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堪折 第三集 學會了一門外語 026 偏不給你(試讀)
    胡言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可以跟任何動物進行語言交流,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是否可以利用這一點發財?該怎麼發財呢?胡言想不出好主意,但他依然為此而興奮不已。

    一路來到拉茲維加斯門口,卻見拉茲維加斯門口擺著個牌子:暫停營業。

    這下想幫忙也不行了!胡言心裡一樂,省了門票錢了。正要轉身回家,卻聽到拉茲維加斯裡面傳來一陣吵鬧聲,一個男人從裡面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幾個保安和服務生上前攙扶他,卻被他粗暴的推開,口中怒道:「滾一邊去。」

    幾個行人停下來看熱鬧,中國向來不缺喜歡看熱鬧的人,胡言便是其中之一。玲瓏撲閃了兩下翅膀,叫道,「醉漢一個。」

    胡言應了一聲,朝那醉漢看去,發現竟然是楊庭飛。楊庭飛雙眼通紅,步履踉蹌,顯然喝的太多了。抓了抓凌亂的頭髮,楊庭飛抬起頭掃了一眼圍觀的路人,一眼看到了胡言,樂了。「這不是胡哥嘛!」說著朝胡言走過來,走到近前,腳下不穩,撲在了胡言身上,驚的玲瓏飛到了空中。

    胡言趕緊扶住他,乾笑了一聲,道,「楊總,怎麼喝這麼多。」

    楊庭飛站直身子,擺了擺手,笑道:「不多,借酒發瘋罷了。」說完攬住胡言的肩膀,續道:「上次我都給忘記了,說好了請胡哥吃飯呢。走,今天補上。」

    胡言咧咧嘴,忙道:「下次吧,你都成這樣了。」他是怕吃完飯楊庭飛醉的沒法付賬,到時候還得自己掏飯錢。

    楊庭飛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今兒個說什麼都得請胡哥吃飯,楊某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胡言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聲車鳴響起,一輛紅色法拉利停在了面前,車門打開,下來兩個女孩,便是月兒和陸欣了。兩個女孩一個時尚性感,一個端莊穩重,各有風采,使得胡言以及圍觀眾人眼前一亮。

    胡言感慨不已,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份?衝著月兒笑笑,胡言說道,「又見面了。」

    月兒愣了一下,邪笑一聲,道:「不好意思,昨晚上有事先走了,看你睡著了就沒跟你說。」

    陸欣瞧了瞧胡言,又望著月兒,苦笑不已,「就是他?」

    兒應了一聲,轉臉看著楊庭飛,皺眉道:「庭飛,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怎麼沒叫上我呢。」

    陸欣斜了月兒一眼,抓住楊庭飛的胳膊把他往車裡拖,「先上車。」她可不想在這裡陪著楊庭飛丟人現眼。

    楊庭飛甩開陸欣的胳膊,叫道:「不要你管,胡哥,咱去吃飯,別理她們。」

    陸欣臉色有些難看,衝著胡言使眼色,胡言心領神會,攙著楊庭飛的胳膊說道:「楊總,吃飯總不能走著去吧,這附近也沒有像樣的飯店,走,先上車。」

    月兒打開車子後門,又走到楊庭飛面前,低聲笑道:「欣欣的脾氣你還不清楚?順毛驢,你越是這樣越談不攏。」

    楊庭飛打了個酒嗝,沒有說話,胡言拖著他上車,他也沒有抗拒。月兒在司機座坐下,衝著陸欣笑道:「我來開吧。」陸欣應了一聲,在副司機座坐下。

    胡言猶豫了一下,也上了車,跟楊庭飛坐在一起。他想著跟陸氏集團打好關係很不錯,到時候也許能謀個好差事。

    楊庭飛閉著眼睛半躺下,忽然笑了起來,說道:「胡哥,有女朋友沒有?」

    胡言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看了看月兒,說道:「沒有。」

    楊庭飛笑著拍了拍胡言的肩膀,「以後找女朋友可看準點,別找個能看不能玩的。」

    胡言尷尬的一笑,沒有說話。心裡把楊庭飛祖上問候了一遍,心說你們倆鬧矛盾拉上胡某幹什麼,胡某就是想找個工作,哪有心思跟你們瞎攪和!

