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吉看去,發現怒『哼』的是送自己來這裡的那個司機。此刻司機手上拎著一個大號扳手。
「哈哈!你已經通過老夫測試,那麼老夫送你一卦。」黃道吉對那司機說道,黃道吉此刻整理衣衫,似乎剛才要對司馬蓉實施暴力的人不是自己。
「哼,想不到你衣冠楚楚,竟然是道貌岸然,如果不是我在後面緊隨,恐怕她就遭你毒手了,你不要說什麼鬼話哄騙我。跟我去公安局。」司機說完,上前便要拉拽黃道吉。
「老夫觀你有些財運,但是黑氣籠罩,乃是不祥,老夫實想救你,想不到你竟然不領情,哼!」黃道吉轉身便走,黃道吉見司機手上拎著扳手,想自己腰上有傷根本不是其對手。
司機也沒有阻攔黃道吉,來到司馬蓉面前,道:「你別怕,你家在哪?我這就送你回家!」
「哇!」司馬蓉抱著司機痛哭起來,讓司機好一陣無從下手。
黃道吉遠遠的吐了口吐沫,就你經常欺負人那惡習,讓我見到一次,打一次,老子可不是對女人心慈手軟的人。
此刻是荒郊野地,原本黃道吉想把她帶到這裡,自己也做回男人,沒有想到,被人給攪和了。
黃道吉走到半路,天已經黑了下來,黃道吉摸摸鼓鼓囊囊的腰包,這次是賺夠了,黃道吉在胡同裡撿起來不下三千塊錢,司馬蓉出門帶的錢還不少。
奶奶的,黃道吉看看昏暗的天,看來自己要天當被,地當床的在外睡一宿嘍。
晚上很涼爽,如果沒有蚊子,黃道吉會很喜歡在外面睡覺。
蛐蛐在麥田里拚命的叫,黃道吉看著天上的星星,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呢?自己的路要怎麼走呢?難道真的要跟叔叔的理想一樣,『騙盡天下可騙之人』。
黃道吉又想起了幾個女人,首先映入黃道吉大腦的是美麗的項燕,近乎完美的碧玉沒人。陳琳,小家碧玉,但是心機很深,很想找個依靠的美女。田蕊?那個被自己摸了PP的女孩。夏侯慕雪,那個清純的南方姑娘。金曉寒,跟自己有相似命運的人,用暴脾氣突出自己的存在。
怎麼樣活不是活著,順其自然吧。叔叔應該知道我的父母,但是他為什麼總是避而不談呢?
黃道吉正在昏睡,猛然聽見耳邊有說話聲。
黃道吉正要開口說話,猛然眼前金光閃現,神書上面出現了那兩個說話人的姓名,黃道吉一看之下,不由到吸了一口冷氣,黃道吉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驚動了說話的兩人。
媽的,這要是都歸了自己,那自己這一輩子吃喝玩樂花不完的錢。
兩個人走了,他們沒有發現潛伏在暗處的黃道吉。
等他們離開好久,黃道吉才長出了一口氣道「大買賣,大買賣啊!」
第二日,黃道吉回到市中心,從新化化妝。
黃道吉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這個電話號碼,是昨天那人經常撥打的一個電話號碼。
「喂!你是省長嗎?」黃道吉的語氣頗為傲慢,蒼老的聲音有著一股傲氣。
「你是誰?有什麼事,我的助手會處理的!」
「如果是後天下午四點整運往中央銀行的黃金不見了,你的助手也會處理嗎?」黃道吉在電話另外一端說道。
電話的另一邊沉默了一下,省長程普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威嚴:「你是什麼人?」
「別誤會,老夫並不是謀劃者,老夫只是見一見你。不知先生能安排個時間見老夫嗎,最好能在今晚。」
這個人不但知道黃金運送的消息,連時間都掌握了,這是絕對機密的事情,除了省長等幾個政府要員和中央銀行幾個有限的高官知道外,就連開車的司機和保衛人員都不知道他們要押運的是一批黃金。
「你的目的?」他問得很冷靜。
「保衛這批黃金。在這個國家裡,除了你們這些國家領導人帶著國家前進發展的同時,在暗處,也有著一批人在默默地為國家做著貢獻,他們從來不需要出名也不需要利益,他們只想讓自己的國家強大。所以請你明白,老夫能掌握這麼多機密情報,那是因為老夫的組織擁有非常龐大的情報網,一旦國家出現什麼危機,老夫一定會挺身而出盡一分力的。所以請省長務必相信老夫,老夫也是這個國家做忠誠的人民!」黃道吉說得神乎其神,好似自己真的擁有龐大的情報網一般。
「你是說黃金運送的消息已經外洩?」
「是的。」
「你是如何得知這一消息的?」
「老夫和先生能見面時詳談。」
