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手好漂亮啊。」吳道子顯示出一副色老頭的模樣,那大排檔的女服務員,嘴角依然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老先生您要點什麼?」
「有沒有鴛鴦戲水?」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穿著一身緊身牛仔的服務生,修長的腿,細嫩的玉手,精巧的五官顯得英姿颯爽。
「先生,您說的這個菜,這裡沒有。」後面的黃道吉恨不能鑽到地縫裡面去,一個留著鬍子,像是個老頭一樣大叔級別的人還調戲小姑娘。
「那,你們這裡有沒有牛郎匯織女?」吳道子的手往菜單上摸去,女服務生將菜單推過來。吳道子一把拉住服務生的手道:「你晚上有時間嗎?」
服務生的職業道德再高尚,也受不了這種明目張膽的調戲,職業的微笑撤去,換上了冷冰冰的面龐,「先生,請你放尊重點。」手往回抽了一下,卻發現那猥瑣的先生攥的太緊
吳道子充耳不聞,鼻子貼近那細嫩的小手,深深的吸了一口,「好香!」
「先生,請你把手放開,否則我喊人了。」服務生的臉已經凝結出冰霜。
「叔叔,你就放開人家吧,你看現在天還亮著,等晚……」黃道吉原本打算是勸吳道子放手,卻發現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射向自己。
這個小色狼也不是什麼好貨,什麼叫現在天還亮?難道晚上天黑了就成嗎?服務生心道。
吳道子戀戀不捨的將手放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服務生火辣的身材。點了幾個菜後,服務生厭惡的離開,那豐美的翹臀讓吳道子的眼睛直放出藍色的光。
看著服務生徹底的消失視野,吳道子才將目光收回,把手掌放在鼻子上,深深的吸了幾口,「夠味道,夠味道。」
黃道吉心中暗道,『老東西,你就不能避諱一下嗎?難道把別人當成空氣嗎?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我還沒有女朋友呢!這不是讓別人對我敬而遠之嗎?』
不大時間,菜弄了上來,這次送菜的是一個男服務生,著實讓吳道子失落了好久。
直到飯菜吃完,吳道子也沒有再見那身材火辣的服務生一面。
「唉,侄啊。你先回家吧,我去跟幾個道友講講道。」
黃道吉的臉拉的老長,這麼惡俗的借口,「道友」不如叫「炮友」。
黃道吉點點頭,無奈的道:「晚上少談一會,別搞的精疲力盡。」
吳道子的眼睛盯著一個少女的蠻腰,根本沒有聽到黃道吉在說些什麼。
黃道吉並沒有將所有的錢交給吳道子,只是把那個李道元胖商人的錢給了他,那賈一人給的算命錢,自己還有所保留。我是不是也去瀟灑一回?兩個聲音開始在耳邊迴盪,去吧,去了那裡,就是一個男人了。不能去!你要把第一次給你最喜歡的女孩。
「去吧,去了那裡,你就是一個男人了。」
「不能去!你要把第一次給你最喜歡的女孩。」
最後邪惡終於戰勝了正義,豁出去了,無論如何也要做一回男人,就是不知道自己這二百塊錢夠不夠。
黃道吉正在尋找髮廊的時候,忽然感覺後面有人跟著自己,剛要回頭,就被一個大口袋摟頭蓋臉的罩了下來,緊接著,一根大棒狠狠的捶在了他的腦袋上,一陣天旋地轉,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別人扔垃圾一樣扔在了一個車上,似乎車上還有一個口袋,口袋中也有一個跟自己有同樣命運的倒霉蛋,在後面的時候就不是黃道吉能夠知道的了,因為他在被扔進車裡之後就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嘩啦」鋪天蓋地的涼水讓黃道吉打了一個冷戰,全身涼颼颼的,鎮靜下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被捆在一根柱子之上,雙手雙腳被鐵鏈子鎖住,更加尷尬的是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對面不遠處似乎還有一根柱子,上面鎖著跟自己遇到同樣遭遇的衰人。
黃道吉抬起頭,隱隱約約看到自己的頭頂還懸著那個空吊桶,涼水估計就是原本裝在桶中的。
「啊,怎麼這麼涼?你們是誰?這裡是哪?我怎麼被捆起來了,你們是劫匪嗎?小老兒沒錢,不,兜裡還有一千五百塊錢,各位好漢都拿走吧。小老兒一輩子行善積德,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的壞事,甚至螞蟻都沒有踩死過,各位大俠,就放過小老兒吧,小老兒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好幾十口子就指望著我一個人呢。」
黃道吉聽見這個聲音之後,起初感覺耳熟,直到他囉哩囉嗦說了一大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跟叔叔吳道子全部被抓到了這裡?
「叔叔,你怎麼也被抓來了?你是不是欠了賭債?」黃道吉喊道。
吳道子猛然聽到了黃道吉的聲音,明顯呆滯了一下,「各位好漢,我小侄也在這裡,你們就拿他頂事吧,把我放了吧,放心他不會跑,他要是跑了,我給各位好漢把他抓回來。」
黃道吉聽完之後頓時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四周依然沒有任何的聲響,那兩桶水澆下之後,叔侄兩人還沒有見過有其他的人。
這裡像是一個地下室,十分的潮濕陰冷,幾線微光在頭頂上忽明忽暗,只能隱隱的見到那吊桶的搖晃。
「侄啊,叔叔養了你這麼大,不容易,一會要是他們拿咱倆開刀,你要先來,叔叔怕疼。」吳道子那聲音明顯的帶著哭腔,也不知道這混蛋叔叔是真哭還是假哭。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黃道吉的眼睛不能看到黑暗裡的東西,只能暗暗猜測是不是叔叔得罪了什麼人?
搖動一下雙手,那鐵鏈牢牢的索死了,根本不可能逃脫,除非會武林中聖傳的神功縮骨大法。
「叔叔,你沒有欠下賭債?」
「沒有,以前欠的都還上了。」
「那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沒有啊,我什麼人都沒有的罪過,甚至對旁人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
黑暗中,傳出一句冰冷的話:「放屁,剛才你還拉著姑奶奶的手,嘴上說什麼鴛鴦浴,牛郎匯織女。」
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