    月兒回頭看了看楊庭飛,笑道:「要不咱倆玩玩?姐姐我身材樣貌不比欣欣差吧?」

    「滾一邊去!」楊庭飛破口大罵,「騷貨。」

    「哈哈哈!」月兒大笑一聲,猛踩油門,車子飛駛起來。

    胡言臉色有些發綠,心裡有些發苦,難道自己未來的妻子就這副德行?胡某是個很傳統的男人,怎麼能跟這樣的女人結婚!想到此,胡言咧咧嘴,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命運能改變嗎?」如果命運是可以改變的,胡言覺得自己起碼應該找個沒那麼放蕩的女人做老婆。

    車裡三人俱是一愣,楊庭飛疑惑的看了胡言一眼,不屑道:「命運?就是無聊的東西。」

    「不能。」月兒止住笑,輕輕搖頭。

    陸欣回頭看了看胡言,點點頭,道:「能。」

    能還是不能?胡言也沒指望他們能給自己答案,他就是隨便一問,算是自言自語,對於命運,他並沒有什麼清晰的理解。

    車裡安靜下來,楊庭飛身上的酒氣瀰漫在車裡。月兒打開空調,空氣才回復新鮮。胡言對於這種安靜有些不自在,時不時的通過倒視鏡偷偷的看看月兒,月兒眼角含笑,眨眼道:「昨晚爽吧?」

    胡言感覺有些腦充血,頭暈了一下,乾笑一聲,不知如何作答。心想也許月兒和雨涵只不過是相像而已,不一定就是自己的老婆。按照常理來說,自己這麼傳統的男人是不可能娶月兒這樣的女人的。

    胡言的尷尬換來月兒一陣大笑,陸欣嬌慎的瞪了月兒一眼,苦笑道:「別逗小孩子了。」

    胡言更加難堪,心說自己雖然看起來沒那麼成熟,也不至於被一個丫頭片子看成小孩子吧?可人家是大老闆,以後說不准還要指望她混飯吃,不好得罪。胡言深吸幾口氣,把心中不平壓了下來。

    車子在S市郊區的人工湖邊停了下來,月兒下了車,走到車子後門,拉開車門,衝著胡言笑道:「陪我走走?」

    胡言看看車裡的楊庭飛和陸欣,點點頭,下了車。月兒挽住胡言的胳膊,拖著他沿著湖邊漫步。夜幕初至,人工湖邊隨處可見相偎而坐的情侶,為這初夏的炎熱增添了一份清涼的感覺。當年的胡言曾經不止一次的斥責這種浪漫是小資情調,如今的他似乎也淪為了其中一員。

    月兒出奇的安靜下來,低著頭慢慢的走著,湖面上偶爾吹來的微風吹動她眼前的劉海,給人一種靜若處子的感覺。

    胡言提著胳膊,為了方便月兒挎著。感受著月兒的體溫與安靜,胡言有些不習慣,她此時的安靜和先前的放蕩相比,判若兩人。

    胡言猶豫了一下,打算打破這種沉默,「你……你叫什麼名字?」

    月兒抬頭沖胡言微微一笑,「趙月兒。」

    「我叫胡言。」

    兒鬆開胡言的胳膊,在一棵樹下停住了腳步。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髮,月兒指著樹幹上的三條被刀子劃出的痕跡,笑道,「看,三年了。」

    胡言不解,也沒有問。

    「自從與楊庭飛在一起,每過一年,欣欣就會在這棵樹上劃上一條痕跡。三年了,就這麼吵吵鬧鬧的竟然過了三年,呵呵。」趙月兒笑了,笑的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看看更加莫名其妙的胡言,抿了抿嘴唇,問道:「你覺得張恆這人怎麼樣?」

