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斷了梅志的電話!舟想安拿煙的時候,焦靜翡意外炮雙曉煙灰缸裡的煙已經燃盡了;再抽出一支煙來。點上,焦靜翡的嘴角翹起一個,美好的弧度。
「真是沒有想到,那個叫璧靠的小丫頭思維居然如此清晰,幾乎把我的心思猜的完全準確。」
焦靜翡輕輕吐了一口煙,說:「我現在也有一種感覺,總覺得小河真的沒有死,真的就像是去休息了一樣。」
她不是自言自語,她背靠的床上躺著一個和她一樣穿著穿著睡衣的女子,正是宗淑雨。
「真的嗎?小河河如果活著。那該有多好。」
宗淑雨的眼睛早就哭腫了,在從焦靜翡的嘴裡得知了一些須彌空間傳來的消息之後。宗淑雨的眼淚就一直沒有停過:「不過聽你們說的那些小河河實在是太累了,也該休息一下了。」
「嗯。」
焦靜翡仰在床邊上:「那天他給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都震驚了。你看他平時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樣,沒想到心裡藏著那麼多事。他其實也很苦。這麼多事,幾乎找不到人傾訴,更別提找誰商量一下,只能是自己一個人想辦法去解決。」
「現在小河公認的沒了,我當時就想。不能簡簡單單的幫小何報仇。小阿活著的時候一直想著解決這個事情,那我就幫他完成這個心願。」
不知不覺的,焦靜翡的臉上流下兩行淚水:「我只恨自己沒有力量。跟不上小河的步伐,如果是我上午和阿在一起的話,哪怕是代替河去死,也是好的。」
宗淑雨被她情緒感染,也落下淚來。說:「傻靜翡,你如果死了,只怕小河河也不開心。」
焦靜翡微閉著雙眼,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好一會,才又說道:「沈叔說,下午的時候,須彌空間裡面幾大宗派幾乎都派人來了,唯獨蒼穹門沒有來,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其實我還真是期盼著他們能來。」
宗淑雨趴過來,湊在焦靜翡的腦袋邊上,有些好奇的問道:「我不是很懂你們說的這些事情,你說小河明明已經知道了蒼穹門和島國的修煉者其實才是這次須彌空間事件的幕後主使,為什麼小河不直接收拾他們呢?」
焦靜翡笑了:「淑雨,你是玩文字的,寫書你厲害,但是做事情可能就不如小河這樣學歷史出身的嚴謹了。沒錯。他的確是從那個什麼泰國的降頭師賀拉斯嘴裡知道了那些事情,但是凡事都要講求證據,現在小坷出頭的話,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說他是詆毀,那樣的話,反而到了最後的時候不利於小何把這些壞蛋一網打盡。」
她捏捏宗淑雨的臉蛋,說:「就像是我現在盼著蒼穹門的人來一樣。其實就是因為這些王八蛋,小河才會死掉,我恨不能放把火,燒了他們滿門。但是現在我必須得和他們好好談談,把他們做壞事的證據抓在手裡,再去揭穿他們的陰謀。一次性的把他們的犯罪證據坐實了,他們不認也得認!」
宗淑雨撲哧一聲笑了:「你是當警察當習慣了,連犯罪證據都說出來了。」
焦靜翡忍不住也是一笑,隨即又悠悠的說道:「而且小河還說過。貌似碧落居本身也有貓膩。讓人看不透,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碧落居自己導演的一幕,現在過早的拆穿這個人的面目,也不是時候,要扒拉這些人的臉,就一次性的給他們扒拉的徹底點,讓他們徹底的抬不起頭來。」
宗淑雨恨恨的說:「不單單這樣。咱們還得把他們徹底的剷除掉!」
說著這話,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無奈的羞慚:「只可惜,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焦靜翡回頭朝她笑了笑,說:「傻丫頭,你沒有這個責任和義務的。我是小阿的女人,這是我的責任。更是我的義務!」
宗淑雨輕輕歎息著:「雖然我不是扛何柯的女人,可是我也想做他的女人啊!」
