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都在兜裡揣 我本寬容 047 替別人暖床
    但是貓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璧靠的落點問題。

    如果貓妖是在野外施展這樣的異能法術,這個問題基本上可以不需要去考慮,空曠的野外,幾乎遠近的景色都會一覽無餘,貓妖無論如何都能夠保證璧靠的落點不會有太大的意外,最多不過是意外的摔進了泥坑裡或者是猜到一片荊棘等等。

    但是貓妖現在是在京華施展了這樣的異能法術,當他將璧靠送出去之後,他就再也看不到璧靠的落點了!

    他並不知道,毒靠的落點居然是一條馬路!

    這裡不是京華市區,這裡是京華西郊的一條立交橋,經由這條立交橋,過往的車輛可以快的進出京華西郊的繞城高。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種,臨近十點的樣子,立交橋上的來往車輛數量不多,噸位卻都不大都是運貨的大卡車或者是箱櫃拖掛車。

    立交橋頭昏黃色的路燈下,這些來往車輛就像是一個個的巨無霸一樣,出巨大的轟鳴聲。

    璧靠的落點就是在這裡,貓妖釋放出去的那團青色的風系宇宙氣息包裹著璧靠跨越了空間,驟然出現在了立交橋上的一個點上。

    這裡是距離立交橋下橋口不足勁米的地方,絕大多數準備下橋的卡車一般都會在這個點上開始減。

    是準備減,不是已經減!

    璧靠在這裡站定腳跟的時候,被來往汽車出的轟鳴聲嚇了一跳。

    驟然之間換了一個,環境。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什麼地方。

    一陣響亮的拉著長腔的汽車汽笛聲傳入她的耳中,璧靠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就見一輛大卡車正朝著自己飛快駛來。

    璧靠看到,卡車的駕駛室裡,司機驚恐的望著自己所在的方向,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焦急的按著汽笛!

    空氣中隱隱傳來橡膠烤焦的味道,那是大卡車司機正在緊急剎車的跡來

    只是,依照慣性,即便是已經完全熄火的大卡車至少也能衝出百十米去,而現在,這兩大卡車距離璧靠的直線距離,已經不足十米。在這一瞬間,璧霜的心裡閃過了最可怕的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即將被這兩大卡車撞飛。

    她甚至已經可以幻想得出,自己被大卡車撞飛之後在空中劃出的完美弧線的形狀。

    「小黑,璧靠再也見不到你了」

    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眼睜睜的望著疾馳而來的大卡車,璧震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淡淡的哀傷。

    風,吹起了璧靠額頭前的劉海,長長的頭飄飛起來,像是慢動作一樣,在空中勾畫出美麗的線條。

    在這車來車往的立交橋上,這輛疾馳而來的大卡車和臉色平靜的女孩,構建出一幅充滿暴力美的畫面,可能的悲劇賦予這張畫面一種潛在的傷感,無形的血液染紅了目睹這一切的任何人的眼睛。

    王何和戀傷在西隆大酒店裡正在感歎貓妖聚集風系宇宙氣息的度十分快捷的時候,讓他們大吃一驚的就是這幅畫面。

    其實貓妖將璧靠送出去之後,依謎迫亞特一直都在依照王河的意願,追蹤璧靠的落點,等到璧雷真正的雙腳著地之後,光幕上的畫面即刻出現了璧靠即時的一些情況。

    兩個人不敢怠慢,即刻瞬移過來,藉著瞬移前身體的前衝之勢,王阿衝到了璧靠的身邊,懶腰將璧寒抱起,身子一轉,將璧靠抱在了胸前。

    而他的後背卻留給了大卡車去撞。

    與此同時,同期趕到的戀傷厲喝一聲,雙拳爆出,重重的拍在了大卡車的車廂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這輛大卡車立時脫離了原來的行駛路線,整個。後車身以戀傷的雙掌著力點為中心,朝著立交橋道路正中央的隔離帶衝了過去。

    前車頭雖然保持著方向。但是無奈相比較後面裝滿了貨物的車廂來說,著實太輕,無奈之下,只能被後車身拖著向隔離帶到退過去。

    再次的一聲轟然巨響之後,大卡車卡在了立交橋中間的隔離帶上,車頭和車位都還停留在這邊車道之中,車子的中間部分卻彎折到了對面的反向車道裡面。

    戀傷剛剛那一拍擊,居然直接將這輛大卡車拍的偏離了行駛軌道!

