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再不廢話,拿起那張南平日報就回家去了,這個終極女生的說明細規他要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雷純眨了眨眼,也站起身,緊跟上了張敬。
回到雷純家,張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認真地把報紙平攤在面前的茶几表面,開始準備研究那些規則。
「敬哥,這麼認真啊?」雷純進屋之後,看著張敬,自己的神情閃爍幾下,突然緊貼著張敬站下來,聲音很嗲。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你想幹什麼?」張敬奇怪而又警惕地看了看雷純。對於雷純,張敬覺得自己必須得小心點,要不然隨時可能受傷。
「你說呢?死鬼!」雷純媚笑著向張敬飛兩下眼,一隻手伸到張敬的胸前,又慢慢地向張敬小腹滑去。
「我禁告你,現在房門是鎖上的,你別勾引我,否則我要是幹點什麼壞事,你喊救命人家都來不及救你!」張敬的目光不由得盯向了雷純那大開襟的胸前。
「那你告訴人家,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好不好?我覺得你好厲害啊,什麼都懂!」雷純注意到張敬的眼神,還故意把胸挺得更高,兩座山峰完全擋住了張敬的視線。
「我以前做牛郎的,嘿嘿!」張敬此時笑得很淫賤,翻身就向雷純的身上撲。
「死開,色狼!」雷純突然拉下臉,猛地站起身,讓張敬撲了個空,「哼,打老娘的主意,也不看看你有沒有本事?」
「雷純,我今天要不強暴了你,我就不是男人!」被耍了無數次的張敬終於暴發了,咬牙切齒地對雷純說著,然後爬起身就來抓雷純。
「咯咯咯,你抓到我再說吧!」雷純嬌笑著轉身就向自己的臥室跑,張敬當然緊追不捨。
「光!」
「啊呀!」張敬在雷純的門口發出一聲痛呼,「你的門撞到我鼻子了!」
「少來,人家才不相信你呢,想騙我開門,沒門!」
「真撞到了,流鼻血了!」
「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
等半個小時後,雷純換好自己要出門的衣服,從自己的臥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張敬沒有說謊。
張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望向茶几上的那份南平日報,他的兩個鼻孔裡各塞著一團衛生紙,臉色非常難看。
「呵呵,你真撞到了?」雷純站在張敬身前,看著張敬的鼻子,強忍笑意。
「死開,我不想再見到你,你是魔鬼!」張敬連看都沒看雷純一眼,嘴裡卻學著雷純的口吻。
「對不起,對不起嘛,誰讓你那麼急色來著。好啦,人家向你道歉!」雷純雙手支著茶几,把頭探過來在張敬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算是補償。
「你要出門?」張敬這時才注意到雷純已經換好的衣服。
「是啊,我想起來在電視台有一個熟人。我想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一點內部消息!」
「也好,你去吧!」張敬點點頭,他剛才還真忘了這事了,深入敵後才能知已知彼嘛!
「中午我要是不回來,你就自己弄點東西吃,乖哦!」雷純又摸摸張敬的頭,像在照顧一隻寵物。
「嗷……嗷嗷…………」張敬還挺配合,抬起頭做勢要咬雷純的手。
「明天給你起個名字,就叫小白好了!咯咯咯!」雷純嬌笑著走去門口,換上她那雙金絲高跟鞋就出門了。
雷純這一走,張敬總算是靜了下來。嘿嘿一笑,張敬伸手把塞在鼻孔裡的紙團揪下來,隨手扔到身邊的紙簍裡。
「傻瓜,我的鼻子沒紅沒腫,光憑紙團就當我受傷了?嘿嘿,還好騙到一記香吻,沒虧到!」
回味著剛才雷純的吻,張敬半伏在茶几上,把「終極女生」的規則從頭到尾看了兩遍。其實比賽很簡單,分兩輪來進行。第一輪是海選,就是所有的參賽選手一起上場,這一輪裡的比賽項目有走台、唱歌、跳舞和文化答題;第二輪就是決賽,由海選中拔出來的十二名選手來進行角逐,比賽項目有唱歌、跳舞、命題表演和自由發揮。
至於評分就分為評委和場外兩方面,各佔一半,評委在現場打分,而場外則靠觀眾用手機投票的方式,給參賽選分。
根據這份規則,張敬知道潘若若這個「產品」的「消費者」就是評委和觀眾,只要把這兩方面搞定,潘若若就能立於必勝之地。
張敬直起腰,又慢慢倚坐在沙發上,目光變得深邃,一隻手拿出煙放在唇間,又用打火機點上。
就這樣,張敬靠在沙發上思考了整整一支煙的時間,他要權衡多方的利弊,還要考慮現有的條件。只有這樣,才能找出一項眼下最適合的運作方案。
「咚咚!」張敬正好一支煙吸完,就聽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門。
「誰啊?」張敬屁股都沒動一下,只用嗓子向外喊。
「開門啊,是我!」門外傳來潘若若的聲音,她的語氣還挺僵化的。
「嘿嘿!」張敬眼珠一轉,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說實話,他正準備去對門打潘若若呢,沒想到潘若若自己送上門了。
張敬懶洋洋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拖著一身的懶骨頭走到門口,伸開門。
門剛打開,潘若若二話不說,低著頭就走進來了。潘若若並不向裡走,就停在門口換鞋的地方,也不看張敬,始終低著頭,伸手把手裡拎著的兩個塑料袋子遞向張敬。
「咳,給你買的!」
「什麼?給我買的什麼?」張敬一愣,接過袋子打開一看,是一份肯德基的漢堡加可樂,之外居然還有一條煙。
「我,我走了!」潘若若把東西給了張敬後,轉身就要走。
「哎,你站住。幹什麼?這麼好?還給我買東西?」張敬伸手就扯住了潘若若,奇怪地問。
「喂,你別誤會啊!」潘若若突然抬起頭,瞪著眼睛望向張敬,「這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你為我的事挺辛苦的,給你買點東西當是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