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才說須彌空間就要出大事了,你說出什麼眼。
「大,」
邸宇眨巴眨巴眼睛,說:「我這個人其實比較直,不大會拐彎,有個事情我想問問,您別介意。」
王阿笑笑:「你問吧。」
邸宇嘿嘿一笑:「大人吶,您現在不是已經隕落了嗎?是不是故意玩須彌空間那些人的?」
王阿猜著腳六是問這個」說:「我玩他們幹什麼?只不過這一回是差點栽嘍。他們現在都認為我已經死了,那我乾脆藏起來,暗中調查調查,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邸宇表示不信,說:「大人如果真是一點情況都不知道的話,怎麼會想著搞暗中調查呢?」
王河哈哈一笑,說:「你娃還敢說你比較直?我看你那腦袋也鬼的很吶!」
兩人正說著話,衛生間的門忽然打開了,蕭爺耷拉著臉從裡面走出來。說:「你倆還不睡覺啊?」
王阿說:「我是跟邸宇好久沒見了,說會話。」
邸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蕭哥不好意思,吵到你碼字了。」
蕭爺擺擺手,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沒事,我出來活動活動。」
他說著話,摸出煙來,遞給了王河一支,自己也點上了一支。三個,人裡面倒是邸宇不抽煙。
邸宇對王河說:「棄爺心裡事太多,還得想著公司的一些事情什麼的,所以最痛恨碼字的時候別人打擾,尤其在他背後轉悠來轉悠去的。所以這才喜歡在衛生間碼字,至少那裡沒人打擾。」
蕭爺揉揉自己的臉。說:「別扯沒用的,人家王河又不知道,最壞就你娃,一開始說話還小聲小氣的,到了後來乾脆越笑越猥瑣。」
他不會吐煙圈,煙氣從嘴裡吐出來。都是一大團一大團的,問他倆:「你倆在這兒討論什麼呢?在裡邊聽著你倆眉飛色舞的,很帶勁啊!我隱約聽著還大人大人的,王河也準備寫個?」
王何心裡那個汗,心說我有那本事就好了,前段時間就不會因為找工作愁得不行了。
邸宇卻是心頭一亮,說:「蕭哥,就今天下午車上我給你說那卓,其實就是小王想的故事,這不我們倆又說那個事了嗎?」
蕭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我說呢,沒見你構思過什麼內容。怎麼就搞了這麼複雜的局面出來呢。」
王阿一頭霧水,心說邸宇這娃這是信口胡掰的什麼玩意,我什麼時候想過要寫,還想了故事出來?這不是瞎扯嗎?
他滿腹疑竇,蕭爺卻是完全無視他的表情,給他分析說:「從我的角度來說,你要是第一次寫稿子,最好別玩這麼複雜的東西,不好駕駐。弄不好就有可能撲街。」
「島國、東南亞降頭師這些都是外來的侵略勢力,東方家、燕家還有蒼穹門,這些算是內奸敗類的典型。兩方相互勾結,想著通過對付碧落居,打壓一下東方修道界的士氣,這個設定是沒錯的。」蕭爺的分析讓王河眼前一亮:「不過這個設定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就是內奸敗類的這幾家都太弱了,撐不起場子來,無論是東方家、燕家這些世俗家族,還是蒼穹門,基本上都屬於勢單力薄的一類組成,而島國的修煉者也好,還是東南亞的降頭師協會也好,人家恨不能都是以國家為單位的侵略部隊,事情一旦讓他們搞到一定的地步之後,東方家、燕家、蒼穹門誰也控制不了人家,到最後不可能出現合作共贏集體分贓的局面,只會是引狼入室。」
