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位面戰爭和叛逆者同盟
玄天劍神終於一咬牙一跺腳,「趕緊上來吧,帶你們一段就是了。」
一行人急忙上了飛艇,人還沒有上齊呢,那少年已經開始發佈號令了。
「船長,切斷纜繩,馬上啟航。」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舷窗處朝下面望去,還好,天機閣的人暫時還沒有攻入進來。
一個帶著三角帽的機器人啪的敬了個禮,開始操控著飛艇往上浮去,一邊轉動著舵盤一邊對這麥克風說道:「主機,這裡是蜉蝣號,請打開穹頂,我們要出發了。」
那機器人船長大聲說道,內置的喇叭裡響起了那熟悉的電子合成的聲音,「收到命令,穹頂馬上開啟,祝你們一路順風。」
那少年並沒有因為飛艇啟動而感到安心,他靜靜的從玻璃窗戶朝下面望去,直到飛艇從打開的穹頂上升到了高空,下面的畫面逐漸變得模糊,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在飛艇上升的過程中,眾人都在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飛艇的內部,林天語和黃胖子還好一些,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飛艇但是好歹在各種渠道離接觸過一些,其他人就沒那麼淡定了,就連吉賽爾也好奇的這摸摸那摸摸,顯然搞不懂這東西是怎麼飛起來的。
不過雖然心中都十分震驚,但是幾個人卻都沒有開口發問,最後還是那胖大和尚最先忍不住了,「我的個天勒,這麼大的一艘船,怎麼飛起來的。」
少年冷眼看了那和尚一眼,「你不是旅行者?」
和尚撓了撓頭道:「旅行者?什麼旅行者?」
那少年聽了頓時狐疑的望了林天語一眼,林天語急忙解釋道,「我和這個胖子是旅行者,還有這位法師,她是我的朋友,至於其他人,都是這個位面的土著。」
土著這個詞雖然不是什麼貶義詞,但怎麼說也談不上尊敬,除了那個猥瑣的瘦子沒有絲毫反應之外,其他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
「呵呵,我說嘛,不可能一下子冒出這麼多旅行者的,況且看他們那副的性也不可能是旅行者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旅行者?什麼土著?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那胖大和尚終於忍不住大聲問道。
少年蔑視的看了那和尚一眼,「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去追尋的比較好,況且說出來恐怕你也理解不了啊。」
「你怎麼說話呢你」那胖大和尚氣呼呼的上前一步,但是還沒等他靠近那少年,玄天劍神2.0便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他並沒有動手,只是抱著劍站在那裡,但是一股攝人氣勢已經壓得那胖大和尚喘不過氣來了。
林天語急忙衝他們做了個少安毋躁的手勢,「關於我們的身份,過一會我會給你們解釋的,不過在這之前,幾位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有些事情要和這位玄天劍神先生談一談。」
林天語說著看向那少年道,「當然我相信他應該有別的名字。」
那少年冷笑著看著林天語,「你憑什麼覺得我願意和你談談?」
林天語神色不變,「我相信你知道一些我感興趣的事情,而且我也相信我知道一些你感興趣的東西,如果我們兩個能互相交流所知道的東西豈不是雙贏,你說呢?」
「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旅行者而已,你憑什麼覺得你知道我感興趣的事情呢?」
林天語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徽章順手扔了過去,「不知道你認識這個東西麼。」
那是一枚秘銀紳士徽章,林天語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引起對方的注意,但是相比他這個剛入行沒多久的時空旅行者來說,秘銀紳士會的名頭想來應該會更大一些才對,既然他所認識的人都說秘銀紳士會是時空旅行者中非常有名的組織,對方想來也應該聽說過吧。
那少年拿起那徽章辨認了一下,臉上果然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你是秘銀紳士會的人?我以前從未見過你啊。」
「我的確是秘銀紳士會的人,而且確切的說我是秘銀紳士會的會長。」
「會長?」那少年終於沒法淡定了,他盯著林天語的眼睛,直到確認林天語並不是在撒謊,他忽然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微笑來,啪的打了個指響,兩個美女機器人立刻走了過來,「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主人?」
那少年指了指和尚等人,「帶這幾位去吃些東西,然後給他們安排幾個艙室。」
那兩個美女機器人立刻走到了東方嘯等人的跟前,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東方嘯等五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林天語、黃胖子以及吉賽爾三人。
「想不到秘銀紳士會的會長竟然會是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傢伙,哪麼馬庫斯呢?」
馬庫斯是尼古拉斯之前的秘銀紳士會的會長,聽他這麼問林天語大概能夠確認對方在時空旅行者中的時代了,他淡淡的說道:「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
「死於上一次位面戰爭。」
少年點了點頭:「倒是不出意料,看來我的選擇還真是沒錯啊,那麼約瑟夫呢?」
「也死了。」
「讓我猜猜,也是死於上一次位面戰爭?」
林天語微微點了點頭。
「那麼還有誰死在了那場位面戰爭中。」
「差不多上全死了,除了尼古拉斯。」
少年冷哼的一聲,「哼,倒是不出我所料,那個傢伙慣常擅長保命的。」
「不過尼古拉斯前不久也死了,他應該是他那一代最後一個秘銀紳士了。」
「然後你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會長?」
林天語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那少年沉吟了一會,忽然說道:「跟我說說尼古拉斯是怎麼死的吧。」
林天語心中一動,難道他看出什麼了?他一邊想著一邊十分詳細的把尼古拉斯死亡的過程講述了一遍,包括從進入蟻巢開始從頭到尾一點也沒有放過。
