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是棟鍵築規模宏大的殿北向南,長寬各有鬥一個,高三丈,雕欄玉砌,看上去十分的貴氣。
金長老站在這座殿堂前的台階下。仰頭望著殿堂前的門匾,臉上寫滿了憤怒。
門匾寬二丈二,高四尺,紅底黃字。上面寫著「碧落」兩個大字,字體和山門口牌坊上的字體一模一樣。模仿戀傷烈口年前的手書雕亥。
這裡就是碧落居的主殿,刃力年來。包括最早的妃冉大人在內,碧落居歷任妃大人,都是在這個地方處理碧落居的一應事務;現如今,新任妃大人正在閉關修煉,就是金長老在這裡代為處置碧落居的大小事務。
碧落居的弟子對這座主殿自然是心存敬畏,而其他來訪的一些門派的同道,面對這座古老的殿堂,也是恭順有加,視能夠進入這座主殿。
然而現在,就在主殿的門匾上,釘著一枚小小的掛環。
掛環是雙層環,外面一個暗紅色的金屬圈,裡面是另外一個金屬圈。在裡面的金屬圈裡,鏤空雕刻出一個月亮的影像。
微風吹拂下,掛環的內環隨風旋轉,在風中飄散出細微的刺耳聲響。
沒有人知道著個掛環是什麼時候釘上去的,如果不是有風,金長老聽到了聲音,仍然不會注意到這個掛環的存在。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在幾個小時之前,這個掛環還是不存。
這也就意味著,在過去不長的一段時間之內,有人偷偷潛入了碧落居。並且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這枚掛環釘在了碧落居主殿的門匾上。
沒有人不知道這枚掛環代表著什麼意思。
全世界範圍內,包括須彌空間在內。只有一個家族使用這樣的掛環作為標誌。
焦家!被譽為全球第一大殺手家族的焦家!
月為陰,為暗,意味著地下世界的風格是暗中行事,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焦家有著這樣的膽子,膽敢明目張膽的使用這樣的掛環最為標誌!
望著這枚掛環,金長老恨得牙根都癢癢。
一個閃身,她的人凌空飛起,一把將這個掛環扯了下來。
「焦家,欺人太甚!」
金長老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低聲咆哮著:「真以為我們碧落居怕了你?」
將這個掛環掛在這裡,分明是一種肆無忌憚的挑釁,明明白白的告訴碧落居:我們能將這個掛環悄無聲息的掛在這裡,就能悄無聲息的收割你們門人的生命!
感受著這枚掛環之中隱含的火系力量,金長老的內心深處卻是絲絲寒意。
她很憤怒,但她卻還沒有失去理智。
焦家的行為雖然過火,但卻還是留了餘地,並沒有直接下手殺人。
碧落居自問正面對敵,不會怕了焦家的人,但是焦家如果使用殺手的慣用伎倆,暗中下手的話,碧落居就早已經收穫幾具屍體了。
那麼,明明已經明確宣戰了的焦家,為什麼沒有動手,而是做出了像是現在一樣的,帶著濃重的威脅警告意味的舉動呢?
