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忍現在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再進一步說,就是也想看見王何死,掉的可能了,但是王河喜歡聽這樣的話,因為這是張百忍的實話。
事實上,王河也知道,張百忍也明白,有些話如果不講明白的話,只怕也很難再把有些話題和王河繼續下去了。
「天庭這一次,也可能是天堂那邊的收拾對象。」
張百忍最終說道:「我那個天使朋友勸解我。讓我盡快的和天庭脫離關係,最好是徹底的離開天庭,免得到時候殃及池魚,他也救不了我。」
「你們其實可以把這咋。事情算在我頭上。」
王阿說:「畢竟無論是收拾島國也好,和天堂對著干收拾了梵蒂岡教廷也好,受益最大的其實就是天庭,可能天堂那邊已經是把和我們看成了一條線上的螞非,一個戰壕裡的戰友。」
「是這個意思。」
張百忍承認這一點,說:「我那個天使朋友也說了,天堂到目前為止都認為你是我們天庭方面培養出來專門和他們對著干的打手,所以收拾你的同時,還會收拾我們天庭。」
「只是,因為在這個天使面前的身份問題,有一個很大的疑惑我解不開,沒法問。」
張百忍說:「不瞞您說,我們一直和您保持良好的關係,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您的手裡握著我們天庭的生死前途,換句話說我們現在一直都是在努力的巴結您,不讓您在我們這邊收到委屈和麻煩,以求能和您和平相處。畢竟我們道宗說白了就是一個在地球上偏安一隅的小勢力,和天堂那邊完全沒有可比性,我們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想著稱王稱霸或者幹什麼,所以,我們只求平安。」
「天堂那邊有爭雄之心,這個母庸置疑。多年來,我親眼見證了他們對於默罕默德那邊的殘酷血腥圍剿,就是希望能夠一統地球上的宗教信仰。獲取更多的信仰力。也難為他們大概也有這樣的實力,有這個野心並不奇怪。」
張百忍揉了揉自己有些脹的腦門,說:「可我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和大人您較勁。」
王阿苦笑:「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這是王河早先和蕭莉雅討論過的問題了,畢竟像是天庭這邊實力上不如天堂的勢力,都知道王河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不是輕易能夠招惹的。更加不要去想將王河滅掉或者怎麼樣,也只有島國那個須左之男命那樣的二貨,才會想著接著自爆來殺掉王河。
天堂那邊真的不知道王河的身份嗎?難道不知道殺掉王河的代價就是死亡嗎?
他們天堂那邊一而再再而三的派遣這樣的戰士那樣的天使,騷擾王河,難道不知道逆鱗不可輕觸嗎?
這是一個很玄奧的問題,以蕭荷雅的睿智和博聞,到現在也沒有得出真正的答案。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有一個可能很神奇的理由,促使著他們跟大人一直做對。」
張百忍說:「不過,現在天堂那邊沒法打探到更準確的消息,所以我也無從說起。」
王阿呵呵一笑:「那你的朋友有沒有說天堂那邊針對天庭是個什麼計劃?」
張百忍苦惱的說:「不知道小我那個朋友的階別不是很高,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六翼天使,算是很低級的存在了,所以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詳細的事情完全是不知道的。」
這也符合天堂的傳統,畢竟在耶和華的眼裡,所有的那些在人間享有著極高聲譽的天使們,不過都是一些奴隸,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做的時候,就會直接下達命令,卻很少向他們解釋什麼。「如果能知道他們的計劃,天庭這邊多少還能一些必要的防範,但是偏偏是什麼都不知道。」
張百忍十分鬱悶,眼巴巴的望著王阿,說:「所以,我們天庭這一邊這一次,自內心的希望大人您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您在,我們天庭無虞。您出點什麼問題,緊接著倒霉的就是我們天庭,更加準確的說:咱們現在的的確確就是一條線上的螞炸,唇亡齒寒的關係!」
王何微微點頭,說:「好吧,天堂那邊你們再沒有什麼準確的消息了,那你們自己呢?」
「只要我能撐過這一關,我保你天庭!」
王河定定的望著張百忍,問道:「那你們自己有什麼樣的計劃。現階段總不至於一直都在旁邊傻傻的觀望吧?」
「那不會!」
已經是得到了王何的準確保證之後,張百忍立刻十分堅定的說道:「既然我們有幸成為大人的盟友,自然是不會讓大人在前線拚命,我們卻在後面坐享其成。」
「不過,我們是想,現在我們眼前的局勢也不十分明朗,很多事情還不是十分的確定,現在要我們拿出具體的計劃來,明顯是有點太早了。」
張百忍貌似十分誠懇的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希望大人先明白我們的心意,然後在任何時候需要我們的時候,招呼一聲,我們男女老少齊上陣,支持大人!」
王阿呵呵笑道:「你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很不客氣的,是吧?」
張百忍訕笑著點點頭,額頭上居然是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你既然知道,那我就很不客氣的說一句。」
王何慢慢的沉下臉來,說:「你也好意思把話說那麼好聽,什麼男女老少齊上陣都給我搬出來了!你這是標準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吧?先等等看。反正天堂那邊現在對付我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們等等看,你那個天使朋友是不是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那是最好我,萬一是真的,那時候趁著還來得及,抓緊時間來我這裡抱抱大腿,是吧?」
張百忍的臉色很不好看,臉上的笑容也是十分勉強。
「你們打得好算盤啊!」
