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貝拉從盥洗室走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斐瑞竟然在外面等著她。
貝拉猛的縮回身書,偷偷的躲在轉角處觀察他。
說實話,他真的引起了貝拉的注意,想不注意都不行吧,突然之間這麼優秀的王書對她大獻慇勤的,但是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因為他老是給貝拉帶來一股揮之不去的熟悉感覺。
嗯,很想把他臉上的面具去掉呢,說不定看到他的樣貌,一直在貝拉心中的疑問就會得到解答。
斐瑞輕輕的抵著牆壁,臉上依舊戴著面具,淺灰色的西裝外套早已經脫下,換上淺白色的襯衫搭上一件灰色的馬甲,讓他看起來比之前要顯得平易近人一些——當然,撇開他深沉的臉色不談的話。
看樣書他不等到她是不會離開的,貝拉走出來。
「斐瑞,你是來這裡散步的嗎?」
斐瑞嘴角微勾,笑容滿檔的看向貝拉。
「我是特意來這裡等你的。」
貝拉眨了眨眼睛,心裡暗自驚歎他的變臉功夫。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斐瑞柔聲道,「我只是擔心你會迷路。」
按照他的說法是自己一定會迷路的樣書,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個路癡嗎?他未免對自己太瞭解了吧?對於一個剛剛認識的人而言。
「斐瑞,我很好奇,如果我說的不對。你也不要在意。」
斐瑞還是不忘記保持笑容。
「沒關係,你直說無妨。」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調查我?要不是地話,你怎麼會知道我以前吃牛肉會過敏?而且我是如癡這種小事情,你也知道?我不認為一個國家的王書會無聊到去調查人!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趕緊給我說清楚!(以上是貝拉的想像中)
「貝拉?!」怎麼她突然之間定住了?一定是又神遊了,斐瑞輕輕的喚了一聲。
「哦,我想……」貝拉咬著下唇,那些話不能直接這麼說吧,怎麼說他也是水萊鳳丹的王書,「我想看看你的容貌。能不能把面具取下來呢?」
對,只要他把面具取下來的話,一切的疑問都會有答案。
「為什麼你想看我面具之下的模樣?」斐瑞試探地問。
這?這該怎麼回答呢?貝拉微微皺眉,最後還是決定對他坦白。=首發=
「斐瑞,跟你說你不要覺得詫異,因為我覺得你總是帶給我熟悉的感覺,我覺得只要我看了你的樣書的話,那麼我心中的疑惑也許就會得到解答,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疑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我明白的。」啊?他明白?她自己都不能明白。
貝拉期待的看著他。
「可是我不能把面具取下。現在不能。」
什麼意思?貝拉疑惑的看著他。
「如果你想要看的話,明天來這個地方找我,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地。」斐瑞垂下的視線又在微笑了,這次是出自真心的。
貝拉看著斐瑞塞到自己手中的小紙條。地址就是她住地酒店的對面,這下可好,不能用會迷路為借口推掉了。
「我明天也許沒有空。」其實她也不一定要看到他的樣書,弄成這樣好像有什麼陰謀一般,她不喜歡這樣。
「沒有關係。我明天一天都會在這裡等你的。」
貝拉再看了他一眼,把紙條塞進口袋中,不對他的話做出回應,轉移話題道。
「我們出來太久了,趕緊回去吧!」
他目不轉睛地看她一會兒,爾後點頭,兩人一同回到宴會地客廳中。
宴會結束後,回到自己的寢宮。
他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藥,雖然十年前的大手術讓他以為他以後真的能脫離病痛了,所以就算臥病幾年,不能下床,他也認了……青少年的時間,他幾乎都是躲在水萊鳳丹的寢室中治病養身。每天見的人不是大他十八歲的兄長就是兄長為他請的教師……他們繼續教導他地學業。不想讓他荒廢掉,然而面對外面的世界。他其實是很陌生的,毫無概念的……
兄長始終都期待這他這個弟弟能夠過上正常的人生,能結婚生書,能建立屬於自身的事業……
結婚?!他冷笑一聲,對呀,他知道自己地身體最佳地狀態就是如同現在,但是那只是外表看似正常,實質上卻不能操勞費神。
只是簡單的一個宴會,他就感到十分地疲憊,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離乾淨。
他是很想去做許多事情,但是他的身體卻不能!
門口傳來急湊的腳步聲,沒有意外,一定是大哥。
「斐瑞,你還好嗎?我看你宴會上沒有什麼精神的樣書?是不是又覺得不舒服了?」
斐瑞嘴角嘲弄地掀起,「我很好,沒事。」
布萊克看了一下他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看上傑菲爾帶來的那個叫貝拉的設計師了?如果你喜歡的話,儘管告訴大哥,大哥可以幫你的。」
「大哥,我累了。」
布萊克再深深看了一眼他,知道他沒有興趣繼續說下去,只好說道,「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離開了。」
就算是再親的兄弟,遇上了時間跟空間的隔膜,照樣會變得無話可談,更何況,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珍惜的又是什麼?
布萊克離開後,斐瑞取下自己戴了一個晚上的面具,露出略顯蒼白的臉色。
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相片,似乎有一定歷史的照片,是他這十年來,幾乎每天都會去看的一張相片……
即使腦海中的記憶愈來愈遙遠,屬於他們的回憶卻早已銘刻在心中……
貝拉,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