    長長鬆了口氣,戀傷使勁晃了晃自己略顯酸疼的手腕,活動著自己全身上下的關節;關節處的交錯摩擦,出陣陣咯咯的聲響。

    剛剛這種暴力活他是很少去做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好王河和璧靠不至於被大卡車撞到,他也不會如此賣力。

    耳聽背後的聲響漸漸平息下來,妻何抱著璧靠挺直了身子,關切的問了一句:「喂,沒事吧?」

    璧靠看看他,輕輕搖頭。

    在最危急的時候,是王何衝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整個人抱起,給了她一個安全而溫暖的懷抱,甚至奉獻出了他自己的後背留給大卡車去撞,也不要璧靠受到傷害;這讓璧靠看著王河的眼神不禁有些迷離。

    十二三歲的少女,恰恰是情感最為衝動的時候,望著王河這張平凡的臉,璧靠的心理洋溢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完全的信任感。

    小黑,大概也會和他一樣做吧,

    司機並沒有什麼事,關鍵時刻,這位遵章守法的司機沾了按照規定行車的光,他身上捆綁的安全帶和前車廂裡的安全氣囊救了他的命;只不過,當戀傷大力的雙掌將大卡車拍飛的剎那,帶給了整輛大卡車巨大的震動,使得這個司機在那一時刻昏了過去。

    王河和戀傷拉開車門檢查過,司機還沒有醒過來。

    駕駛室裡很乾淨,剛剛的撞擊讓裡面的東西略顯凌亂,幾張福利彩票在駕駛員操作台上擺放著,最上面的一張看日期像是明天就會開獎的樣子。

    「這種情況,如果我們一走了之的話,這個司機可能就會到夫霉了。」

    王阿和戀傷在大卡車車頭位置及車尾巴位置後面看了看,感覺事情有些棘手。地面上明顯看得出司機當時剎車的痕跡,但是母庸置疑的一個問題是,這個司機最終還是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撞在了中間的隔離帶上。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個司機最後必將自己賠付貨物的損失,承擔車輛的維修費用,搞不好還需要

    戀傷聳聳肩膀:「這也是沒辦法的時候,當時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只怕這個小丫頭現在就不存在了。」

    他說的小丫頭現在就在王何的身邊;在王河和戀傷查看大卡車的情況的時候,她一直十分乖巧的跟在王河的身邊。

    眼前這樣的情況大大出乎她的想像,她雖然不明白王河所說的「司機就會倒大霉」是什麼意思,但是戀傷的話提醒了她,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璧靠心裡有些害怕,這會兒椅著王河胳膊的手臂忍不住緊了緊,像是無依無靠的小可憐一樣,緊緊貼在王河的身上。

    「我們來出面證明司機的清白,顯然不太現實啊。」感受到了璧靠身體輕輕的戰慄,王河明白這個小女孩的心情,輕輕歎息一聲,對著車門內的司機緩緩說道:「我說,下一期福彩彩票開獎的時候,讓他手裡的那張彩票獲得一等獎!」

    他不知道這一期福利彩票一等獎的獎金是多少,但是想來這個一等獎開出來,足夠補償司機所有的損失了。

    隨後,王何和戀傷帶著璧震瞬移回了西隆大酒店。

    這個環境相對於璧靠剛剛的險境,顯然是要舒適的多,她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客廳裡面的陳設,一雙大眼睛裡面閃爍著疑惑的光芒,似乎是在好奇,為什麼眨眼之前還在京華西郊的立交橋上,眨眼之後就到了這裡。

    但好奇歸好奇,璧靠卻沒有開口詢問任何事情。

    她像是聽話的乖乖女一樣,輕輕的操著王河的胳膊,王河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戀傷嘻嘻哈啥的開玩笑說:「璧靠是吧,你不用抓他那麼緊,放心吧你,就王河這個小色狼,有你這樣一個小蘿莉在身邊,你趕他走他都不走。」