王阿嘿嘿笑著,笑得聲音裡面帶著一種怪異的寒意:「讓我怎麼說呢?」
張百忍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說:「要不您揍我一頓?」
王阿白他一眼,說:「您那兒涼快
「你就是屬毛驢的,不給鞭子不知道跑!」
五河把二郎腿翹起來,說:「既然你現在沒計劃,那我給你個計劃。你看怎麼樣?」
張百忍這嚇。時候可不好再說半個不字,連忙說:「大人隨便吩咐,我們天庭一定遵照大人的意思辦!」
「事情展到現在這一步,其實你們和天堂那邊無非是還沒開始相互打臉。背地裡算是臉皮已經撕破了,你說是不是?」
王何彈彈煙灰,說:「焉說了。天使們堂而皇之的跑到華夏的地盤上這裡搞咋小召喚大陣,哪裡搞個召喚大陣的。也可以算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打臉,我覺著你們天庭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優點表現才行,尤其是在正式的神涉書直接被天堂無視之後,你們更應該讓天堂知道你們現在的憤怒!」
張百忍陪著笑臉,說:「是是是!」
王何很滿意的點點頭,說:「歇然你也認為我說的有道理,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我覺得你們現在應該有一些非常明確的動作做出來,把你們的不滿表達清楚。」
張百忍眨巴眨巴眼睛,說:「這嗜事還得請大人明示小神不敢妄自揣測!」
王阿輕。噹一聲,說:「還需要揣測嗎?你們天庭少說也有幾十萬天兵天將。派下界來,砸誰家玻璃不得一砸一個准?你們現在就應該是針鋒相對的把天使們設置的那些還沒啟動的召喚大陣一個個的全部找出來。全部的銷毀掉!」
王何恨恨的將煙頭摁死在煙灰缸裡,說:「天堂那邊別有意見,真要敢明目張膽的提什麼意見,那好辦,你告訴他們,你們未經我們允許在華夏境內設置這麼多的召喚大陣。已經是越界了,我們只是銷毀你們的召喚大陣,沒有銷毀你們設置召喚大陣的天使,已經是法外開恩,給足你們面子了!」
「這麼說了那邊還糾纏不清的,那就更簡單,對付不講理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比他更不講理」。
王阿橫眉豎眼的說:「張先生,我惦記著小時候給你磕了不少頭,覺著你還算是我小時候非常敬重的神明,你可別讓我看不起!」他這話說的那是相當的有力量了,張百忍這個時候再推推搡搡的,那就有點太滑頭了。
王阿這話,算是已經把張百忍推到了表態的分水嶺上。
「好!」
似乎是狠狠的咬了咬牙,張百忍說:「這事就依大人,按照大人的意思辦!咱們天庭多了沒有,留下足夠的人手把守天庭,至少還能騰出三四十萬精兵強將來。就算是在華夏地面上翻個底朝天,也要一個咋的把天使們設置的召喚大陣全部找出來毀掉!」
他說著這話,心裡卻是滴血。
原本把自己得知的天使那邊的一些計劃告訴王河,是想博得王阿的信任,得到王河的好感和承諾,給天庭謀求一個更加穩妥的未來,真是說要和王河站在統一戰線上,共同對付天堂。張百忍起先的時候還真是沒有下定決心。
不是因為自己那咋小天使朋友的消息還不夠準確,只是畢竟現在天堂那邊的主耍敵人還是王河,天庭只不過是一個被連帶的責任,到時候萬一王阿落敗。天庭這邊跟天堂方面還能有一個轉圈的餘地。大致的找個差不多的理由,基本上就能搪塞過去,畢竟道宗在地球上雖說不是什麼大的宗教派別,但是好歹道宗下轄的潛在信徒們太多了,天堂真是耍滅絕了天庭的話,難免也要考慮一下後果。
誰知道,繞來繞去,繞到最後,張百忍終於還是被王河抓住機會,逼到了這咋。必須要選擇方向的角落裡。
回想起最早注意王河。也就是王河剛剛接任第四宇宙分區穿越管理員的時候,那時候的王河幾乎就是一個空瓶子,關於神仙關於神格關於所有的非正常三維世界所能理解的事情,只要到了王河的面前。那都是新鮮的,現在可好,這才短短多長時間,王河就已經成功的成長到了現在這樣的一個程度。
非但是能夠帶動氣場,讓張百忍的思維不由自主的跟隨者他走了出去。最終還能拿出不同於一個多月前的智慧,將道宗天庭之上號稱是眾神之王的張百忍逼到了這樣的境地。
一時之間,張百忍的心裡百感交集,對王河,竟是有一種士別三日。當舌目相看的感覺。
遙遠的第三宇宙分區,無邊無際的宇雷空間之中,一顆生機勃勃的星球之上,有一個湖心島。
島上建了一棟十分古老的別墅,赤紅色的岩石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歲月的侵蝕之後,已經成為接近於土黃色的暗紅色。
院子裡面很多年前種下的小樹苗現在也已經是長成了參天大樹。
在這星球上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湖心島的存在,更加知道在這個島上居住著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儘管是這個湖並不十分廣闊,從湖岸上船到這邊,最多也就是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多少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輕易未經允許的踏足這個湖心島。
每過六年的時間,湖之外的世界裡面就會有一艘很小的小船駛到這個湖心島上。
這些小船上坐著的人來到這個湖心島上之後,此生此世都將不能再次離開。
因為,他們都是被這個星球上的各個國家派駐到這裡來的僕人,來這裡侍奉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
只是這麼多年來,來到這裡的僕人一撥接著一撥,確實很少有人能夠見到傳說之中的那位。
很多人都知道,這嚇。別墅總頂層的閣樓裡是禁區,據說,他們侍奉的對象有時候就是在這個閣樓裡面自己待著。
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在那裡面,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進去的那裡面。更加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離開。
但是這一天的半夜,整個別墅裡的老老少少的僕人們都聽到了閣樓裡面傳出來的呵呵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