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的西面還是曠野。依舊是漫漫平原萋萋野草。
冷粼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剛剛修行**時四處尋找修真者都不見半個鬼影怎麼自己一朝被通緝亡命天涯時這些修真者就如同不值錢的野豬山雞般遍地都是?
不過還好這次雖然又被人攔住去路心情卻跟剛才大不一樣。
因為攔路的卻是一群女子或成熟或清秀或嬌柔或媚艷個個美麗脫俗千嬌百媚令人感覺如置身花叢之中目不暇接。
莫問天依舊含笑負手而立看著冷粼面對諸女目瞪口呆似乎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諸女中一個歲數大些的女子見冷粼無禮的凝視姐妹們嬌叱一聲「呔!妖怪大膽。」
雖然說是歲數稍大卻因駐顏有術真實年齡已不可考不過這一聲嬌叱伴著她杏眼圓睜鳳眉倒豎的樣子也頗有一番別樣味道。
冷粼自從修**形一直在山村中偷偷修行離開山村真正進入世俗人間不過一年哪見過這番眾香爭艷的景象?
直到這女子一聲嬌叱才清醒過來見這女子臉罩寒霜卻掩不住那成熟女人的風情又看著她呆呆的發起怔來。
那女子見冷粼無禮依舊臉色寒意更濃也不再說話素手一揚手臂上纏繞的一截七彩綢帶如彩虹匹練般閃耀著七色彩光向冷粼捲去。
後面的諸女見冷粼竟如此色膽包天也大為驚怒嬌叱輕喝之聲不絕於耳如山谷群鶯鳴唱雖大多為喝斥之聲卻也頗為悅耳。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一干艷麗嬌嬈的女子最後面有一對清澈絕倫的美目正好奇地打量著冷粼這只玄極山莊追殺柬上所說十惡不赦的狼妖。
冷粼面對那七彩匹練有些無動於衷似乎被眼前諸多美貌絕倫的女子迷惑般呆立不動一張大嘴相當不雅的半張著口水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滴出來。
唰的一聲那女子的彩綢如長蛇般迅速纏上冷粼捲起腳下枯草沙塵無數並迅速收緊將冷粼纏了個結實讓冷粼想起不久前領教過的慧如牌大紅袈裟。
嗒的一聲輕響冷粼口中積聚許久的口水終於蓄滿滲出嘴角滴落下來輕輕地落在草叢中。
這個場景雖然好笑莫問天卻沒有笑出聲來他擔心冷粼怎麼這小子今天居然如此失態如此大意?難道那女子對他施了魅惑之法?
可是若自己所料無誤這些女子當是明霞峰芙蓉洞的人是正宗名門正派哪會有什麼歪門邪法?
心念電轉間眾女中間卻傳來一聲咯咯輕笑。
若說剛才眾女輕喝聲如黃鶯出谷此時這一聲輕笑分明就是百靈鳴晨清脆、乾淨。
雖是在嘲笑冷粼剛才口水滴落的醜態卻沒有讓人感覺到一絲不舒服如烈日酷暑之中飲下一杯清冽甘泉般週身毛孔都舒服得想要張開。
「道影注意儀態!」一個女子喝止了那聲輕笑。
冷粼雖然被七彩綢綾縛住卻依舊面色不變聽到那聲輕笑響起怪異地轉動著頭顱尋找那個叫道影的女子。
所以在那笑聲被某個不知趣的大嬸喝止後他的心中老大不舒服。
直到他看到那雙澈潔無朋的眼神……
腦中彷彿轟的一聲巨響冷粼的腦中剎那間一片空白。
一滴淚珠或是一顆石子輕輕墜入他沉靜無比的心湖。
墜落無聲盪開道道漣漪卻偏偏帶著一種讓人打心底感到無比祥和的澄淨。
沒有什麼理由或許是不知道什麼理由。
冷粼就那麼怔怔的呆立著渾然忘了遍纏全身的七彩綾綢忘記了周圍虎視眈眈的紅粉惡女忘了半空中還有一群衣冠楚楚的道人。
她是那滴淚珠還是那顆石子輕盈渺小可是偏偏心頭卻無法承受如此之重。
若我是那滴淚珠那顆石子會在她心中激起多大的波瀾?
