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哥,太好了,你還活著!」宋妖虎騎在張敬的身上張敬的領口,也不顧在場人多,來回大力地晃著張敬的頭。
「頭,頭好暈……」張敬就快要翻白眼了。
雷純這時候也快步趕了過來,見狀急忙把宋妖虎拉起來,再扶起張敬,幫張敬拍拍身上的塵土。
「敬哥,你去哪裡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雷純十分急切地問。
「哼哼,怎麼回事?」畢茂山突然在一邊接上了雷純的話頭,然後指指雷純的身後,「公安局的同志都來了,你說會是怎麼回事呢?」畢茂山冷笑幾聲。
雷純一愣,看到後面的兩輛車裡也下來了四個人,這四個人都穿著警服,神情無比嚴肅。
「敬哥,你……你…………」雷純粉臉如雪,死死地緊住張敬的手,好像害怕張敬就此離開她。
「沒事,沒事,雷純,我沒事!」張敬揉揉自己的頭,總算清醒過來,安慰幾句雷純。
「當然沒事了,你也徹底沒事了,哈哈!」畢繼榮開始大笑。
張敬的目光掃過畢家父子,帶著鄙夷,然後什麼都沒說,鬆開雷純,大步向前走,他竟然走到了畢家父子開來的車子邊。
「光光!」張敬一點沒客氣,一隻手大力地拍了兩下那輛奔馳車的車頂,「兩位同仁,下車吧,我們也該正式見見面了,遊戲結束了!」
雷純和宋妖虎呆住了,連畢家父子都不禁怔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心裡奇怪張敬是不是諸葛亮投胎,居然連車裡還有人都知道。
奔馳車的車門打開,倩然從車裡走下來,向張敬微微一笑。
「張敬就是張敬,好毒的一雙眼睛。」
「你錯了,我毒的不是眼睛。而是心!」張敬也帶著淡淡的笑容,對的話做更正,然後又拍了拍車頂,「你為什麼不下來?學大姑娘上花轎呢?方晴好!」
在張敬最後的重語氣下,那個皇泰的神秘男人終於大白於天日,緩步下車。下車後,他面無表情,從懷裡掏出一個扁扁的白鋼酒壺,仰起頭灌了一大口烈酒。然後甩甩頭,這才望向張敬,笑容十分詭異。
「老大。能再見到你真好!」
「可是我不覺得你會感覺好,方晴好,這一次你不好了!」張敬說完話就悠哉地轉過身,倚在那輛奔馳車上,遠遠地看著那邊的畢家父子和雷純、宋妖虎。還有那些公安局地警察。
「讓我來給大家做個介紹,這一位女士姓明。這個姓很少見是不是,呵呵,那麼姓這個姓的美女就更少見了吧!她叫,食腦弓箭手,曾經為我做過事。這一位帥哥呢。姓方,叫方晴好,食腦路人,曾經也為我做事。」張敬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神情很輕鬆,好像在劇院做演出一樣。
「啊?」宋妖虎嘴巴張得大大的,盯著和方晴好,走了過來。「敬哥,他們都是你的人?那為什麼在畢家的車裡?」
「呵呵,小虎!」張敬伸出手,把宋妖虎拉進懷裡,摸摸她的秀髮,「因為食腦者是為了錢而生的,他們的工作就是賺錢,誰給錢他們就為誰做事。畢家給他們錢,他們就為畢家出謀劃策啊!」
雷純皺皺眉,也走了過來。還試探地撫在張敬地額頭。
「敬哥,你沒事吧?他們……他們現在是對手耶!」
「你錯了!」張敬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雷純的粉臉,還打斷了她的尾音,「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對手了!」
「啊?」
聽到張敬地話,同時愣住的人不止宋妖虎和雷純,還有遠處的畢家父子,甚至包括和方晴好。
「因為這場鬥爭已經結束了,他們已經以失敗而告終,他們的CAS也隨之消亡。所以現在他們已經不是對手了,至於是不是朋友,就要看他們的態度了。」張敬說完話,微笑著轉過頭,望向和方晴好。
「哈哈哈哈!」方晴好突然大笑,笑聲很爽朗,而且還笑了很久,「老大,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如果你說鬥爭已經結束,那我對你地坦然將表示欽佩,但是你說我們輸了,這個,我就只能說你有妄想症了!」
「哈哈哈!」
「哈哈哈!」
畢家父子遠遠地也笑起來,不過他們純屬就是乾笑,而且他們的心裡越來越發虛,總覺得不太對頭。
「呵呵,你老大我有妄想過的時候嗎?」張敬揚揚眉毛,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虛劃了一圈,最後指尖指向了遠處畢家父子身後的那四個警察,「幾位同志,怎麼還不行動?」張敬不再
揚聲向那邊喊道。
四個警察聞言立刻走到畢家父子面前,看了看這對父子,最後很嚴正地望向畢茂山。其中的一個人還掏出一張白紙,白紙頂頭有三個大黑字,「逮捕令」。
