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本身就是非常讓人震驚的。更加讓教皇大人感覺自己的小小心肝幾乎要承受不住這份震撼的是,王河揮揮手之間,瑞士衛隊四個成員居然集體摔了出去。
未知的一切都會帶給人極大的恐懼感,尤其是未知的武力。
「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看看手裡的煙頭還能抽上一口。王河把煙頭湊到嘴邊輕輕的吐出一口煙氣,像是若無其事一樣說道:「單憑你的瑞士衛隊,還沒有辦法保護你和你的梵蒂網,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隻隨時待宰的羔羊。」
他嘴巴裡說著這話,眼神卻是已經開始掃視整個的聖彼得大教堂,尤其是他的公共區域意識空間,已經是在誰也不曾注意的情況下,再一次的張開,籠罩住了自己身體四周數百米之內的空間。
梵蒂網的護衛力量真的會如此孱弱?
這個問題就像是在詢問地藏王菩薩是否真的是隻身守候在地獄之中一樣,荒謬而可笑。
以王河對瑞士衛隊的瞭解,如果梵蒂網真的緊緊依靠這些瑞士衛隊。就能夠一直屹立於歐美各個強國之間的話,簡直是不可能的。
王何相信,不需要太多的力量。大概只要一個小小的加強連,就能夠將梵蒂網這個國中之國,從利小意的版圖之間抹除。
王河在見到瑞士衛隊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在聖彼得大教堂裡面一定還隱藏著其他的守護力量。
事實上,在瑞士衛隊吟唱而來的力量被王河瞬間吸走的時候,王河就已經察覺到了聖彼得大教堂裡面的精神能量的波動。
那是一種絲毫未加掩飾的精神能量,應該是在王河表現出了足夠詭異足夠強大的力量之後,那一股精神能量波動的主人希望藉此震懾一下王阿,把王河徹底的嚇走。
越是修為高深的修煉者越清楚,一個修煉者的精神能量波動強度雖然不一定代表著同等強悍的實力,但是往往意味著更加高明的精神能力威壓,在此背後,那是一種蓄勢待的態度,實力的提升是遲早的事情。
沒有人願集隨便的招惹這樣的一位強者,或者說是一位嵌在的強者。
除非你能夠擁有將這樣的強者秒殺的能力,否則遺留下來的那將是永生永世的麻煩。
梵蒂岡的這位尚未露面的強者萬萬沒有想到,在那樣的時候,王河還會悍然出手,再次摔整個瑞士衛隊一個四腳朝天。
也可能不過是片刻的呆滯,在很短的一段時間之後,聖彼得大教堂的方向傳來一陣極其強烈的戾氣。
就像是被猛虎盯上的單身獵人一樣。王河都是感覺到陣陣脊背涼。
有些細微的駭然,王河很難想像。以自己半神之軀,還會有人讓自己感覺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難道說對方也是半神?或者是……神祇?