突然一聲響亮的道號聲響起冷粼抬眼望去一群老少道人站在不遠處謙恭的向諸女打著拜手。
「淡如仙子貧道有禮了。」明空老道和諸女中領頭的一個女子打著招呼。
那女子面如滿月膚色雪白似乎很多年未見陽光一樣病態的白彷彿透過那白如雪的柔嫩肌膚都能看到皮膚下的血管和經絡。
淡如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明空道兄自崑崙山蓮華盛會一別已三十載今日有幸再見有何指教?」語氣甚是不善。
明空知道她心中所想無非是說自己在這時出現明顯是為冷粼而來何況二人以前就對彼此印象不佳。
但明空依然擺出一副他自認為最具親和力的笑容道「淡如仙子客氣了貧道師兄弟幾人追蹤那妖人冷粼至此又有幸得見仙子天顏三十年一別仙子風采依舊貧道甚是欣慰。」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淡如又是冷冷一笑「謝過道兄謬讚不過那妖人冷粼現已被我擒住若道兄無事我等就要帶他回我明霞山不日就將他送回玄極山莊白雲真人處。」
明空依然臉色不變微笑著說道「剛才得見仙子出手功力果然不同凡響。不過我師兄弟幾人追蹤冷粼久矣何況他又傷我弟子還請仙子給貧道一個大大的人情讓我帶回龍虎山對這妖人嚴加懲罰待消我心頭之恨由我等送至白雲師兄處。貧道在此先謝過仙子了。」
「不必了。」淡如仙子面寒如冰直接簡單的拒絕了明空的提議「這妖人冷粼無禮辱我師妹道靜現已被道靜用七彩霞綬所擒還是讓我帶他回我芙蓉洞受罰由我等為道兄去心頭之恨好了。」
明空臉上雖然依舊笑容可掬心中卻大不是滋味暗想你小小的芙蓉洞怎麼可以與我天師派相比?這淡如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還沒等他說話身後性急的明真道人大剌剌說道「聽說明霞山芙蓉洞淡如仙子的紫霜劍和寒玉釵威力非凡若仙子賞臉不妨賜教幾招。」
淡如仙子臉上寒意更濃似乎週身都有一股冷冷的冰寒之氣籠罩。
「我的紫霜劍、寒玉釵只對向我的敵人道兄還是不看為好。」
明空心中不斷誇讚著明真這個師弟雖然脾氣急倔人卻聰明異常剛才一見自己在言語方面沒佔到什麼便宜藉口過招來直接挑戰。
芙蓉洞的弟子人數雖比己方多幾個可論功力卻是差了一大截反正今天說到最後也是談不攏的要動手就趁早想帶冷粼走那就要看誰的本事大了。
明空嘻皮笑臉道「仙子別如此小氣我只是見識見識芙蓉洞的仙家寶物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必感謝道兄對敝門的小玩意如此推崇。」淡如依然口氣冰冷。
「那我如果非要看看呢?」
「大膽!」、「無禮!」喝罵之聲從眾女中傳了出來一時間諸女或橫眉冷對或臉罩寒霜或尖聲喝罵姿態不盡相同。
淡如纖細的雙眉不自覺的跳動了兩下冷森森的喝道「這麼說天師派是要強搶了?」
明空老道嘿嘿冷笑兩聲一把雪白拂塵輕輕搭在左手臂上打了個拜手道「淡如仙子誤會了我天師派哪敢在眾仙子手下搶人?明真師弟的意思只是想切磋一下技藝見識一下明霞山眾仙子的絕藝而已。」
「無恥!」淡如仙子冷冷從嘴角擠出兩個字。
「的確很無恥!」人群外傳來另一個冰冷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見被七彩綢綾縛住的冷粼伸長脖子昂首向天雖努力裝出一副瀟灑自得的模樣可是全身被束緊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笑。
「嘻嘻!」又是幾聲輕笑。那個名叫道影的女子見門中長輩向她怒視調皮的吐了下舌頭用纖細嫩白的手掌掩口卻依然竊笑不已。
冷粼歪了歪頭望了那個給他莫名心靈觸動的女子一眼嘴角輕輕一挑似乎是笑了笑隨即眨眨眼算是打個招呼。
明空老道和一干大小道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一個全身被縛的妖人都敢嘲笑天師派的長老俱是喝罵聲聲不過比起剛才眾女的嬌嗔自是差了許多有些大煞風景。
明真道人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道「臭小子死到臨頭還耍嘴皮子待會讓道爺好好收你。」
冷粼露了一露滿口白牙當作是對明真道人噁心笑容的一個回應隨意回答道「無所謂啊只是這些美貌的仙子們好像不會答應。」
明空和明真對望了一眼又和身邊幾個師弟交換了一下眼神上前一步道「淡如仙子這妖人冷粼傷我弟子在先辱我天師門在後今天若承仙子的人情來日天師派必有重報。」
以七彩綢綾縛住冷粼的道靜見明空居然如此說尖聲喝道「要想帶走他先打得過本姑娘再說。」也未見她念誦口訣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約莫三尺長的寶劍劍身晶瑩泛著一層青亮的寶光。