「你希望在哪裡見我?」
「老夫不希望先生對吾有任何誤會,所以請先生定地點,最好是先生認為最安全的地點,比如說你的住宅,老夫會單獨來見你。」
「你叫什麼名字?」
「這樣問話對老夫很不尊重,見面之後也許你就知道了。」
「今晚十點怎麼樣?」
「好。老夫屆時會在你住宅長街外的路口等,老夫一身中山裝,相信到時會有人來接我的。非常抱歉打攪你寶貴的時間,今晚見!」黃道吉說著掛斷了電話,心中琢磨著,自己要如何狠狠敲他一筆,最少讓他給自己個啥特權。
看來裝老頭還真能唬人。
省長的休息室裡一片沉默,省長要接見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不免令警衛員有點緊張。省長命令所有的人離開休息室,只留下姜助理一人。
「他知道黃金運送的準確時間。」
「這太令人震驚了。」姜助理似乎與別的助理不同,她能直接參與的絕對機密的工作。
「所以我必須見見那個人,一個只有國家高層人員才掌握的情報竟然外洩,這不能不令我感到驚訝和有一點痛心,我必須弄清楚這件事。你今晚做好安排,對方只是一人,不必太緊張。」
「是,我明白。」
程普坐在椅子上,聽那電話的聲音是個老者,這老者會是什麼人呢?他會不會是上面修道士中的一員?
九點整,黃道吉到長街外的路口。這條路口並不繁華,僅九點而已,經過的車輛就已經少得可憐。路面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但在周圍只要可以藏身的地方,黃道吉都感覺到了人,百米之內超過一百以上的人。
一個省長就有這樣的警備部隊,不算寬的街道兩邊隱藏了這麼多人,卻一點可疑的跡象也沒有露出來。路口依然寧靜,但黃道吉知道,如果他有什麼異動的話,恐怕不用一秒中他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黃道吉穿的很樸素,一身灰色中山裝,腳下是一雙布鞋。打扮得很老土,又很學究的模樣。
黃道吉負手站在路口閒逛一般的看了半個多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華貴小臥車從街口使出,刷得停在了黃道吉身旁。一個帶著斯文小眼鏡、短髮只到耳垂、鼻子勾勾的女人和一個穿著筆挺黑西裝、即使夜色陰暗也帶著墨鏡的魁梧男人從車裡鑽了出來。
黃道吉的神書再次出現,他略看了看,已知兩人的身份。姜文棋上校,女,二十八歲,表面上是一個普通助理,實際上卻是一個機密工作組的副組長,而程普省長親自擔當組長。
另一個男人,董成,三十歲,省長親衛隊副隊長。
來接黃道吉的兩個人來頭都不小哇。黃道吉輕輕抬了一下雙臂。董望愣了一愣,似乎不太明白老者的意思。
黃道吉笑道:「這位先生不需要檢測一下我的安全性嗎?」
董成終於明白過來,這是他們要找的人,於是從褲袋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金屬盒子,這是金屬探測器,它的精確性能可以準確探測出被半米厚象牙包住的一顆螺絲釘。董成打開探測器按紐,往黃道吉全身上下掃瞄了一遍,當探測器接近黃道吉褲袋時突然嘟嘟作響了起來。董成的臉色變了變,黃道吉卻從容的在褲袋裡掏出了一枚一元的硬幣,遞到了江文棋跟前,江文棋猶豫了一下後,伸手接過了硬幣,仔細檢查了起來。果然董成再探的時候,探測器就沒有再響過了。
「可以歸還老夫了吧。」
姜文棋把硬幣還給了黃道吉後說道:「可以將你名字告訴我們嗎?」
「哼!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尊老的品德?老夫的名字還是等見了你們省長再告訴你們。」
姜文棋點了點頭:「請上車吧。」這女人簡直爽快到了極點,她既然知道問不出什麼,也懶得多費口水,直接打開車門把黃道吉請上了車。有個美女上校幫忙開車門的感覺還真不錯,如果有機會把這個女人撬過來做自己的私人秘書,那就酷斃了。
車子啟動,向著長街使去,沿途一個人也看不見,但黃道吉卻能感覺到周圍的一片肅殺之氣。他微笑著問姜文棋:「要把我的眼睛蒙上嗎?」
姜文棋淡淡地回答道:「我們不是恐怖份子。」
董成也冷冷地說道:「知道省長住宅位置的人不在少數,但敢來打主意的人還沒出現過。」