一邊講述事情發生的經過林天語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那少年的反應,等林天語故事講完,那少年卻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如此劇烈以至於直拍桌子,林天語和黃胖子看的都是莫名奇妙,面面相窺。
那少年笑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林天語雖然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可以確認了,很顯然尼古拉斯並沒有死,至少這個少年應該是這麼認為的。
「尼古拉斯並沒有死對麼?」
那少年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你猜的沒錯,那個老傢伙可是保命的好手,可沒那麼容易死掉,他到底為什麼會被那怪物叼走我大概可以猜到的,不過我猜他恨不得死掉了好呢。」
見林天語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少年擺了擺手,「沒什麼,還是跟我說說萬世共濟會最近都在幹什麼吧,還有時空旅行者內部的變化,我離開已經很久了,所以需要從你口中瞭解一些事情,當然,在聽完你的闡述之後我也會告訴你一些內情的。」
林天語點了點頭,「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呢?」
「所有的事情。」
林天語沒奈何,只好挑著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內容講,包括出售的各種門的類型,發佈的種種任務,以及和時空管理局之間的衝突,半個小時之後,就在林天語搜腸刮肚已經講不出什麼的時候,那少年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想我已經瞭解到足夠多的東西了,看來大戰將至啊。」
林天語神色一動,「什麼意思,難道新一輪的位面戰爭又要開始了。」
「當然,否則你以為萬世共濟會讓你們建立帝國招募軍隊是幹什麼。」
林天語對於這一點倒是已經有所認識,一方面是從瑞貝卡的話中猜到的,另一方面則是他自己推導出來的,不過對於位面戰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卻並沒有一個詳細的瞭解。
「位面戰爭是什麼樣子的?可以跟我說說麼?」
「位面戰爭,那是戰爭的終極形態,不是族於族之間的戰爭,也不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甚至連世界大戰也相形見絀,那是幾百個世界對抗另外幾百個世界的戰爭,數以億記的士兵往來衝殺,百萬大軍一息之間便可全滅,那是最慘無人道的戰爭,沒有人性,沒有憐憫,只有冰冷的傷亡數字和一個個被完全毀滅的位面,那是最可怕的戰爭,相比之下地獄和深淵的血戰也顯得柔情脈脈了。」
少年的聲音透著感慨和回憶,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數以億記的士兵?你確定?可是萬世共濟會給我的任務只是招募五十萬士兵啊,而且所有的時空旅行者中接受了類似任務的應該不超過十個,這樣不過五百萬士兵而已啊,就算以後再有別的人接受任務,有個一兩千萬也就撐死了啊。」
「你以為萬世共濟會會把勝負的砝碼放在你們身上麼?」少年的眼神中帶著譏笑,「你們那五百萬一千萬的士兵,不過是探路的炮灰而已,可有可無的東西,甚至就連你們時空旅行者這個群體,本身也不過是萬世共濟會的探路石罷了,用來試探時空管理局的反應,萬世共濟會真正的實力,遠遠不是你所能瞭解到的,他們在數百個位面裡都擁有著統治地位,隨時可以召集億萬大軍,你知道上一次位面戰爭萬世共濟會和時空管理局雙方一共投入了多少兵力麼?光是正規部隊就有四億多,這還不包括各個位面形形色色的僕從軍、土著部隊、僱傭兵以及時空旅行者所組建的雜牌軍。而這一次如果再發生位面戰爭的話規模只會更大。」
林天語聽得一陣頭皮發麻,數以億萬的大軍,聽著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你參與過位面戰爭?」
「當然,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逃到這裡來。」少年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飛艇的窗前,看著外面朵朵白雲,喃喃的說道。
「我們最終都會成為這場戰爭的犧牲品,沒人可以例外。」
林天語和黃胖子對視了一眼,一時間心情都有些出奇的沉重。
黃胖子咳嗽了一聲問道:「位面戰爭為的是什麼呢?」
「當然是利益,或者說權利也可以,有的時候這兩者是相通的。」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又坐了下來,「第一次位面戰爭的時候我就是諸多雜牌軍統帥中的一個,帶領我的軍團駐守在這個位面,那還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後來時空管理局的軍隊攻入了這裡,我的部隊抵擋不住,幾乎全軍覆沒,之後萬世共濟會對這個位面使用了時空震盪,徹底消滅了那支部隊,還好我跑得快逃過了一劫,萬世共濟會的人以為我死了,便沒有再來找我,戰爭結束這裡成了緩衝地帶,我反正也不想離開了,便開始自己經營這個位面。」
「等一下,時空震盪是什麼意思?」
少年解釋道:「那是一種需要很多能量才能使用的攻擊,具體的作用方式很難解釋的清楚,不過大概可以理解為通過加快一個位面的時間運轉速度,讓不屬於這個位面的人迅速老死的一種特殊攻擊方式。」
林天語點了點頭,「那麼天機閣是你建立的嘍?」
「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我一個人再搞,不過後來他們卻加入了進來。」
林天語立刻抓住了重點,「他們是誰?」
「叛逆者。」
「叛逆者?」
「就是之前我所說的那些不普通的時空旅行者。」
「不普通的時空旅行者?」林天語奇怪的問道,「他們是怎麼個不普通法?」
少年道:「事實上在位面戰爭中倖存下來卻成了失蹤人口的人並不只有我一個,幾個不願意受人擺佈的時空旅行者和時空特警建立了一個組織,或者說一個盟約,他們稱自己為叛逆者同盟,叛逆者同盟的每個成員都是脫離了萬世共濟會和時空管理局掌控的人,他們瞭解這兩個組織的底細,或者說他們自以為瞭解,因此他們覺得或許可以通過自己的方式來進行抗爭,來爭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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