「請問你是畢茂山先生嗎?」
「啊?我……我,我是畢茂山!」畢茂山對瞬間轉變的局勢搞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好,我正式通知你,你被逮捕了,這是逮捕令。你涉嫌偽造供貨發票,並且栽髒他人,有什麼話跟我們回公安局說!」說完,另有一個警察走上前,從後腰掏出一把亮珵珵地手銬,把已經徹底傻了的畢茂山給銬了起來。
「哎,哎,你們這些警察搞錯了,應該抓的是那個叫張敬的,你們抓我爸爸幹什麼?」畢繼榮還如在夢中,急忙向警察解釋。
「我們沒搞錯,逮捕令上就是畢茂山這個名字,你不要妨礙執法!」又有一個警察厲聲警告畢繼榮。
「我抗議,我要抗議,我要投訴你們!」畢茂山這時才清醒過來,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高舉著雙手,憤怒地揚聲大喊,「我是合法商人,我是南平的商界名流,還是南平工商協會的理事,你們不能抓我。」
「為什麼不能抓你,畢總?」就在畢茂山的狂言下,第一輛車的車門再次打開,從車裡又下來了一個熟人。
看到這個人,畢茂山差點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連畢繼榮地身體也猛地一晃,好像被人敲了一棍子。
這個下來的人就是南平市常務副市長,文峰。
方晴好瀟灑不下去了,他就像一個木頭人,愣愣地看著遠處發生的一切。方晴好的眉頭皺如刀刻,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畢總,你偽造供貨發票,未經許可在供貨時使用其他企業的發票,還有污告,隨便哪條罪名都已經觸犯了我國的法律,而且你的犯罪事實這兩天在張總的配合下,也基本查清。我勸你還是抓緊找一個好律師,法庭上你會用得到的!」文峰神容如水,淡淡地對畢茂山說道。
「哦……」
「哦…………」
雷純和宋妖虎的眼睛幾乎是同時亮起來地,轉過身一齊指著張敬,恍然大悟,才總算知道這兩天張敬為什麼消失了。
「什麼?這不可能,張敬這兩天不是被抓到政府去了嗎?」畢茂山使勁地掐自己,只想快點從這個噩夢裡醒過來。
「對了,畢總!」聽到畢茂山的話,文峰才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你要是不說,我還忘了。其實你地污告不是一起,而是兩起,你第一污告宇威向建築商提供劣質鋼材,但其實那些鋼材都是你委託生產的;第二你污告張總利用職權,通過親屬索賄。」
「我沒有污告,那些都是真實的,我沒有污告!」畢茂山像瘋了似的,扯著嗓子喊。
文峰看到畢茂山這付歇斯底里的樣子,不禁皺起老眉,也沒說什麼,只是向最後一輛警車做了一個手勢。
在文峰的手勢下,那輛警車的車門全部打開,從裡面又接二連三的下來五個人。其中的兩個人是一個警察抓著一個帶著手銬、頭垂得很低的傢伙,這個傢伙就是那個王老闆,也就是畢茂山委託生產鋼材的人;還有三個人才是今天這場戲的正主兒,這三個人就是關家的三口人,關菲、關菲父親和關菲的繼母,也就是張敬的母親。
關菲的頭也垂得很低,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哦不對,應該說像一隻鬥敗的母雞。
看到這五個人,畢茂山才真得軟了下來,要不是有兩個警察左右架著他,他根本就不可能站著。
「畢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文峰背負著雙手,淡淡地望著畢茂山。
「那……那發票……不是,不是偽造的!」畢茂山的聲音比蚊子飛行大概能大一點,還很結巴。
「那張發票?我們已經鑒定過了,那就是偽造的,那是一張假發票!」
「什麼?」畢茂山猛然抬起頭,眼睛裡流露出絕望的神情,污告和冒名付發票的罪名還好辦,這偽造發票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在法庭上被判無期都有可能,「這,這是栽髒,這是陷害,這是赤裸裸的陷害…………」畢茂山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對啊,文市長,您一定要明查秋毫啊,那張發票真不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不是我們偽造的!」畢繼榮看父親已經有點神智不正常了,就慌急地替他向文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