想到就在昨天的晚上,焦靜翡還說不介意讓王河和自己怎麼樣怎麼樣。宗淑雨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悲慼的神色:「只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焦靜翡的臉上滑下兩行淚水,輕聲說道:「淑雨,你知道嗎?我最惋惜的是,和小阿在一起的時間太短。連個孩子也沒有留下,如果有了小阿的孩子,以後能看著孩子慢慢長大。也是一種幸福」
宗淑雨把自己的臉貼在焦靜翡臉上。在床上抱住她的肩膀,說:「傻丫頭,你真的做了未婚媽媽,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嫁人?呵呵小阿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
焦靜翡摸摸宗淑雨的小臉。說:「我回到家裡來,接受爸爸的耍求。成為焦家下一任的女家主,其實就是不想再嫁人了。」
宗淑雨有些好奇:「做女家主就不能嫁人嗎?」
「不是不能,是不可能。」
焦靜翡倒也不瞞宗淑雨,說:「你不知道的,我是冰火體質,本身外在的體質是冰,但是在東方修道界的理論裡面,物極必反,冰到極致。其實就是火。一旦我開始修煉焦家的修煉法門之後,身體裡面的火性體質就會被喚醒,很容易形成火靈之體,去接受火之神獸朱雀的靈魂力量。到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就會變成一個大火爐,失去了溫潤的內環境,幾乎不可能在懷孕生子,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嫁人了。
她有些哀傷的再次點了一支煙,說:「以前,我背叛家族,獨自出走的時候,就是不想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給修煉的事情,想著找一個我愛也愛我的男人,精彩的過一輩子。現在找到了小河,滿以為我們就會像我所想的那樣,很幸福很幸福的廝守著。可是現在小河死了,你覺的我還會再去愛上別人嗎?」
眼前浮現出這兩天和王河在一起瘋狂的愛,焦靜翡的臉上淚光閃爍:「這一生,我都是小河的女人
宗淑雨淚流滿面,說不出一句話來。
第二天的早上,狂下了一天的雨終於稍停,瓢潑大雨變成了細細雨絲。
今天焦靜翡要和宗淑雨一起回宗家看看,家裡調了一輛防彈奧迪車作為她們兩個人的座駕,同時配了另外兩輛迅馳,作為八名保鏢的隨行
輛。
現在焦靜翡已經答應了焦灼。成為焦家的下一任家主,她的安全問題就成為了最為在意的事情。畢竟現在焦家剛剛向碧落居宣戰,雖然還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來自於暗處的一些反彈,也是不得不防。
三輛車子無聲無息的開出了焦家的後院,朝著北帽河市區駛去。
幾秒鐘之後,附近的道路上迅的竄出幾輛車子來,緊緊地跟了上去。
保鏢把這個事情通過無線耳麥匯報給了焦靜翡,焦靜翡回答說:「只要不來打擾我們,不需要管他們。」
宗家的老房子在北帽河市區一個比較古舊的社區裡面,社區沒有物業,是純開放式的一個社區,誰都能進出,完全沒有人管理。
焦靜翡他們的三輛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引起了很多路人的觀望。
由於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很多人沒有足夠的準備,家裡缺鹽少油的。今天雨小了,很多都來到街上,準備去採購些東西。這些人自然是以老人為多,那些年輕人大都還是要趕去上班的。
車子進到小區,肯定是來找人的。這個卜區裡面的住戶誰家也沒有這樣的車子,更何況誰都看得明白。被兩輛迅馳夾在中間的奧迪車子是這三輛車的主導,這也就意味著這三輛車其實是一起的。很多人都十分好奇,這三輛車子來到這裡是找誰的。
車子在一個樓道口停了下來,八名穿著黑西裝的男子下了迅馳車之後。迅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才把奧迪車的車門拉開。
當宗淑雨出現在車外的時候。樓道口這裡駐留著的三四個人裡面,有一個老婆婆愕然的指著宗淑雨,說:「你是宗家的那個小妮?」
宗淑雨認識她,上前說道:「李婆婆,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我?」
