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菲爾,你想說什麼呢?」貝拉抬眸看他,依舊保持著微笑。
「你是不是都聽到了?」這一次,他焦慮的問道,臉上的笑容掛下。
「我該聽到什麼嗎?」貝拉笑著反問。
傑菲爾露出煩躁的表情,用手抓了抓頭髮,說道。
「貝拉,你一定要我把話再重複一遍嗎?要我把那該死的話再一次的說給你聽?說我只是在利用你?把你當成玩具一樣,利用完就甩掉!」
貝拉看著傑菲爾,語氣卻十分的平淡,似乎談論的並不是自己。
「傑菲爾,你心裡怎麼想,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決定,雖然我的心裡是很喜歡你的。」
聽到貝拉的表白,傑菲爾心裡有些高興,但是貝拉接下來的話又把他的情緒打進了地獄。
「但是你這樣書的話,會讓我覺得很……傷心,我喜歡你,當然也希望你喜歡我,但是我只是一個有趣的玩具……」
「我才沒有把你當成玩具!」她果然聽到了,傑菲爾煩躁的想點燃一根煙來抽,卻發現貝拉在這裡,只好按捺住,說道,「我跟阿波羅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只是我隨口敷衍他罷了!」
「敷衍?為什麼要這樣?你們不是吧兄弟嗎?」
傑菲爾歎了一口氣,看著她。
「在魯薩克家族中根本就沒有親情可言的,小時候,我覺得血緣真的是很殘酷的一種東西,無論你願不願意。都必須跟一堆所謂跟你有血緣關係地人綁在一起……」
「傑菲爾……」
傑菲爾停頓了幾秒,繼續說道。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是被爺爺帶大了,他,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別人根本就無法違抗他的意願,當然我也是。=首發=而阿波羅則跟我不一樣,他是家中的最小,所以大家都很寵溺他……」他看了貝拉一眼。發現她也在認真的聽著自己說話,他往她的旁邊坐下,接著說道。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違背過爺爺的意願,但是這一次……」傑菲爾輕輕地握住貝拉的手,發現她沒有掙扎後,更加的握緊了一些,「我承認我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懷著特別的心思接近你,因為我從小就被迫放棄了許多東西,喜歡的、不喜歡的……到後來,只要爺爺叫我放棄的時候,我想也不想就放棄了。也許,我根本就喪失喜歡地能力了……」
「傑菲爾……」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書。她無意打斷他的話,只是……想給他一些溫暖。
傑菲爾笑笑,與貝拉十指相扣,看她沒有反抗,暗自鬆了口氣。
「所以,當你告訴我,你很喜歡設計。想要當一名設計師的時候,我的心裡是很奇特的感受,我覺得怎麼會有人能夠這麼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喜歡地?所以我從一直看著你,到慢慢的喜歡上你,貝拉,你可以懷疑其他的什麼,也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喜歡。」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自己的面。說出喜歡自己的話。貝拉原本懸著的心像是忽然之間被人捧著手心呵護著,很踏實地感覺。
「那安妮是誰?」貝拉想到了這幾天一直聽到的名字。
他猛地一震。有些意外她會知道這個名字。
「你如果不想說的話就不要說吧!」貝拉聳肩。
傑菲爾瞪著她,有些煩躁的說道。
「安妮算是我的初戀吧!她是我大學時候的戀人,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分手了……好吧!你想知道的話,我都告訴你,當爺爺要我跟她分手地時候,我很爽快就答應了,沒有一絲地猶豫,這就是我!」傑菲爾激動的說著,「你知道嗎?當安妮哭著說不要跟我分手地時候,我卻很冷靜的推開了她的手,像我這樣冷酷絕情的人,我估計當時的她一定很後悔愛上一個這樣的人吧!」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去說自己,當時此刻的他真的是克制不住的煩躁。
「你現在也後悔喜歡上我了吧!因為我就如阿波羅所說的那樣的自私,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感情,根本就不配擁有愛情。」
一口氣說完後,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感覺到她鬆開了與自己緊握著的手,他心裡面很想要挽留,卻還是鬆開了……
是嗎?她也要放棄自己了嗎?對呀!像他這種自私自利,個性扭曲的人,當時的安妮會離開,現在的貝拉還是會離開……
只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過的呢?是因為自己明明做好了要與爺爺爭取到底的準備了,可是結果還是被自己給搞砸了。
更加難過的是,自己似乎比自己想像之中的還要喜歡她呢!
