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持您的十三司令牌的道人求見見。」這時,有這近衛棋告的說著。
王弘毅沉默片刻,吩咐的說著:「讓他進來。」
片刻後,一華道士被帶了上來,王弘毅冷眼看上去,只見對方羽衣星冠,看起來頗有幾分道骨仙風,年紀四十左右,手裡搖著一把羽毛扇。
見到王弘毅,他先是深深一禮,隨即稟明自己身份及來意:「蜀侯,貧道水鏡,是平真和通玄的同門,此次過來,是來向蜀侯稟明一事。」
「與眼下有關?」挑起眉,王弘毅審看著他,冷冷問著,見面後,發現這個水鏡身上,隱隱現出一片淡金色,與平真通玄很是相近,卻更是深厚。
「蜀侯說的不錯,正是與眼下這一仗有關,貧道先向蜀侯稟告一下情況。」水鏡又一躬身,淡淡說著。
王弘毅看了看水鏡,略一沉吟,說著:「進來。」
「這次總共有井山、火狼、天祐、胡山四部響應著錢慶復出兵,井山部出兵二千八百人,火狼部出兵二千二百,天祐和胡山各出兵二千,還有些零星小部,加起來一千,總計八干人。」
「錢慶復的狼子野心,蜀侯不會不知,這等引狼入室之流,實是可誅,貧道是有一個少死人的法子,稟告於蜀侯!」水鏡語氣誠懇的說著。
「還請水鏡道長明言。」王弘毅說著。
這時,水鏡說著:「井山、火狼、天祐、胡山四部,貧道長年採藥,十數年間卻和井山部有些來往和影響。」
倒並非是預算,只是井山部井為大部,被隱門注意而已!
水鏡將自己在井山部落所作所為簡單講出,隨後又指出井山部落所在:「你看,這就是井山部,只要條件和機會合適,貧道願說動它反戈投靠蜀侯。」
「這有些意思。」聽完水鏡一番話,王弘毅頓時瞇起眼眸,順水鏡所指方向望去,同時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片刻後,又哈哈一笑,問著:「和井山部也罷了,水鏡道長怎麼知曉其它三部這些情報?難道是通了術數,有著神通不成?」
水鏡搖著羽扇款款說著:「我只是世代和這些山間族有些來往,所以知道情況,並非是神通導致。」
「不過,貧道自幼生有異秉,長投明師,通達幽徑,卻也的確有些小術。」
王弘毅聽罷仰天大笑,周圍眾人無不悚然,卻聽到王弘毅止笑說著:「汝有何神通?能知此戰勝負否?」
平真通玄雖然一直在咒禁司,卻不受重用,至少隱門不是很滿意,這次出動的水鏡,才是這一輩的高手,這次已經準備不惜代價來博得重視了。
水鏡聽了,默默注視王弘毅良久,又觀看著兩面。
只見王乒毅處,赤柱直立數十丈,在上翻滾著,靈眼就近而看,似乎有著熾熱感,而對方二股黑灰氣糾纏升起,也有十數丈。
這情況而看,王弘毅此戰必勝,卻也損失不小,正想著,突然之間,赤氣柱中,一道強烈光華騰升而起,仿如電光,劃過天際,射向灰氣氣柱,猛的擊中,灰氣氣柱猛烈搖晃,立刻分崩離析。
水鏡目睹此這氣兆,心知氣在事先,不禁心神震撼,喃喃暗想:「咦,本想這是拉鋸戰,雖最後獲勝,卻也損失不小,不料突出奇光,外紅內白,熾亮無比,這主立刻攻破之兆!」
就在水鏡心神震撼時,又突發覺自己還在蜀侯面前,頓時打了個寒噤,說著:「不敢,蜀侯承運受命,既然下令要看看貧道的小術,貧道自應命。」
「蜀侯承運受命,赤氣如旗沖天而起,蜀侯必可在三日內攻破此關。」水鏡把原本的話吞下,卻改口這樣說著。
當然,這奇光就隱瞞不說了。
王弘毅聽了,說著:「大善,道長獻信有功,事後必有賞賜,先退下吧!」
水鏡聽了,只得應著:「是!」
王弘毅見他離開,吩咐的說著:「大軍列陣,進入最後準備!」
又吩咐的說著:「派信使喊話。」
「諾!」左右應著說著。
鼓聲連綿響起,一都都的蜀兵繼續靠攏,慢慢的在關卡前匯成一片,肅然列陣。
片刻,數騎策馬向關卡而去,奔到城牆百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信使對城牆高呼:「城上聽著,我奉蜀侯之令告知爾等,我蜀侯承運受命,勢必一統蜀中,安定百姓,蜀侯重賢重能,不吝封賞,爾等如願豐部歸附,蜀侯還留原職,既往不咎,這是蜀侯一片愛才愛兵之心,爾等要知曉明白,膽敢頑抗,我蜀軍攻進關卡,必玉石俱焚,到那時,悔之晚矣!」
