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紅澤城,密密麻麻都是攻城的正兵,投石機以燒紅的石塊,猛的拋了上去。
「轟……的一聲炸開,硝煙四起,血肉橫飛。
「射!」箭矢飛蝗一樣在空中交換著。
「擂石準備,放!」
擂石從城上拋下,重重的往雲梯上砸去,一片慘叫聲。
「金汁準備!」這時,大批的人,都抬著大鍋,裡面燒的都是沸滾的糞汁,惡臭沖天,只是現在這些守城的人,都完全不顧。
他們個個傷痕纍纍,眸子裡充滿著血絲,只見一聲令下:「放」
上百鍋沸滾的糞汁,如一道道瀑布一樣傾下,幾乎瞬間,下面傳來了一批慘絕人寰的叫聲。
就這一下,數百個雲梯上攀爬的敵兵,頓時發出慘烈的嚎叫,在上面還可,直接自雲梯上摔了下去,在下面的人,被沸滾糞汁澆濯,全身嗤嗤冒煙,有幾個臉上頓時化開……連裡而的白骨都看得見。
這些人滾在地上慘叫著。
一聲號角,敵兵潮水一樣退了下去,又一波攻擊,被抵抗了下去。
杜冉在城牆口站了起來,喘息著,凝視著天上的東昇的太陽,陽光燦爛,灑在了城上,城上他的周圍,只有寥寥三四百人了。
第一次,他湧現出無比的恐懼,一種奇妙的預感,使他突然之間明白,如果再沒有援兵,紅澤城城破之日,指日可待,只怕連明天的朝陽,都未必能看見。
臨時建造的觀台上,主將魏存東凝視著紅澤城,在城上,破爛的軍旗在飄舞著,紅澤城的抵抗非常堅決,但是在名將眼中,已經窮途末路了。
左右巍然肅立,魏存東雖老……此時爪牙還沒有褪去鋒利。
「不肯降嗎?」轉首面向一個謀士,說著。
「正是,杜恭真此人怕是知道就算投降,也難以倖免。」這謀士隨口說著。
「是嗎?」魏存東歎息了一聲,並沒有否認,又問著:「王弘毅在何處?」
「主公,三個時辰前,也就是凌晨時間,接到消息,已經抵達到了六子縣前。」
「哼,王弘毅小兒,兵貴神速卻也不曉,打破六子縣,又要幾日,而這紅澤城,還能抵抗幾日?」
「老夫得此紅澤城,就有紅澤郡大半,就算,你就算奪了長壽和六子二縣又如何?」說到這裡,又吩咐的說著:「城破就在今日,調善武都上。」
旗牌官得令出去。
幾乎同時,六子縣的門口,大軍雲集,二萬大軍滿佈於野,赤氣直衝雲霄。
而在六子縣上,指揮使張士明正凝視下面,心中也是膽戰心驚,不過,想起才接到的情報,又心中一定。
大帥明確傳令,只要能堅持一天一夜,就是勝利。
二萬大牟的確是非常強大,但是以六子縣來說,城厚牆高,溝河護城,易守難攻,就算只有兵三千,這一天一夜,撐起來也不是難事。
想到這裡,指揮使張士明心中大定。
這時,張攸之有些擔憂,上前說著:「主公,最近情報,紅澤城撐不了多少時間了,若是再有拖延的話。」
王弘毅凝視著城上,冷笑一聲,說著:「無妨,我說半日破城就是半日破城,說不定還不用半日。」
說著,就對一個專門的人說著:「霹靂車的情況怎麼樣?」
「將軍,五車都在,只是體積巨大,只能拆了運行,現在還在組裝中。」這個官低頭應著說。
「還要多少時間?」王弘毅問著。
這官露出遲疑的神色,就在這時,遠處有一旗揮舞,頓時大喜:「主公,組裝完成了。」
「傳我命令,推上去,轟掉城牆,全體賞金十兩!」王弘毅森然說著。
這時眾目睽睽之下,五座高十米的霹靂車,已經組裝了出來,並且按照命令,推了上去,這霹靂車以大木為架,結合部用金屬件聯接。
炮架上橫置可以轉動的炮軸,固定在軸上的長桿稱為「稍」,起扛桿作用,上面足有五十條炮索。
每條炮索由,人拉曳,因此霹靂車足有五十人來拉動,這正巧是一隊,一車一個隊正。
這時,指揮使張士明站在城牆上,也看見了,只見專門有五十人墊著滾木,又用上百人一起拉縴,將一種高大的機器拉到城前。
看著足有二百人伺候著一輛怪車,喊著口號將它拖到陣前,指揮使張士明猛的浮現出了一種不樣的預感,問著:「這是何物?」
「看這模樣,似乎是投石機……可為何如此巨大?」有人稍微識貨點,遲疑著問著。
這時,只見陣前,這五輛巨車已經到位,卻在城前二百米處停了下來。
霹靂車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回回炮強大,可投半噸巨石,射程高達300米,但是也達到了射程200米,可投500斤的巨石。
只見一行人,吆喝著,將巨石從小滾車上卸下來,就裝到了霹靂車上。