明真道人巴不得開打早就躍躍欲試的上前一步笑嘻嘻說道「還是讓我來領教道靜仙子的高招吧。」
說完他念誦了幾句口訣週身泛起一層紅色光芒手中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把黝黑的長劍非金非鐵似乎是木質的不知如何與人家的法寶相對抗。
正劍拔弩張大戰將至之時忽聽得一聲重重的呵欠聲伴著一個慵懶的聲音「嗯——好累喔莫大哥我們回家睡覺去吧。」
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冷粼身上纏得緊緊的七彩綾帶忽然像失去生命般萎然滑落在地斷成兩截。
「被這玩意兒綁了半天真不舒服。」冷粼似笑非笑的看著剛才還要大動干戈的雙方目光在道影身上停留片刻道「諸位慢慢玩我先走了有事最好不要叫我。」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負起雙手真的就施施然走開了。
其實冷粼剛才在眾人面前不過是扮豬吃老虎芙蓉洞一干美女修為沒有一個高過冷粼的功力最深的淡如也不過比莫問天厲害一些。
怪不得以前聽人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沒有腦子。
這些女人美是美了可是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和張英風那兩個笨師弟一樣只想著抓到自己後得到的好處卻沒想到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真可謂是利令智昏連美女也不能例外。
所以冷粼才裝瘋賣傻般的被功力差自己許多的道靜擒住何況自己以前常居山村哪見過如此多美貌女子?正好藉機大飽眼福。
那滴流出嘴邊的口水則是故意弄出來氣氣那些女人的果然美女動氣也異常賞心悅目。
直到見到那個名為道影的女子為止。
那是非常普通的一個女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可是不知為何一看到那對清如水的眸子他就覺得如此熟悉卻偏偏想不明白其中關節讓他不可自抑的沉浸在那片澄淨之中甚至想去探索、觸動隱藏在那雙眸子下的心湖。
後來明空和淡如越說越僵又有明真在一邊加油添醋終於在淡如的一聲「無恥」中雙方談判宣告崩潰。
冷粼也忍不住跟著起哄。
本來他隨時都可以脫身可是看到天師派和芙蓉洞雙方都把自己當作寶物般爭來爭去也就起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
在一邊的莫問天雖然不明白冷粼為什麼失手被擒可是後來看他神智還算清醒應該不是被迷失了心智也就放下心來。
道靜有多大修為他也是知道的。
本來冷粼想等雙方打得你死我活後再掙斷那七彩綢綾可是在道靜和明真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個讓自己有著莫名熟悉感的眼神。
就是那一眼讓他改變了主意。
雖然她並沒有看到自己可是她的眼神已與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大不一樣。那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可是等到雙方將要動手那雙清澈的眸中卻多了些許關切和焦急。
道靜一定不是明真的對手!
那眼神中的幾分關切讓冷粼有些莫名的情緒。
「就這麼想走嗎?」明真道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冷粼轉過身眼神中多了幾種複雜的思緒漠然道「怎樣?」
「哈哈芙蓉洞的仙子抓不住你來看看道爺的本事。」明真狂笑兩聲右手一揚一道黃光無聲無息的向冷粼射去。
冷粼不避不躲身上龍珠的青紅光芒乍現在身旁不斷流動、凝聚等那道黃光及身的剎那身上的護體神光亮了一亮隨即又恢復正常。
他只是覺得身上如壓了一座大山般沉重知道明真道人用的是定身符之類的東西稍提功力試著移動了一下覺得還無大礙不致影響到行動冷冷哼了一聲。
正要說話那明真道人見冷粼中了他的六神定身咒竟還能動有些吃驚心道這妖人果然有兩下子。
明真念動咒語那把黝黑的木質長劍忽然出現在手中隨著他一聲斷喝「疾」黑色長劍化作一道黑光向冷粼飛去。
「把你打成重傷看你還如何在我的六神定身咒下行動?」明真道人心內奸笑。
冷粼見有黑色劍光襲來不見有何動作鐺的一聲巨響傳入眾人耳內那把黑色怪異的木質長劍遠遠地被撞飛出去。
冷粼有些奇怪以龍牙刃的威力和鋒利怎麼那柄怪異黑劍只被彈飛卻沒斷成兩截?
