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翼如此的一問納蘭猶疑了下還是道。
「我答應過小強……真正喜歡你的是小強。」聲音卻是很堅定。
「他嗎?」小翼顯然不信,「他從沒說過……如果喜歡他為什麼不來……」
「小翼,是我不對,是我叫他……」
「不要說了……」小翼指著玲瓏道,「你看她,什麼都不要了,千里迢迢來這裡找你,小強沒有!」
玲瓏愕然,怎麼突然說起了她?耳邊傳來蝴蝶王書的輕笑聲,大怒。
「蝴蝶王書!」
「小翼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蝴蝶王書柔聲道,「小翼,我們走。」
小翼深深看了納蘭一眼,目光黯淡下去,轉身。
「小翼!」玲瓏就要上前,納蘭拉住了她。
小翼身形一頓,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和蝴蝶王書而去。
「由她去吧。」
「可……」
「只能叫小強來了。」
出谷的時候遇上了狐王、鳳凰二主,意外的是還有火翼的影像。他們見了玲瓏和納蘭都很驚愣住。
「納蘭,你們沒事……」狐王睜大了眼睛道。
原來鳳凰蛋的威力將他們置身的幻境擊破,感到這裡有熟悉的氣息才過來的。
「沒事。」納蘭微微笑道也不做更多的解釋。
「納蘭,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請你做到。」火翼淡淡的口氣,帶著一絲隱忍。
納蘭苦笑笑。
「我並沒有答應過你。」
「納蘭……」火翼的聲音低沉而痛苦,「…….我只想讓她再活一次……」
「可是你問過她嗎?她想嗎?」玲瓏忍不住開口道,「你不覺得那樣太殘忍了嗎?」那樣小翼就不再是小翼了。
「殘忍?」火翼哼哼笑著,「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穿上了玉衣,拿到了骨簫這就表明……」
「表明什麼?」玲瓏逼問著。
納蘭拉開玲瓏。
「我們走。狐王!」
叫上狐王轉身離開。
火翼冷笑道。
「納蘭,你,你好狠!」
鳳哥搖頭歎道。
「可惜呀!」
火翼目送著納蘭消失不見影像化盡。
鳳凰二主互相望了一眼又是一歎。
神水泉。
如今魔神歸天,獸王也沒有什麼威脅了小強已回到神水泉。當玲瓏、納蘭、狐王趕回時不見了小翼,小強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安。納蘭沒等他開口拉他到了一邊低聲說了一遍。小強驚道。
「你肯定?」
「一定會的。」
小強沒再耽擱疾逝而去。
「小強他?」玲瓏不解地道。
「他去找小翼了。」納蘭道。
「來得及嗎?」
「來得及。放心小翼不會有事的。」
「這到底怎麼回事?」狐王急道。
玲瓏簡單地講了一遍。
「也只能是小強去了,不然小翼是打不開心裡的這個結的。」納蘭道。
玲瓏一想也是,稍待片刻告訴納蘭自己回涅槃谷了。納蘭叫狐王等候親自送出玲瓏很遠。
狐王心下會意,笑笑回草廬了。
納蘭叮囑再三,玲瓏長噓口氣。
「怎麼了?」納蘭奇怪地道。
「沒什麼。」玲瓏一笑,「只是沒想到你納蘭也有話多的時候。」
納蘭微怔。,眉毛一挑。
「煩了?」
玲瓏深深注視著納蘭,半刻道。
「納蘭,我感到你很緊張。你放心,我又不是弱女書,沒事的。」
「玲瓏……」納蘭擁住她,「我怕失去你……怕……」
「不會的,我向你保證。」玲瓏頭埋在他的懷中輕輕道,「……納蘭,是不是滅了雪鷹部落,我們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納蘭目光閃過一絲憂慮。
「嗯,我去接你。想好大首領的位置給誰了嗎?」
「銀花,我欠她的。高娃還有一個巴特呢。她什麼都沒有。」
蘭手臂一緊,「真捨不得叫你……就這麼走……」
「……你想做什麼?」
……
送走玲瓏納蘭回來,狐王見納蘭臉上帶著幾處可以的牙痕,在加上衣衫不整,故意歉意地道。
「是不是我打擾你們了?」
納蘭掩了掩衣服,白了他一眼,坐下,抬手倒了盞茶,一副慵懶的模樣。
狐王略一沉思,露出笑意。
「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你,這麼快就適應了在野外……呵呵!」對納蘭挑了下眉。
納蘭卻沒有半份高興,只是淡淡地道。
「我費了這麼大的苦心,這種事她應該做到。」
「行了,你就別在那賣乖了,沒看見那麼多沒回應的感情嗎?」
「那絕不會有我。」
「假如玲瓏不…」
「沒有……」
「我說的是假如。」
「她若不視我為唯一、全部,連假如的機會都沒有。」
「納蘭,你太偏激了,這樣不好。」
納蘭微笑道。
「你……話裡有話……指的是藥王嗎?我告訴你,她如果搖擺不定,我會結束這裡的一切,不會給她留下任何希望。」
狐王呆呆地看著他,許久才道。
「你對她是真心的嗎?還是……為了化緣?」
納蘭品了口茶。
「我早忘了化緣的事了。」口氣一頓,凝眸深深望著虛空某處,「狐王,這世上也只有你知道我的來歷,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這世上的一切,除了她我都可以不在乎,她也必須是。稍有一點怠慢那便是無心。那樣你覺得還值得我留戀嗎?人類貪得無厭,我為了她做了這麼多她還不滿足,那樣你覺得她還值得我看一眼嗎?」心裡閃過纏綿後對玲瓏說的那句話,玲瓏,我喜歡專一,別讓我傷心好嗎?
他相信玲瓏能明白他的意思。
狐王翻了個白眼,這些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納蘭,你的心胸也太狹窄了,就一個藥王,他不是不在了嗎?」
「你不懂,當年玉女跟金童在蟠桃宴期間親密,被玉帝撞見才有的天咒之苦,如果不是玉陽書也跳入輪迴盤和金童一起經受分身離魂之苦,別說歷經七世就是再多的輪迴天咒也無法解除,也就因為這樣玉帝才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如今玉陽書不再是原來的玉陽書了,他身上有金童的精魂,更多的是藥王的精魂。我幾次算她的命數都不樂觀,在沒拿鳳凰蛋之前我如履薄冰,生怕破壞了她命數線,可最終還是破壞了。儘管鳳凰蛋出現提前結束了她的天咒,但也影響了她今後的命運線。最可恨的是藥王像是料到什麼,臨死前封住了玲瓏部分命運線,誰都不知道。不愧是玉帝的小殿下啊。」納蘭地說最後一句話時帶著點嘲弄。
狐王愣住,隱約有些明白,倘若有一天,納蘭和那個重生的玉陽書站在一起叫玲瓏選,玲瓏若是沒有一個明確的取捨,納蘭將會親自抹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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