「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設定的那個迷霧重重的碧落居其實完全可以轉換成一個陰謀家的角色,畢竟你也說了,碧落居乃是東方修道界的第一大宗派,那位妃冉大人更是東方修道界神祇之下第一人,也只有她才能鎮住其他的一些實力,就連島國修煉者和東南亞的降頭師在她面前也得俯稱臣。」
蕭爺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接著說:「王河,你設定的焦家那個姑娘的角色不錯,很聰明,很堅強。在最悲痛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想到找碧落居報仇,而且非常巧妙的調用了家族的力量,說明這個女孩子很有心計,感情上對你那主人公也是非常狂熱的,比較吸引人的說。」
他說的當然是邸宇轉述的所謂的「故事情節」但是王河聽來卻是另外一番滋味,想到今天自己被人誤會隕落,焦靜翡肯定是傷痛欲絕,心裡一緊,鼻子一酸,眼圈就有些濕了。
「從性格上來分析,焦家小姑娘肯定只是虛張聲勢,為的也是查清一些事實真相,以便於將那些害死她男人的壞人一網打盡。在這個過程之中,你可以考慮讓她遭受一點驚嚇,這樣你再看她的反應,我敢保證,絕對精彩,一定又會想出新的主意來,故意的打草驚蛇,把局面搞混,逼著一些壞蛋自己浮出水面。」
蕭爺呵呵笑著說:「這樣的話呢,有一個好處,有利於你把前面你鋪陳的那些亂局給收拾起來,讓一些還不能確定的事情暴露在焦家姑娘的眼前。到了這個時候呢,就有點小技巧要出來了,一定不能讓焦家小姑娘和你設定的那個什麼空間裡面的一些門派搞僵,這個時候應該是團結一切力量,準備真正反攻的時候了。」
他把自己的煙頭在煙灰缸裡摁死。又說:「當然了,這是下午邸宇給我說了你的故事之後,我隨便想的一些小橋段,做不得數。你參考參考還行,具體怎麼寫還得你自己決定。」
王何連忙說:「蕭爺太客氣了。您給指了一條明路啊!」
老實說,王河現在最最擔心的就是焦靜翡那邊的一些情況。
他對焦靜翡的性格說實話還不是很瞭解,只是覺得焦靜翡很溫柔。很柔和,似乎還帶著一點韌勁。其他的一些情況的瞭解老實說還不夠深入,他十分擔心焦靜翡會做出一些比較瘋狂的事情,於己於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聽了蕭爺一番分析之後,王河心裡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多少的舒緩了一口氣。
時間已經不早了,王河就向蕭爺提出告辭;他的房……讓隔壁,講了自只房間也後「王河稍稍收拾了下,站甲著不遠處的西隆大酒店,望著黑漆漆的總統套房,回想著自己和焦靜翡在那個套房裡面的故事,心裡暖暖的。
王河精神頭很好,自從精神力之海在他的個人專屬意識空間之中扎根之後,一直源源不斷的幫助王河吸納外界的精神能量因子,王何的精神狀態一直處於一個較為充盈的狀態。壓根沒有多少睏倦的感覺。
蕭爺的分析。讓他對焦靜翡那邊的情況大致的放下心來,忍不住開始思索碧落居的事情。
根據各方跡象的顯示,幕後操控這一次事件的人,十之**就是妃冉無疑,然而,王何想不明白的是,妃冉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論如何,這樣做下去的結果先就是破壞了碧落居在須彌空間現在這些門派眼裡的形象,讓人將碧落居拉下無敵的神壇。
一個比較恐怖的想法佔據了王河的心:難道說妃冉不單單想要通過須彌空間這些門派的自信心,以達到某種暫未可知的目的之外,還想要借助這一次的事件,徹底的將一些門派摁倒在泥潭裡,再也抬不起頭來?