看到不遠處明真道人的驚惶之色也不再多想手持龍牙刃運轉體內真元腳下猛的發力向明真道人衝去。
明真道人此時才真正的大驚失色見冷粼來勢兇猛身上泛起一層紅色護體神光急急御使飛劍無墨向冷粼後背刺去。
冷粼不為所動頭也不回持龍牙刃的右手向後一揮擋住那道劍光眨眼間已衝到明真道人身前。
白光一閃明真道人躲避不及前胸被龍牙刃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紅的鮮血噴射而出瞬間染紅了道袍前襟。
也幸虧明真反應快閃了一下否則冷粼這下衝擊非要把他的前胸破開一個血洞不可。
畢竟護體神光能防住的只是法術攻擊像冷粼這般近身攻擊的修行怪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明空等人也沒想到情勢轉瞬直下見明真吃了大虧大為吃驚也顧不得身邊還有一幫絕色女子對己方恨到牙癢一聲令下「大家一起上把這妖人拿下」。
天師派的四個老道士和三個小道士都各執法寶兵器向面露冷笑的冷粼攻去。
張英風等三人修為淺薄也御使各自飛劍施放各種符咒在混亂的戰群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攻擊著。
直到一柄紅色飛劍在人群中轉了一圈三人如遭雷擊急御使飛劍迴旋護身才發現三柄飛劍都有一個小指大的缺口既心痛又心驚。
此時張英風三人耳邊傳來了莫問天的聲音「若是想活命就老實的在一邊待著!你們這等修為也敢上前湊熱鬧?」
三人剛經冷粼一番教訓又見明真師叔一出手就受重創心中惶恐害怕至極老老實實的收回飛劍看著場中的打鬥。
此時場中飛沙走石風聲呼嘯劍氣縱橫各種顏色的法寶飛劍在空中東飛西竄圍繞著冷粼編織出一張五彩繽紛的華麗劍網。
冷粼週身的青、紅二光比剛才更盛彷彿一個青紅色的怪人般在眾人的法寶飛劍下手執龍牙刃左右抵擋。
不過在青紅雙珠的護持下天師派眾人的飛劍每每臨及身體都有感應每次危急關頭都能在頃刻之間以龍牙刃格擋。
在冷粼野蠻的肉身力量之下每一下格擋就有一道劍光被彈出幾十丈之外然後又飛回繼續向冷粼攻去。
冷粼彷彿成了一道漩渦的中心各式法寶、飛劍都像被巨大的磁鐵吸引般向他靠近然後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出又飛回形成一個古怪的循環。
場外四個道士心中的驚駭簡直無法形容這個狼妖居然有如此功力這樣猛烈的碰撞之下竟然絲毫無損。
若是他們知道冷粼此時若不是為了練習一下近身格鬥並未使出全力這些老牛鼻子們不知道心中會驚駭到何種程度。
在一邊觀戰的美女們則靜靜地看著場中的比鬥淡如眉頭稍皺面色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來也是被冷粼驚人的戰鬥力所震撼。
只有道影一雙好奇的清澈雙眼看著場中的冷粼黑漆漆的瞳仁裡閃耀著場中那一團亮得刺眼的青紅光芒和道道劍光。
似乎那眼神不僅僅是好奇好像也多了半分關切。
明空等人見冷粼居然可以在以一敵四的情況下堅持不敗心中都是越來越驚。
明空道人一邊御使著飛劍不斷向冷粼攻擊又使出各種符咒、法術來影響冷粼的行動雖然效果不佳卻也有點用處。
「難道非要動用那件東西?」明空道人似乎有一點拿不定主意。
受眾人圍攻的冷粼此時也顯得有些不好受若是拿出全部實力要收這四個雜毛道士絕非難事但現在有心練習適應一下近戰攻擊其中之甘美暢快如飲甘霖雖然左右支絀他卻很喜歡這種戰鬥方式。
刀斬刀劍砍劍。一刀一劍你來我往這才是男人的戰鬥方式。
大呼痛快之餘冷粼一邊應對著飛劍來襲一邊思忖著如何擊敗這四個討厭的臭道士。
四人中以明空道人功力最強對他的威脅也最大;黃袍道人明德的功力最低明真雖然受了冷粼龍牙刃一擊卻未傷中要害一時也無大礙。
冷粼酷酷的俊臉上現出一絲淡漠的冷笑心中有了主意。
猛然間冷粼加速體內真元運轉體內真元驟然間如同大江奔湧般激盪奔騰頓時覺得週身都被這龐大無匹的能量所充滿似乎要透過全身的毛孔噴射出來一般。
週身的青、紅二色光芒瞬間亮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怪異的青紅光團。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一聲冷漠的聲音從光團中傳了出來。
明空道人忽然心跳有些加速不知為何那聲音聽起來讓他感到全身發冷似乎有很多年沒有體會到恐懼的感情了。
明空道人暗自心驚「我怎麼會怕這個妖人?四人中以我功力最強就算他再厲害也不會先突破我這邊吧?」潛意識中的恐懼已經讓他忘記了這場戰鬥的本意開始打算落跑了。
下一刻明空道人低頭看著胸前一個鴨蛋大小的血洞護體神光急速黯淡了下來黏稠的鮮血濕透了道袍那片殷紅血跡正迅速的擴大著。
「撲通」一聲明空道人的身體仰天栽倒。
半空中那柄陪伴他許多年的飛劍頓時失去了指揮浮在空中不斷盤旋嗡嗡作響。
在閉上眼的那一瞬間明空在心中不斷問道「怎麼會這樣……」
一個寸許的紅色小人從明空腦後飛出向遠方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