相比較王河而言,瑞士衛隊四口子人感覺到的是惶恐,他們屁滾尿流的翻了個身子,散落的跪伏在地面之上,即便是初冬時節地面的冰冷也不足以讓他們的跪伏動作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和大意。
這份惶恐,不是害怕,更像是一種自內心的尊敬,一如他們對耶穌和教皇大人的虔誠信仰。
教皇大人轉身望著聖彼得大教堂的方向,仰望著台階之上的聖彼得大教堂的門。
就在那個個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
「驚擾了大人,是我們的罪過。」
即便是以教皇大人之尊,在見到這個人影之後,依然是微微躬身。言辭之間頗多敬意。
這讓王河心裡越的驚疑,實在搞不明白,在梵蒂網這樣一個地方。還會有誰的身份比之這位教皇大人還要高貴。
「都是異教徒惹的禍,與你無關。」
宏大的聲音從這個人的嘴裡面說出,聲音裡面似乎夾帶著某種神奇的震顫,讓整個聖彼得大廣場都在瑟瑟抖。而每一個聽到了他的聲音的人,都感覺自己的耳膜同樣跟著在顫抖,甚至出現了陣陣不可遏制的耳鳴。
「對主不尊的人不配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裡的對主不尊的人一定能夠會受到死亡的懲罰!」伴隨著這咋。人鏗鏘有力的聲音。他的人影終於是走出了聖彼得大教堂的門口,向著這一邊走了過來。
他的度似乎並不快,每一步邁出來的步子似乎也不大,但是在他的聲音迴響還沒能在聖彼得大廣場上消失的時候,居然已經是突兀的出現在了王河的面前,簡簡單單的揮起一拳,砸向了王河的面門。
這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身高至少在兩米開外,這一拳揮出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隨便的一揮手一樣,輕鬆隨意。
然而,身處這一拳的威脅之下。王河最為清楚,這看似隨意的一拳,竟是夾帶著無窮的巨大威勢,拳頭還沒有打到,一股子強悍的拳風。已經是當頭襲來,讓王何幾乎睜不開自己的眼睛。
王何第一時間就可以判斷的出來。眼前這位奔襲自己的高大男子的修為遠在瑞士衛隊四人的集體合力之上。
但是,饒是如此,又能對王河造成真正的傷害嗎?
腳下微微一錯,避讓開高大男子的這一拳之威,王河身子一轉已經是一拳輕輕撩起,砸在了這名高大男子的肘尖。
西方人僅僅是知道人類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都十分的中腰,稍有不慎就會造成一定的扭傷,影響戰鬥力,卻不像是華夏人一樣,對於人體的結構有著自己的另外一種特殊的理解。
即便是像王河這樣的對於人體科學沒有多少深入研究的人,也是知道,人類手臂的肘尖處有一個點,乃是人體三**穴道之一曲池穴。
王阿這一拳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砸在了高大男子的曲池穴上,高大男子手臂一抽,竟是威力頓失。
但他畢竟是以一種想往前的架勢助力,來攻擊王河,上身的一拳失利。腳底下的衝勁卻還在;在慣性的作用下,…凶高大縣子應然是保持著向前衝跑的趨※
萍不及防之下,高大男子完全沒有注意到王河橫在他腳下的一條腿的存在,被王河這一腿絆得整個人像是一沒人性炮彈一樣翻飛出去。
在教皇大人和瑞士衛隊愕然的眼神之中,這個高大男子硬生生的以極其慘烈的姿態,頭臉著地之後,又在地面上滾動了幾圈,才終於是定住身形。
每個人都聽到了他墜地時的巨大聲響,每個人還都聽到了夾雜在他接連撞擊地面的聲響之間的微微呻吟。越是像他這樣的身材碩大的人,越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旦摔倒之後,摔得也將比正常人更狠。
這個人每在地上摔一個狠的小王河就在那裡渾身抽搐一下,似乎是被摔的人是他一樣,感同身受。
等到這個人終於是雙手撐著地面;緩緩的站起身來的時候,教皇大人和瑞士衛隊駭然的現,經由剛才這一下。那個高大人影居然是一路摔出了十幾米去。
「異教徒,你很強!」
高大男子其實更準確的描述是一個高大的壯碩老人,王河注意到,他有些微微的禿頂,滿臉都是黃灰色的大鬍子,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半敞著的衣襟露出裡面金黃色的貼身內衣。
剛剛這一摔,摔得這名高大男子滿臉是血,但是他臉上的凶狠之色不減,那一臉的鮮血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殺神。
王阿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遠遠的望著這名老人,說:「你也不錯。比剛剛這些傢伙們強那麼一點點。報上你的名字吧,我不想欺負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頭,那樣別人會笑話我的。」
他的話聽著不好聽,但是在西方的戰場上,交戰雙方的確是有互通姓名的理解,一是對對方的尊重。高大老人冷哼一聲,挺直身子說道:「異教徒,豎起你骯髒的耳朵聽仔細了,我是基督聖殿武士雅各布!」
基督聖殿武士!
