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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黃土之上,聳立著幾座綠的好似翡翠一般的山麓,與旁邊那風沙漫漫的情形相比,顯的極為突兀,在當中一座山頭之上,一幢幢象牙色房屋有如繁星點點遍佈其上。
那房子均是底部寬大,方底尖頂,看那構造,不似漢土風格,陽光下,那尖頂散發著道道金光,燦爛之極,雖然數量眾多,但錯落有致絲毫不顯雜亂,仔細看去,那許多房屋恰好組成一個巨大的佛字,嵌在青山之上。
這便是北蠻梵音寺。
在古印,梵音寺乃是與大日如來坐化的菩提樹齊名的佛道聖地,號稱佛道第一寺廟,數千年來佛道不斷的修建,使得古印梵音寺規模日漸擴張,面積比一些個小城市還要來的廣闊些,據說其內更有佛道僧人數十萬之多。
這北蠻的梵音寺雖然只是借名而冠,在規模上遠遠不如,但卻也另有獨到之處。
寺廟的房屋,完全是以古印風格所建,特別是那依山而行、匠心獨具的『佛』字佈局,更是當年一名古印建築大師得意之作。
還有那廟宇尖頂的金色,都是用一張張金箔貼就,裡面的佛像,據說大半都是用一種千年只得一寸的珍貴樹木雕成,當年此廟建成之後,號稱漢土第一奇剎,並非虛言。
梵音寺所在,已是北蠻的邊境,離天池有數百里之遙,處在沙漠邊緣,再往北,便是一望無際的薩拉沙漠,而往南數十里處便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北蠻第一大湖羅泊湖,這羅泊湖佔地萬頃,有『內海』之稱,更是灌溉了身旁數百里的土地,造就了密林綠野,將薩拉沙漠擋在了自己的身外。
湖邊曾有一座羅泊城,原先只是北蠻原住民所居的小鎮,由於它貼近薩拉沙漠,是經過沙漠前往西域他國的前哨站,地理位置極為重要,所以在漢土與西域他國通商之後,短短數百年時間,便從一個小鎮發展成了數十萬人的大城。
佛道入漢土之後,也曾有一段時間的輝煌,特別是在靠近西北之地,信徒贏眾,曾在漢土之上『立佛萬尊,豎廟千幢』,梵音寺便是那時為羅泊城的信徒所建。
然而這好日子卻不長久,佛道在漢土日盛,仙魔二道終於按耐不住,聯壓,那羅泊湖便在那時神秘干凅。
據說當時『天有異象,地為之開』一夜之間,偌大的羅泊湖便滴水不剩,留下的,只有一道巨大的裂痕,由南至北,縱橫數十里,就好像一張張大了的巨嘴一般醜陋的橫在那原該充滿清涼甘甜的湖水的湖床之上。
沒了羅泊湖的水源之後,樹木枯死無數,薩拉沙漠迅速南擴,只是年許,數十萬人的羅泊城便成了死城,留下的,只有那些年老力衰、無力遠行的老人,再過幾年,連這些老人都死去之後,梵音寺也徹底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沒有了羅泊城之後,商旅通過薩拉沙漠均改由羅泊城往東六百里的敦凰石窟而行,許久之後,羅泊城附近徹底成了人跡罕至的不毛之地,那被廢置的梵音寺也被幾個修練有成的妖怪所據,成了妖窟。
說來也奇怪,梵音寺所處的山麓周圍,幾乎所有的樹木都已枯死,可偏就這梵音寺附近,樹木仍是鬱鬱蔥蔥,活力十足,只是偌久過後,那建築群已然破爛的不像話,處處可見散落的磚瓦斷梁,如若不是當年建造之時用料考究,地基打的又是極為牢靠,只怕早已倒塌。
但此時,原先那破敗的廟宇已被修繕一新,雜草叢生的道路也都清理乾淨鋪上了朱紅色的石板,象牙色的牆壁洗刷的乾乾淨淨,那被人剝落的金箔也奇跡般的在一夜之間全數貼了上去。
梵音寺中央,一座最高大的廟屋內氣氛古怪。
帝江站在中央不停的走來走去,不時瞪瞪對面一個金髮碧眼的怪人,顯得很是生氣的樣子。
那人身材高大、鷹鼻凹目,皮膚雪白、但卻看上去微微有些鬆弛,看上去年齡已然甚大,身著紅色長袍,頭頂戴著一小小的圓帽,胸口還掛著一十字形狀的銀飾,此時正悠閒的瞇著眼睛,半躺半坐的倚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一副極為愜意的樣子,似乎對帝江的注視毫無反應。
他身邊另有一個與他同樣打扮的年輕人,手中剝著一個火紅的水果,不住的捏起裡面黃色的果瓤往嘴裡送著,吃一口便搖搖頭、歎口氣。
再旁邊,銀蓮正緊閉著雙眼盤膝打坐,似乎對身邊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這次仙山損失巨大,帶來的數十萬人手十成裡倒去了九成,雖然那只是些低級的妖怪,但凡獸化妖豈是易事,這損失不知要何時才能補回來,帝江心中本就不爽。