很快小車使進了一個看起來普通,感覺卻氣勢雄偉的大院。董成是負責保安工作的重頭人物,黃道吉已經從董成的記憶中捕獲了信息,知道這個院子裡有五十名一流的狙擊手在監視著。一個人的本領再強,單刀匹馬是不可能對付得了五十把狙擊槍的。
從車裡出來,姜文棋在前邊領路,黃道吉走在中間,董成跟在後頭。他們拐進了一條十幾米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大門,黃道吉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感覺到了坐在這扇大門後的程普。直到目前為止,黃道吉除了見過姜文棋、董成和那開車的司機外,其餘的人一個也沒看見到。就連小車使入大院時,門也是自動開的。
厚重的大門豁然開啟,客廳大而簡潔,黃道吉跨進大門後,就看到了坐在正對大門沙發上的程普,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文,身上卻透露著無限威嚴的男人。他此時正雙手抱拳托著下巴默默地看著外面進來的黃道吉。
黃道吉微笑著朝程普點點頭,省長指了指側邊的沙發示意黃道吉坐下。
「難道沒有茶水嗎?」黃道吉的聲音響起。
這個時候,那女助理才恍然給兩人倒了茶。
程普笑了笑,和緩的語氣卻充斥著一種具有壓迫性的威嚴:「現在我們可以直接進入主題嗎?」
黃道吉點了點頭,他知道程普最想知道的是什麼:「關於黃金運送的機密情報,我是觀天象所得。」
程主席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但黃道吉知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陣波動。
「老先生不會是開玩笑吧。」程普說道。
「本人窺得天象,哪裡有任何虛言。」
程普微微一怔,轉頭對姜助理說了些什麼,她轉身離去。
「那你為什麼直接到這裡來?」
「我只不過是來看看程省長罷了,順便讓程省長破費破費。」黃道吉說完,便躺在了沙發上,看似閉目養神。
「難道你要訛詐我不成?」
「沒有那個意思。」黃道吉躺在沙發上說道,「我只是……」
黃道吉還沒有說完,程省長,站起身來:「送客!」黃道吉一愣,發現周圍已經竄出了幾人,黃道吉還想訛詐訛詐,卻不得不離開了。
媽的,被坑了,自己這麼一說,他就有了準備,還沒等自己開條件,他就先下了逐客令,他這個人的作風也太雷厲風行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自己怎麼樣,也不能再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了,下次別人不許諾,打死自己也不能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黃道吉卸了妝,回到學校不說,單說程省長那裡。
「調查清楚了沒有。」
「調查清楚了,銀行行長可能是這次的主謀,他已經訂了去M國的飛機票。」
「哼。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將那匹金子弄走,秘密的將金條換成鉛塊。調特種部隊,隱秘尾隨在運輸車後。將他的飛機票扣下。安排幾人在飛機場等待。」
程省長說完,轉過身,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個老者就是上頭要求不能有任何得罪的老者?」
黃道吉回到宿舍,發現宿舍裡面的幾人都在『拚命』,「小強!放蟲子!放蟲子!法師!法師!水元素!」正在大喊的是林胖子,此刻他們正在打3C看樣子他們的老家要被抄掉了。
黃道吉困乏之極,躺在床上。
「我說,老黃,你小子夜不歸宿,並且逃了一天課了,你小子上哪裡風流來著,弄得現在這副模樣?」
「媽的,被人坑了?」
「被誰坑了。」
「省長。」
「吹牛吧你!省長坑你丫的,你以為你是國家幹部怎麼的?」
黃道吉沒有說話,閉上眼睛睡了,宿舍其他幾人精神頭正足,打的正激烈。
最後城堡被毀,幾人歎了口氣,「看來還是要減掉一個電腦,三個電腦打不過,打兩個。」
黃道吉迷迷糊糊的一聽,嘴裡道了一句:「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