李婆婆唏噓不矣,握著宗淑雨的手說:「怎麼能不記得你?你本來就是婆婆看著長大的。你說你這個孩子,這麼多年也不回來看看,好歹這裡也是你的家啊
宗淑雨的眼圈有些紅了,說:「我也想回來,只是回這裡就會想起那些傷心的事李婆婆歎了口氣,說:「啥也別說了,閨女,那些都過去了,中午在婆婆家吃飯。」
她拉著宗淑雨的手,就要回屋裡去。
宗淑雨說:「謝謝你,李婆婆。既然回來了,我想先去家裡看看。」
李婆婆點點頭,說:「去看看吧。前幾年的時候你家裡遭過賊,咱們這些老鄰居現了,就報了警。小偷也被逮住了,到是沒什麼損失。」
其他一些集人也都認識宗淑雨。宗淑雨和他們挨個問好,說了幾句話。這才上樓去了。
他們家的房子在三樓,掏出在身上裝了很多年都沒有用到的鑰匙,宗淑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終於是把門打開了。樓下這些老鄰居的相逢。觸動了她的心弦,讓她的心裡湧起一股子的傷感。
進門之後,家裡的一切都還依舊。沙、茶几、電視機都還是老樣子。和中石油最後一次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所有傢俱上全都落上了厚厚的一層塵土,宗淑雨的手搭在沙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傾瀉而出。
焦靜翡不想宗淑雨這樣的表情落在太多人眼裡,就讓保鏢先出去了;輕輕拍了拍宗淑雨的肩膀,說:「回也回來了,別傷心了。
宗淑雨回頭看看她,撲進焦靜翡的懷裡,嚎啕大哭。
其實她們回來這裡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回來看看。雖說在以前的時候,宗淑雨打心眼裡反感這個地方,感覺這個地方承載的全是些非常不好的回憶,但是真的到了這個地方之後,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才現在自己的心裡,還是一直掛念著這裡。
推開父母以前的臥室,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床,宗淑雨抽泣著說:「當年,我爸媽的屍體就是在這裡被現的,他們應該是在睡夢之中被人殺死的,身上還都穿著睡衣
她靠在門框上,悠悠的說道:「我爸媽別的都好,就是眼裡揉不得沙子,你說街上那些流氓小混混搶東西,他倆非要去報警,最後被報復人殺死了。這又是何必呢,」
焦靜翡理解她的心情,勸慰她說:「其實叔叔阿姨都是好人,心裡充滿了正義感。那些壞人,不懲治是不行的,沒有叔叔阿姨仗義阻攔。也會有別的人站出來,咱們這個國家需耍叔叔阿姨那樣的人。」
「就像小河,」
焦靜翡自覺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王河:「其實須彌空間的事情跟他也沒有關係,他又不是什麼門派的弟子。更加不是須彌空間的一分子,他要解決須彌空間的事情,也是因為這樣一份正義感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知不覺之間。都已經哭成了淚人。
宗淑雨的房間就在隔壁,房子裡面的小床、桌子,都是可愛的粉色系。就連牆上的小貼畫也是可愛的漫畫小人物。
宗淑雨擦擦臉上的淚水,說:「靜翡,你還記得嗎?咱倆上小學的時候還在這裡一塊兒寫過作業。」
焦靜翡微笑著說:「是啊,一轉眼,都二十年過去了,我記得那個時候張信哲和劉德華都很紅,我喜歡聽劉德華的歌,你卻喜歡聽張信哲的。咱們兩個人經常為了寫作業的時候聽誰的歌吵嘴。」
宗淑雨也笑了,說:「你還說呢。那該是甥年前後吧,那時候咱倆都才口歲呢,就聽愛情歌,我媽還教育咱們倆,怕咱們倆早戀,」
「昭年
焦靜翡的眼圈再一次濕潤了:「小河就是那一年出生的」
宗淑雨抱住她,說:「傻靜翡。別想太多了,好歹咱倆還找到點美好的回憶,一說話就又想到小河了。」
「我也控制不住,哪怕是一點點的小事情,我都能想到小河。」
焦靜翡抽泣著說:「如果小河還在那該有多好
房間裡面忽然響起一聲輕咳,驚動了焦靜翡和宗淑雨。
她們回過頭去,就看到宗家的客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