太德大長老、施伐長老、展猶循長老、聶雲晨少會長的到來,給金長老揭開了謎團。
緊皺著眉頭聽完了他們四位的敘述之後,金長老矢口否認:「不可能!現如今我們碧落居深處匿名挑戰這的威脅之下,自顧不暇,哪裡還會有那份閒心是傷害焦家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分身乏術,我們昨天就準備派人去往焦家,解釋一下王河大人的事情,希望我們雙方能夠化干戈為玉帛。」
聶雲晨說:「我們相信您,我們也相信碧落居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問題是,現在焦家認定了就是你們指使人幹的,據說還是指使蒼穹門的人下的手。」
金長老冷笑道:「焦家的人腦袋全都是秀逗的!我們碧落居和蒼穹門本就都是東方修道界的六大宗門之一,有行麼資格去指使蒼穹門的人給我們辦事?蒼穹門的人可能聽我們的嗎?這麼簡單的事情壓根不需要推敲,就知道肯定是有宵小在暗中搗鬼,故意挑撥!」
施伐長老歎了口氣,說:「金長老,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不過。焦家的焦灼本身就是殺手,性格沉穩。如果不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斷然不會一口咬定就是碧落居和蒼穹門的事情啊!」
金長老怒目圓瞪:「怎麼?施長老也認定是我們碧落居干的嗎?」
施伐長老連忙擺手說:「金長老不要誤會,我們從來不會低估碧落居的智慧。問題是現在堪稱咱們須彌空間內憂外患的時候,有些人藉機生事在所難免,咱們應該做的是。盡可能的及早化解一些誤會,免得矛盾激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我們就麻煩了。」
太德大長老說:「說句不是很好聽的話,焦家乃是殺手家族,以往做的都是快意恩仇的買賣,壓根不會說是深究什麼前因後果,真的鬧僵,矛盾激化了,他們大不了一拼,拼過拼不過的,隱匿下去,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可是咱們碧落居畢竟不同,山門在這裡,人家可是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算計你們。歸根結底,還是碧落居吃虧。」
金長老臉色很難看,耷拉著腦袋。不願說話。
展猶循長老頓足道:「金長老啊,現在碧落居無論如何都要跟焦家對對話,這樣才能夠化解矛盾,本來就是一件誤會造就的禍事,你們碧落居不想是這個結局,人家焦家也不願意接受姑爺隕落的事實,你們兩家再起什麼糾紛,落得兩敗俱傷。對誰有好處?還不是便宜了那些背地裡看熱鬧的王八蛋?」
太德大長老說:「我們幾個的意思,本來是想去焦家做做說客。可是這兩日來焦家閉門謝客,壓根見不到焦灼的人。現如今,只怕也只有辛苦一下您這邊,看看是誰跑一趟。和焦家好好解釋一下,千萬可別在這時候多生枝節了!」
聶雲晨也說:「碧落居現在應該是全力對付那個匿名挑戰的人,如果是現在再跟焦家對上的話,勢必是耍受些損失。碧落居何苦就要節省解釋解釋的時間,而不去化解一下誤會呢?」
金長老歎了口氣,揮揮手。對主殿內輪值的弟子說:「去召集其餘十一位長老過來,我們開個簡單的
繼門匾上的小掛環之後,聽聞這樣的消息,金長老的心裡十分的窩火。但是她必須得承認太德大長老等四人所說沒錯,現如今的碧落居的確是不適合和焦家死磕。事不宜遲,大致和其餘十一位長老交代了一下碧落居的事情之後,金長老隨太德大長老等人一起離開了須彌空間,趕赴北帽河焦家。
五個人一路奔波,趕到焦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正是即將日落西山的時候。
這一次,焦家沒有再將太德大長老等五個人拒之門外,聽到了五人到來的消息的時候,焦家直接派管家沈叔出門前來迎接。
不過很明顯,焦急的態度並不熱情,這位沈叔更是誇張,將他們五個人迎進門來之後,竟是一言不,逕直帶著他們五個人直奔焦家正殿。
按照正常的禮儀來說,無論是拐角的時候,還是過影壁牆的時候。沈叔作為焦家的管家,都應該禮貌性的作出謙遜的姿態來,引領五位客人小心前行。
焦家主殿裡面一片冷清,連個服務的廝都沒有,沈叔帶太德大長老等五個人來到這裡之後,直接是請他們在這裡稍坐,竟是連茶水也不讓人送一碗上來。
他們五個人在自己門派之中;那也是威風凜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何曾受過這般冷遇,個個心裡都憋著一肚子的邪火,不過現在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五個人哪怕心裡氣得冒煙,表面上還是老老實實的,一點子焦躁的反應也沒有。
聶雲晨年紀輕,看大家心裡不高興。沒話找話的說:「焦家這也是老宅子了哈,看著保護的一直都很好呢。」
施伐長老說:「那是的,他們焦家做的買賣那都是大買賣,有錢,收拾收拾這個房子不在話下。」
聶雲晨聽出了他口氣之中的火藥味,連忙轉開話題,又說:「不過焦家的修煉法門的確是玄妙,咱們其他門派,在三維世界裡面修煉,統統都是舉步維艱,難有寸進,很多有潛質的弟子也只能是在須彌空間裡面才會有所成就,他們焦家一直都是在三維世界裡面活動,居然也能有像是焦灼家主這樣的高手,實在是不容小窺啊!」
施伐長老揉搓一把自己的鼻子。不說話了。
他倒是有心藉著一些閒扯淡的話題洩一下心裡的怒火,可是聶雲晨這話說得讓他著實喪氣。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人家焦家的修煉法門之利害不承認都不行,在三維世界裡面都能打出那麼響亮的名頭來,這要是進了須彌空間,哪還有他們六大宗門的什麼事?
