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李風雲就這樣把自己關在家裡日夜不分的過了三天。這三天他醒了睡、睡了醒,除了在清醒的時候懺悔自己的罪行外就是在亦幻亦真中和自己的心靈進行拷問與搏鬥。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一個電話終於結束了他短暫的頹廢。這個電話是張潔打來的,李風雲看了看來電,然後調整了一下心態開始接電話:「喂,親愛的。今天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張潔在電話那邊說:「我一直都想給你打電話,只是在這邊我不習慣打給你。我覺得有種做賊的感覺。不過,明天我要回來所以才打電話提前給你打聲招呼。省得你又像上次一樣不在家。」
李風雲問道:「哦,明天什麼時候?」
張潔說:「明天中午可以到家吃中午飯。你準備做什麼好菜給我吃呀?」
李風雲又問道:「那你想吃什麼呢?」
張潔笑著說:「首先,要煲個靚湯,然後別的菜你自己看著辦吧。看你知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李風雲說:「好啊,那你回來吃飯就行了。看我給你露一手。」
張潔滿意的說:「好的,親愛的。我好想你,明天見。」
李風雲說:「明天見。」
掛了電話,李風雲一邊在腦海中搜尋著張潔最喜歡吃的菜,一邊向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他把手機關機後拿出密碼箱打開放了進去。然後從箱子裡拿出了那部屬於他和張潔專線號碼的手機,開機,輸入密碼,然後取消了呼叫轉移。
原來,他的口袋裡一直都只有一部張潔不知道號碼的手機,可張潔每次都能找到他的秘密就在這裡。
一系列嫻熟的操作過後,他開始調整心態並整理容貌開始準備著明天迎接他的老闆——張潔的到來
第二天一早,李風雲就起床去了市場,趕早市買了一些新鮮的螃蟹和九節蝦,以及一些張潔愛吃的菜,然後回到家開始著手準備今天的午餐。
前幾天的頹廢全部蕩然無存。這就是李風雲與眾不同的方面:他的喜怒從不溢於言表。而且,心裡面有什麼痛苦也從來不對任何人講。都是自己一肩承擔。所以,李風雲這個人是一個外表剛強內心脆弱的男人。這也是他在卸下所有防衛後如此痛苦的原因。因為,他太需要傾訴與宣洩了,可是他卻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一個地方
一邊煲湯,一邊炒菜。轉眼間就到了中午,幾乎是在李風雲炒好菜的同時,他的老闆——張潔也打開門走了進來。
一進門,張潔就大聲的對著廚房喊:「親愛的,給我做什麼好吃的了?」
李風雲笑著應道:「你自己過來看不就知道了?」
張潔跑到廚房一看:「哇,親愛的,你真是太棒了。做了這麼多我喜歡吃的菜。湯煲裡煲的是什麼湯啊?」
李風雲也學著她的樣子故做神秘的說:「你猜呢?」
張潔說:「我不知道誒,告訴我吧,別賣關子了。」
李風雲見她這樣,只好說:「是你上次煲給我喝的豬肺菜乾湯呀。」
張潔激動的說:「不會吧?你這麼快就學會了?」
李風雲笑了一下,說:「不太會,但願你能喝下去。」
張潔笑著說:「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不一會兒,一桌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張潔先打了一碗湯嘗了一口說:「不錯,很好喝。親愛的,你對我真好。」
李風雲笑著說:「快別這樣講,其實我這也是為了自己著想,如果我做的菜不好吃,我們兩個吃不飽飯哪有力氣做——事呀?」李風雲特意把個『事』字拉長音說出來。
張潔輕輕的打了他一下嬌嗔道:「吃飯呢,又沒個正形了。」
李風雲笑著說:「好,吃飯吃飯。吃完飯再說。」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邊吃邊聊。不一會兒,就把清蒸蟹和開邊蝦全吃完了。
吃完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閒聊。
李風雲說:「這次回來多久?」
張潔說:「十天吧。」
李風雲說:「哦,那我可以陪你好好玩玩,散散心了。對了,過幾天任何的飯店開業,去捧個場吧。」
張潔說:「什麼時候呀?我不太想去。」
李風雲說:「十八號,陪我去一下嘛,怎麼說也是我老鄉,捧個人場嘛。」
張潔無奈的說:「好吧,我可是陪你去的。不是衝他去的,知道嗎?」
李風雲高興的說:「我知道了。親愛的。」
張潔說:「親愛的,我想去睡一下,開車開得有點累了。」
李風雲說:「好吧,睡個午覺也好。反正我也有點睏了。你先睡吧,我把碗筷收拾一下。馬上就來。」
張潔邊往臥室走邊說:「那你快點來哦,我等你。」
李風雲說:開始動手收拾起碗筷來。
不一會兒,李風雲就走進了臥室。看著張潔安詳的睡著了,李風雲也脫衣躺在她的身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