這個詞彙出現在了聖彼得大廣場上之後。無論是教皇大人,還是瑞士衛隊,所有人的身子都是一震。尤其是教皇大人,居然是將原本微躬著的身子彎的更低,以示對這個名字的尊崇。
「莉雅,基督聖殿武士是什麼玩意?」
對於這個名字一無所知的王河在心底偷偷詢問著蕭莉雅。
「大人真是好人,沒有問題的時候永遠不知道和莉雅說說話。有難題了,就想起莉雅來了。」
在王河的個人專屬意識空間裡面,蕭莉雅微扁著嘴巴,抱怨著,但對王阿的問題卻是很快做出了答覆。
基督聖殿武士,其實是一個在基督教之中比之教皇本尊更加高貴的武士戰隊。
根據天主教的歷史記載,基督聖殿武士的歷史淵源,可以直接追溯到此年天主教國家開始動十字軍東征的前期。
那個時候,由於天主教的聖城耶路撒冷落入了伊斯蘭教的教徒手中。為了從伊斯蘭教徒手中奪回聖城耶路撒冷,天主教國家針對地中海岸的伊斯蘭國家動了這一次長達勁年的戰爭。
據說,最早挑起這一場戰爭的是十一個人,他們號稱是耶穌十二門徒之中刨除叛徒猶大之外的十一門徒的當時傳承者。
在十字軍東征時期,這十一個人一直身處戰爭的最前沿,衝鋒陷陣,所到之處,伊斯蘭教的絕大多數陣亡將士都是死於他們之手。
由於他們的驍勇,他們被稱之為耶穌基督虔誠的神之守護者,乃是聖殿最偉大的戰鬥力體現。
此後,聖殿武士成為了他們的專屬稱號,並且一直隱藏在梵蒂岡的這座聖彼得大教堂裡面,一旦天主教遭遇極大的威脅的時候,聖殿武士們就會遵從教皇的命令,東征西討。為天主教肅清道路。
而在平日,這些聖殿武士們卻是享有絕對的自由和崇高無上的身份。即便是教皇見了他們,也要躬身行禮,以示對耶穌基督十一門徒的傳承者的尊重。
據說,每一代的基督聖殿武士都是最為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們一旦成為聖殿武士之後,就會放棄自己的原來的名和姓,以它的傳承者的名字作為自己永生永世的符號。
像是眼前這位雅各布,顯然就是得到了耶穌基督十一門徒之一雅各布的傳承了。
前身為漁夫的雅各布是西庇太與撒羅米之子,約翰的兄弟,耶穌為他取名雷子。他和他的兄弟約翰在十二門徒之中是出身比較富有的,雇的起人幫他打渣,在耶路撒冷還有自己的房子,但是他們毫無驕氣,一直甘心情願的跟從耶穌基督。
在基督教的經文之中,雅各布是一個十分安靜的人,沉默寡言,但是他的脾氣卻是尤為爆裂。耶穌最後一次前往耶路撒冷的時候,經過撒瑪利亞的一個村莊,那裡的人不願意接待耶穌,雅各布和自己的兄弟約翰知道了之後,就要求降下火焰。將這個村子燒成灰燼。
聽了蕭莉雅的這一番介紹之後。王何在心底微微冷笑,對眼前這個老傢伙已經是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尤其是蕭莉雅最後講的這個故事。讓王河尤其反感。按照王河的理解,人家願不願意接待耶穌,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們卻要因為人家的不接待就想放火燒掉人家的村子,這種行為和強盜相比,有什麼區別嗎?
帶著這種觀念和想法,王河再看雅各布頭臉上的血跡,心中頓時變得大為坦然。
他本來還為自己將一個強壯的老人摔得如此淒慘,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不過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摔得太輕了。
雅各獰布剛開大嘴,笑著說道:「異教徒,是不是本尊的封號把你嚇壞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何呵呵一笑,說:「是啊。像是您這樣的大壞蛋,聽到您的名字。誰不害怕?」
雅各布語氣森然:「異教徒。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