聽信使一說,城上諸兵將都是看向錢慶復,錢慶復大怒,喝著:「我是大燕節度使,爾等自立蜀侯,卻是叛逆,豈能屈身以侍?想招降我,死了這條心吧!告訴王家小兒,有本事攻城就來吧,全城上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錢慶復年五十,聲音還是和洪鐘一樣,遠遠傳楊開去,城上城下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信使聽得大怒,也不多話,調轉馬匹回去,回去稟告著王弘毅,王弘毅也冷哼一聲:「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來人,上霹震車。」
只見大營前列,五架霹霉車推車上前。
樊流海見了,不由上前:「主公,這霹震豐雖是厲害,卻不能拋高,只怕對這山峽據點無效!」
王弘毅——,說著:「這個我豈會不知?只是此法有傷天和,不願意多殺傷,才給予勸降,現在裡面或是賊子,或是蠻人,既然不降,倒也沒吟可惜,他想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就成全他們!」
「傳我命令,上油彈!」說到這裡,王弘毅臉上就蒙上一層青氣:「油彈只有百斤,卻可直上據點!」
油彈說來簡單,就是大陶器,內裝油料和導火火藥,王弘毅實驗過,一個專門的陶彈,能裝五十斤油,裡面含有多種成分,雖然不會爆炸,但是落地時,就破開,油火飛濺,並且激烈的燃燒。
這場景很不人道,飛濺到人身上全身是火,在古代的環境下,傷者都幾乎不可能活下來,哀號使人感覺身在地獄。
在地球上,這類燃燒丵彈被國際禁止。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王弘毅也不願意使用,原因很簡單,這殺傷力太強了,並且敵人很容易學會。
不過這時顧不得。
只見負責霹震豐的士兵,吱呀呀的摧車上前,五十隻油彈從後面牛豐上小心翼翼的卸下來,利用巧勁將油彈裝上了雷逶車發射架。
計算了距離,油彈上點上了導火索,在滋滋聲中,指揮霹靂車的校尉,冷著一張面孔,發令:「陣我號令一「放!」
一聲輕響,五個油彈憑空飛出,三個油彈命中城頭,二個油彈砸在城牆上,只聽「轟」的一聲,猛的火焰飛起,這使得城上的人,頓時大亂。
「聽我號令一一放!」
這時火焰還不大,可是霹秀豐立刻又發令,頓時,又有一批油彈落了上去,這下全數命中,只是片刻,就升騰出大批火焰,在火焰中,數十個人全身是火,掙扎著呼喚著,場景慘不忍睹,雖然實際上傷亡不大,但威懾力,卻比十倍以上死亡更讓人膽寒。
「聽我號令一一放!」
「轟!」第三批油彈落下,這時城上大亂。
「轟!」的一聲,一個油彈在井山部落中炸開,火焰飛濺,十數個人呼喚著掙扎著,全身是火。
「大長老,你沒有事吧?」離的遠一些,這一幕看的很是清楚,連井山部落以勇敢著稱的少年勇士卡薩頓時臉色蒼白,直將指尖握進掌心,連忙撲了上去。
薩冊安然無恙,卻驚呆了,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城上本來就有木結構,在說話之間,就焚燒了起來。
「大長老,怎麼辦?」
「快撤!」薩曲立刻醒悟過來,嘶聲喊著:「誰敢攔截,殺!」
受到了命令,井山部落原本有些準備,立刻應著,但是錢慶復早有吩咐,有督戰隊攔截,一時間,殺了起來。
這些,王弘毅卻不清楚,也不在意,並不急於破關,繼續令著油彈一發發上去,到處縱火,不到半個時辰,整個關口,就籠罩在沖天大火中,顯然是無可挽救了。
蜀軍列陣在一里處,凡哼哼掙扎逃出大火的敵軍,就用亂箭射殺,在一里半時,中軍軍上,王弘毅望去,城上大火如在眼前,熱氣源源不斷的撲進來,一里內都感覺到熾熬的火舌。
這時,關卡內,濃煙直上,隱見烈焰,方圓數里內,覆蓋著濃厚的煙火,時雖當午,春日燦爛,在黑煙遮蔽下,一片昏暗。
火焰燃燒、樓閣倒塌、傷者慘呼、不時爆炸聲,如果仔細觀看,還能看見無數人影在火焰中掙扎,整個場面幾如修羅場一樣。
不少蜀兵不忍視睹,連忙低下了頭去。
略動了動身子,王弘毅見油彈射盡,看著張玉溫,說著:「這火起碼要燒上一天一夜,幸虧是赤天,樹木水分大,應該不至於變成山林大火,傳令全軍紮營,等待火焰燒盡,再進軍不遲!」
張玉溫躬身回答:「諾!」
頓了頓,又說著:「水鏡道士求見,願為信使招降井山部。」
王弘毅沉吟片刻,說著:「不必見面了,讓他自去招降井山部。」
張玉溫又躬身回答:「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