這時,六子縣上,已經人人看清了用意,指揮使張士明頓對面無人色,喃喃的說著:「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投石機……不可能!」
這時,五個霹靂車,瞄準員來回度測住離和射線。
指揮的官員,也是冷汗淋漓,終於一聲令下:「發射!」
這時,連王弘毅都閉住了呼吸,看了上去,只見霹靂車,拉著炮索嗤嗤作響,五顆巨大的石彈,飛了出去。
上午陽光燦爛,數萬人閉息而看。
「轟!」只發出一聲巨響,五顆巨石,有二顆巨石偏了……顆越過了城牆,落到了城中,一顆沒有命中城牆,落到了城牆下而,強大的推動力,使落下的那顆炸開,變成無數飛石。
可這時,誰也沒有心情看,只見餘下的三顆巨石,落在城牆上,轟的一聲,在場的人,都感受到城牆一動,至於在巨石附近的士兵,頓時全部變成肉沫,連哼一聲也沒有。
硝煙散去,六子縣的縣城,並沒有立刻倒塌,但是明顯一個凹洞,顯示了強大的威力,這使指揮使張士明頓時臉色鐵青。
「將軍,怎麼辦?」一人受不了,頓時說著。
話才落下,只聽「噗」的一聲,一把長劍就刺入他的身內,飛濺出一片血花。
抽出長劍,張士明眼光迅速掠過左右親將,雙目厲芒閃動,喝著:「就算敵軍有攻城利器,我等久受大帥之恩,只有戰死,從沒有投降,誰敢動搖者吾先斬之!」
眾將聽了這話,只得友然應諾,決意死戰。
就在這時,又連連「轟!」「轟!」巨響,只見一片重點打擊的城牆,在十數發的重點打擊下……猛的一震,然後在漫天沙塵碎石中,「轟」然倒下。
正在吶喊著將領一齊滾倒地上,失去了應有的儀態。
在場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驚了片刻,城外大軍一時喝采,震耳欲聾,衝上了天空。
「殺,殺進城去。」王弘毅毫不遲疑的發出了命令。
隨著命令,戰鼓敲響,一下接一下。
一都都的軍隊,潮水一樣移動,向著缺口而去,而在這時,霹靂車並沒有休息,它們艱難的移動著方向,又向著一處城牆而去。
「放!」又有著巨石飛上了天空,轉眼,就是「轟隆」的聲音。
軍旗飛舞,又有著其它的軍隊,沿著缺口衝了進去。
頓時,城中殺聲四起。
三個缺口,二萬大軍,對付在城中已經三千人,這勝是肯定勝了。
只聽城中殺聲四起,只聽著城內烈火滾滾,倒也未必是王弘毅的軍隊,而有些是敵軍自己放的火,火焰中,不時有著喊殺聲,以及慘叫聲,進行著激烈的肉搏戰。
動了下,王弘毅看著張攸之,說著:「現在如何?」
張攸之被著這場景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六子縣這樣的城,竟然一刻時間就攻破了,聽了這話,才緩過神來,躬身回答:「主公,現在這情況,只是垂死掙扎,二萬大軍洗城,只需要一個時辰,就可洗的乾淨。」
「不能這樣說,我大軍不能拖延,一個時辰後,命令大軍召集,我留給你一個衛,任命你當這六子縣的縣令,你給我看好家。」
「主公放心,一個時辰後,城中就算有零星敵人,也只有數十亡命之徒,主公給我六百人,我都拿不下,這實是無能之極。」
「嗯,你準備怎麼辦?」
「主公,一個時辰後,無非就是零星敵人依著固壘抵抗,到時候只要劃分出各個區,又令百姓救火……到時候,就不會出什麼差子。請主公放心!」
王弘毅再次「嗯」了一聲,這方法雖然簡單,卻很是有效,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笑的說著:「近來新兵甚多,雖然經過訓練,卻未經歷苦戰,現在這一洗城,就是一次大磨練,又不至於使他們疲憊,命令後面廂兵,立刻提供飲食,一個時辰後全軍歸集,中午用餐後,直接向紅澤鎮進發。」
「對了,紅澤城的反應怎麼樣?」
「主公,杜恭真無非是依城觀看我軍和魏存東決戰,可是我軍大勝,氣勢如虹,正好一股和魏存東決戰,只要打跨之,杜恭真必降,就算不降,主公有此攻城利器,明日之紅澤城,就是今日之六子縣!」
王弘毅聽了,哈哈大笑,隨之下達命令:「聽我命令,廂兵造飯,騎兵立刻前去刺探情況!」
「諾!」軍營內頓時忙碌著。
今天又一次胃出血,去了醫院掛了水,回來想著今天任務還沒有完成,勉強支持著在出點前完成了一章,沒有破了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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