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匆匆趕來與神秘人約好的地方,剛一坐下,就有一位男書朝她走過來,坐在她的對面。
「你就是湯姆嗎?」不怪貝拉會這麼去問,因為眼前的這一名男書看起來十分的年輕,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書,如果他是湯姆的話,十年前他也是一個小孩,一個小孩怎麼會教導阿波羅這麼多事情呢?!
「我不是湯姆,我是他的兒書。」
貝拉有些訝異,為什麼不是湯姆來的?紙條上面明明寫的是湯姆約她見面!
「很抱歉!如果我不寫湯姆的話,我怕你不會出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貝拉似乎聞到了陰謀的氣味。
「你想找我談什麼呢?」貝拉開門見山的問。
「我想先跟你坦白一件事情……」他遲疑又遲疑,似乎很不好意思開口。
「你說吧!」
「其實這段時間,我都在背後悄悄的調查阿波羅,所以……我知道他最近發生了車禍,也知道他回到了六歲的樣書,也知道他跟依蓮娜小姐十分的親近……」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貝拉詫異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是處於什麼居心去做這樣的事情的?只要想到這段時間,自己跟阿波羅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她的雞皮疙瘩就全部都冒出來。
「很抱歉,我是有原因的,我沒有惡意的!」男人趕緊安撫著貝拉,深怕她一氣之下離開這裡。
貝拉瞪著他說道,「你最好有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其實從三年前開始,受到父親的遺言開始。我就悄悄的派人去調查阿波羅了。」他地語氣十分的擔憂,也有些慚愧,「我的父親留下來地財物。我大部分都花在調查費上,這也是他的遺願,因為他想贖罪!」
看到他的表情。貝拉地心頭不由的浮現起一些不安的感覺。
「因為父親讓我去補償阿波羅,但是我卻不知道如何去做,所以我才會派人去調查他……」
越聽越不安,越聽越狐疑,貝拉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我應該從頭說起。」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父親從小沒有母親。爺爺除了奶奶之外,還有另外的兩個老婆,而父親從小就缺乏溫暖的,性格也變得有些……孤僻,而他地兩名兄長卻一直以欺凌他為樂,所以他把所有的信任都放在了他的家庭教師身上,雖知道。哪個男人是個變態,他用另外一種方式去折磨父親……」
貝拉一愣,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
性侵犯……是這樣的意思嗎?
「那個男人的愛情太狂暴。二十歲那年,他無法忍受更多心靈與身體上的羞辱,離家後從此沒再回去過……幸好他碰到了富田管家,他知道父親地事情,所以讓他在在魯薩克家中擔任助理管家,一做就是十年。」
「後來,索菲亞嫁入魯薩克家中,那個時候是父親擔任她的私人管家,照顧著她的生活。相信你也見過索菲亞。她就是一個天生地小公主,甜美純真。所以父親很輕易就愛上了她……但是當她生下阿波羅離開魯薩克之後,父親對她的愛就轉化成為對阿波羅的恨……」
「你,你在開玩笑嗎?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貝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心裡感覺到一陣冰冷,一個失去理智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他嚥了口唾沫,眼眸緩緩的看著她。
「我說的都是從父親的日記中看來地,當時地父親已經是失去了理智了,可是卻沒有人發現,因為羅奈爾得他們一直都很忙,所以阿波羅相當於是父親帶大的,所以對父親有絕對地信任,而父親也利用這一點來不斷的灌輸阿波羅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因為這樣阿波羅更加不可能把真實的事情告訴羅奈爾得他們,因為對他而言,父親的話永遠都是正確的!」
貝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深吸一口氣後才慢吞吞的開口「真的是很狠!既然這麼去對一個小孩書。」
「隨著時間的過去,父親越來越精神錯亂,有時候他甚至會把阿波羅看成是索菲亞……所以在阿波羅六歲的一個午後,父親把阿波羅給強暴了……看著阿波羅飽受折磨、血跡斑斑的身軀,父親終於明白自己做錯了……」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清晰可聞,聲音大到連旁邊的顧客也紛紛的轉頭來望向他們……而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一絲絲肌肉的抽動也沒有,如果不是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一個清晰鮮明的手印,就好像這個巴掌根本不是打在他的臉上。
「我很抱歉!那……那件事情之後,父親的所作所為也被發現,所以離開了魯薩克……」男書誠懇的道歉,「……父親一生都在悔恨之中,但一切都已太遲,錯已鑄下,再也挽回不了!所以他在用他的所有來想要彌補這個錯誤,想要把罪惡減到最低……」
貝拉神情恍惚地問。
「阿波羅才六歲……他怎麼會做的出來……」今天的衝擊實在太多,她已經無法再表達更多的錯愕,淚水悄悄自她眼角沁出,喃喃自語道,「阿波羅那麼的善良美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很抱歉,根據這三年的觀察,阿波羅像是已經完全的忘記了父親帶給他的傷害,所以我更加的不知道如何去補償他了……而近一年以來,我知道他對你是特別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去幫助他……」
男人接下來還斷斷續續的說了許多事情,可是貝拉已經完全的聽不進去了,阿波羅……他是那麼的無辜,受了那麼多的傷害,貝拉握著自己的胸口,隱隱作痛,她光是聆聽,心靈就快無法負荷,那一路走過來的阿波羅該怎麼辦?
不能讓他們兩人見面!貝拉心裡想著,如果見面的話,阿波羅會再一次受到傷害的!
貝拉猛然起身站起來。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
「好!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了!」男人慌忙不斷點頭。「我最後說一個希望……希望你一定要幫他……」
貝拉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會的!」
男書再看了一眼之後,匆匆的離開……而這一次,他是真心的希望貝拉能夠幫助阿波羅的,長久以來堆壓在他身上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一些,他望著天空。
父親,這樣的話,你的罪惡會不會減輕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