「我沒有後悔哦!」
他猛地抬頭,發現貝拉並沒有離開。
她揚眉淺笑,「這是我給你設計的衣服的設計稿呢。」
「設計稿?」他有些茫然的接過,腦海之中還回轉著剛剛她說的不後悔。
「我畫了一天的時間,只因為我想為你設計一套完美的衣服!」
「為什麼?」他有些回過神了,看著她為自己畫的設計稿,裡面的衣服很適合他,他很喜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傑菲爾,你知道嗎?只有很親密的關係才會互相送衣服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從小就在想了,以後交了男朋友之後,一定要為他設計一套服飾。」
那她是可以原諒自己的意思嗎?
他有些期待的看著貝拉,試探問道,「你原諒了我嗎?」
看著這樣的傑菲爾,貝拉的心微微的緊皺,他真的很在乎自己的。
傑菲爾……他的眼神就能令自己的內心發軟了。
「傑菲爾,雖然你是一個自私自利,個性扭曲的人,甚至你當初接近我的時候是懷著特殊的目的的,更甚者,你還把我當成有趣的玩具,打算玩膩後就甩掉……」
「貝拉,你是在開我的玩笑嗎?」他會這麼問,是因為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
只不過,這個時候開玩笑,未免太不看場合了?
「但是,我原諒你了,而且我也接受這樣的你!」就算是這樣的傑菲爾,她也喜歡,因為這是環境造成的傑菲爾。
從小就一直被迫的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要是換成她的話,也會變得喪失去愛的勇氣的,沒錯,在她看來,傑菲爾只是沒有去愛的勇氣罷了。
勇氣!她有!
貝拉的神色微斂,直視他道,「傑菲爾,我喜歡你,喜歡對著我溫柔微笑的你,也喜歡因為擔心我而變得嘮叨的你;喜歡自信飛揚的你,也喜歡偶爾膽小的你;你的微笑,你的平靜,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傑菲爾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發啞,注視著她的目光幾乎要燃出火焰來了。
「我不是安妮,所以就算是你要放棄的話,我也不會放棄的,你沒有勇氣的話,我有!你如果感覺不到喜歡的話,我也可以把自己的喜歡分給你……」
「不用了,這樣就夠了。」傑菲爾猛地抱住貝拉。
她沒有離開,反而還願意接受自己,真是太好了。
他把下顎抵住貝拉的肩膀,緩緩的說道。
「當初爺爺讓我與安妮分手的時候,我掙扎了一晚,還是聽從了他的意願,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爺爺會有更加強硬的手段去對付安妮,所以為了她好,我和她分手了……看起來還似乎顯得自己很偉大,但是我心裡明白,自己是因為不夠喜歡她,所以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如果是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絕不!」
這個人……老是會讓自己的內心如此的柔軟。
貝拉像是回應他一般,展臂緊緊的環住他。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加重力道地抱住貝拉。
「傑菲爾,過去的就過去吧!我們有未來!」貝拉輕聲說道。
他知道,她是想要告訴自己,安妮已經是過去了,不敢去跟爺爺表達自己意願的自己也成為過去了,因為是她,他才會有勇氣……
「傑菲爾,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呀?」
「好!」再多自己也會答應的,抱著她的感覺正好。
「我知道剛開始戒煙的話,會很辛苦,但是吸煙真的是不好的習慣哦,你能戒掉嗎?」
「好!」小事情。
「這麼快就答應了?」不是說戒煙很困難的嗎?他該不會只是隨口說說的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