    「你怎麼認識他?」胡言驚訝的問道:「你又怎麼知道我也認識他?」

    「我在Z大上學,見過你。」

    「哦,原來如此。」胡言又對於「緣份」的問題小小的感歎了一下,想了想,斟酌著語言,道:「張教授麼,還好吧,挺逗的一個人。我記得當年我的功課被他放了紅燈,氣得我拿磚頭砸他家玻璃,他知道後沒有教訓我,還讓我去砸另一個老師家的玻璃,不過我運氣不好,被逮到了。」

    趙月兒開心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其實他讓你去砸那個老師的玻璃的時候跟那個老師通風報訊了,哈哈哈,你被他耍了,還誇他呢。」

    胡言懷疑道:「你怎麼知道?」

    「這你別管,反正我就是知道。」趙月兒衝著胡言揚揚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之後沿著湖邊的台階走下去,在水邊坐了下來。

    胡言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撩了撩湖水,問道:「你怎麼不去上學?」

    「不想去,害怕。」趙月兒掏出煙,遞給胡言一根,自己點上,抽了一口,吐出,「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

    「算是無業遊民吧。」胡言自嘲的笑笑,點上煙,轉頭看了看趙月兒的側臉,很漂亮,很溫柔的感覺。胡言甚至懷疑昨晚和現在的她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趙月兒淡然一笑,把腳伸到了湖水裡,撩了兩下,低聲道:「真想跳進去淹死算了。」

    「那你跳吧。」胡言無所謂的說道。

    「不行。」

    「為什麼?想死就去死好了。」胡言感覺自己真有些冷血,竟然簇擁一個美女自殺,這個美女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來的妻子。不過換個角度想的話,如果她是自己未來的妻子,那她肯定不會自殺,起碼現在不會。而且在胡言看來,每個人都有權利處置自己的生命,人家想死是人家的權利,自己不應該干涉。

    趙月兒歎了口氣,顯得無比失望,「我會游泳,淹不死。哈哈哈……」

    胡言感覺有些冷,陰著臉道:「沒事,我可以幫你,把你腦袋按在水裡,要不了多大會兒你就得償所願了。」

    趙月兒呸了一聲,猛的推了胡言一把,「去死!」

    這一推的力道大了點,胡言沒有防備,被推進了湖裡。灌了一口髒水,胡言趕緊撲騰,口中大叫,「我不會游泳。」

    趙月兒愣了一下,問道:「你不是跟我說你游泳技術超級棒嗎?」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了。」說話間,胡言又喝了一口水,本來還有點餓,這下飽了。

    趙月兒肯定的說道,「你說了就是說了!」她相信自己沒有記錯。

    「我說了我說了,我吹牛呢!趕緊救我。」

    趙月兒噗嗤一聲樂了,穩穩的坐著,無動於衷,「救個屁,半人高還能淹死你啊?」

    胡言被她一提醒,才想起這人工湖建的時候怕淹死人,設計的是越往裡越深,外圍只有半米深的水。剛才一緊張,把這茬兒給忘了。

    站起身子,胡言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吐了幾下口水,看著滿臉笑意的趙月兒,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惱羞成怒便心生歹念,衝到趙月兒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下來吧你!」

    「啊!」趙月兒驚叫一聲,被胡言拖下了水……

    夜色朦朧,明月當空,兩個年輕人在水中打鬧,惹得附近溫存的情侶紛紛側目,有些女孩還羨慕的對著自己一派斯文的男友說,「好浪漫哦。」

    趙月兒身上早已濕透,薄薄的上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勾人的身材顯露無疑。胡言無心打鬧,暗自吞了一下口水,腦海中又浮現起昨晚的風流來。

    趙月兒笑嘻嘻的朝著胡言身上潑了一下水,見胡言不動,愣了一下,低頭看到胡言下體的變化,怪笑了一聲,叫道,「嘿!不老實哦。」

    胡言尷尬的一笑,有些不知所措。

    趙月兒走過來,把胸部貼在胡言身上,兩手搭在胡言的腰上,媚笑道,「想不想要?」

    「嗯。」

    「偏不給你!」趙月兒忽然把胡言推倒在水裡,笑著跑了。胡言站起來,看著邊跑邊回頭看的趙月兒,搖頭笑了。從水裡走出來,胡言把鞋子脫下來倒水,低頭看到襯衫口袋,心裡一驚,從裡面掏出兩張已經濕透的百元大鈔,心頭叫苦。捏干了水,攤在石階上涼了起來。