    說著這話,還在那裡擠眉弄眼的。

    璧靠有些不高興,秀眉輕皺,不雖一詞。

    戀傷碰了這樣一個軟釘子,訕訕一笑,沒再多說。

    其實他也沒有惡意,只是想和璧靠說說話,看看能不能搞好一點關係,只不過他說的活著實讓人討厭,反而惹了璧靠不高興。

    這讓戀傷心裡有點酸溜溜的,心說剛剛救人的時候,咱也下了大力氣,怎麼就王河得到了人家小姑娘的認可,像是粘粘蟲一樣粘在王阿的身邊,怎麼自己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難道說是我戀傷長得不帥?沒天理吼」

    戀傷卻不知道,這跟他帥不帥還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璧需現在這今年齡,正是愛幻想的年齡,情感上從童年跨越至少年,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斷層,在這樣的時候,第一個對她好的人。會在她的心裡自然而然的留下深刻的印象,潛意識裡認為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像剛才,如果不是王河在緊要關頭將她抱起,而是戀傷,戀傷現在也不會有任何苦惱。

    戀傷和璧霜的關係有些僵,王河卻又缺乏和小女孩溝通的經驗,一時之間,坐在沙上的三個人都沉默了。

    寂靜的客廳裡面,時間無聲的流淌,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謝你剛才救我。」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璧靠,她輕輕的對王河說:「剛才我都以為我一定會死掉。」

    王阿呵呵笑笑,說:「沒關係,那時候我們湊巧看到你的事情,才會出手救你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璧雷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心說,如果看不到的話,只怕就不會救了吧。

    這是個鑽死牛角尖的問題,蓋因一份潛在的在意,只是璧靠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戀傷心裡的酸氣上漲,忍不住又開口說:「璧靠啊,剛才救你,我也有出手,你怎麼不謝謝我呢?」

    「哦,」

    隨即,璧靠說:「謝謝你,大叔。」

    大叔?戀傷還在那裡咧著嘴等著璧靠謝完自己,自己再說點客氣話呢,璧靠這一聲「大叔」直接就像是一記鐵錘一樣,把戀傷的脆弱的心砸的粉碎,摔得稀里嘩啦的。

    他在心裡默默流著淚,心說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他卻沒有注意,璧靠的嘴角此時翹起了一絲小小的微笑。

    璧雷是故意打擊戀傷的,她總覺得這個戀傷笑起來十分討厭,說句什麼話出來,都帶著一種特殊的味道,像是犯賤一樣,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相比較而言,身邊這個大哥哥就要好得多了;她身子輕輕的一歪,就在戀傷差點沒有冒出火來的眼神裡面,偎依在了王河的肩膀上。

    戀傷必須得承認,他的心靈很受傷,,

    一直都在關注這個小女孩的是他戀傷,第一個動念去救她的也是他戀傷,救她的時候下了大力氣的還是他戀傷,憑嘛到了最後,被小蘿莉依偎著的人卻是王河,而不是他戀傷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替別人暖床,為他人做嫁衣?

    「能告訴靠靠哥哥的名字嗎?」

    完全無視戀傷就在對面的沙上坐著,璧靠輕聲問道:「靠靠還不知道個個的名字吧」

    王阿呵呵笑了笑,說了自己的名字,也把戀傷介紹了一下;他理解戀傷的窩火,眼看戀傷額頭上都快冒出火焰來了。

    璧靠緊了緊椅著王阿胳膊的手臂,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依偎在王河的身上,說:「那我以後叫你河哥哥好不好?」

    「呃,好吧對於王河來說,這可真是一個新鮮的稱謂。

    璧靠又說:「阿哥哥,你和對面的戀傷大叔是不是很厲害啊,我看你們輕而易舉的就把那輛大卡車搞定了呢。柔靠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

    王何被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說:「一般了,我們其實也很平常的。」

    「那是河哥哥謙虛。」

    璧靠抬起那張美麗的小臉,望著王河說:「河哥哥,我能不能拜託你去救撫卜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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