聶雲晨的話讓大傢伙都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家焦家有給自己這伙坐冷板凳的資格和實力,加上現在這件事情明顯是自己這邊想要息事寧人。人家焦家無所謂;那麼,人家給你個冷板凳坐坐就不錯了,像是以前一樣把你們拒之門外也沒什麼大錯。
再說了,自己這邊代表的須彌空間的宗門平時跟人家焦家也沒什麼來往,人家還真是沒必要對自己這些人虛與委蛇的搞那些客套事;搭理自己那是情分,不搭理那也是本分。
五個人老老實實的坐在主殿之中等候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聽到主殿的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只是這陣腳步聲聽著有些熟悉,來的人看著更熟悉,居然還是沈叔。
沈叔一進門,看了看他們五個人,貌似十分驚訝的說:「咦?五位怎麼在這裡乾坐著?沒喝茶嗎?這幫小兔子崽子。居然慢待五位客人。當真該打。」
太德大長老五個人一時氣憋,差點沒有作出怒火來,心說你丫焦家的大管家,你不話給我們奉茶。誰會搭理我們?到現在在我們面前得瑟什麼玩意?想給個下馬威直接說唄,反正我們現在的臉面上也沒什麼光彩。
他們五個人這樣想著,沈叔的下馬威就來了。
「哎呀你們看著都是老朽的疏忽,五位來了之後也沒請教五位的來意。」
沈叔老神在在的說:「害五個乾等了半個多小時,實在是老朽的罪過,還請五位萬萬不要放在心上,老朽給你們五位告罪了。」
他嘴上的話說得好聽,人卻還是挺著腰板站在那裡,絲毫不見告罪的態度和架勢。
太德大長老五個人已經被他玩的沒脾氣了。
太德大長老年紀最長,站出來說道:「貴管家,我們來自須彌空間的五個宗派。因為最近幾日,我們須彌空再裡面的碧落居似乎是和貴府有些誤會,所以我們這一次登門拜訪一下貴家主,希望能夠說明一些問題,以免誤會越來越深,傷了和氣。」
沈叔皺皺眉頭,說:「原來諸個是為了我們姑爺隕落的事情來的?」
尤其是太德大長老、施伐長老、展猶循長老、聶雲晨少會長四個人一聽這個話險些沒有吐血,他們四個人昨天就來到焦家門口叫門,早已經說明白了是想就王河的事情和焦灼談談,到了現在了沈叔還在這裡明目張膽的裝傻,這簡直就是拿著大巴掌抽他們四個人的臉啊!
金長老站出來說:「貴管家,我是碧落居的人,希望能夠拜訪一下你們妾家主焦灼先生,王阿大人的事情我們」
沈叔卻是毫不客氣的擺擺手,說:「這位女士不必說了,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管家,有些話說給我聽,我也做不了主,免開尊口,免廢力氣。謝謝。」
金長老陰沉著臉說:「那就煩請貴管家通報一下焦灼先生,我們當面和他說。」
沈叔面有難色。說:「這個事情有點麻煩。呃」對了,您說您是碧落居來的是吧,那您應該十分清楚啊,我們家小姐受了傷,現在還沒怎麼康復,腦袋一直犯暈,家主一直陪著小姐呢小姐牽著家主的手不放,家主害怕小姐一會兒找不到家主就會哭,所以」呵呵,家主這會兒走不開啊!」
他看見金長老臉上的表情精彩的就像是一張畫,又說;「不如這樣。今天五位請回吧,什麼時候我們家小姐的傷輕點的時候,五位再來。不送,再見。」
說著,身子一偏,竟是毫不客氣的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