的尖叫聲估計整棟樓都能聽見。
雷純也嚇到了,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同樣驚恐地望著洗手間,忘記了這裡是四樓,就算鬧鼠災,這裡也上不來老鼠。
「辟里啪啦……」一大推光盤從空中掉下來,掉到地板上散成一片。剛才這些光盤都在宋妖島的手裡,只是宋妖島因為過度驚嚇,都扔了,好讓她能空出雙手摟著張敬的脖子。
宋妖島把頭鑽在張敬地懷裡,還在瑟瑟發抖,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老……老鼠,鼠……跑,跑……了嗎?」
「沒跑!」張敬橫抱著宋妖島,雙眼望天花板。
「那……那,你……你快去……把老,老鼠打跑!」
「打不了!」
「啊?你……你,你一個大男人,不會,不會也怕老鼠吧?」
「我當然不怕,只是這個老鼠現在就在我的懷裡發抖呢,我怎麼打啊!」
「啊?老鼠在你,在你懷裡發抖?」宋妖島愣了,下意識抬起頭,望著張敬眨了眨眼。
「是啊,還是一隻母老鼠呢,很大很大的母老鼠!」張敬很鎮定地向宋妖島點點頭。
宋妖島表情一呆,然後壯著膽子向洗手間裡看了一眼,哪有什麼老鼠,洗手間被雷純平常清理得非常乾淨,別說老鼠,就連灰塵都沒有一點。
「討厭,你故意嚇唬我?你才是老鼠呢!」宋妖島氣壞了,粉臉通紅,在張敬的懷裡捶了張敬一下。
「你不但是一隻老鼠,還是一隻偷看人家光盤的老鼠!」張敬平靜地挨了兩拳。
「啊?」宋妖島眼神閃爍兩下,才發現自己手裡的光盤已經被暴光了,「嘻嘻,嘻嘻嘻,張敬,你的那些光盤哪弄地?還挺有品味!」宋妖島衝著張敬傻笑起來。
「不告而拿是為偷,你還說自己不是老鼠?」
「嘻嘻嘻,人家就是無聊嘛,你不是這麼小氣吧?」
「嘿嘿,我才不會小氣呢,宋小姐。」張敬突然很詭異地笑起來,話音一落,突然把手鬆開。
自從張敬說有老鼠,宋妖島就一直在張敬的懷裡,被張敬橫著抱著,張敬這一鬆手,她立刻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著著實實地摔在了地板上。
「哎呀!死張敬,好痛啊,我的腰斷了……」宋妖島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張敬才不管宋妖島的腰斷不斷呢,他和雷純相視一笑,雙雙進廚房準備晚餐去了。進了廚房後,雷純偷偷地擰了張敬一把。
「死鬼,剛才占美女便宜很過癮是嗎?」
「一點點啦!嘿嘿嘿嘿!」張敬已經被雷純擰習慣了,也不覺得痛,反而厚顏無恥地奸笑起來。
「我告訴你哦,要是你再敢和宋小姐拉拉扯扯的,我就閹了你!」雷純用威脅的目光盯向張敬。
「哼,看來明天我要買一米鐵鏈才行!」
「你買鐵鏈幹什麼?」
「當腰帶用,看你怎麼閹我?」
「咯咯咯哈哈哈哈……」
張敬和雷純在廚房裡有說有笑,宋妖島自己坐在客廳地板上,氣得鼻子都歪了。她很難想像宋妖虎在這裡的時候,是怎麼生活的?
扶著自己的腰,宋妖島好不容易才站起來,衝著廚房氣呼呼地瞪了一眼。
「姦夫淫婦,真是姦夫淫婦!到了天津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吃過了晚飯,雷純開始收拾自己和張敬的東西。其實要收拾地東西有很多,不過張敬只讓雷純帶一些日常的衣物,別地就留在這裡,又不是搬家,大包小裹地去宋小瀾那裡,非被人當成投親的難民不可。
宋妖島就一直拉長著臉坐在沙發上,什麼忙都不幫,櫻唇撅得比天高,這讓張敬開始懷疑宋妖虎撅嘴的習慣是不是和她姐姐學的。
第二天八點,張敬帶著雷純和宋妖島走出了北環小區的大門,他要趕九點的飛機。
一年前,雷純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會和自己等了八年的男人,一起離開南平這個城市。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雷純忍不住靠在張敬的肩膀上小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