那天主教此次乃是攜神器『守護者之光』而來,等到帝江知道了這西域神器的用處之後,更是惱怒,那『守護者之光』乃是一件大範圍的防禦用神器,如若有它在,就算遇到天兆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西域雖遠,但就算凡人駕馬而行,也不過半年時光,偏偏這些天主教徒一路遊山玩水,一路走來卻花了整整一年……
但這天主教乃是佛道約來,帝江卻不好開口責罵,僵持了許久,終是按捺不住,沉聲問道:「羅丹大主教,我們約定半年之內在此會首,但天主教遲遲未至,這才導致佛道的神器被損壞……不知主教您有何解釋?」
帝江雖然長的肥頭大耳,心思卻極為細巧,問話中只提佛道神器被破一事,卻絲毫不提自己的人手損失。
在此時此地,仙山的實力已然大損,佛道的神器又已被破,三方之中反是天主教實力最為強盛,只有將原先與己關係密切的佛道牢牢的綁在自己一邊,才能有操控聯軍的實力。
那羅丹大主教依舊是一副倦懶的神色,似乎對帝江之言恍若未聞,毫不答理。
帝江面色頓變,正要發作,羅丹身邊那年輕人此時已將手頭的水果吃完,輕輕的搖了搖手指,對帝江眨了眨眼睛,微笑著說道:「親愛的帝神……我們羅丹大主教年紀大了,聽力不是很好……你這樣喊叫是沒有用處的……你們漢土有句古話,似乎叫什麼……「對著牛彈吉他』,我瞧您此時便做著這樣的蠢事……哈哈……」
說著,還指著自己的腦袋示意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說那羅丹的耳朵呢還是說帝江的腦筋。
西域的語言與漢土不同,此人卻說得一口流利的漢土話,只是語調甚為奇怪,語氣也是油腔滑調,無禮的緊。
帝江乃是一方之霸,仙山之中又有誰敢和他如此說話,頓時怒極,但又似乎對這二人有些忌憚,一張胖臉漲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拳頭也捏的格格作響,但終究是沒敢伸出去,喘著粗氣在旁邊一張特製的超級巨椅上坐了下來,再也不發一言。
此時那個年輕人卻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來,歎著氣說道:「我們這次不遠萬里而來,帶魔法石也不是很夠……所以一路上的確無法快速飛行。過如果您能多贈與我們些你們漢土的法寶的話……我想這種情況日後不會再次發生了……哈哈……」
帝江往銀蓮處看了看,見他仍是閉目不語,微微思索了會,頃刻之間便冷靜了下來,微笑道:「我們仙山所修乃是靈心之道,有成之後,天地萬物均為我用,故此用法寶的卻是不多土之上,修道之人眾多,他們手中寶貝卻是不少……索斯主教,你若想要,等攻破天池、打通入漢土中原的道路之後,儘管去他們手裡取好了……憑你們天主教的實力,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索斯聳了聳肩,道:「我來的時候,我們教皇陛下曾有諭示,此次我們只是輔助你們,順便表達一下我們對合作的誠意,所以連帶來的神器也是防禦性的……我們對漢土是沒有一點野心的……那都是您的,不是嗎,帝神閣下?」
帝江心中冷笑幾聲,面上卻仍是一副微笑神情,剛想回話,那羅丹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個六角星狀的乳白光斑從手裡直飛而出,朝屋外射去。
『嘰嘰』二聲短促怪叫聲中,屋內所有人已經全數掠了出去,只看見空中一點細小的黑影已然飛的老遠,片刻之間便已無影無蹤。
羅丹走到一旁,看了看乳白色的屋簷上留下的一點猩紅血跡,對著索斯說道:「只有大公爵以上才能躲過我的聖光……」
索斯點頭道:「我們老朋友似乎又來了……」
帝江茫然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他們幾個主事之人在屋內議事,屋外被三道高手封鎖的嚴嚴實實,那人能毫無聲息的潛伏至此,修為高深暫且不說,方才羅丹發現了有人窺伺,自己和銀蓮卻還一無所知,三人之間的能力高低立判,想到這不起眼的聾子老頭竟然如此厲害,心中頓時一驚。
他卻不知,來人乃是天主教的死敵血族,千百年來,互相對對方的氣息熟悉之極,羅丹能發現,倒並非修為真個超過他們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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