也只有這樣,即便是被消了銳氣的碧落居,在須彌空間之內才能依舊保持絕對的強勢。
這個想法,讓王河有一點點不寒而慄。
有那麼一個剎那,王河非常想要找到妃冉,阻止妃冉這樣一個瘋狂的計劃。
畢竟妃冉是戀傷的女人,畢竟戀傷在王河的心裡還沒有和大壞蛋戈上等號,畢竟也恰恰是戀傷教給了王河很多的關於穿越管理員、關於須彌空間的知識,畢竟遠在南濟市的兒子王品也是戀傷消耗了巨量的精神力之後飾造出來的,,
然而,這一個剎那過後,王何不得不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擺在王河面前的第一個難題是,需要怎麼樣找到妃冉,第二個難題是找到妃冉之後怎麼樣阻止妃冉。
畢竟,直到現在為止,王何還不知道妃冉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一個。瘋狂計刮只有從根子上解決問題,才能一勞永逸。
心裡有一些的焦躁不安,王河睡肯定是睡不著了,就泡了一杯濃茶。
他很想看看焦靜翡,很想抱抱她,告訴她自己其實還沒死,不過非常遺憾,他今天晚上只是像聽故事一樣聽蕭爺和邸宇說了一下焦靜翡的事情,卻不知道焦靜翡現在在哪裡。
於是,王河就想去看看梅玫。
不過,這個。想法就跟找到妃冉之後阻止妃冉的瘋狂計劃一樣,轉瞬即逝。
在自己還活著這個事情上,王河更願意相信焦靜翡會守口如瓶,梅玫第一時間就會把這個事情宣揚的滿天下都知道了。
梅玫這個風風火火心裡不裝事的性格有時候很討厭,有時候卻也十分可愛,王河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一絲笑意。
他這樣想著,自己的驟然張開。公共區域意識空間,朝著京華西郊的方向延伸出去。
畢竟他現在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較高的水準,公共區域意識空間能夠覆蓋的區域也是越來越大。已經能夠支撐他將公共區域意識空間延伸到京華西郊梅家所在的那座山上了。
那座山並不難找,距離著那個通往須彌空間的通道也不遠。
王阿的眼神從黑漆漆的大地上掃過。眼看就要達到梅家那座山頭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那個通道的出口。
在那座殘破的涵洞之下,正棄一縷僂的光華緩緩的溢出。
這縷僂光華並不刺眼,顯得十分的柔和,就像是一圈圈的水紋一樣。向外延伸出去。
以往王河來到這裡的時候都是白天來的,沒在晚上的時候來過這個,地方,乍一看到這樣的光華波動,感覺十分的新奇。
不過,如果這個涵洞下面到了晚上就會有光華閃爍的話,豈不是太扎眼了?
王何對此深感疑惑的時候。那縷縷光華卻突然消失了。
但在涵洞的下面卻出現了一道人影。
王阿立刻明白過來,只有在有人進出這個通道的時候,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光華。
從涵洞裡面出來的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光潔如玉的皮膚壓根看不出歲月的痕跡,身上的一整套的洋裝讓她看上去,透出雅致奢華的美麗。
最吸引人的還是她的目光,即便是公共區域意識空間的注視下,王河也能感覺到,這雙眼睛裡面帶著故事。
女人的感覺十分敏銳,似乎是感覺到了王河的暗中審視,警慢的四下裡掃視著,似乎是想要把那雙觀望著她的眼睛找出來。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想到這雙眼睛其實遠在數十里之外。
到了最終,女人對四周的探察自然是無功而返;她似乎是認定剛剛僅僅是自己的錯覺,掉頭就走。
身形一晃,居然已是在數里之外。
高手!王河判定這個女人絕對是高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長了一張標準的東方人的面孔,單單是她身上的這一套洋裝,王河都會判定她是深入了須彌空間的外來高手。
她是誰?
王阿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其實就是他剛剛還在愁怎麼才能找到的妃冉。
王何當然也沒有朝這個方向去想。王何想的是這個女人大半夜的從須彌空間裡面出來做什麼。
華夏人古老的傳統裡面,沒有緊急要事,大半夜之後甚至是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的時間,是不會從暖和和的被窩裡鑽出來,四下裡逛游的。
在王河有些疑竇的注視之下,妃冉出了須彌空間之後,一路疾馳,竟然是來到了梅家所在的那個山頭。
然後,妃冉出現在了梅家的別墅之中,直接穿牆而過,進入了一個。房間裡面。
房間裡面的床上睡著一個人。一個小姑娘,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下,安靜恬淡,頗顯聖潔。而在床的一邊,一個。小小的竹筐裡面,一隻白色的小貓睜著綠幽幽的眼睛,望著這個女人。
望著妃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