    趙月兒見胡言沒有追來,有些掃興,踢著水走到胡言面前,不滿的問道:「怎麼了?生氣啦?」

    胡言故意板著臉不理她,趙月兒在胡言面前蹲下來,仰著頭看著胡言的臉,哼哼道:「不是這麼小氣吧?」

    胡言偷偷瞥了她一眼,忽然有些驚艷的感覺,趙月兒不施粉黛的俏臉上還掛著水珠,秀眉不滿的微微皺起,眼眸漆黑,朱唇微翹,煞是迷人。胡言有些衝動,伸手捧住了趙月兒的臉,緩緩低頭,想要吻她。

    趙月兒推住胡言,「刷牙沒?」

    「昨晚才刷過。」

    「才什麼才……唔……」胡言的嘴唇壓了下來,一手抱著她的脖子,一手撫著她的背。

    趙月兒嗤嗤的笑了一聲,嗚嚕不清的說道:「猴急樣兒。」說罷把舌頭伸進了胡言的嘴裡,反手抱住了胡言。

    胡言感受著趙月兒溫潤的舌頭,精蟲上腦。他已經不在乎趙月兒到底是不是自己未來的妻子了,他現在想要的,只有她的身體。

    兩人互相愛撫了一陣兒,趙月兒推開胡言,嬌慎的白了他一眼,「行啦,我不想要了。」

    胡言皺眉問道,「怎麼了?」

    「你還是小處男的,萬一纏上我怎麼辦。」

    胡言苦笑一聲,想了一下,說道:「晚上去我家吧。」

    「想得美。」趙月兒在石階上坐下來,開始擰頭髮上的水。

    「我是想帶你去見一個人。」胡言想要雨涵來確定一下,這個叫趙月兒的女孩到底是不是自己未來的妻子,萬一表錯情了就麻煩了。

    「你爸還是你媽?」趙月兒斜了胡言一眼,撇嘴道,「警告你,咱們就是玩玩,你別想多了。」

    胡言正要說話,不遠處的法拉利的喇叭響了兩聲。趙月兒站起來,說道,「走,他們談好了。」

    胡言穿上鞋子站起來,走在趙月兒旁邊,說道,「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媽,是……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特別?」趙月兒笑了笑,「還能是男人變的女人不成?」

    「呃……」胡言撓撓頭,心說還真有一個這樣的。「你就說你去不去吧,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我想怎麼著你也沒什麼大不了不是?」

    「你聽聽你這口氣,我偏不去!」趙月兒忽然有些惱怒,咬牙切齒道,「氣死你!」

    胡言臉色有些難堪,不去就不去,發什麼火呢?

    一隻麻雀落在胡言肩上,嘴裡還銜著兩張百元大鈔。胡言側臉看了一下,忍不住拍了拍腦門,嘀咕道,「老子這記性!」從麻雀嘴裡接過錢,胡言笑道,「玲瓏,謝了。」

    玲瓏道:「記性不好幹不成大事。」

    趙月兒一臉好奇的瞅著玲瓏,「送財麻雀?」

    胡言得意的笑了,「這是我養的,名叫玲瓏,最聰明的鳥兒。」

    「哇,真的啊?」趙月兒欣喜不已,「給我玩玩。」說著伸手去抓玲瓏。玲瓏飛了起來,鳴叫了幾聲,那意思是「抓不到抓不到。」

    胡言有心要氣氣趙月兒,伸出手掌,對著玲瓏道,瓏倒是給他面子,乖乖的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趙月兒有些羨慕了,晃著胡言的胳膊叫道,「好可愛好可愛。」

    胡言沒理她,快步走到法拉利邊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趙月兒沒有坐在前面,反而擠坐在後座上,目光不離玲瓏,一副貪婪的模樣。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